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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家居环境大为改观,屋子被俺妈精心收拾过。邻居的孩子孟超见了俺还认识,跑过来跟俺招呼:“哎?你来了,王姨!有人来看你啦!”
俺心说:“这小鬼,这么大点儿就学得跟牛头马面似地,传令俺又不给赏钱的说。”
俺妈在前面的小卖铺里面“摆长城”,听不见小孩子喊,但那小孩一直喊,俺妈就听得见了。俺妈赶紧找人换手,跑出门来接俺。俺那时正掐着小鬼脖子说:“小嘎豆子你喊啥?喊了也听不见,你带我去找。”
“别闹了刘宝,来了怎么没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呢?”俺妈责怪俺先斩后奏。
“电话号码也不记得了,我爷都不同意我来这儿。”
“别管他们,你吃饭没?”
“吃不下去,我现在坐车坐的还恶心呢。”
“没事儿多坐车锻炼一下就好了,就是不常坐的事儿。”
“妈那你先玩麻将吧,我也出去转转透透气儿。”
“行,一会儿饿了回来吃饭。”
就这样俺领着孟超出去玩,孟超说:“哎,我能借着游戏机,就是没电视,要不要玩?”
俺说:“那挺好的,去借吧,我妈那儿有个电视,说说可能让玩。”
孟超跳着出去借游戏机,边跑边回头说:“说话算数,别骗我!”
靠,俺啥时候也没骗过小孩子,只是有时候为了哄哄他们来点善意的谎言而已。
不一会儿孟超捧着个游戏机盒子跑回来说:“快点!我借来了。”
俺领着孟超找到俺妈说:“妈,小孩借个游戏来,我玩会儿吧。”
“行,你会插吧?去玩吧,难得来一次。”
俺高兴地带着孟超来到俺妈住的屋里,打开电视插上游戏开耍。
两个游戏迷玩得正开心,俺妈找的那个男人拎着菜回来,看见俺们两个小孩正用他的电视,不愉快地说:“刘宝,别玩了!一会儿吃饭了。”
孟超赶紧解释:“李叔,我陪小哥玩一会儿。”
老李忙说:“行了行了,赶紧收起来送回去,电视都打坏了。”
不知道谁把游戏机损害电视的事情传到这种敏感的人耳朵里的,俺很扫兴。刚要把游戏机收起来,俺妈回来了。她在外面就听见老李让我们收游戏机的话,比我更生气,厉声说:“刘宝!玩!”
俺一见危机一触即发,赶快收拾游戏机,俺妈接着说:“不用收,插着,你玩你的。”
俺已经没有心情玩了,俺妈是绝不允许别人看不起俺的,尤其是像这种俺应该叫一声继父的人。
老李小声小气的说:“别玩了,以后有时间再玩吧,噢,收起来。”
靠,哄小孩的伎俩也用出来,俺本来也没心情玩了,于是就收起游戏机。
但是这件事情让俺妈很生气,俺妈啥话也不说,进屋从柜上拎下来一个皮箱,准备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分了。
老李再有七八千个理由不让俺玩游戏,这时候也慌了,恨不得电视机都让俺当摔炮随便砸着玩。他向来不敢拂逆俺妈的意思,这回算是捅了大娄子。
俺妈走得比较坚决,老李留俺妈的心也比较坚决,拉住俺妈就不放了,这时候让他死他肯定就撞墙。连他平时深藏不露的存折也赶紧拿出来交给俺妈。
俺一见事情演变成这样,一点儿也没折。
本来俺说一两句话事情或许会好转,老李也不断向俺使眼色,希望俺能表态让俺妈留下。但俺对这种人不欣赏,不愿意替他说话,只是干站着。
孟超见事不妙早抱着游戏机跑了,俺妈和老李这个临时组合看样子马上也要崩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再敢这样你再走行不?”老李此刻比绵羊还容易驯服,跪在地上眼泪都要挤出来了。
俺妈一直在喘粗气,显然气得不轻。这时候老李的老妈也就是老李妈出来上前先给老李两个嘴巴说:“这么好的媳妇上哪儿找去啊?你说用你点电视都不行,谁以后跟你啊?王月,别管他,一会儿我收拾他!你别走了,来我这屋坐坐。”
俺妈看在老李妈的面子上才消了火,老李这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擦擦眼泪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塞给俺说:“来,李叔给你二十块钱,想买啥买点啥,别放心上,李叔不是心疼破电视,打游戏对眼睛不好……。”
俺真觉得自己是个灾星,到哪儿哪儿有灾,要是不来这里还不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现在问题是,老李的二十块钱要不要收?
因为俺不太喜欢老李这种小气巴拉的人,难得他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赶上他一天工资了,多不好意思。
俺妈在屋里说:“给你你就拿着,客气啥?他不给你我给你。”
俺赶紧接过钱来,比较开心,回去够玩老长一段时间游戏了。但
是俺脸上不露声色,好像这是应该的一样。
次日中午,俺休息够了就跟俺妈告别,乘上回镇子的客车杀回学校。
回到家,俺爷又在闲问俺妈对俺怎么样,俺随便应付几句就把自己关进小屋里去了。
因为进城一次玩了一阵飞机游戏,回想从前俺看过的一些诸如变形金刚之类的动画,脑子里泛出一些奇思妙想。
俺又准备搞动画剧本创作了,这次的主题就叫《地球保卫战》。上初一的时候,这部作品已经被俺改了多次稿。每次都是写一两集之后撕掉重写,重新写一两集后被老师没收重写,再重新写一两集后被同学传来传去传进垃圾桶重写……。重复的次数多了,前一两集比较好写,轻车熟路,后面几集很难写,因为生活是创作灵感的泉源,无论什么作品脱离生活都会成为一盘散沙。
当你把小说里面的人物赋与不同人格的时候,没有对生活深刻的理解,故事必然平淡过白开水。只是当时不能对这种创作的潜规则有深刻的理解,所以俺只能创作出加了一点盐的白开水。
即使是白开水,俺也是十分开心的。平时爷爷奶奶出门的时候。俺就会在屋子里面大喊:“变形!刻刻苦苦苦……。”
这一晚出奇的静,静得让俺睡不着觉。儿时的梦想是将来成为一名童话作家。想想现在的处境,梦想遥不可及……。
过了几天,一年三班和俺们这些学长之间的磨擦算是彻底平淡了。再也没人有打群架的兴趣,即使有也组织不起来了。俺觉得生活就是这般无聊,不如每天在家看看电视打打游戏混时间过得舒适。
谈到看电视什么的消遣方式,就不得不提提“那件事”。提起“那件事”,大家自然要问了,哪件事儿啊?其实就是俺下面要说的那件事情。
第九节
上文提到的“那件事”的引子是:周志伟偷偷跟俺们这些经常混在一起的男同学说:“都小声点儿!别吵吵!刚借的,周六上陈鹏家看去,要去看的拿币,入场费俩币。”
俺看见这几个家伙在一块堆儿翻看VCD。忙凑过去问:“哎哎?啥片子?
卢贵宾在俺后脑上捶了一拳说:“别吵吵别吵吵的,A片呗?还能啥片?”
由于俺当时思想太纯净,未能接触到真正的A片,所以还不太懂A片是啥。俺张嘴就问:“啥A片B片的,动画片啊?”
周围男同胞们都笑起来了,并且笑得十分淫贱,陈鹏说:“这小子是不是装的啊?那谁,王跃,给刘则解释解释啥是A片。”
王跃:“啊哼啊哼。那啥,所谓的A片,从专业的角度来讲就叫色情片;从咱们学生的角度来讲就叫禁片;从大人的角度来讲就叫成人片;从一般人的角度来讲……。”
俺赶紧卡住他说:“就黄片呗,说这多废话干啥。”
陈鹏问俺:“听懂没?”
俺回答说:“早就知道,一直都叫黄片,没听过A片。”
王跃一摸俺脑袋说:“孺子可教也。”
俺一把推开王跃:“闪一边儿去,这儿没〃奇〃书〃网…Q'i's'u'u'。'C'o'm〃你事儿,小不大点儿的整天看啥黄片A片的,拿来给我看看。”
陈鹏脸色忽然难看起来,把几张碟赶紧塞屁股下,从书桌里面拿一张棋纸出来,俺们不用看也知道是钟老师来了。大家替同伙儿打掩护相当默契。
俺不回头看老师在哪儿,先说一嘴:“走这个,不就吃他一个子吗?这么笨呢?”
周志伟也跟着说:“吃它象,吃它象。”
周围同学你一嘴他一嘴地开始研究象棋。
“走这儿,走这儿,后面三步我都看出来了。”
“瞎说,上那儿炮不给吃没了吗?”
大家正说的当口儿,钟老师双手搭在两个男生肩上趴过来看着问:“干啥呢?”
俺替大伙儿回答:“报告老师,下象棋!”
钟老师看了看说:“就在这一张纸上下啊?你们刚才说的那什么象啊马啊的都在哪儿呢?”
俺这才注意到,俺们几个在那儿胡说八道了半天,棋子还没摆呢。
“啊……,这啊,老师,棋子都在我们心中,都记着呢。”
钟老师点点头瞅瞅俺说:“下棋记性这么好,一到考试就不好了。没事儿,玩吧,玩象棋老师不说你们。陈鹏,你先站起来。”
俺们这些纯情小男生集体把心提到嗓子眼儿那块儿,这回全体玩完。
让人想不到的是,陈鹏站起来时,屁股底下坐的竟然是一本笑话书!
钟老师也是一愣,指着书说:“拿过来。”
陈鹏把笑话书递给钟老师,钟老师把书朝地上抖了抖,没掉出什么。她只好批评俺们说:“都告诉过你们,上学不准带杂书来看,这本书先放我那儿看看,放学再给你们。把书带回家,再让我看到就没收!”
俺们一个个立刻表现出对杂书痛恨之入骨髓的情绪,面对杂书如临大敌的警惕状态,回答干脆利落:“是!老师!”
钟老师开心地笑了,俺们也放心地笑了。钟老师在的时候,俺们该干啥干啥,钟老师不在的时候,俺们不该干啥专门干啥。
于是钟老师带上俺们某位不知名的好心同学的笑话书回办公室,俺们因此获救。
等钟老师离开后,张相国从裤子里面翻出那几张片子说:“吓死了,让老师抓着就完了。”
俺真是佩服这几位仁兄瞒天过海暗渡陈仓的伎俩,随口问道:“哎,老周,你啥时候藏裤兜子里的,我咋没看见呢?”
周相国怒形于色说:“别吵吵,老师在外边儿呢!抓住你就完犊子了!”
俺吓了一跳,要是老师真在外边儿俺们这帮伙计肯定全挂了。幸好老师放了俺们一马,没继续在门口当隔墙的那只耳朵。俺不敢再声张,只好小点声说:“到时候算我一个。”
陈鹏一推俺脑门笑着说:“这么小就不学好。”
俺“嘿嘿”着说:“彼此彼此。”
俺这么急于想看看A片的原因,是因为俺还没看过A片。少年人好奇心重,加之中国的早期健康教育比较落后,某些父母对子女进行传统思想的灌输后,没有以身作则,相反只以硬性规定圈住俺们这般大的孩子。纸当然是包不住火的,强行管制的结果,导致俺们喜欢打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旗号”暗中实施地下活动。
等俺们商定好时间安然落座的时候,王跃这个大嘴巴又开始跟同桌讲起故事来了:“哎,那个士兵和马的故事你听过没有?”
王跃的同桌靳诗燕是个比较开朗的女生,一听有故事当然要说:“没有啊,说说看。”
王跃一听有戏,立马儿张开他那八卦形的嘴开始一顿神掰:“咳,就是说从前有一个骑兵,打仗的时候不小心被抓住了。敌人的头头儿就跟他说‘我会把你吊死,不过因为你打仗比较猛,大家都比较佩服你,所以在你死之前可以看情况满足你撒要求,说吧,有啥说啥。’那骑兵说‘我想跟我的马说句话’。那头头儿就答应了,然后骑兵就在马耳朵旁边叽咕一阵子。那马听了以后,刷刷地就跑了。到晚上,那马带回了一个美女,那天晚上,骑兵就和美女共渡良宵了。”
靳诗燕“啊”的一声说:“就这?”
王跃一摆手说:“没呢,后来那坏蛋头头儿说‘你的马真有意思,不过我们还得吊死你,你可以再说第二个愿望。’那骑兵说‘我还想跟我马子说说话。”
靳诗燕堆了王跃一把说:“说什么呢?大白天的跟清纯少女说什么下流语言?”
王跃赶紧摇头说:“没没没,开玩笑呢。后来那马晚上又带回来一个比昨天那女的还漂亮的女人,然后骑兵晚上又和美女共渡良宵……。”
俺跑过来插上一嘴:“我说老王,吧,你别这么给人暗示行不?我都听出来啥意思了。”
王跃白了俺一眼说:“去去去,没事儿回你座呆着去。”
靳诗燕也没理会俺,直接问王跃:“后来呢?”
王跃接着说:“后来啊,后来那个坏蛋头头儿说‘我挺羡慕你的马,不过明天还是得吊死你,现在你提最后一个要求吧。”
俺又插嘴说:“那有啥呀,最后一个要求嘛,是人肯定得说‘最后一个要求就是让我不死’。”
王跃瞪了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