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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地。”
腊月二十主持堡中事物的师爷宁宝华宣布开始轮休放年假,并依照规矩发放年货。
因为今年河东接二连三的发生大事,经济紧张,所幸有刘梅宝组织的妇人们办起的养殖场菜园子鱼塘多少支撑一些,年货最终减少为米粮二斗,保证了还有肉一斤,全堡一片欢腾。
在一片喜气中,刘梅宝又慰问走访了那些兵丁出战的人家,且又送去了酒肉布帛。
“这是太太自己出钱所购。”师爷在一旁给那些人家说道。
让这些人家感激的口不能言。
是日后,刘梅宝在河东堡军户中被称为慈母,让她不由汗颜。
“太太,这笔花费可不小啊。”师爷对她这个行动有些不满,事后不咸不淡的说道。
“又没花你的钱”刘梅宝对他毫不客气。
在师爷面前,她没有操守太太那种端庄慈祥,但却对礼仪格外要求,每次和师爷不得不碰面时,都会耐心的让师爷施够所有的礼节。
“太太,你的要紧事是带好小少爷,可别舍本逐末。”师爷哼了声说道。
刘梅宝为了多挣钱,又开始接阿胶炮制的活,因为白日要走访慰问等忙些杂务,炮制的活便只能在晚上做,这些事肯定瞒不过师爷。
“那是我儿子。”刘梅宝哼了声说道,说罢接过一旁奶妈手里的儿子,在他圆滚滚的脸上吧唧亲了口,“小船,今日睡饱了没?娘带你去玩好不好?”
百日宴的时候,卢岩请太原府来的学正大儒给儿子起了名字,叫做卢舫,刘梅宝便笑这顺着给儿子起了个小名,叫小船。
快要四个月的卢小船不爱哭也不爱笑,看上去安静的有些木木。
“人说子肖母,女肖父,小船你模样跟娘一个样,这性格却跟你爹一个样。”刘梅宝看着儿子感叹,“呆傻呆傻的¨”
“二郎才不是呆傻呢,那是…是稳重大气…”贵子娘听到了立刻为卢岩平反。
被娘亲了口,他咧咧嘴,发出咿呀的声音,稍微挥动了下手脚,这已经算是稳重大气的卢小船难得的反应了。
师爷摇摇头,看着这孩子眼中难掩慈爱。
刘梅宝抱着孩子带着仆妇往内宅去了。
“可有新的消息传来?”师爷招过文吏问道。
文吏摇头,说暂时没有。
“三天前说已经和李贼相遇了…”师爷皱着眉叹息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是胜是败,按理说这李长三纠结的部众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朝廷大军也几次击溃其部众,可是总是没多久就又死灰复燃,民间有传李长三得神仙庇佑传不坏金刚身秘法,所以他手下的那些兵将也都是如此杀不死的。
当然这些话也就在百姓中传传罢了。
“一有消息便报上来。”师爷嘱咐道,想了想又道,“也立刻给太太送一份,不需要隐瞒,原封呈给她便是。”
文吏应声。
腊月二十八,山西兵马大败李贼,李贼部众退避五十里京城五里桥。
刘梅宝放下手里的邸报,又拿出卢岩写来的信。
“太太,时候不早了。”仆妇轻手轻脚的进来说道,一面捧上一碗汤羹,“这是厨房熬得人参鸡汤…”
刘梅宝放下书信,笑着接过来。
“今日你当值了?”她笑道,看这仆妇肩上有雪花,“又下雪了?”
“是,下了半日了。”仆妇笑道。
刘梅宝便向窗外看去,院子挂着灯笼,照着扑扑落下的雪片,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在红灯笼的映照下年的气氛更浓。
不过,这个年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年,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要变天的流言四处流传,物价已经涨得离谱的高,再加上朝廷兵马和李长三大战,附近的百姓遭殃逃灾的民众急增。
卢岩的军师王墨时刻不忘捞人口,他专门给河东兵中的哨探前锋等等下了令,四处宣扬河东堡好地方,引得无数灾民向河东而来,这让随行的山西兵惊讶不已,多一口人多消耗一口粮,这河东堡怎么跟常人不一样呢?
这些陆陆续续到来的灾民全部被河东堡留下,留守的各级将官文吏年假是歇不了了,不过大家毫无怨言。
操守大人带着人在前方与贼大战,生死危险,我等在后再苦再累至少没有性命危险。
“不知道京城那边下不下。”她不由自言自语,“要是下了雪,这仗打起来就更苦了。”
正月初一,山东李贼部众增援,外抗山西兵马,京城被困时久,城内有骚乱传来。
这是过年节的正日子,刘梅宝代表卢岩回到盐池滩给乡亲拜年,并慰问了盐巡司。
盐巡如今依旧掌握在卢岩手里,且是最大的经济来源,供给河东堡军费。
正月初六,晋王亲征前线,提出围剿李贼方案。
刘梅宝赴平阳卫代卢岩向守备以及各级官员拜年,并与守备夫人同去忠烈祠供养英灵。
正月初八,东南军务况玉山率军破李贼防线。
刘梅宝在操守厅接受堡内管辖各地军官拜年,并号召为天子逢难事戒荤吃素百日。
正月初十,晋王亲率兵马与李长三五里桥激战。
八日后,李贼战事不利,连营俱溃,被斩一千二百余级,北渡洒州、徐州,京城之围被解。
第二百四十二章 更替
月的京城,往日正是最繁华热闹的时刻,此时却是如同空城,街道上垃圾杂物堆积,一家家店铺门面敞开,被打砸哄抢后的余火还没熄灭,一旁泥水雪水混杂中露出半张纸,上面的黑字化了半边,但依稀还能看清余留的是“···¨开了大门迎唐王,唐王来时不纳粮···.”
“人说那唐王有十几万的人马…”
“¨家里的粮食吃光了….”
“…就是不待被唐王人马杀死,也要饿死了···”
“我听说唐王人马都不杀人的···”
“嘘,你胡说什么呢,想死啊¨”7
每一个紧闭的门户后似乎都有窃窃私语传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街上渐渐有人马疾驰的声音,伴着一声声的宣告李贼大败,这话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说过好几次了要不是一开始信了这话,很多人也不至于被困城中,想着这天子脚下怎么也是最安全的地,没想到等察觉不妙-时,再想逃出城就晚了。
宣告喊了一天,街上还是鬼影子也没一个。
一直到第二天,宣告再一次响起,才有人试探着出来看。
然后消息就传开了,位于城门的民众还传来了详细的描述,他们被抓壮丁上城门,从城墙缝里看到那些围城的贼寇狼奔豕突的情景。
第三天,站在城门上,就能看到城外逐渐靠近的军队,这些大军或挂着王周章赵卢姓氏的旗帜或挂着河东平阳老营堡等隶属的旗帜·但统一表明这是朝廷的人马。
消息同样传到了山西,刘梅宝却没有松口气。
她的手指抚过桌面邸报,上面简单明白的写朝廷犒赏这些军队,但却禁止他们进城。
正头戏才刚刚开始啊。
自从正月初十后,卢岩便再没有单独的书信来,刘梅宝将所有的邸报翻了一遍,叫了师爷过来。
“他现在在哪里呢?”她直截了当的问。
“京城啊。”师爷说道。
“是你傻啊还是我傻啊?”刘梅宝瞪眼说道,“邸报上说追贼北渡洒州、徐州,这追是谁追的?”
我傻…师爷哼了声。
“太太聪明。”他说道·说罢又肃容教训大人在外征战繁忙,哪有时间事事向妇人禀告,且军机要事事关重大。
“行了行了,我就是问你一句印证下猜测,我又没说什么。”刘梅宝被他唠叨的头大,摆手送客。
山西兵挡在城外没几日,就传来了追击李贼的山西河东军大败的消息,东南方忽的又冒出来好几股李贼部众,让才松了口气的京城顿时又炸了窝。
在几天后又一次击溃李贼部众消息传来后,山西兵以护卫天子的名义进城了。
这个消息传到河东时·已经出了正月了。
二月初十,是河东堡举办春耕祭祀的日子,去年一共开垦荒地三千亩,今日抽签分给尚未有土地的军户。
日常练兵的校场上挤满了欢笑的人们,孩童们钻来钻去,根据人口大家正在领取自己的土地以及耕牛。
总体来说还是人多地少,所以只能采用抽签的方式以示公平,抽签仪式由刘梅宝亲自主持,在她身旁还有奶妈抱着卢舫。
五个月的卢舫养的白胖,穿着一身红袄·刘梅宝还在他的眉心点了一点红,打扮的如同善财童子一般。
“让老汉托托少爷的福气…”第一抽签的是个老汉,诚惶诚恐的跪下说道。
刘梅宝笑着便亲自抱过卢舫。
“是好地还是薄地·就看天命喽。”她笑道,引导着卢舫的小手伸进箱笼里抓出一团纸。
“河东,三区五列。”师爷笑呵呵的从卢舫的小手里拿过纸团,展开念道。
三区是临近水渠的好地方,那老者一家顿时大喜,纷纷叩头。
刘梅宝笑着抱着卢舫退后,让抽签进行下去。
“太太,天冷·早些回去吧。”师爷说道。
刘梅宝嗯了声·看着那些抽中的军户欢天喜地,没抽中的军户一脸的艳羡·但不管如何每个人都是带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热情,她不由看向京城的方向。
该结束了吧?
二月十五·皇帝因李贼时间受惊吓染病。
二月十七,太后携皇帝移居西苑静养。
二月二十,太皇太后懿旨晋王承大统。
二月二十三,晋王闻召大哭辞而不受,出京奔回山西。
二月二十六,太皇太后再下诏,另太傅大人率数十位官员追晋王跪求呈业。
三月初一,晋王进京。
接下来钦天监选日子,登基,改年号,又大赦天下,安抚民众,一系列的事做下来就到了五月了。
卢舫已经能被架着打立正了,而且对于这个游戏乐此不疲。
“舅妈,你快别让他闹腾了。”刘梅宝亲自端了茶过来,“仔细胳膊疼。”
看到刘梅宝过来,小船在宋三娘怀里就不安生了,张着胳膊冲她依依呀呀。
刘梅宝放下茶杯接过他,他便揪着刘梅宝的衣领向外够。
“一刻也不愿意在屋子里呆着。”知子莫若母,刘梅宝笑道。
“还不是你几个月就带着他在外边跑,都跑野了。”宋三娘嗔怪道。
因为不愿意冷落孩子,这些日子刘梅宝尽一可能把卢舫带在身旁。
“也黑了也瘦了¨”宋三娘带着几分心疼摸着卢舫的脸说道。
卢舫哪里知道自己被人关心,一心要闹着出去,抬手乱拍刘梅宝的肩头催促,被刘梅宝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去吧。”她这才将孩子交给早已经等候的奶妈仆妇,看着她们热热闹闹的出去了。
“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宋三娘子问道·“说是要留在京城了?”
晋王登基为帝,但接的是个烂摊子,
南边反民如雨后春笋,朝廷人员调动,以及各路手握重兵的将官震慑于拉拢,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所以晋王亲信的山西兵并没有即可返回,而是留在京城听命调派。
“在禁卫军帮忙·只是暂时的。”刘梅宝答道。
“那就是还会回来?”宋三娘有些失望,按理说卢岩的功劳可不
“我就怕他回不来呢。”刘梅宝说道。
“你又乱想什么呢,他是那样的人吗?”宋三娘瞪了她一眼训斥道。
皇帝眼中的功臣,年纪又轻,将来毕竟前程无量,定然有好些权贵拉拢,又独自在外这么久,处的地方花团锦簇富贵温柔···
刘梅宝哈哈笑了。
“舅妈你想哪里去了,是你担心吧,我才不担心呢。”她笑道。
宋三娘横了她一眼。
五月的天已经有些热了·夜晚开了窗,点亮的灯引得飞虫扑过来,仆妇忙小心的驱赶。
“你去歇息吧。”刘梅宝洗漱出来说道。
“太太晚上早点睡,别总是熬夜。”仆妇嘱咐道。
刘梅宝笑着点头,看着那仆妇关上窗退下了。
她抖着半干的头发,坐在大炕上,卢舫穿着肚兜,高举着藕节般的双手,歪着头睡得口水四流,嘴巴不时咕哝两下·估计是梦里还在吃奶。
卢舫的面容已经能够看到卢岩的卢舫被打扰晃了晃头,刘梅宝忙轻轻拍抚他两下·给他搭上一条小被子,看着他安静睡去,自己则转过身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满满的都是卢岩写的信,从最初的到现在的样子了,刘梅宝不由贴上去亲了亲。通过卢岩捎回来的信,刘梅宝已经很熟悉他的日常生活
河东兵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外围防御·一部分充入禁卫军·卢岩便负责这部分禁卫军留在近前听命,大家一起住在禁卫军的营房里·就在皇宫里
“..这辈子能住到皇宫里,大家都高兴坏了···他每天卯时出门当值·中午和禁卫军的弟兄们一起在皇宫外的一个饭馆吃饭,这里的饭菜很好吃,有大碗的肉和酒,当然当值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吃酒的,晚上散了大家在一起去那饭馆吃饭,这时候依旧不能饮酒,因为要随时待命,吃过饭亥时回到住处,工作也不是很忙,也不用费心,一切听从上头安排就是了,只是一直京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