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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云拿着筷子拨了拨米饭,瞅着她家娘子道:“岳母娘说了,我想吃便吃的。”
“放在厨娘那,又不会少了缺了,一天吃多了不好。”
陈季云见自家娘子这般不上心,也不乐意了,一直盯着柳言兮也不吃饭了。
“看我做什么?饭都快凉了。”柳言兮回望自家相公道。
陈季云闻言转头看向饭菜,什么豆腐,青菜,白米饭,看着就没有食欲,自从柳言兮嫁进来,这饭菜都像是尼姑吃的。鼓着嘴站了起来,拿起《论语》趴在床上看了起来。
“你现在不吃,晚上饿了可莫要扰我!”柳言兮一边吃一边盯着陈季云,这人可真会惹人生气。
“子曰:天下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柳言兮话音刚落,陈季云便高声喊道。
柳言兮一听捏紧了筷子道:“这话说谁呢?”
“我自己。”陈季云看了眼自家娘子很傲气的抬了抬头,一副欠揍的模样。
“我不爱吃尼姑饭,可不是难养吗?”
“你!”柳言兮闻言气的胸脯一上一下的,这就是所谓的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吗?
“过来吃饭,明日我让厨娘与你*爪。”实在怕陈季云晚上饿肚子,柳言兮无奈第一次服了软。
“真的?”陈季云立马爬了起来跪在床上望着柳言兮。
“真的,我何时与你说假了?”
“嘿嘿!”陈季云笑着下了床端起碗便吃了起来。
“娘子,我这有一上联,连秦少东他们都对不出上联,你能对吗?”陈季云夹着豆腐问道。
“说来我听!”柳言兮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米饭。
“悼皇舆败绩,效列子之御风,斯为健者。”陈季云脱口而出,此联她想了数日了硬是没对出来,不然她才不会求教柳言兮呢!
“读过《离骚》吗?”柳言兮沉吟片刻反问道。
“什么?这跟《离骚》有什么关系?”陈季云闻言懵了。
柳言兮十分鄙视的瞧着自家相公,自己都暗示到这份上了,竟还想不出下联。摇了摇头继续吃饭,不再言语。
“切!”陈季云翻了个大白眼,暗自嘀咕,拽什么拽,对不上就说对不上,装什么装呀?
“今日,我累了,你自己好好背书,我就不陪你了。”柳言兮说着便带着翠云出了房门,往揽月阁沐浴去了。
陈季云闻言乐开了怀,巴不得你不陪着,可以偷懒了。匆匆慢慢吃完饭刚拿起《论语》,她的母亲大人便走了进来。
“兮儿呢?”陈母一来便寻了地方坐下,一见桌上的饭菜不由的嘴角抽搐,这也太寒酸了吧。
“洗澡去了。”
“那你也快随我去书房,今日泡药。”陈母说着扯着她家女儿的领子就往外走。
“昂~怎么又泡药啊,难闻死了。”陈季云欲哭无泪,怎么自己活的这般辛苦啊!
“难闻也的泡,你不泡药我何时能抱上孙子,你师父说要泡上一年才有效,你才泡了多久?”陈母说着便把自家女儿拖进了书房,扒了衣服。
一炷香后,陈季云从书房出来,浑浑噩噩的回了屋。见床帘放下不由的瘪了瘪嘴,说不陪自己当真就不陪了啊!认命的拿了《论语》坐在桌前翻着。
“梆!梆!梆!”打更声传了进来,陈季云手执狼毫唉声叹气。
不知何时,《论语》已经躺在了地上,陈季云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写的上联。
“相公,三更天了,睡吧!”床帏内传来一声娇弱的声音,不似白日那般严厉。
“你先睡吧!我还没有对上来呢!”陈季云闷闷的声音响起,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这般愁过。
少时,柳言兮睁开朦胧的双眸,掀开被子下了床。摇了摇头拾起地上的《论语》,站在陈季云身后默默的瞧着。
“睡吧,明日再想!”柳言兮将毛笔抽了出来。
“对不上来,我睡不着。娘子,你先睡吧!”陈季云说着又将毛笔夺了过来。
“《离骚》里面有一句哀民生之多艰,不是现成的好句吗?”柳言兮打着哈欠推推陈季云的肩膀。
“哀民生多艰,思至德于上古,是谓圣人。”柳言兮说完便独自上了床,这人以往对对子不是挺厉害吗?今日是钻到那个胡同了,死活出不来了。
“哎呀,娘子!好工整啊!”陈季云扔了毛笔来到床边,踢了鞋上了床。
“改日,我与刘卿宝他们一说,他们定要佩服我不可。”陈季云抱着她家娘子笑道:“娘子,你好厉害,比秦少东还厉害。”
“好了,睡吧!”柳言兮在陈季云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地方便闭了眼。
陈季云此刻却睡不着,心中对她家娘子无比佩服,闻着淡淡的发香,心中的小鹿开始蠢蠢欲动,小手儿不老实的探向那柔软之地。
“恩~”柳言兮闷哼了一声按住那不老实的手,“别闹了。”
“娘子,我们来恩爱一番吧!”陈季云瞪大了眼睛道,两眸充满了期翼。
柳言兮闻言刷的睁开了眼,活见鬼一样的看着自家相公,怒道:“闹腾一天你不累吗?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有,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羞也不。。。。。。”
陈季云盯着那一张一合的丹唇早就等不急了,迅速攻击那香艳的丹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乃是她爹教她的兵家守则。
“唔!”柳言兮话还没说完便被堵住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上人的气息和急迫。
陈季云牢记自己爹爹的教训,一步一步,迅速占领高地,两只小手有规律的揉捏着那两座高地,同时,小舌也灵活的出击,成功击败“敌人”,占领了她家娘子的香唇。
“恩!”柳言兮气息不稳的喘着气,推搡着身上人道:“相公~我们改日可好?”
陈季云闻言迅速摇头,胜利在望,岂能半途而废,失去先机乃兵家大忌,于是,陈季云的小手从高地下移,越过平坦的平原往森林深处进去。
“啊!”柳言兮惊呼,汗水沾湿了秀发,沾湿了亵衣,体态立即显现出来。
陈季云用牙齿解开了柳言兮的衣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身下人的衣物全部除去。
霎时,二人坦诚相见,肌肤相亲。
“娘子,舒服吧!我感觉好舒服!”陈季云吻了吻她家娘子的脸颊笑问道。
“闭嘴!”柳言兮闭着眼喘着粗气,稍稍平稳嗔道:“叫你改日怎么不听呢!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再折腾下去,天就要亮了。”
“天亮了我们接着睡呀,又没人逼着我们起来。”陈季云说着将手指往源泉探去。
“恩~你当我与你一样啊,我是陈府的二少奶奶,我若起晚了,不知多少人在背后,恩~说风凉话呢!”柳言兮闭着眼承受着身上人带给自己的快感。
“那我快点!”陈季云说着便提了速度,床帏因此摇晃起来。
月儿弯弯躲在云后,许是羞红了脸颊不愿出来,月光照到西院,在夜下是那般的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晚又更晚了,多多包涵!聊了一会天,就八点了……时间都去哪了拉……
第 038 章
旭日东升;阳光透过窗纱射进屋内,温温和和的,不似晌午那般赫赫炎炎,令人心生烦闷。
床帏之中;柳言兮微微睁开双眸;盯着床顶出神;昨夜实在气煞她也,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胡搅蛮缠的人;怎么喊都不肯停,折腾至四更天方才停歇;若不是这人手酸软了;想必是不会就此罢休的,长此以往怎生得了?
柳言兮轻轻一叹,侧头看着身边熟睡的人,这人睡熟时倒还有几分女儿态,一旦醒了活脱脱的浪荡子。微微一动,顿时僵住了,此时方觉得腰酸背痛,心中着实气不过,手儿朝着那作恶之人伸去。
惊叫声顿时响彻内室,直冲霄汉。
“啊!!!”陈季云从梦中吓醒,大骇,满脸的惊诧,知晓何事后按住那扭动的手道:“哎呦,你松手,疼!睡的好好的,你扭我作何啊!”
柳言兮咬紧下唇,手上的力度不曾减去分毫,咬牙切齿道:“闭上你的嘴,现在都辰时了,睡什么睡!以后不经我允许休想碰我。”说罢便松了手。
陈季云苦着脸抬手揉着红通通的耳朵,怨道:“才辰时而已,我平日都睡到巳时的,再说,你是我娘子,怎么就不能碰了!”
柳言兮闻言狠狠瞪着陈季云,直到把人瞪得低下头为止。
陈季云抬眼看着穿衣的妻子,不知死活的挪啊挪,挪啊挪,挪到人家身边可怜兮兮道:“娘子,我胳膊酸,你帮捏捏吧!好像这胳膊不是自己的了。”
“活该,昨晚叫你停你偏不,活该今日受罪。”柳言兮自然是抓住机会再发一通火,噼里啪啦把人训个差不多,才抬起陈季云的细胳膊捏了起来。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般不节制!”
“娘子,人家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我就酸一酸胳膊而已,又不要我的命,岂不是风流百倍千倍?”陈季云跪在床上喜笑颜开。
“哎呦!”陈季云刷的抽回胳膊揉着那被掐的地方;一副快哭了的样子道:“你干嘛掐我啊,怎么那般爱打人啊。”
“再口无遮拦试一试?那些话是正经女孩儿家该说的吗?以后别老想着那些羞人的事情。”柳言兮怒了,整理好衣衫下了床。
陈季云此刻非常生气,一个劲的嘀咕母夜叉,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生闷气的空档,米白色的衣衫出现眼前,抬头瞥了眼她家娘子,认命的开始穿衣服,她快疯了,自从娶了柳言兮,她就没睡过一次饱觉,再这般下去,自己后半生算完了。
陈季云利索的往脚丫子上套着白色袜子,踩着鞋便开门走了出去。
柳言兮看在眼里怒在心里,懒得再与陈季云置气,便视而不见。
“咯咯咯!”陈季云蹲在公鸡前学着鸡叫,“美将军,你该醒了,怎么我都醒了,你还没醒,你都不打鸣的吗?”
“昂~你要睡也得先起来吃点东西,下午我带你征战沙场去,吃饱了你才能凯旋而归呀!”陈季云依旧撒着鸡食,自言自语。
翠云端着洗脸水匆匆而过,眼珠子翻个不停,她家姑爷到底还有没有志气了,天天跟鸡说话,还要斗鸡玩?
“美将军,你也没睡饱是不?我也没睡饱!我家娘子凶起来是一点道理都不讲,那些迂腐书生争着抢着要讨她做妻子,一定是不了解她,要是知晓她不仅凶还爱打人,那她肯定是嫁不出去的。”陈季云拨弄着美将军的鸡冠接着道:“也就我大度不跟她计较。不然,换了别人,她一定惨了。”
内室。
翠云实在憋不住了,对着菱花镜戴耳坠的小姐道:“小姐,我来的路上,听姑爷对一只鸡说,下午要带它出去征战沙场,大概又要去斗鸡了。”
柳言兮闻言戴耳坠的动作一滞,沉吟片刻道:“她去书房读书的时候,让厨娘把那只鸡熬一熬,把鸡爪给她另做出来。”
“啊!”翠云连忙跑到自家小姐跟前小声道:“小姐,这不好吧,鸡没了姑爷拿什么跟人家斗鸡啊?”
“怎么,你很想让你家姑爷不学好,天天斗鸡不学无术?”柳言兮挑眉道。
“小姐,我这就去对厨娘讲!”翠云一见不好急忙退出内室,话说,自家姑爷好像没有天天斗鸡呀!
悲剧的时刻终于发生了。
陈季云前脚刚走,厨娘便风风火火的将熟睡的公鸡抱走,在厨房,磨刀霍霍向鸡脖。
“咯咯咯!”睡饱了的公鸡刚睁开眼睛便闻到危险的气息,叫了三声便下了黄泉,至此它终于可以永眠地下了,没人再扰它睡觉。
书房。
“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立则见其参于前也,在舆则见其倚于衡也,夫然后行。”陈季云哈欠连天的读着,心里一阵阵羡慕那只公鸡,为什么它可以天天睡饱再睁眼?
巳时三刻,翠云端着鸡爪进了书房。
“姑爷,小姐说,姑爷读书辛苦了,犒赏鸡爪两只,姑爷慢慢享受。”翠云幸灾乐祸道。
陈季云闻言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