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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云闻言轻哼一声坐在花厅左侧道:“我管它三八不三八,反正我是中了。殿试与我无关,按照以往来看,我就是个同进士出身,就等着吏部给我安排了,你这位大学士,是不是该行动起来了?”
“哈哈!”苏谦摇开了扇子,她就知道陈季云不会任由吏部安排,“同进士出身留在京城也就是去翰林院,再不去大理寺做个芝麻官,外放嘛,要么知县,要么县丞。”
“我要外放,我不留在京城,外放最好离临平城近些,方便本老爷带着娘子去看岳父岳母。”陈季云说着翘起了二郎腿。
“你还拽起来了啊,想当初我可是进士第二十一名,也没像你这般飘飘乎不知所以然啊。”苏谦收了扇子,低头琢磨片刻道:“我去给你瞧瞧,大官给你捞不到,县令县丞之类的总能给你挑个好地方。”
“那我就静候佳音咯。”陈季云说罢站了起来。
“快去向弟妹报喜去吧,我这就走一趟吏部。”苏谦说罢出了花厅,回屋换了身官服。
陈季云见状咧嘴一笑,连蹦带跳的往小院跑去,临进门前拍了拍脸,装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娘子,我回来了。”陈季云无精打采道。
柳言兮闻言心中咯噔一声,这声音有些不对头,连忙小心翼翼的看着陈季云,小声问道:“是皇榜出来了?”
“恩。”陈季云点了点头道。
柳言兮见状没敢往下问,转移话题道:“女儿尿了,你抱着,我下去换个被褥。”
陈季云闻言连忙走到床前,点了点女儿的小鼻子笑道:“又尿床了?你个累人的小东西。”
柳言兮疑惑的打量着陈季云,见她逗着女儿笑的那么自然,不像是落第该有的表情呀!
“相公,榜上可有名?”柳言兮这次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家相公。
陈季云闻言笑着抬起了头,接触到自家娘子的目光,她知道,她露馅了,忙赔笑了几声:“贡士三百名,我险中了吧,过几日头几名殿试完,去吏部领了官平和官服,我们就离开京城。这几日就将衣物收拾了,别当时落下了什么,便宜老苏就不好了。”
“你这人,人家让你白吃白住的。”柳言兮说着便下了床。
陈季云抱着女儿走到窗外道:“什么白吃白住,他贪了我三幅画呢!”
柳言兮闻言只以为是陈季云将收藏的画赠与苏谦,便没有再问。
“娘子,我抱着絮儿出去趟啊!”陈季云看着自家娘子的后背道。
“刚高中,又要去哪里疯?”柳言兮铺床的动作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向陈季云。
陈季云一听连忙解释道:“不是去疯,我想去看看寄文中了第几名,顺便给她道贺。”
“那去吧,不过,送点什么东西好呢?”柳言兮微微敛眉,带到京城的东西还真没有什么好的。
“送画啊,我昨个不是无聊画了一幅吗?”陈季云说罢抱着女儿将画取了出来。
柳言兮闻言淡淡的瞧了陈季云一眼道:“会不会太轻了?”
“太轻了?”陈季云背地里翻了个白眼,拜托娘子大人,外面的人想求她陈季云的墨宝还没地求呢!“不会,同窗之间送首诗词也是常事啊,再说,礼轻情意重嘛。”陈季云说罢便寻思着等她穿上官服坐了公堂之后便向她家娘子坦露,现在想想柳言兮吃惊的表情,陈季云心中便爽的很,到时,柳言兮知道她是陈怀醉,会不会对她温柔起来呢?
“相公,你一个人在那傻笑什么呢?”柳言兮疑惑的看向自家相公,总觉得自家相公适才笑的很奸诈。
陈季云闻言微微咳了几声,笑道:“人逢喜事嘛,我高中自然要乐一乐,嘿嘿,娘子,我出去了。”说罢便抱着女儿出了房门。
皇榜周围的人此刻少了许多,垂头丧气的,喜上眉梢的,形形□□的人渐渐散去,陈季云抱着小絮儿走到榜前瞧了起来,一转头,便见第一行上大大的会元二字下写着何寄文的名字,惊讶之后亲了亲女儿的小鼻子道:“絮儿啊,你何叔父中了会元了,啧啧,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咱去给何叔父贺喜去。”
“啊,啊。”小絮儿张着嘴抬手按在自家爹爹的脸色,小眼弯弯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先就这般多吧,正忙着找符号陈季云和柳言兮的手绘图片,比较累人啊,哭!!!
第一百一十章
陈季云抱着女儿边走边瞧着街道两边的小摊子;时不时拿起一些小玩意儿逗逗怀里的女儿;眼下她金榜题名,心中的负担落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正当走进何府所在的乐安街时,陈季云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何寄文此刻正被无数家丁包围着,平日总是挂着淡淡笑容的她此刻敛起了双眉。
“伯父;这是何意?”何寄文手执竹箫微微侧头;用余光瞄着何尚书问道。
“自今日起;由不得你胡闹下去,来人啊;请公子进府!!!”何尚书满脸的愤怒,盯着眼前自己寄予厚望却令他频频动怒的侄子。
何寄文闻言忙看向周围的家丁,见他们慢慢朝自己走近;便道:“伯父执意如此,就不怕待会打起来惹人非议?”
“呵,你娶了一位烟花女子,丢尽我何府的脸,我还怕人非议?你若还认我这个伯父,你就给我休了那位烟花女子,然后专心准备殿试,到时独占魁首,好与郡主完婚。”何尚书厉声道。
“侄儿若不答应呢?”何寄文双眸时不时在众家丁身上转悠,那边弱便往哪边逃。
何尚书闻言大怒,气道:“混账,你竟执迷不悟到如斯地步,你把我名门望族置于何地?把老太君置于何地?”
“侄儿会试第一,功名在身,不曾辱没了祖宗,至于婚事,此乃侄儿私事。”何季云说着手握竹箫的力道加大了。
陈季云见状头微微疼了起来,抱着女儿连忙离开乐安街,匆匆进了一家店铺。
“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送公子进府。”何尚书怒道。
众家丁闻言纷纷攻了上来,何寄文手执竹箫沉着脸穿梭在众家丁之间,只见她脚踏着家丁的腿腾空后一个转身踢倒一个家丁,手中的竹箫向着另一个家丁攻去,快落地之时,手儿拉过一个家丁,以其为支点迅速旋转起来,两只脚快速的踢向围上来的一众家丁。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此刻,不知何处扔来许多爆竹,众家丁纷纷抱着头躲着爆竹。
趁着爆竹响起,烟尘扬起的空挡,何寄文拽倒身侧的家丁一个翻身逃出了包围。
何尚书抬起袖子抵挡着烟尘,待到没了爆竹声后,放下袖子看去,哪里还有何寄文的身影。
“啊,啊,嘎,嘿。”小絮儿咧嘴笑个不停,小模样兴奋极了。
“哎呀,别笑了。”陈季云抱着女儿一路跑着,累的直喘气,跑到路口连忙刹住,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扶着墙。
“师兄。”何寄文嗖的一下落在陈季云身前。
“哎呀。”陈季云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两步,见到来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做什么这么吓人。”
“适才多谢师兄了。”何寄文又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陈季云闻言看了何寄文一眼,叹道:“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小弟知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郡王爷今早派人去何府说亲,要招我为东床快婿。”何寄文一边说着一边逗着小絮儿,脸上和善的笑容引的小絮儿笑的更加欢腾,拉着何寄文的食指便不放手。
“这还不是明摆着呢!会试第一,不出意外,就是状元,别说郡王爷了,皇上都有可能把公主许给你。”陈季云敛眉道。
何寄文闻言轻轻一叹,笑道:“师兄,给我抱抱絮儿吧。”说着便伸着胳膊小心的接过絮儿,抱在怀里,感觉暖暖的小小的身子,何寄文眼眶有些湿润,她多想也有个长的这般精致的小娃娃啊!一个延续她血脉会朝她笑的孩子,可是林书婉,如名一般,温婉淑良,可是感受不到一点点爱意,缘何啊?
“想不到你这么喜欢孩子啊,回去多用用功,让你娘子也给你生个来玩。”陈季云见何寄文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家女儿,那神情如获至宝一般。
何寄文嘴角扯了扯,苦笑道:“看天意吧。师兄,我该回去了,出来也挺久的了。”
“回京城校外的小屋去?你不怕何尚书派人去那等着?”陈季云接过女儿疑惑道。
何寄文摇了摇头道:“他不会,京城脚下,派人兴师动众去京郊,会惊动万岁爷的。”
“那你快回去吧,有什么事不要自己扛着。”陈季云说着拍了拍何寄文的肩膀道。
何寄文点了点头,低头亲了亲小絮儿便含笑告辞。
陈季云目送何寄文之时,小絮儿趴在陈季云肩上小眼瞪的大大的,手儿握着自家爹爹的一缕发丝,嘴角时不时有口水流出。
“陈时,你又流口水!”陈季云感觉右肩湿湿的,不由的低声恼了一句,随即抱着女儿转身回了苏府。
九天后,距离殿试还有六天,码头,路口,聚满了赶考的书生,这时候离京的书生大多是拿到官凭和上任的文书,启程上任去的。
陈季云一大早便携妻女来到码头,此次她上任的平阳县仍属临平城,与扬河县之间隔了两个县,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季云,回去跟少东卿宝他们说一声,我三月后回去,到时咱们聚一聚。”苏谦摇着扇子,看似惬意的很。
陈季云闻言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要聚的,你这一说,倒是觉得很久没有聚到一起了。那个时候咱们都还没有成亲,整日玩闹在一起,时间过的还真快。”
“言兮,我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你,这是一套青衣的戏服,借花献佛聊表心意。”那一旁,彩衣拉着柳言兮道别。
“彩衣有心了,这是我特意为你选的玉钗和玉环。”柳言兮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彩衣,玉钗底下还有一千两银子,彩衣过的实在辛苦,这一千两权作彩衣将来成亲的贺礼了。
彩衣闻言接了过来,这个时候推辞倒显得矫情了,怎么都是一片心意。
“彩衣,到时你与那师兄成亲,别忘了请我来京喝杯喜酒。”陈季云笑呵呵的凑到彩衣跟前道。
“言兮,你看看季云,当了官还贫。”彩衣瞪了陈季云一眼道:“方媛有喜了,没法子来送你,你要走赶紧走吧。”
陈季云闻言有些愣,看了自家娘子一眼笑道:“我还得等等寄文,那个,老苏。”陈季云喊了一声道:“你与彩衣都回吧,送君千里总有一别嘛,你们再呆下去,我怕是要哭了。”
柳言兮闻言抱着女儿翻了个白眼,没个正经。
“陈公子。”何平匆匆下了马,来到码头喘气道:“陈公子,我家公子今日不能来了,这是我家公子的信,祝陈公子一路顺风。”
陈季云闻言总觉不好,连忙将信拆开,只见上书:“师兄上任弟本当前往送行,奈要事阻挠,无法□□。望兄欣然上任去,弟殿试之后安排妥当,自去平阳探兄。一路珍重,切莫为弟烦忧。。。。。”
“既然何会元无法前来,那季云,你快启程吧。”苏谦催促道。
陈季云闻言点了点头,看向何平道:“你家公子出了什么事吗?”
“公子一切安好,陈公子放心。”何平知陈季云心向自家公子,绝口不提自家公子的困境。
“那你照顾好你家公子,回去告诉她,我在平阳等着她状元及第。”陈季云说罢便转了身。
“是。”何平闻言匆匆上马,扬鞭而去。
“陈安,你带够银两回渭平去接老爷夫人,我爹的腿不好,一路上小心一些。”陈季云看着站在马儿旁边的陈安道。
“陈安知道,少爷放心便是,少爷快上船吧。”陈安牵着马道。
陈季云闻言点了点头,重重吐了一口气道:“好,大家回吧,季云告辞了,他日咱们再聚。”说罢扶着妻女上了船。
“彩衣,回去吧。”柳言兮站在船上朝着彩衣摇了摇手。
彩衣闻言眼角含泪的点了点头,陈季云和柳言兮一走,在京城又少了知音。
船儿渐渐摇开,艄公手执船桨慢慢的划着,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