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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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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嫡女》悠然平安
内容简介:
穿成陈家嫡女,母为公主,父为将军。
可父母和离,沦为拖油瓶一枚。
该有的尊贵没有,好处轮不上她,找人顶杠的事却偏偏想到她。
甚至连嫁良人的机会也要被剥夺。。。。。。
好在她不是太笨,情商也还较高,最关键是作者大大属于亲妈范畴,开了她不少金手指。
家事、情事。。。。。。天下事。。。。。。(好似格局偏大了点,不过依旧是言情路线。)
身怀旺夫命格、深谙男女之道,且看未来之路如何走下去。。。。。。
1有女双十
陈嘉莲醒来时,已经是怀化大将军的嫡女了,双十年华本该饱满红润的青春少女,却是病歪歪的躺在卧榻上,脸上毫无血色,走几步都十分无力。
而照顾她的婆子与丫头们,却一个个立在廊下,闲聊的闲聊、发呆的发呆、盯着脚面看的依旧认真的打量着鞋面上的绣花。
一场来势凶猛的风寒,要了她前身的命,而留下的后遗症却要她这个外来客,慢慢的忍受并恢复着。
喉咙似火烧,想喝杯水,她慢慢的挪动着身躯,一步一艰难的往桌案边行去,只为了喝上一口水。
“阿莲,你怎地自个儿下塌了!?”一声惊呼,夹杂着心疼与焦急,自门外风尘仆仆的传了进来,随着声音的到来,一身锦衣华服、头戴珠翠却有些憔悴的女子,带着一个中年仆妇及两个随身丫头急匆匆的进来。
陈嘉莲并没有因为这声惊呼而停止手头动作,她只是十分‘淡定’的将好不容易到手的水,慢慢的喝进了 ,茶水入口,喉咙的干灼之感缓解了许多,然后她放下杯盏,意图再慢慢的挪回卧榻。
不过,进得门内的女子哪能就此让陈嘉莲如此艰难返回,不用招呼身后的仆妇及随身的丫头,那女子就上前搀扶着她。
因为陈嘉莲对她的‘漠视’,华服珠翠女子顿时眼中含了泪花,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即便心里再急,也只是嚅动的 没有言语。
“阿母。”陈嘉莲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心想着自己唯一的依靠就是眼前这个女子,她纵然心中有再多的不喜,也不能彻底得罪了她,于是她以手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弱不禁风的 模样,缓缓靠向华服珠翠女子,柔 弱的轻声唤道:“阿莲想你。”
“我可怜的莲儿,都是阿母对不住你……”华服珠翠女子终于忍不住,当场一手抚着陈嘉莲的头,一手执着手绢捂着 哭了出来。
陈嘉莲感受到她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愧疚与急切,她没打算阻止,因为越是有人对她目前的处境表现出激烈悲伤,就越是彰显了有人是关心与重视她的。这对于她目前的处境是有好处的。
但是随着一同进得内室的中年仆妇,却是见不得此情此景的,所以当华服珠翠女子才嚎出了几声,她就连忙上前劝慰,但是陈嘉莲又怎么会如中年仆妇所愿呢!?
正当华服珠翠女子哭声渐弱将止时,陈嘉莲伸出 无力的双臂,看似极为小心的缓缓圈上华服珠翠女子的腰,她的整个头脸,更是谨慎万分、惹人怜爱的越来越紧的靠近珠翠女子。仿佛一种天生的女儿对阿母的濡慕之情。看到这个在三四岁就被自己留在将军府的初生孩子,一股伤怀之感又涌上华服珠翠女子的心头。哭意又浓,哭声又响。
一时间,整个内室均是华服珠翠女子的大声的哭泣声。
“公主莫要如此伤怀,你前阵子刚又产子,可莫要伤了身子。”一旁的中年仆妇见劝慰不住,急的团团转,浑身汗湿之下,急道:“公主若是有什么不好,将军府与候府又要有诸多不愉了!”
“姚嬷嬷,我这心啊!难受啊!我可怜的阿莲……都怪我当初无力护她。”正哭的酣畅淋漓的公主一听这话,禁不住浑身一愣,随即又难抑心中的悲意,自责道:“若真是拼得所有,将阿莲带至身边,也不至让阿莲受此苛待,差点……差点……”
“公主莫要再做自责,当初也是无法呀!若是大将军当初……公主也不会自请离开另嫁他人。且那时如若莲姐儿非要随了公主,大将军又岂会在和离书上按下印鉴,莲姐儿可是陈家血脉,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全是陈家看护不力。”
中年仆妇一边劝慰着,一边不着痕迹的将陈嘉莲从公主怀中拉开。
陈嘉莲想挣扎,可是没奈何那中年仆妇暗自使力,她现在这‘ 无力’的模样,哪是对手,于是只能乖乖的撒开了环紧公主腰身的手,改为抓着公主的衣袖。
离开公主胸腹时,陈嘉莲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眼中年仆妇,见她脸上虽有同情之心,可却还是夹杂着戒备之意,她心中无奈,可初来乍到,又没有依靠,也只能低垂着头、紧紧的拽着公主衣袖一角,安静的坐在卧榻上坐正了姿势。
“想那狐狸精,还真是有手段。”公主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见陈嘉莲小小瘦小的身躯,安静怯懦的坐在卧榻边,身为母亲,又是这十多年没能顾得上而差一点使自己的亲生骨血离世的母亲,瞧见她现下病殃殃的样子,内疚感更是挥散不去,而且一旁的中年仆妇的劝慰,每一句就是将陈嘉莲遭难的责任往将军府推,听得她渐渐的一团怒火涌起,毕竟是公主,股子里总是有一股倔强劲,想到府中那一位‘平妻’,顿时新仇旧恨一块儿算,她跺了跺脚,发狠似的猛一擦双眼,随后抬脚就往外冲去道:“我今日非要与那陈勋理论清楚。我走之后,他便将那狐媚子抬做平妻,当初极为看中的 货,就是这样贤淑惠雅的吗!?”
“哎呀!公主!你不能去啊!”中年仆妇一见公主火气上头就要冲动行事,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劝慰有些个过了,心中更加着急,于是慌忙的抬脚跟上,匆匆拉住她,急急劝道:“公主莫要忘了,当初先帝去了,局势混乱之时公主尊位差点不保,骄躁难安之余又逢将军醉酒起了纷争……这才使得那狐媚子钻了空子,那时尚且无人能为公主了出头,如今更不比当初了,新帝登位,好在也是同宗同族,血脉不变,公主保得尊位已是难得,那陈勋有从龙之功,如今官运亨通,贵为正二品怀化大将军,这几年间,于帝王处宠幸更甚、信任有加,他历来便因公主再嫁之事与候爷素来便不对付,甚至之后候爷都不得不奏请就藩避其锋芒,此番若不是帝王寿辰,候爷与公主哪又能回得了长安。公主若是今日在将军府大闹,恐于莲姐儿无甚帮助,反倒加深候府与将军府不快,届时候爷该当如何自处?”
中年仆妇本是先皇后于公主大婚时、从宫中指派的大婚嬷嬷,对她向来忠心,说得话也能直接切中要害,此时公主心中纵然怒火涛天,在听到这些大实话之后,正犹如一盆冰火当头浇下,她再大的火气也下去了一半,想来的确如嬷嬷所说,当初先帝驾崩,宫中着实乱了一阵子,她差点便成了庶民,甚至身家性命也差点不保。之后若不是皇叔于混乱局势杀出一条血路而后承继了帝位,她又哪来的继续公主这尊位。想到这,她有些颓丧的看着中年仆妇,道:“难不成就让莲姐儿这样被苛待下去吗!?莲姐儿都16岁,如若那个狐狸精再使坏,我深恐莲姐儿婚配的不好。”
“现下帝王也算是封了候府姑奶奶为霞妃,候爷初时也应了帝王诣意、识时务早早就藩,如此多年均不曾与长安城任意朝臣再有联系,如今陛下大寿广邀众位皇亲,唯有候爷早早抵达,明眼人一瞧便知乃陛下先派谒者通告。可见霞妃依附皇后之后,在此间起的作用及陛下对候爷信任的恢复。”中年仆妇到底是宫中老人,见识不浅,道:“且太子聪慧又及弱冠,天下大定。想必陛下忧心大减之下,会念及候爷一族之好,留下候爷封职赏赐,公主若得留在长安城中,又可多多往宫中走动,到时得了圣眷又何愁不能给莲姐儿撑腰做脸!?”
“嬷嬷所说有理!”公主停下动作,反握住嬷嬷手臂,看向一声不向,只顾埋首不知道想什么的陈嘉莲,深深叹了口气,道:“回府后,待我与候爷商议,让莲姐儿常常往宁国候府多多散心,我就不信有我的看护,眼皮子底下,那人又敢耍何花招欺侮莲姐儿。”
“那 之人又岂能与公主金枝玉叶相比!”见公主恢复正常,中年仆妇暗自松了口气,不过她对公主的智商与脾气向来也没什么信心,所以对于公主所说的‘狠话’也没怎么放在心里,只是为了不打击公主,她随口敷衍的附和道。
之后,公主又回到陈嘉莲的身边,轻 着她的头又说了两句劝慰与鼓气的话,随后舍不得的又离开了。
公主的到来和离去,都是那样没什么痕迹,除了放在桌案上的一些金银玉饰、大补药材之外,之于陈嘉莲还真没什么大的改变。
陈嘉莲看着早已没有任何身影的庭院拱门,眼神忽明忽暗,却也只能暗自在心头叹气。
她的这位公主阿母,自个儿倒是活的洒脱,见前夫有了新欢之后,立马自请和离,再嫁了宁国府赵候爷之后又诞下两子三女,生活也算是幸福美满。只是苦了她这个被‘遗弃’在公主前夫陈勋,怀化大将军府的头胎女儿。
亲生父亲没空管她,继母对她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被人当空气般存在了十几年,终于因为没人理会而自生自灭了。
陈嘉莲能感受到原身的极大的怨气,对自己阿母的怨,对父亲的怨,尤其是对那位后来被抬做平妻的兰夫人的怨恨!
但是怨恨之后,她也只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之感。随后终于丧失了最后一丝对生的渴望。
陈嘉莲侧头看向头顶上的天空,澄静一片如水洗般的湛蓝与洁白,她缓缓勾唇一笑,这笑容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新生的期待。
才醒来没多久,倦意又再次袭来,她直接就着卧榻,裹紧一旁的棉被,闷头倒睡!
外间的一些仆从,除了在公主来时,将精力放在了内室之外,此时见公主早已离开,长时候过去之后也没听到公主有什么闹腾,心下更是凭添了对她的轻视,在伺候上更是不尽心。
索性于屋外远远看见她睡下之后,就各自散了开来。根本没有要理会陈嘉莲的任何想法与举动!
2将军阿父
外面细雨如丝,窗外海棠花绽放的十分美丽,顺着屋檐而下的一大滴水珠倘下,滴落在海棠花叶上,嫩绿色的叶子合着花朵微微颤抖,在这傍晚较暗的光线下,仿佛一个美人被惊吓了一般,衬的有一丝楚楚可怜的感觉。
滴滴溚溚的声音一直到了临近晚间,屋内屋外都没有任何灯火亮光与丝毫动静,静谧之下偶尔有一两声窃窃私语般的问答,在雨水滴溚的背景下,却怎么听也听不真切。
突然间一连串急切的脚步声,听声音动作比较重,应该是男子或者有力气、健壮的仆妇发出的。
“啊!”一声尖叫彻底划落了此时的安静,听声音是被一脚揣倒在地,然后又忍着疼爬起来叩头求饶道:“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拖出去,杖五十,直接赶了出去!”浑厚中夹杂着怒吼的声音下达了惩罚人的指令。
“老爷明查,不是老奴怠慢大小姐,是兰……”被宣布惩罚的婆子,血红着一双眼,冲上来欲再为自己辩出一个更好的处罚,可是她忘了,有些事情、有些人,根本是不能够提起的。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又是一记窝心脚,那婆子当即收声、吐血,直接倒在湿地上。
“拖出去,直接用鞭子抽死!”这一声怒吼比方才那一声更加响亮,爆烈的声音隐隐震得一旁的人耳膜生疼,之后又骂了一句:“不知死活、欺上瞒下的东西,狗胆包天到攀咬主子!”
“诺!”一旁应答的干脆利落。
“这院子里的其余人等,一个不留,全部杖三十,随后发卖。”发怒过后,是压抑的平静沉声:“告诉人伢子,不准卖给高门大户,全部发卖到贱户与边界为奴!”
话音刚落,一院子的仆从与丫头都跪地大哭,混杂着的哭求声,扰得人没个清静。不过也只是没多久,院子里就重新恢复了平静。
陈嘉莲已经披衣,将檀木窗微微撑开,一双清透平和的目光,大方的穿过花丛,看向院中。
“我陈勋的嫡长女,岂容得你等贱奴糟践,你们应该感谢上天,现下大小姐无事,若是大小姐有个好歹,你们及家人,全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哼!”陈勋的体形高大魁梧,皮肤黝黑,身上的铠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