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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能睡能骂人,昨儿个还踹倒了一扇门,戳通了一个房顶。
估计再关下去,大皇子府都要被她给拆了。
霁月很不爽的冷哼一声,这个白眼狼的女人,一来北疆就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竟然去会老情人
了,现在被抓了简直是活该。
猛地把茶杯扔在桌子上,霁月忽然站起来,拳头捏的嘎嘎响,咬牙切齿阴风阵阵:“走,去大皇子府
。”
黑衣人嘴角一抽,昨儿还骂端木小姐白眼狼,绝对不去救她,今天就改主意了?
军师大人,你要不要这么口是心非!
不理会他们,霁月摇身一变,换了身艳丽的绿色锦袍,在这阳春白雪的初春里,格外的招摇风骚,大
摇大摆站在皇子府,引得一众婢女惊叫不已。
他得意的挑了挑眉,笑的不怀好意!
侍卫看着他骚包的样子,不由头皮跳了跳,救人需要穿的张扬么。
大厅中,北疆大皇子正蹙着眉,脸色铁青的坐着,显然已经听到了坊间的传言,他正准备招幕僚商议
对策,却没想到夏侯渊的军师霁月附帖求见。
他与夏侯渊没有交集,更谈不上交情,如今两国剑拔弩张,如此易惹非议。
尽管如此,他对霁月到来的目的却很好奇。
正想着,门口一抹绿影闪了进来,身材挺拔眉目俊朗,纵然穿着耀眼的绿色也不显丝毫的女气,反而
衍生出与众不同的高贵俊逸。
“见过大皇子。”无视大皇子眸中一丝阴鹫的警惕和审视,霁月淡淡一拜,举止风流倜傥却又不失稳
重。
大皇子勉强笑着,迎他进来,开门见山道:“不知霁军师找本皇子有何事?”
霁月眉梢微挑,狭长的狐狸眼笑容炫丽的刺目,让人瞧不出半分别的情绪:“来找我娘子。”
跟在他身后的黑衣侍卫,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合着他救人,竟然用这么冠名堂皇的理由。
不仅登堂入室还堂而皇之的找人家要人。
抹了把冷汗,黑衣侍卫开始想着待会的撤退路线。
哐当!
大皇子手中的茶杯盖一合,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大皇子一愣,诧异道:“贵夫人,怎么会在我府上?”
府中近日并没有美人进府,除了那个关在后院正拆他院子的端木筝。
凶悍的女人!
别人到是有可能,唯独端木筝不可能,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喜欢她?
老子喜欢!霁月眼中划过精光,龇着白牙笑的要多真诚有多真诚,眼中还流露出些许悠远半分委屈:
“是,望大皇子成全,将我娘子还给我。”
大皇子更加惊讶,霁月在四国的名气并不小,不单因为他是夏侯渊的军师,还有他神秘的身世也令人
好奇,众人对他的关注度并不低,但却从未听说过他成亲了。
他说的这么肯定,大皇子也将信将疑,北疆民风再开放,可他堂堂皇子也不屑夺人妻室,当下袍袖一
挥道:“霁军师,若贵夫人真在我府上,你现在便可领走,本皇子绝不阻拦。”
霁月唇角一勾,豪爽抱拳道:“好!大皇子的人情霁月记着,它日若大皇子有事,随时吩咐!”他这
话包含的意思许多层,尤其在如今这情势下说这样的话,等于是明着告诉他,秦王乃至大周都愿意支持大
皇子。
这形势之下,有了大周的支持,二皇子的三十万兵马算的什么。
这些霁月明白,大皇子更加心知肚明。
眼神微微一动,他脸上表情极度诡异,却已经没有方才的敌意,反而夹着些许欣喜:“不必客气。”
他说着一顿,唤来管家道:“陪军师去后院寻他娘子,只要是他娘子,务必亲自送他们出去。”
管家一脸茫然,来皇子府找娘子,这叫什么事儿?
大皇子竟然还允许他去找!
狐疑的看了眼姿态放的极低的霁月,管家忽然觉得心中一个激灵,不敢妄议,忙领着堆着笑脸的霁月
朝后院去了。
夜间,大皇子处理好事务,想到端木筝便朝去后院找她,他与端木筝自小定亲,后端木罄出事她们兄
妹又毫无踪影,此事一直拖到今天,没想到前几日端木筝竟然找上门来,提着剑怒容满面取他首级,他这
才令侍卫将她关了起来。
她是他的,这辈子再也别想从他的手中逃走。
“什么?被人带走了,谁?”
婢女答的小心翼翼,瑟缩着道:“今天下午管家带人来的,说是皇子您同意的。”
大皇子眼睛猛然一瞪,是他同意的?他什么时候同意过?
管家匆匆赶了过来,一见风雨欲来的气势,顿时跪了:“皇子,的确是您同意的。”
大皇子此时才算彻底反应过来,他是实实在在的被人摆了一道,竟没有丝毫的怀疑,就这么轻松的让
他将端木筝带走了。
“查!将胡伦塞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人给我找出来。”
此刻,端木筝梳洗干净,呼哧呼哧坐在大圆桌前胡吃海塞,吃的不亦乐乎,时不时那眼睛瞄着对面笑
的很假的霁月,终于忍无可忍道:“狐狸,我没踩你尾巴吧,一脸怨尤。”
霁月冷哼,忽然伸出一只手,手心摊开:“这桌菜五十两银子,加上路费保护费共计一千两,现银结
账改不赊欠!”
端木筝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瞪着杏目指着他半天才说出话来,捏着拳头:“你放什么狗屁
,凭什么跟我收钱,还收的这么贵,况且,是你喊我来,又是你自作主张的去救我,关我什么事。”
“不付,立刻走人!”臭女人非得治治。
“没钱,绝对不走!”死狐狸脑子抽风。
霁月磨牙,脸上的笑越发的阴冷:“也行,写借条!”
“不写,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要敢要尽管拿走。”端木筝吃干抹净转身进去睡觉,她得养好精神好
好谋划一番,此次一定要为父亲正名。
“好。”
端木筝一边走一边打嗝,根本没听到身后传来的某人的回答的声,和奸计得逞后的笑意。
夜间,端木筝翻了个身,忽然觉得身上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从她心底爬了出来,缓缓的一点一点蔓延
至周身。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忽然一脸见鬼的表情愣住。
只见咫尺的距离,两只狐狸眼正发出贼兮兮的光芒,看猎物一样看着她……
“唔,那就把命寄存在我这吧,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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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尽头,烟尘扬起遮天蔽日,无数战马驰骋而来,一只雄鹰在飘动的旗帜恣意狂舞,五万兵马并
不算多,却拥有足以踏碎澜月山河的威力。
“昨天那一战打的可真漂亮!”穆朗夹紧马腹,努力追平身前飞扬女子的身影,可无论怎么加速也拉
不平距离。
“那是当然,这几天是老子打了这么久的战最爽的一次。”无论是南疆还是澜月甚至于大周,都不会
有这样的记录,短短三天的时间,他们五万兵马在夏侯渊和风千华指挥之下,连收两城,如今南疆丢失的
四城已回复一半。
这样的速度,他们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如今却真真实实发生在眼前,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三日前,他们随风千华和夏侯渊出了鳌城,一路绕道去砀灿,打的澜月主帅措手不及,连夜夹着尾巴
逃走,他们势如破竹将沁科也收了回来,如今只剩下两城以他们的速度,不需三日就能收回来。
爽,实在太爽了!
倏地,为首的马匹的蓦地停住,白衣如华面容沉冷似冰的女子,凤眸中射出寒冽的光芒,其内的冷几
乎能将这天地冻结成冰。
尸殍遍野,白骨如山,形容眼前的境况再贴切不过。
往日生机勃勃的青草,此时被一具具或大或小或老或少的尸体压着,乌泱泱一片,这些百姓定是因为
战乱举家离迁避难,却不料是在这里遇到远征而来的澜月大军,而死于他们的刀下,成为战乱的亡魂。
他们何其无辜!
雾影跟在身后,吐息间杀气氤氲,纵然他更随夏侯渊经历过无数次战役,却也不曾见过如此的场景,
这么多百姓甚至有刚出世的孩子惨死,他胸中跌宕几乎将唇角咬出血来。
“爷……”雾影语调生硬,齿间的话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
夏侯渊缓缓摆手示意他不必说,目光看向风千华再落在身后所有面色惨白的众士兵,面容之上看不出
任何情绪,但是眸底的一抹寒意却越集越深,他坚定开口没有丝毫犹豫:“走!”
逝者已矣,还有更多的百姓水深火热,这样的纷乱必须结束。
风千华率先打马飞奔而去,雾景晃动她没有回头,挺直背影透着一股彻骨的寒凉。
烟尘朦胧死寂一片,五万人马奔腾而出,不复方才的热烈,却有着一种执着的信念飘荡在烟云之上。
三日后,南疆丢失的所有城池皆数收复,澜月主帅张昭烁像狗一样,狼狈逃亡在草原上,好不容易带
着谨慎的三千人到达澜月变成莫凉,却被一只箭钉在城门之上。
鲜红的在光影下,泛着讽刺的猩红。
六日前,他们三千人拼死守着鳌城,心中忐忑抱着与城共存亡赴死的意念,六日后一切发生了翻天覆
地的变化,如今他们兵临城下,而澜月却闭门不出死守城池。
侵略与被入侵只在一线之隔,势态变化或许可以预料可以控制,却永远也无法抹去它所带给无辜人们
的伤害,风千华不愿意,没有人愿意,然而这样的战争并非他们不愿就可以忽略,只有彻底覆灭,才能换
得永生。
莫凉城的主将一日被替换,乃是澜月赫赫有名的连琼,此人在澜月享受玉面将军的称号,为人温润谦
和有礼,但武功却是不凡智谋超群,在澜月人人敬仰。
此刻,他站在城墙上,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目光颇具深意的看着风千华。
夏侯渊眸光微眯,开口道:“扎营。”
连琼不似别人乌合之众,不容他们小觑,若想攻下莫凉,必须得从长计议。
风千华微微点头,此人长相俊朗眼神温和不笑时让人觉得春风拂面,但是那笑却让人觉得阴冷,反复
有种对方挖好了坑,等着猎物跳进去的感觉。
五万大军驻扎在莫凉十里之外,第二日夏侯渊攻城,折损兵马三千,败!
第三日,夏侯渊忽然停止了一切动作,与风千华骑马在莫凉城外溜着弯,放马蓄水好不惬意,看得城
内澜月士兵一头雾水,连琼亦是满腹狐疑不解。
第四日,依旧如此,夏侯渊竟然架起火堆,亲自为风千华烤肉吃,香喷喷的肉香引的所有人口水不断
,可无人敢上前要半块,只能干着急咽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
风千华端坐在对面,看着夏侯渊气定神闲的烤着肉,她忍不住摇头,有时候这个男人像木雕一样严谨
生趣,做事一板一眼绝不退让变通,有时候他又腹黑深沉算计手段不留一丝痕迹。
甚至于有人中了他的圈套,却还傻傻以为,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根本不会将看似耿直刻板的秦王的与
阴谋手段无赖耍诈联系在一起。
事实上,夏侯渊优哉游哉两天按兵不动,无事人一样在敌军的眼皮子底下四处瞎逛,是因为他在等,
等大周的消息,等北疆的消息。
风千华怜悯看了眼身后寂静却压抑的莫凉城,不出半日,这座城必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果然,下午北疆传来消息,大皇子忽然发兵逼宫,北疆皇帝怒气攻心自刎于龙座之上,大皇子手握遗
照号令群臣,正在这时本应在路上的二皇子,忽然带着三十万大军去而复返,北疆彻底陷入一片战乱之中
。
夏侯逸一早接到消息,派张硕领兵二十万,自齐州出发两日内赶路八十里,无声无息出现博阳,擒住
城外驻扎澜月大军主帅,一路挥兵而上,势如破竹。
一个时辰后,夏侯渊发动三日来首次攻城,日落时分莫凉城门轰然倒塌,虏获俘虏八千,副将三名,
然而主帅连琼却不知所踪。
十日后,风千华与夏侯渊在澜月汴梁聚首,此刻澜月六十三座大小城池,已失去半壁。
三日后,他们站在在澜月京都昭安,沉重的城门早在他们来之前已经大开,满城的百姓瑟缩在家中,
偷偷开着一条门缝从里面窥着街道上的情景,一排排士兵严阵以待个个面色萧然,澜月的文武百官夹道列
在两侧,在这倒春寒的天气里,依旧是汗流浃背,心里惶恐忐忑极度不安。
他们至今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突然发动战争,又为什么一意孤行派一些根本是废物的人去任主帅,但是
他们知道,澜月败了,败的彻彻底底一塌糊涂,从今以后这天下再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