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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好好的打量一番修葺过后的、据说十分气派的将军府。毕竟原身这十几年的成长全都是关在院子里的,是无法从她留下的记忆中找出整个府邸的方位与印象的。
她身旁跟着的不是原来的丫头,而是陈勋留下的那个婆子与兰夫人临时调配过来的两个三等丫头,对于这个嫡长小姐,这两个兰夫人送过来的三等丫头皆没什么太大的指望,在兰夫人身边伺候久了,对于陈嘉莲的地位那可是比谁都了解的通透,唯独动些心思的便是被调配过来时,听同室的其她丫头们调侃时提到的,将来这个嫡长女可能会配的姻缘,她们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做个一等丫头陪嫁过去,以陈嘉莲这等好糊弄的脾性,她们俩个只要捞个姨娘之位,再生下儿子,不愁日子不好过。
这样一来,当陈嘉莲晃晃悠悠的在前行走时,两个三等丫头也是无所事是的一般,远远的拖在后头,随意的说着小说自得其乐,而唯一靠近她准备随时听从差遣的,便只剩下这个被陈勋指过来的婆子。
看着这个婆子尽心尽力的模样,莫说后面跟着两个三等丫头有些不能理解,陈嘉莲也觉得甚是奇怪,被陈勋指过来的婆子甚至应该比她这个号称‘嫡长女’却不得宠爱的要牛逼许多,至少要比被兰夫人临时差过来的两个三等丫头要地位高上许多,可是婆子的表现却是极其恭谨的,虽然她脸上表情不多,但陈嘉莲能感觉到婆子对她的照顾。
“嬷嬷是阿父指派来的。这许多天一直受嬷嬷照顾,还不曾问过嬷嬷名唤呢!?”陈嘉莲随手拨开一旁的柳枝,偏转过头问向那个婆子,道。
“老奴姓马!”婆子微微伏身,却是腰杆笔直,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回道:“夫家与几个儿子皆战死沙场,唯剩下老奴一人,大小姐若是不嫌弃,便唤老奴一声马嬷嬷便可!”
这不说话倒还好,一说话直接给人震撼,陈嘉莲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往一旁看去,但见马嬷嬷在说话之时,一点悲伤的样子都不曾显露,仿佛是在说别人一样。
身后跟着的两个三等丫头却是没有陈嘉莲这般沉默,她们听到马嬷嬷的话后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便带着怜悯的意味感叹道:“没想到嬷嬷身世这般凄凉!”
“主子面前哪有你悲天悯人的份!”却没想到,脸色无波无澜的马嬷嬷当即脸色一板,抬起恭谨伏下的身子,对着那开口的三等丫头,提高音量 一丝斥责道:“再敢有下次,自个儿掌嘴!”
8不知羞耻
自那一日马嬷嬷发威这后,陈嘉莲身边的三等丫头便有些不敢造次,虽然在事务上依旧有些懒惰,但是大面上也不会做的太过明显。总还是顾及着脸面,尤其是马嬷嬷在场的时候。
没过几日,便是彻底的入了秋,离着品茶会也没有几天了,由于老爷陈勋发话,府上的小姐们皆可参加这次品茶会,所以各院落里的裁缝与首饰铺子的人也是来来回回、络绎不绝的进进出出。
尤其是身为嫡长女的陈嘉莲,兰夫人不管暗地里有多少不情不愿,也为了要在陈勋面前表现一贯以来的贤惠懂礼,她亲自为陈嘉莲张罗起衣饰装扮上的琐事来,但凡是她自己亲生的陈嘉倩有份的,陈嘉莲这个嫡长女不但也有份,而且质地材料上也要好过陈嘉倩。这样一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陈勋,渐渐的有些后悔内疚起来,想想他一回府处理了嫡长女院落的事之后,就跑到兰夫人院落里发作一通,着实是不但伤及了她的面子,还伤及了她的心。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陈勋便不再宿于书房,而是接连的住在了兰夫人的院子里,并且甚至将一些琐事公务的东西都从书房里搬至了兰怡院。
“老爷近几日都宿在妾身处,秦姨娘与王姨娘那儿皆没有过去。”一大早,兰夫人为陈勋打理衣衫,边为他打理着衣衫各处,将之弄得妥帖平整,边劝道:“妾身想着,秦姨娘那儿盼着紧,是否今晚到秦姨娘处歇着。”
“秦姨娘!?”陈勋看着在面前忙碌着的兰夫人,一颗心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还不忘记让他考虑到其她妾室,不禁唇上露出几丝满意的笑意,握紧了兰夫人的手带着感慨道:“那些道你长短之人,真是不知你贤惠一面,真正是应了一叶障目,不知春秋。只是还要烦劳你去为那些坏你声誉之人着想规整着,我瞧着甚是替你委屈。”
见陈勋如此感慨,兰夫人眼眶微微发红,回握住陈勋的粗糙的双手道:“有老爷晓得妾身,妾身便知足了,妾身怕便怕,老爷哪一天厌弃了妾身,那妾身才真正是委屈的想死呢!”
“以后不会了!”陈勋因兰夫人的这一番哽咽,又想起了几天前的那番指责,他更加愧疚道。
“妾身信老爷!”兰夫人回转过身,拿出肩窝处的帕子擦了擦眼角,随后回过身挤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明儿个便是品茶会了,莲姐儿那边已经打理妥当,到了时辰,便让她带着一众妹妹至镇国公府。”
“还是让倩姐儿带着她们吧!”陈勋皱了皱眉,道:“莲姐儿身体病弱,且长久闭门不出,恐失了应对之仪,有倩姐儿带着更让人安心些。”
“可莲姐儿是嫡长女,倩姐儿带着恐怕于理不合。”兰夫人有些为难道。
“有何于理不合?”陈勋中气十足的下了最后决定,道:“就由倩姐儿带着。”
“诺!”兰夫人好似还有些不情愿,但是碍于老爷拍板了,也不好多说的样子应下。
“我今日外出有宴,午间便不回府了,晚间回来用晚膳。”陈勋见兰夫人应下,便转身迈步欲走,在临走时他再次回身看向兰夫人吩咐道。
“诺!妾身知晓!”兰夫人端庄行礼,目送着陈勋离去。
而就在陈勋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时,一旁的若桃缓步进来,将早膳摆好之后,见兰夫人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轻声在一旁道:“夫人为何将老爷往外推?平白的便宜了那秦氏。”
“哼!”兰夫人放下筷子,不屑道:“你这几天没瞧见秦姨娘那满脸对老爷的渴慕表情?就算我不说这番话,今晚老爷归来也未必到我这兰怡院。”
“老爷并不是好色之人,那秦氏也已经半老,哪能轻易勾住老爷之心。”若桃递上茶水给兰夫人道。
“秦氏自有办法。”兰夫人脸上的讥笑之意愈加明显,她道:“你且瞧着吧!”
若桃心里也有些愤愤,想她自己的姿色与年岁皆比之秦氏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不知为何老爷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相反在这个陈府,能够与兰夫人抗一抗的也只有秦氏,王氏根本就不值一提,有的时候甚至是回避着老爷的。
说起这王姨娘,也不知是王姨娘真 本就是不愿意争抢的,还是王姨娘有着充分的自知之明,总之她十分的表里如一,外表的仆素恬淡与内在宁静相得益彰,只专心于陈嘉静赴宴的事务上。
而秦姨娘便没有王姨娘那般,自陈勋此番回来后,她便得到消息,陈勋在半年内是不会有任何需要再离家的差事,而陈勋予她而言,她自认为还是有几分牵挂的,所以,在陈勋往兰怡院走动后,秦姨娘非但没有妒忌,相反却是喜上眉梢,因为在她眼里,老爷对*上是比较寡淡的,回来之后宿于书房是因为劳累,而终于碰了女色,便是他已经休整妥当,开了色戒了。
当下,在陈勋自兰夫人的院落里宿了几日之后,秦姨娘打听到了陈勋今日要外出赴同僚之宴,于是便在傍晚时分,一切穿戴妥当,便早早的进府必经之地的院落那处候着了。
也正如兰夫人所料,陈勋喝得有些醉,而秦氏确是有一手勾引人的本事,陈勋这一晚也没有在兰夫人处用晚膳,而是到了秦氏的院子里。
又是几杯酒下肚,秦氏便为陈勋宽衣解带,妥心服侍,不同于兰夫人的刻意端庄,秦氏的热情与技巧,但凡是个男人都有几分喜欢的。陈勋年近中年,平常的保养并不差,那处的硕大与身板的健壮也是经不起秦氏这种妖娆的 。
当芙蓉帐暖之时,陈勋已经 了秦氏的体内奋力了无数回合,他明显的感觉到秦氏与兰夫人在这种事的区别,当然他也素来知晓秦氏在 上的能耐,这也是为何秦氏等候对陈勋起了作用。
兰夫人明知道这样的结局,却也无可奈何,独自坐在黑暗的房中,她望着窗外那摇曳的花草,暗暗的、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已经拥有了想要的东西,她不能够太过在意陈勋还有其她女子。
而一向被人认为体弱的陈嘉莲,此时也默默坐在卧房内,眼神望向秦姨娘院落,唇角露出一抹极淡极淡的笑容。
这也全都要归因于前几日,兰夫人唯一的儿子、陈府唯一的公子哥陈嘉杰,正处于青春期叛逆的年纪,没将精力放到读书上,倒是在书院里与一些纨绔子弟学会了如何玩女子。对于陈家这个大活宝的品性,众位姨娘皆是心知肚明。而也正因为看到了陈嘉杰的不学上进,秦姨娘才深深觉得再想要生一个儿子。
他不小心掉落的 画册,正巧让没人伺候与关注的陈嘉莲拾到了,而陈嘉莲乘着秦姨娘每天外出散步时,将此画册扔到了秦姨娘的院落附近,但也是陈嘉杰从书院返回府中院落的必经之地,在她的记忆中,秦氏本就深谙此道,易于理解且上手很快。
果然,秦氏以为那是陈嘉杰不小心遗落的,想想也不便于还回去,当下便藏了起来。
第二日,当秦氏满脸春风的与兰夫人请安,而兰夫人则大大方方的赏赐了个水头极好的玉镯,这让秦氏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当陈勋在晚间又决定到秦姨娘处歇息时,秦姨娘的心情又无比好了许多。而陈勋归府之后,秦氏的衣衫便没有之前的那样朴素。虽然也不华丽,但却渐渐的有了些色彩。
“老爷!”热情过后,秦姨娘半扑在陈勋的胸前,道:“转眼间,咱们的碧姐儿也到了十四之龄,老爷若是恩典,可否也让碧姐随倩姐儿一起上女学,将来到了夫家,也算不辱没老爷文武双全的名头。”
“嗯!”陈勋单手搂住秦姨娘,点头道:“陈家儿女将来婚嫁定然不能随意,这识文断字一事,也该要抓紧。”
本来也只是想为自己女儿争取一下权利,却没想到能得到陈勋的一句婚嫁承诺,不由的带着喜意道:“都是陈家之后,老爷自是不会偏心。”
低头望向秦姨娘满脸的喜意,他虽然理解秦姨娘为自己之女打算的心思,但终究觉得她有些小家子气,没有兰夫人贤惠。
而秦姨娘也是个擅会察言观色的,见陈勋望向她的眸子有些沉黯,虽不明是何原因,却知道要及时化解,她嘤咛娇慎了一声,便将手又伸至了陈勋的紧要之处,开始 起来。
而陈勋与兰夫人之间的人伦之事一向都是守着规矩的,所以在秦姨娘这种变着花样的 下,他不但觉得新鲜,更是无法阻挡。于是他的呼吸渐渐粗急,幔帐内人影迭重,女子声声的叫声传至屋外。
很快便让耳目灵便的兰夫人知晓,心下大恨这秦氏的不知羞耻。
9费尽心思
秋意正浓,品茶会如期举行。
各个受邀的世家大族贵女,皆不约而同的带着适龄的贵女与公子一起至镇国公府赴宴。
无论此次品茶会的实际目地是什么,这明面上的品茶总是要以茶为主题,以让众人好歹有事可做、有话题可谈。
所以,当众人的车马才驶停于镇国公府邸院落,便有阵阵茶香随着轻风飘来,而当下马车之后,一路上被镇国公府的婢女与小厮带领着走进正厅,都能于左右两旁看到各个关于茶艺、茶画类的展示。
这样的布置,之后陈嘉莲与人谈起时,她的总结便是,从茶的起始至茶现在的发展历史与相关品茶的文化介绍、煮茶、烹茶、还有品茶的讲究的真人表演展示。
“先前看那展示,才得知原来这种种琳琅满目的茶,最原先是产自于南面的嘉木,后至三皇五帝时期才渐渐被人饮用至今。”身穿鹅黄色杜鹃花样百褶裙摆的娇小女子,与身旁的亮蓝色襦裙与水蓝色披纱的高挑亮丽女子, 的感叹道。
“三皇五帝时还未有流传广泛,若不是神家以茶解毒,后被黄帝赐名,哪会有如今的众人争相品鉴。”身旁的亮蓝色襦裙与水蓝色披纱的高挑亮丽女子笑了笑,转头迎着阳光回道。她的笑容与脸侧的角度刚刚好,本就姣好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妩媚,她指着一旁的茶道:“瞧瞧这些茶,乃是清明前后采摘的嫩芽,这种嫩芽制出的茶叶可是茶中珍品,稍后不妨让人泡了,诸位姐妹也可一起品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