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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冲了过去揪着他的袖子寻求庇护般,怯生生的说道:“王爷,她们这是怎么了?”
夏侯智因她的动作眸子晕出的喜悦,蓦地的变成冷鹫,缓缓转过头,讥诮道:“她们怎么了,你不知道?”
咚!
看到夏侯智的一瞬间,徐婉柔顿时栽倒在地,撑着身子连连摇头,不敢置信的尖叫道:“是你,怎么是你!”
妃嫔一脸狐疑,缠绵一夜竟不知是谁在她身上驰骋?
倾妃彻底被气懵,瘫坐在椅子上,徐婉柔竟然不知道!?
她费了那么多心思帮她,不惜冒着与秦王做对的危险,来帮她演这出戏,若不是看她可怜,她怎么可能做这样的蠢事,可是现在呢,她做了什么?
若是皇上知道,她做这等肮脏的事情,会怎么看她!
里面发生什么,风千华兴趣已是不大,侧身立在外围,唇角挂着嘲讽的笑容,等着听完最精彩的部分,退场走人!
房内,夏侯智猛地站起来,冷笑的看着徐婉柔:“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徐婉柔不停摇着头,满脸泪痕,怎么也想不到,昨晚与她缠绵一夜的男子,竟然不是夏侯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徐婉柔彻底崩溃,将一腔怒气积在胸口,瞪着夏侯智,耳边再次听到他讥诮的带着怒意刻薄的话:“你以为是王叔吗?你这个贱人,真是够狠心不但想给他下药,还给自己也吃了药,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他会看不出来,你竟还痴心做梦。”
徐婉柔身体一片冰冷,不停颤栗,上下牙齿磕碰的声音,格外刺耳:“你……你住口。”
她嫌恶的目光,彻底激起夏侯智的怒火:“本宫告诉你,你费尽心思,他连看都没有看你一眼毫无留恋的走了,若不是本宫,你早就成了彻彻底底的荡妇怎么!”
指甲扣着地面,徐婉柔发丝凌乱,突然爬了起来,疯了一样冲向夏侯智:“你这个畜生,畜生!”
夏侯智冷冷一笑,轻巧的侧身避开她,怒道:“畜生?本宫是畜生,那你又是什么?本宫可记得昨晚你可是叫的很大声!”
徐婉柔一扑,扑了空,砸在桌面上,茶碟碎了一地,她毫无理智的捡起碎片,就朝夏侯智刺过去:“你去死,去死!”
纤细的手腕被猛的提起,随手一把丢到床上!
“少做徒劳的挣扎,本宫奉劝你还是回去乖乖呆着,老老实实等着坐本宫的女人,或许本宫心情好,念在往日的旧情,赏你一个侧妃也未可知!”看着狼狈的破布娃娃一样的徐婉柔,夏侯智的眸中划过丝怜惜,说出的话却依旧阴冷薄情,他冷冷扫了眼呆立在门口的一群嫔妃,袖袍一甩大步冲过人墙。
夏侯智说完,眸光冷冷朝着中妃嫔扫过,袖袍一甩大步冲过人墙,走了出去,再路过风千华时,他脚步微微一顿,阴戾的视线在她身上冷冷一扫,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转身朝门外离开,丢下一地早已经石化的妃嫔。
此刻,她们终于是彻底明白,原来是徐婉柔想设计秦王,却没有想到被二皇子趁机得手,自己失去清醒又被人孟了双眼,以至于与人纠缠了一夜,竟然不知对方是谁!
愚蠢!
这天下间恐怕没有人比她还要愚蠢!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犹如天神般的秦王。
宛若散步一般悠闲的脚步,提前退场的风千华,缓缓踱出了紫阳山庄……
恶女自被恶人骑!
这句话形容的果真贴切,虽然厌恶徐婉柔,也不由为她今后的生活捏了把汗,听说夏侯智的府中,光是妃位就坐着三位,而小妾更是数十位,如此庞大的后宫,想必她今后的人生会精彩万分。
不过,她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以往她没有精力想到她,更无心与女子斗,如今她已经触及到她的底线,那么她不烦助她一助,想必青穆侯在阴曹地府,也是很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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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从军营回来,墨黑的衣袍上,染着点点晨露,他沉步走向王府,眸光一动看到正等在门口的鲁忱。
“将这封信送去博阳,告诉张硕最近澜月可能有异动,让他倍加留心。”如今博阳没有风存戎守着,皇上便提了张硕做主将统领,张硕为人耿直,他也颇为欣赏。
“澜秋意如今势头正盛,他迫切的想要立功表现自己,预料他接下来便会出兵挑衅我们,澜秋绝三日前已经回去,或许能压制,若是不能此一战势必要打。”
鲁忱接过手中的信,眼眸一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昨晚王爷会去紫阳别庄。
青穆侯当日诬陷风存戎的信件,确实出于拓跋玉之手,原因便是他们暗中早有勾结,而紫阳别庄,便是他们设置在金都的联络据点。
被手中的信震了震,鲁忱自是明白所包含的意思,急忙点头便要离开,他又忽然回身问道:“爷,您是一个人回来的?”
夏侯渊眉梢一挑:“怎么?”
鲁忱满脸震惊:“姑娘去找您了,你们没有碰到?”
夏侯渊眸光一动有股浅浅的喜悦流动:“他去寻我?”
连连点头,鲁忱将昨晚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爷,姑娘不会有事吧?”
夏侯渊脸色已经彻底沉了,牵过身边的马正要去找风千华,眼角看见不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大步走了过去,仔仔细细的将她打量了一番,确认她毫发无损终于放了心,夏侯渊解释道:“昨晚我并未喝醉。”
风千华一路走来,心中依旧烦闷,眼角斜斜的看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回道:“嗯。”
夏侯渊毫无所知:“昨晚刺杀你的人,确实是倾妃的人。”
风千华脚步不停:“嗯。”
“你被降职禁足,也未必不是好事,你务需担心。”
风千华掸了掸衣袖:“嗯。”
眉头狐疑的蹙了蹙,见她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疲倦,夏侯渊柔声道:“可是累了,我陪你进去休息。”
风千华敲门,大门应声而开,她抬脚跨了进去:“关门!”
砰!
夏侯渊紧随着想要进去,忽然一鼻子碰到门上,眼前一黑,他愣在原地。
她很奇怪!
紧蹙的不解的眉头,在思索片刻之后,忽的舒展开来,倏然一挑忽然高高的扬起,神情顿时璀璨的飞扬起来……
鲁忱说她昨夜很担心他,怒气冲冲的去找他!
难道,她在吃醋。
难以抑制的弧度,在他刚毅的唇角绽放,从未有过的愉悦顿时将他淹没,这个女人,心中终于有他了。
抬手敲门,声音铿锵宛若乐章。
小厮隔着门板,闷闷的胆怯的为难的纠结的声音传了出来:“王爷,我们大人吩咐了,不让您进来!”
夏侯渊一怔,抬脚便走。
此处进不去,自有别处可以。
脚下几乎是用飞的,嗖的一声原地没了人影……
王府后院中,一路飞掠的夏侯渊瞪着他当初颇有先见之明打通的拱门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
那座拱门,转眼的功夫,已经被人堵了起来,严丝合缝不留一处空隙。
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的办事效率,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滋滋!
树上有尖锐的挠树声,雾影左手扣着树枝,右手捏着拳头:爷,还差一步不要放弃啊!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趴在墙角,挤眉弄眼,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吵架好啊,吵架证明两人之间有进展,爷啊,这感情不是进就是退,只要她心中有你,即便是退那也是为你挪出前进的空间啊。
这是老奴坎坷的太监生涯,总结的经验啊!
夏侯渊无心管身后个人的骚动,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堵着他的围墙,忽然脚下一点,一跃而起越了过去。
噗通!
乒乒乓乓!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隔壁响起,雾影一惊也跟了过去,顿时脸上肌肉迅速抽动,望天流泪:姑娘,你也太狠了吧,连陷阱都准备了。
此时,夏侯渊刚刚落下,一只脚悬空在一个半人被干草覆盖的巨坑上……
四周,六大金刚虎视眈眈,正用吃人的眼神盯着他。
他头顶有滋滋冷气冒出,咬牙启齿,这个女人果真够狠,料定他会用轻功飞过来,无心防备便在地上挖了坑,算准他不会掉下去,竟然在坑的四周放满了捕鼠器,他瞬间反应脚点而起,衣角还是被夹住!
这一跳一夹的功夫,足以为六大金刚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他暗自磨了磨牙,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陷阱,可依旧让身经百战的中了埋伏,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心思之细腻。
佩服归佩服,眼前六个人明显来者不善:“这是做什么?”
沉着的声音让六大金刚一怔,六个人脸上顿时露出纠结为难却又视死如归拼死一战的决心。
“大人不想见你。”
夏侯渊凝目:“我想见他便可,让开。”
唰!
六大金刚警惕的拔出到来,摆出一副即便英勇就义也誓死不从的表情:“你若想进去,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头顶阴云密布,夏侯渊脚下一动,便飞身而出,落地终于安全:“当真?”
他今天必须见到她,和她解释!
六大金刚早有听闻夏侯渊的武功,也明白即便是他们六个人合力,也未必能赢他,可是大人吩咐的任务,他们不敢懈怠啊。
六个彪形大汉立刻严正以待,做出战斗前的最后劝慰:“王爷,你不要逼我们动手,大人说过,如果我们放你进去,让我们滚蛋。”
“王爷,你行行好,这里有吃有喝有婆娘,我们不想走。”
“回家吃不饱!”
“回家没婆娘!”
夏侯渊看着面前憨憨傻傻小山一样,为了吃饱就差以命相搏死不罢休的六大金刚,默默叹了口气,冷哼一声夏侯渊转身飞了回去。
老管家正搓着手,兴奋的等待,见夏侯渊面色难看的回来,焦急问道:“爷,你这怎么又回来了?”
朝他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眼,夏侯渊负起手来回踱步想着对策。
风千华这么生气,是因为在乎他,可是,她避而不见他要如何解释,硬闯进去势必引起她更大的怒意,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打消她的怒火?
这个女人与一般女子又是不同,寻常手段根本说服不了她!
老管家一把年纪,被眼前这个围着院子来回打转的男人绕晕了,朝树上招招手,对着飞下来的雾影问道:“爷为什么碰钉子,大人为什么不见他?”
雾影一脸无辜,无奈的说道:“不知道。”
老管家猛拍他头,吹胡子瞪眼:“你不是一直跟着爷吗?”
雾影挠着头:“昨晚休息。”
老管家直接翻了白眼,差点气晕过去:“你休息个屁,这个月响银扣半。”
雾影灰溜溜的飞回树上蹲着,继续挠的滋滋响!
老管家懒的理他,决定贡献出一生丰富的感情经验,来开解并且指导夏侯渊度过眼前的难关。
夏侯渊袍袖一挥转身走了!
老管家:“……”
这厢,风千华进府,立刻找来端木筝将一系列防狼措施交代一遍,便将自己关在房里。
端木筝一听,顿时双眼冒绿光,她惧怕夏侯渊多时,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想到便做,效率奇快,她带着六大金刚以及全府下人,瞬间将交代的任务完成,然后抓了把瓜子,躲在一遍看热闹。
风千华在房中,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茶,心中的烦闷感,仿佛随着温热的茶水,越来越热。
脑中一幅幅她与夏侯渊认识,针锋相对到默契生成,他当殿求婚,强吻的画面,如电影般回放……
这里的每一件事,她毫无准备的时候,不知不觉镌刻在她心中,此时想起来,竟是每一幅画面都是无比的清晰。
直至昨夜,她明知夏侯渊不会对徐婉柔怎么样,可是还是烦躁不安,心绪不宁,仿佛堵着一块石头,让她喘不过来气时,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种种感觉种种反应是来自哪里,源于何处。
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
二十几年来,她与弟弟相依为命,她的世界中只有亲情,友情,生死之情,却独没有一份情谊掺杂过男女之情,对于她来说,在意的东西很少,可她确信,其中没有爱情!
可是现在……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风瑞安的关爱,夏侯紫以及夏侯逸端木筝的友情,让她重拾曾经的感受不多的温暖,也让她意识到,自己冷硬的心正一点一点被他们融化,改变……
尤其是风瑞安,此刻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一日没有他的消息,她根本无法安心。
当日陷害他的人,她一定要找出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此仇必报!
这一切的一切,是她的顾忌,是她所在乎的,更是她的责任!
她需要亲人,朋友,会保护她所在意的所有人,包括夏侯渊,但惟独……
啪!
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