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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男女搭配的玩游戏兴致会高一些、又或许是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比较匮乏,众人的呼声与情绪越来越高,而她这个格格不入的陈家嫡长女,便彻底成了外圈中的外圈人。
站得久了又没什么玩的,她便直接往后面的假山旁边走去,那亭子的落座处被三皇子占着,她也不方便过去,而体弱的她此时唯一想的就是能够舒舒服服的坐下来,当然如果能够躺下来那是极好的!
她沿着假山边缘寻找,不知不觉的绕到了假山的后面,而假山的后也不负所望,她瞧见了一个小小的凹洞,再仔细一瞧那凹洞外的草丛隐 有一个天然磨出的长条,可以用来坐一会,甚至是半靠着都可以,而且地理位置也十分隐密不易被人发觉。
她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暗自打量了凹洞与隐 的天然长条石凳,她最后还是选择了那草丛后面的隐密天然长条石凳。
一 坐下去,她还隐隐的感觉到一股凉爽之意自背后传来,而鼻尖所闻的也是极其清新的空气,偶尔轻风吹过,这阵阵带着凉意的清新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花香气息佛过,这让她顿时感觉通体舒服了不少。
正要舒爽的暗自长出一口气,陈嘉莲耳尖的听到了一串 的脚步声,而且她悲催的发现,那一串串又急又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令她惊疑不定的是,在这串串脚步声中还混杂着急促艰难的呼吸声,听声音是来自于男子的口中,陈嘉莲仔细聆听了没一会,便有一种呼吸上不上来的感觉,让她也跟着有一种憋气而难受起来。
一天之内这是第二次休息也不太平,纵观整个环境这第二次也不如第一次的场景来得更加合适于窥视,于是她只能尽量悄然的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便得自己一点儿也不会暴露踪影,心底里同时期盼着这个人快些离开。
但是事与愿违,那个仓皇 、外加痛苦难受的男子虽然脚步愈发艰难,可方向却是坚定不移,陈嘉莲明显听得了那脚步移动的离她仅为咫尺,她紧张之余仿若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继续躲下去总不是个事,反而还会被人误以为自己正在干什么不正当的事,思量之余,她便打算装作懵懂模样站起身子。
正当她扶着靠后的石壁起身之时,那男子怦然跌倒,再也顾不得自己要多么自然大方的出现,陈嘉莲探出脑袋望向那跌倒声传来的方向。
男子面容洁净、长相斯文,一身白底绿色暗纹绣竹给人温润平和之感,当然这要除去此时他的狼狈,他看着那隐密角落里陈嘉莲的豁然出现,先是微惊,随后快速的变为急切的期盼,他一手撑着自己抬起前胸、一手向前指着陈嘉莲所处位置,口中极其困难的发出重重的气声,道:“寻药……望……小姐……相助。”
陈嘉莲一听连忙移步,望身后仔细看去,可是除了光秃秃的天然石凳表面,还有一些杂草与野花,哪有什么药。
“请仔细相寻。”男子大抵上有些吃力不住自己的身体重量,他那撑着地面的手一软,便整个人趴在了地面上,却是面朝着陈嘉莲再次道:“角落……花丛……”
陈嘉莲打扮的俗气与看上去病弱,而且她的话一直都不多,让人有一种没有灵气的感觉,这让求助的男子内心有一种无奈与担忧,他趴在地面上有些听天由命,深深觉得如果老天此时让人发病并且无药可医,那他就顺应天命直接离世也未尝不可,只是想到家中的阿父阿母,内心还是会涌出悲凉。本就呼吸困难的他更加觉得气透不上来,闷得他更加难受,眼睛也有些酸涩,上下阖了阖眼皮,才将那眼眶中的微微湿意逼了下去。
陈嘉莲站在原地正四处搜寻,感觉到那男子再无声息,整个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不禁心下突然一阵害怕,这坑爹的巧合,上午让她目堵太子与镇国公嫡三小姐偷情,下午干脆让她面临猝死之人,这到底还让不让她安稳的过日子了!?
好在她也看到了那趴伏在地上的男子那双眼睛还能动,虽然最后是发呆的直愣愣的无视状态。但好歹人没死啊!
确认他还活着之后,她第一反应便是想逃离,可是脚步刚刚迈出,却不期然让她瞄到了那暗褐色的药瓶,就在那堆黄灿灿的小野花丛里静静的躺着。
陈嘉莲很想仰天长啸,这真是考验良心啊有木有!!!
再次思量也就是一刹那,陈嘉莲还是蹲 体将那暗褐色药瓶拾捡起来,并且快速的跑到男子身旁,在这急速的生死之线与良心自我谴责的千钧一发之际,她看到了男子瞪着那暗褐色药瓶、那隐隐闪着对生的渴望的目光,这是一种处于绝望中又见一丝曙光的闪耀。
14目光黯然
陈嘉莲将褐色药瓶拧开取出一粒药喂给他,随后又将药瓶放至男子身前,便犹如鸵鸟般的站起身、脚步匆匆的逃避离开了。
当她再次返回到先前大家聚焦的地方时,发现众人玩乐的气氛正达到了顶峰,根本没人理会她的消失与出现。而侍候着各位千金闺阁的仆妇与婢女,在各自主子进得小园子时便被吩咐站立在外间候着,此时陈嘉莲瞧过去,发现她们依然严格执行着各自主子的吩咐,不曾有半分挪动,更没有向内探听察看的动作。
不管她们是真的如此不闻不问、还是假意这般老实,陈嘉莲的心底里总是有了一份安定,她暗自深吸了口气,放缓脚步回复到原先那般从容与无趣模样,找了一处安静阴凉之地便站立在那儿,继续平复依然有些急跳的心脏。
一边恢复还有一丝暗自腹诽,深深觉得自己未知的命运定然不会那么太平,不说别的,就拿这些年看了这么多小说,不管是女主文还是炮灰女配文,她便大致能想到,作为老天爷的杰作与安排,往往像她这种那么‘传奇’的人物,定然会有一番奇遇,再不济也会是个‘麻烦’体质。果然吧!她这才来到这里多久啊!?第一次出席这种对外的联谊活动,就让她一天内有两次不一般的经历,尤其是第一次的窥视,要知道,这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一辈子都不会偶遇到一次的呀!
想到这,她便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角,随后抬头朝天无意识的翻了个白眼。只是,当她才翻完白眼、低回头颅与回复原来目光时,她便瞧见那原本老实守在外围的彩衣婢女急匆匆的往刘琳方向行去。
那彩衣婢女附耳对刘琳说了没几句话,便见刘琳的脸色大变,而一直便留意着刘琳的太子便上前询问,刘琳微微拧眉之后,便与太子往一旁小声的禀告,没一会儿,太子便与刘琳两人在彩衣婢女的开路下离开了。公主见太子与刘琳离开,大概是出于好奇,也跟着两人一起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太子没走几步便驻足停下,他转头看向端庄大方、娴雅娇小的李昙,和颜悦色的对她说了几句话,而这几句话却又恰恰的让一旁的刘琳脸色微微有些不好。
随后,陈嘉莲便瞧见主持着场上比赛的便不再是刘琳,而是李昙,而大家似乎也不以为忤,很自然的在李昙的主持下,继续争夺着投壶的前几个名次。而当太子携同刘琳离去时,陈嘉莲看到李昙朝他们俩人的背影深深的看了一眼。
陈嘉莲观察到这,猜也猜出来这三个人之间的大致对话,看来这一场三角恋是注定会上演几许纷争的了!
久站对于陈嘉莲来说便是挑战,要不然她也不会寻思着找一处隐密地休息。
天气晴好的秋日,在午后的温度也是不低的,况且大家凑在一起又兴奋的玩乐了挺长时间,一个个都出了身汗,尤其是那些难得活动的闺阁贵女,有的直接汗湿的头发都贴到了额头上,好一些的也是脸红扑扑的,看得那些贵公子们个个都双眼 愉悦的光芒。
当然有愉悦便有痛苦,正痛苦的忍受着大好的阳光照射、又痛苦的煎熬着体力的匮乏,身旁响起一个尖细的嗓音:“这个姑娘可是累极了!?我家主子唤您至凉亭休憩。”
陈嘉莲讶异的转头,认出这人是跟在三皇子身边的小太监,便下意识的往凉亭方向望去,三皇子此时正笑的十分友好与和煦,释放着他的善意与关心。她敛下眉目稍稍想了想,便应下道:“那便多谢三皇子了!”说着,便迈步跟着那小太监往凉亭发向行去。
进得凉亭坐了下来,又喝了杯茶水润了润嗓子,陈嘉莲舒爽极了,便起身再次行礼道谢,而三皇子则自始至终保持着温润,道:“你是公主的大姑娘吧!?算起来,还是我的小辈呢!”
陈嘉莲礼毕起身之后,再次因三皇子的话一怔忡,她的身份可是人人不愿意特地提及的,又因她自身的原因,没人瞧得上她,也没人愿意接近她,可这三皇子还倒是不讲究啊!直接略过陈勋,提她的母亲,并且还将她与皇家扯上关系。
“臣女不敢。”陈嘉莲低眉敛目,老实温顺的回道。
“这与敢不敢有何干系!?”三皇子保持着笑容道:“血脉亲情想断也无法断,你身有皇家血脉是毋庸置疑的,大公主本就是我的大皇表姐,我自小体弱对我常常照顾有加,其情谊堪比亲姐弟!初时时局动乱让她受了委屈,现下天下大定,无论如何,她也总算回到自小长成的长安城了。”
三皇弟此话一出,有一些边玩边留意环境变化的贵公子与贵女,纷纷将耳朵竖得更直了,陈嘉莲眼瞧着他们那明显流露出的关注,当即内心有些小格愣,却又不敢随意于此时说些什么,便只能抿着唇、继续低着头,只管听着。而且,她也有些别扭,三皇子的年岁也就二十出头点,而她的那个公主阿母都三十四五了,算算公主和离与离开长安的年份,他当年也就是八、九岁的样子,他这是要有多好的记忆力、及她那个公主阿母初时多大的情感投资,才会让今日的三皇子说出情谊堪比亲姐弟的话啊!
“来三舅舅身边坐着。”三皇子大致的看出陈嘉莲的纠结,他抬手朝陈嘉莲招唤道:“额上都是一层层细汗,也不晓得使人给你擦擦。”说着,他便回头朝先前来唤她的小太监吩咐道:“德成,快些递个湿暖帕子过来。”
陈嘉莲微微抬眼朝三皇子的那招唤她的手望去,瘦骨嶙峋只剩下皮包骨、并且泛着青白的右手,却是五指纤长,形状甚是好看。她乖顺的往三皇子身边行去,距离他大概两人远的距离、却是侧面对着他而缓缓又拘谨的坐下。
德成很快安排了一个婢女进来,为陈嘉莲用湿的暖巾帕擦净了额上的汗,随后又递了一碗加了枣的红茶给她。
“往后便唤我三舅舅,莫要三皇子的叫着了!”三皇子也跟着饮了一口婢女新换上来的参茶,道。
此话一出,刹那间陈嘉莲感觉到自己身上股股如针刺般的冷意,她不用看也知道,这其中定然有陈府的那几双眼睛。
经此一出,有好些个人都不能集中注意力了,李昙见状便宣布中场休息时,那些个婢女这才被各自的主子唤了进来,端茶水的端茶水、帮着擦汗的便急忙于一旁盆架上用湿水浸拧着毛巾,以便让自家的主子能够感到舒服干爽一些。
日头渐大,光靠搭着的那个凉棚已经是不够遮挡,三皇子倒也大方和蔼,他的一声吩咐,李昙便招呼着仆从添置桌案与茶茗,大多数人便往那偌大的凉亭内行去以期避开这有着热意的日头。只是还算是泾渭分明,贵公子们坐在三皇子这一边,而贵女们则随着李昙坐于凉亭的另一边。
人一多,三皇子的新鲜空气瞬间便被占去了大半,他才因歇息而养回了些血色的脸色又变回了略微苍白。不过,精神气还是不错,整个人还能与旁人说说笑笑,举手投足间更是极其俊逸有礼。
其实三皇子哪怕再是个病殃子,他也是当今天帝王与皇后的儿子,当今太子的亲弟。何况三皇子也只是体弱而经不起承担杂事、不能多多亲近女色而已,在一些贵女及其家族来说,如果能成为三皇子妃,只要他不短命,也只要能诞下子嗣,那便是对自己、对家族有着诸多的好处。
有些个被家里早就交待好的贵女见着这一幕,对于陈嘉莲倒没什么嫉妒,而是凝眉细思起来。
“莲妹妹平日里有何喜好?”一群人之中总是有心思各异,而在这心思各异的人中,也总是有率先行动搏出位的。这声音听上去很是欢快与热情:“瞧着莲妹妹适才并未玩那投壶,想是喜静不喜动啊!”
“也没什么喜好,就是闲时看会子书而已。”轻点了点头,陈嘉莲露出羞涩的笑容,道:“偶尔画几个绣样子。”
“是吗?莲妹妹可否与我画几个绣样子?”热情之音不减,却是另一个贵女上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