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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兰夫人仅有一子一女,虽然也疼宠这个女儿,可是儿子才是她这一生的保障,怎么能忍受别人说她的宝贝儿子呢!当下脸色一板,严肃道:“自家阿弟,哪有这般数落的!你身为阿姐,平日里也应当好好教教他!这般与他争抢,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阿母!”陈嘉倩 的脸上顿时退下血色,咬着唇显然是极其不满的,道:“若真是他喜欢也就罢了!可……”可阿弟那洞里老虎的性子,哪是长久之计!只是陈嘉倩知晓阿弟是阿母的 子,从小就比她要娇贵的多,当下她也就止住话头,不敢再惹兰夫人,否则她估计就要挨罚了!
“可什么可!?”兰夫人本能的反驳之后,看到陈嘉倩发白的脸色,心知自己口气也有些重了,当下缓了缓道:“你阿弟的那方玉貔貅,定然是被哪家更有权势的人得了去,否则他那性子,又哪是轻易作罢的?”
“是!”陈嘉倩低下头,轻声应道。
“哎!”兰夫人轻叹一声,转眼看向一旁的若桃,道:“去!把我那支上好的翡翠双桃玉饰挂件取来。”
陈嘉倩本来低落的心顿时雀跃起来,那个挂件她可是一直都相中了的!没想到一只小小的玉貔貅,尽然能换得这样好的物件,当下她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今后,若是你阿弟再有相中的什么,你尽管给他便是,之后若是心疼,便到我这来,总有你喜欢的可作补偿!可好!?”兰夫人见她愉悦了,自然也就将心放下了,道。
“恩,谢阿母!”陈嘉倩一双妙目只顾盯着若桃的身影而去,刚才的恼怒之意,早就因得了好东西而消散殆尽了。
4午后探看
几株秋海棠被雨水冲洗过,显得格外清新与 。
下午时分,兰姨娘午睡醒后,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盘算着晚饭后不久老爷就要归家了,于是轻轻冷笑一声,起身向外唤道:“若桃,备些礼,稍后随我至陈家的金贵的嫡长女那儿,瞧瞧她身子骨好些了没有?”
“诺!”外间的若桃应声之后,就往廊下紧走几步,随后院子里就听到她对其她几个二等丫头与婆子的小声吩咐。
只是片刻,一顶墨绿色织锦牡丹花缎面花纹饰的轻软小轿,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兰怡院花厅门前,小轿旁的随同跟了四个二等丫头、四个三等丫头,随后跟着的是许多来自于各管事下的婆子们,她们分别都于手中端着、拿着酸枝木鸡翅礼盒、甚至两人合抬了几个大箱子。看着都挺隆重的,也只有若桃知道,其实里面没几样值钱的东西。这样大张旗鼓的过去,无非就是要做个样子罢了。
“记得备几样清淡小菜,大小姐病体初愈,不宜吃些浓重品味的。可记得知会了厨房!?”兰夫人很有派头的扶着若桃的手,缓缓从里间出来,行至花厅后,即将要上轻软小轿时,似是想什么来,十分贤良温婉的对着若桃道。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奴婢这就使人去关照。”若桃十分配合,她状似一脸迷糊,随后诚惶诚恐的样子,低头认错改下道:“奴婢下次定然思虑周全。”
“哎!无事。”兰夫人很是宽厚的模样,笑的原谅了若桃,随后摆出极为担忧的表情,蹙着眉头,甚至还有些自责道:“也怪我,只知道忙碌着时下来回的礼节往来,没曾想忽略了她,让她受了委屈了!”
“都是奴婢的错!”若桃一脸无地自容的模样,内疚的当下半跪在地上,道:“与夫人无关!”
兰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这般模样,那旁边的婆子们也不是傻子,尤其是其中一个专管后勤配给的小事,她可是清楚大小姐院中的所有婆子仆妇尽数发卖的,那个唯一丧命的婆子就是因为想将责任推卸给眼前的兰夫人,才被大将军一脚揣番,当下命人给拉出去鞭子抽死的。想到那婆子的惨状,她几乎不用思考,直接利索的下跪,几乎要全身趴伏在地上,颤抖的声音认错道:“伺候大小姐有疏漏之处,全是奴才们不尽心失误之过,还请夫人责罚,却是莫要自责伤了身子。”
“还请夫人责罚奴才们。”旁边的婆子也不甘示弱,也带着哀求之音,仿佛发自肺腑,道:“这府里谁人不知兰夫人最是仁慈,大小姐心里定然也是极清楚夫人平日对她的照料的。”
经过几人轮番说道,兰夫人见目地已经达到,也就不做多想,她再次轻叹口气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都起来吧!”
“谢夫人!”跪了满地的丫头婆子,纷纷叩谢起身。不过,个个又都是应景的、满面愧色的低垂着头。
而兰夫人看着这番自错悔过的场景,又是一声叹息,仿佛极为不忍,却又不得不说几句重话道:“诸位也是将军府的老人了,随着老夫人与老爷立足于这长安城十几年了,虽然将军府于这都城还不算根基深厚,可是这规矩还是要讲讲的。不管如何,此次大小姐总是出了事的,此番老爷回府更是雷霆震怒发落了好些人,你们可都是睁着眼瞧的清楚的。若是还有下次,保不齐连带着你们都要发落,届时可莫要说我没给过你们改过的机会!”
“老夫人老爷宽厚、兰夫人宽厚!”兰夫人这番讲话,人人皆听进耳里,虽然有些人心中对兰夫人推卸责任,做恶人还立牌坊的行径鄙夷的不行,可是碍于兰夫人掌权,还是忍住,面上更是显得极为惶恐与感激,道:“莫会有下次了!”
“嗯!”兰夫人轻点了点头,随后再次扶了若桃的手,往轻软小轿旁行去,在一旁二等丫头娇杏的搀扶下,稳稳当当的上了轿。
―――
当兰夫人一行浩浩荡荡的往陈嘉莲处行进时,陈嘉莲正坐在榻上发着呆。
她的院子里经过昨天匆匆的‘整顿’,整个院子里几乎都空了,若不是陈勋还算‘体贴’,留下了两个力壮的婆子,估计今天她连吃饭,都得自己到厨房去端。
初来乍到,陈嘉莲虽然有着前身的记忆,可是真正面对兰夫人,还是头一次,不过,前身对于兰夫人的情绪十分复杂,有憋屈、有怨恨更有惧怕。心底的翻腾着的情绪,让她好不容易才彻底压了下去,恢复了平静。
“平夫人!”扮着一副慈母相、贤惠样的兰夫人,一进陈嘉莲的屋子,听到她这一声唤,差一点就崴了脚,以致于她好不容易调整出的温和视线差点就消散了开去。
“瞧大小姐身上的病是大好了,可是脑子却是有些糊涂了!”一旁的婆子是个识趣的,当下上前,道:“夫人忍着几日的劳累来探大小姐,怎地也不唤一声‘母亲’!”
母亲!?
陈嘉莲虽然内里的芯是换过了,可是前身的记忆还是让她知道些规矩的。
一个被‘违规’操作从姨娘抬成平妻的人,也有资格让公主亲生的嫡长女唤母亲,她也不嫌被叫的耳朵疼!
陈嘉莲本就体弱、血色苍白,此时故作被婆子抢白的有些惧怕,如小鹿般受惊的双眼、只是敬畏的抬着看了一下,就连忙低下了头,有些懦弱、又有些不知所措,像是吓着了一样,半响哼哼唧唧的,愣是半个字也没说出来。
“好了!哪那么多规矩!”兰夫人等了半天,不禁觉得有些无趣与尴尬,她挥了挥手,对着一旁的婆子,没什么表情道:“大小姐才刚恢复些,你莫要惊吓着她,回头若是再有什么不好,仔细你的老皮!”
“诺!”婆子没讨着好,又被兰夫人说了之后,连忙低着头缩了缩脖子,讪讪的退到了一边去。
兰夫人淡淡扫了一眼一旁的若桃,若桃笑意盈盈的转头从二等丫头手里,先接过一个礼盒,缓步行至陈嘉莲旁,将礼盒就近往桌案上一摆,随后打开盒盖,向着陈嘉莲福了福,行礼道:“奴婢请大小姐安,这是兰夫人命奴婢备下的一些食材,大小姐如今正养着身子,多吃些总是好的。”
陈嘉莲受了若桃的一礼,却是在若桃说完这句话后,身体微微一抖。
见她有了反应,若桃再接再厉,她又是一转身,几步来回就将另一个精巧的竹篮捧到陈嘉莲的眼前,打开道:“这是福满楼的点心,各色味道皆有,夫人想着大小姐素来爱吃,便专使人一大早出府候着新鲜的采买回来,大小姐可要尝尝!”
话音刚落,就见陈嘉莲抬起水雾迷蒙的双眼,怯怯的、略带感激的看向兰夫人,动了动 ,想说什么又没敢的样子,拘谨的站在那儿,随后又垂下了头。
若桃看向兰夫人,得了她的许可,开始一股脑儿的使人将余下的礼盒尽数搬了进来,纷纷当着陈嘉莲的面打开,除了一些吃食之外,剩下的皆是一些布匹与锦锻。放在现代人的眼里,哪分得清好坏,不过陈嘉莲有着记忆,自是分辨的出,这些料子并不算上乘,不过也不算次品,基本属于中等偏上,色彩也算靓丽,可也是前几年的款样了。想来应该是压在库房里有段时日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样的待遇也是几年里几乎不曾有的,她想了想之后,便是咬着唇,似是得了便宜却又忍着愉悦、又似忍着对兰夫人的感动,直接谢了之后,也不多言,双眼只管往那些搬来的礼上,不停的瞄着。
兰夫人一直看着陈嘉莲,觉得陈嘉莲还是原先那番上不了台面样子,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陈嘉莲除了这番表情之外,还有一种隐隐的不服与怨意,而这个时候的陈嘉莲,满脸的感动,看来到底是被人忽视久了,一点点 就有这般效果,不由的心里有了一丝定定,还有一丝得意。
看来,即便因为公主回长安,以致于老爷对这个嫡长女又想了起来,也不会有太多的改变!
5府中妻妾
整个陈府,人口还算简单,主要还是由于陈家根基不在长安城,且又不是世代簪缨的什么大家世族,在这个遍地贵族的长安城,属于外来暴发户型的人家。
陈家老夫人,共育有二子一女,陈勋为最小的儿子,长子陈建在平洲老家守着祖业,长女嫁予青州刺史,唯有陈勋有些出息,遂跟着陈勋一起至长安城,也算是帮着管家与养老。
可是自从陈勋与公主和离风波之后,便深觉力不从心,又不敢回平洲老家以坏了小儿子的名声,于是对外称要静心礼佛,自此就将自己约束在后院里,并将院名改为清心堂,不再管府中俗事,也免了晨昏定醒,只要求在年节时探视便可。
清心堂内烟雾缭绕,声声木鱼与认真念颂佛经之声混在一起,使得抬眼望去,便能看出陈老夫人的虔诚。
“老夫人。”张嬷嬷 帘子,轻声进入内室,直等到陈老夫人念颂之声变得小了直至停止,然后又朝着佛相拜了三拜之后,才近前一边扶起陈老夫人、一边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告诉了陈老夫人。
“哎!我这个儿子,自小便文武兼备、才华了得,得尽他人的力赞、与女子的眷恋。”陈老太太似是埋怨似是心疼道:“却不想于少年得志、风流不羁之时得遇公主,他分明是从内心极为喜爱公主的,可是却收不住当时玩闹的性子,又放不下那一颗高高在上的心性……公主也是金枝玉叶,这一拍也就两散了……”
“多年来,老爷从没似昨日那般。”张嬷嬷是从平洲跟过来的仆从,从小看着陈勋长大的,同时也目睹了陈勋与公主婚嫁与和离的全过程的,想起当年的事,也禁不住长吁短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老爷心中,公主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面子……。”陈老夫人慢慢的被搀扶着坐到软榻上,拿起茶盏道:“终究是心高气傲的让他觉得失了面子。”
“既然那般注重面子,老爷又为何对公主留下的莲姐儿不上心呢!?”张嬷嬷轻皱眉头,她一直于清心堂跟着陈老夫人,有的时候想插手陈嘉莲的事,可是终究不可能时时盯着,而且从面上看,兰夫人也没有苛待于嫡长小姐,只是当发生那样的事之后,张嬷嬷才有那么点意识,觉得陈嘉莲其实过的还是比较糟糕的。
“那一位是个有本事的。”说到这,陈老夫人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嘲讽,道:“这么多年,你问问这府上,无论是被蒙在鼓里、还是真心不知,有谁会说兰夫人薄待莲姐儿的?”
“这倒也是!”张嬷嬷想了想,回道:“真仔细着想想,却倒是有传莲姐儿对兰夫人有所不尊的。”
“当年于公主下嫁之后,有多少如花女子被挡在陈府之外。”陈老夫人将佛珠收至檀木盒内,毕竟是信佛之人,她觉得在道人是非时,还是莫要沾染与佛有关的物什,盖上盒盖之后,她才继续道:“她倒是谨慎小心却又不失大胆识机,于公主怀上莲姐儿后,专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