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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呢,以后可还敢犯浑?”陈母见到女儿唬道。
陈季云见状嘿嘿笑了笑,瞧了眼自家娘子道:“这是万万不敢的,痛了一遭早就醒了。”
“但愿你记吃记打。”陈母嗔了一句便吩咐翠云,“翠云,抱着絮儿先出去,把嬷嬷叫过来。”
“娘,可是出什么事了?”陈季云见母亲这般,与柳言兮对视一眼问道。
“等人来了,你们自己问吧。”陈母微微一叹端起了茶杯。
陈季云和柳言兮闻言面面相觑,瞧着母亲的脸色不像是小事。
“夫人,二少爷,二少奶奶。”王嬷嬷进了厅前便跪在地上请安。
“把你前日跟我说的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讲个少爷和少奶奶听。”陈母端着茶杯淡淡道。
“是。”王嬷嬷说着微微转了身,跪在地上道:“大夫人命我在饭菜里下药,想要谋害二少爷一家。”
小夫妻闻言震惊的看向陈母,见母亲没有反驳心知千真万确之事,不由的心下大骇。
“老奴心里害怕,终日惶恐,实在承受不住便来向夫人告密。”王嬷嬷颤颤巍巍道。
“哼,当年毒我不死,如今又故技重施,连絮儿也不肯放过,当真是蛇蝎心肠。”陈季云越想越气,站起来撩开袍子便要往外走。
“相公,你要去哪儿?”柳言兮见状忙将陈季云拉住,“你这样前去质问,大娘必定推的干干净净,公爹问起,怕是也要责你几句。”
陈季云闻言气道:“难道这样算了不成,惶恐度日,只会觉得度日如年,这日子还让人过了。”
“你急的什么,喏。”柳言兮眼神瞥向极为淡定的婆母,“娘心中怕是有主意的。”
陈母余光将儿媳的小动作瞧在眼里,虽说儿媳比自家女儿大三岁,可自家女儿也成年了,竟然还是不如儿媳沉得住气。
“毛毛躁躁的。”陈母说着便放下茶杯,“后日,你爹生辰,当着你爹的面,咱们将计就计,来个引蛇出洞。”
陈季云闻言看向自家娘子,见娘子点头便将怒火忍了下去。
“嬷嬷,你回吧,回去之后莫要露了马脚,只要陈府平平安安的,自然有你养老的地方。”陈母见无人反驳,便吩咐嬷嬷离去。
王嬷嬷闻言自是千恩万谢一番。
陈季云对此类事情一向是深恶痛绝的,小时候的那撕心裂肺的痛还记忆犹新,想了想抬脚往主房而去。
“爹。” ;陈季云搬了个凳子坐到床前,瞧着白发苍苍的老父张了张嘴又把想说的吞进了肚子里,鼻子一酸道:“爹,后日便是您老寿辰,您想怎么安排就跟我说,我现在就着人安排。” ;尽管医术不精,可也瞧的出自己老爹时日无多,心中不由的悲痛和凄凉起来。
“哎,简简单单吃顿饭就好,经历过这贵贱荣辱频相易,早就不在乎这些。”陈父说着放下手中的《孙子兵法》道:“这《孙子兵法》好啊,有孙子,就不用愁了,你懂为父的意思吗?”
陈季云闻言看向床头那本书默默不语。
“絮儿乖巧伶俐,为父自然欣喜,可絮儿不是个孙子啊,为父将不久于人世,只求临了抱上孙子。” ;陈父双眼祈求的瞧着床前的儿子,“不然,为父有何颜面去见泉下列祖列宗!咳咳。”
“爹!” ;陈季云见父亲情绪激动连忙上前拍了拍父亲的背道:“爹的话儿子记下了。”
“哟,季云在啊。”陈大娘进屋瞧见陈季云不由愣了,随即佯装关心道:“前几日闹成那般,可我和老爷吓坏了,眼下兮儿回来便好,不然,这个家可就不成家了。”
陈季云闻言心下更加烦厌,不欲多留便道:“爹,您好好休息,儿子回房了。”说罢瞧也不瞧大娘便走了出去。
“哼,再让你拽几天好了。”陈大娘心中冷哼一声狠狠的剜着陈季云的背影。
此刻柳言兮正在房中盘算怎么给公爹过生辰,瞧着相公一脸愁绪进屋便道:“不要老想着那肮脏之事,平白气坏了身子,人作孽不可活,大娘自己断了后路,谁也没有法子。”
“哎,不是为大娘之事烦心,爹他,爹的日子不多了,想,哎。”陈季云坐在床边摇了摇头,这样有目的的要孩子自家娘子怕是接受不了吧。
柳言兮闻言起身坐到床边,拉着陈季云的手道:“生老病死,人世轮回,既然无法改变,那我们就好好尽孝心,对了,刚才你说公爹想什么?”
“爹,爹他想抱孙子。”陈季云说罢小心翼翼瞧着柳言兮。
柳言兮显然没有料到,愣了片刻低头沉吟。
“絮儿才不到两岁。”柳言兮抿着嘴坐在床前,若是怀上了,絮儿那定是不能顾的全面了,“我也不是不想要二胎,本打算絮儿四五岁之后再说的,现在絮儿这般小,我。。。。。。”
“我懂。”陈季云闻言将柳言兮圈进怀里,“可爹他,他临了就想抱抱孙子。”
柳言兮闻言心中一叹道:“那便提前要个孩子吧。”
“娘子,我知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你顾不上絮儿便由我来顾,我顾不上还有娘呢!”陈季云紧紧的搂着柳言兮,声音有些哽咽,毕竟怀孩子受苦,生孩子艰难,她也很不舍,再加上此番又是奔着尽孝去的,多少有些欺负人了。
“没有,总归怀的是自己的孩子,哪有什么委屈。”柳言兮将脸埋进相公怀里,夕阳西下,小夫妻俩紧紧的相拥在床前。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就这么多吧,少了点哈,实在太困,想睡了,脑子迷迷糊糊跟浆糊似的
感谢大大们的轰炸,表示被炸的面部残缺了,人生头一回上霸王月榜,开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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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且说明朝嘉靖年间,直隶广平府成安县有一绅士,姓冷名松;字后凋。其高祖冷谦,深明道术,在洪武时天下知名;亦周颠、张三丰之流亚也。其祖冷延年;精通岐黄,兼能针灸,远近有神仙之誉,由此发家,遂成富户。他父冷时雪;弃医就学;得进士第;仕至太常寺正卿;生冷松兄妹二人。女嫁与同寅少卿江西饶州府万年县周懋德之子周通为妻。冷松接续书香;由举人选授山东青州府昌乐县知县,历任六年,大有清正之名。只因他赋性古朴,不徇情面,同寅们多厌恶他,当面都称他为冷老先生,不敢以同寅待他,背间却不叫他冷松,却叫他是冷冰。他听得冷冰二字,甚是得意。后因与本管知府不合,两下互揭起来,俱各削职回籍。
这年他妻子吴氏方生一子,夫妻爱如珙璧,到七岁时,生得秋水为神,白玉作骨,双瞳炯炯,瞻视非常。亦且颖慧绝伦,凡诗歌之类,冷松只口授一两遍,他就再不能忘,与他解说,他就能会意。冷松常向吴氏道:“此子将来不愁不是科甲中人,一得科甲,便是仕途中人。异日涉身宦海,能守正不阿,必为同寅上宪所忌,如我便是好结局了;若是趋时附势,不但有玷家声,其得祸更为速捷。我只愿他保守祖父遗业,做一富而好礼之人,吾愿足矣。我当年在山东做知县时,人皆叫我做冷冰,这是我生前得好名誉,死后的好谥法。我今日就与儿子起个官名,叫做冷于冰。冷于冰三字,比冷冰二字更冷,他将来长大成人,自可顾名思义,且此三字刺目之至,断非宦途所宜,就是家居,少接交几个人勾引他混闹,也是好处。我再与他起个字,若必再拈定冷于冰做关合,又未免冷上添冷了,可号为不华,亦黜浮尚实之意也。”
于冰到了九岁上,方与他请了个先生,姓王名献述,字岩耕,江宁上元县人,因会试不中,羁留在京。此人极有学问,被本城史监生表叔胡举贤慕名请来,与史监生家做西宾,教督子侄,年出修仪八十两。只教读了六七个月,史监生便嫌馆金太多,又没个辞他的法子,只得日日饮食茶饭刻减起来,又暗中着人道意:若王先生肯少要些修金,便可长久照前管待。献述听了大笑,立即将行李搬入本城帝君庙居住,一边雇觅牲口,要星夜入都。冷松素慕王献述才学,急忙遣人约请,年出修金一百两。王献述久闻冷松是个质朴人,亦且对史监生气上也下的来,便应许。择日上馆,冷松盛席相待,领于冰拜从。自上学之后,不半年功夫,于冰造就便大是不同。一则王献述训诱有方,二则于冰天姿卓越,至一年后,将《诗》、《书》、《易》三经并四书大小字各烂熟胸中,兼能句句都讲的来。献述常向冷松道:“令郎实童子中之龙也,异时御风鼓浪,吾不能测其在天在渊。”冷松亦甚得意。
岂期人之穷通有命,生死难凭。是年八月中秋,冷松与王献述赏月,夜深露冷,感冒风寒,不数日竟成不起。于冰哀呼痛悼,无异成人。吴氏素患失血症,自冷松死后,未免过于哀痛,不两月亦相继沦亡。可怜一室双棺,备极凄惨。亏得他一老家人陆芳,深明大义,一边营办丧葬大事,一边抚恤孤雏,差人到江西周通家报丧。这冷松家有绸缎铺一、典当铺三、水陆田地八十余顷,除住房外,还有零星房屋六七百间,俱是陆芳一人经理,真是毫发不欺。他家还有几个家人:冷明、冷尚义、王范、赵永成、柳国宾、陆芳之子陆永忠,又有小家人六七个:大章儿、小马子等。这些人都是可与为善、可与为恶之人,今见陆芳事无大小,无不尽忠竭力,正大光明,又见他在小主人身上,一饮一食,寒暑冷暖,处处关心,这些人也便感发天良,个个都安分守己,一心保护幼主过安闲日月,惧怕陆芳,比昔日惧怕冷松还厉害几分。正是教化甚于王法,这是陆芳以德服人之效。远近相传,通以陆芳为义士,声名大振。陆永忠、大章儿等出入跟随于冰,时刻不离。王献述于冷松夫妇葬埋之后,便要辞去,陆芳以宾主至好情义相留,献述也没得说。又见陆芳诸事合拍,款待较冷松在日更加敬重几倍,于是安心教读,讲授不倦。到次年,周通家备极厚的奠仪来吊,献述替于冰回了书字,陆芳又与于冰的姑母回了些礼物,打发回江西去了。
于冰到了十二岁,于经史、诗赋、引跋、记传、词歌、四六、古作之类,无不通晓,讲到八股文宇,奇正相生,竟成大家风味。光阴荏苒,于冰孝服已满。是年该会试年头,陆芳差柳国宾跟随王献述入都,三年束脩之外,复厚赠盘费。又叮嘱国宾:“若王先生中了,可速回达我知道;若是不中,务必请他回来。”国宾领诺去讫。不意王献述文字,房官荐了两次,不中大主考之目。献述恚愤累日,决意回南。怎当得柳国宾再四跪请,献述一则恋于冰必是大成之器,二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