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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爹,你要是一直在军中,现在也该不大不小是个官了吧!”张仁杰手里拿着那杆斯班瑟连发枪转头瞪大眼睛疑惑的问道。
张有德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小子!那时候你娘刚生下你没多久,你还不会走路,我能把你们娘儿几个丢下不管吗?爹忙活了半辈子到快五十岁的时候才有了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就是给再大的官也没你重要啊!”
“嘿嘿。。。。。。。”张仁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皮,感情还是自己耽搁了老爹的前程啊!
“唉,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想念刘大帅啊,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见到他了!听说刘大帅在平定**叛乱之后便赋闲在家,至今也没起复,而刘家子弟后来也没有几个继续留在军营中。我当年突然辞职回乡,没有通知我那义弟刘铭昉,的确是有些对不住他。这些年来,我也没好意去合肥见他。”
“爹,你和刘大帅很熟?”张仁杰心里已经有了个想法,但是一时间还没有怎么理清楚头绪。
“不太熟,但是我和刘大帅的堂哥有八拜之交。嗨,也是我高攀了,不过就是一次战场上拉了他一把使他免于被子弹打死,然后我和他便成了好兄弟,那时候我大他八岁,因此我为兄他为弟。你问这干什么,我告诉你,想要靠这条关系那是没用的了,他也离开军营很多年了,帮不上咱的忙!”张有德好像知道张仁杰想要说什么,提前堵住了他的嘴。
“没什么,只是觉得既然是你义弟,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好歹还是要走动一下的嘛,走亲戚走亲戚,不走就不亲了!再说,那时候局势乱得很,哪能把事情做的面面俱到啊!”张仁杰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圈说道。“好了,不说了,我仔细看看这枪!”
这枪还真是老古董,在后世就是想要找一把这样的枪,那基本上不可能,早淘汰了,收藏这样枪支的人也少,拿在手里,还真得稍微摸索一下才会使。据张仁杰了解,这种枪支在现在也以算是落后的了,这几年枪支技术发展的很快,国外的恩菲尔德步枪,毛瑟步枪等等不断的更新换代,威力以及性能都远超二十年前才被发明出来的这种“老式枪”。
张仁杰最了解的当然还是现代化步枪,先前他在军中服役时使用过的步枪也有很多种,自动步枪、突击步枪、轻型机枪等等这些枪械他闭着眼睛也能拆卸和重新组装。对每一个零配件的构造他都是了如指掌,基本参数他都能背出来,玩了十年枪,对自己手里家伙的了解,胜过了解自己的身体的信息。而对于一些比较老式的武器,比如二战时候的武器,当然尤其是八路所使用过的他都了解,毕竟没有一个军人是不了解自己军队的历史的。
“这枪不好使!”张仁杰摆弄了一会这两支枪,一句集结号里面谷子地的经典台词就出来了。这杆斯班瑟连发枪就算了,好歹还是后装线膛枪,可前面那杆恩菲尔德1853式步枪,却是前装线膛枪,装弹很麻烦的,就是熟练使用的士兵一分钟也就打出四发子弹的样子。
“你小子懂什么,前装枪当然没有后装枪好使了!行了,回头我托人去上海,尽量多买几杆枪吧。你小子啊,可别把你老爹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给败光了!好了,这个盒子就交给你了。哎,不对,看你这样子对枪支很熟悉啊,你跟谁学的?”张有德忽然问道。
“这个,我在县学的同年唐治他教我的,你知道的,唐家可是咱清河县数一数二的大户,他家的护庄队就有不少枪。”张仁杰立即解释道,唐家的确是有不少枪,但是事实上他还从未去过唐家庄。
“好了,拿着这东西走吧,但是不要随便跑出去打枪,自己在屋里摆弄一下就行了,可不要惹麻烦!”
“放心吧爹!”
第十章 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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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张仁杰再次取出两杆枪,两杆枪配备的子弹都不多。这支前装线膛枪用的还是米尼弹,数了数总共有五十枚子弹。而这杆杆斯班瑟连发枪更可怜,子弹才区区的二十发。这种老古董在张仁杰的眼里也是挺新奇的,用惯了后世先进的现代化武器,忽然间变成了原始版,挺有意思。不过老爹说就能帮他弄到十来杆枪,可这么点数量根本不够看啊!
办民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很繁杂。这里面涉及到兵员、装备、场地、饷银以及日常消耗,养一支兵马可不是张家现在的财力可以支撑的。像是李鸿章的淮军,发源于湘军,开始就基本上承袭了湘军的营制。现下的淮军饷银这些年基本没有大的变动,和湘军一样施行的是厚饷制度。每月饷银是营官四十两,哨官六两,哨长四两,什长二两五钱,亲兵护勇二两三钱,长夫都能拿到一两八钱。军中是有伙食的,一个士兵将银子寄回家,就可以养活一家人了。
而若是一个营的兵马,每营加长夫大约就有七百多到八百人。不消半年,光是饷银就能把张家的家底的折腾的一干二净。不过张仁杰也没准备一下子就招那么多的乡兵,开始最多一百个人就足够了!在这乡下地方,平时民团乡兵在农忙的时候还要回家帮忙,因此包吃包住一个月一两银子就已经不少了。因此算下来,初始加上兵器的投资,有个五百两银子是够了!
现下最大的问题是手头的基层军官严重不足,部队,应该是说一个也没有。完完全全的一穷二白,真正的白手起家。在这年头,懂得练兵的还真是没几个,要是去上海等地请几个英国、法国等外国退役军官或者士兵,是能找到,那是那薪水也不少张仁杰现在付得起的。就算是付得起,人家老外也不肯来。转换个角度,张仁杰想要练的兵就凭那些老外的手段也练不出来,因此这一切都还是要靠自己慢慢的培养锻炼了,
“县尊大人,事情就是这样,此次我儿摊上这事情,逃走的那贼匪必然会引同伙来报复,为乡里安定及我张家的安全,还请大人允准!”第二天上午,张有德和张仁杰一起来到县衙找上了县令卢向久。
“这个嘛,要办保甲可不是个小事,你们打算招募多少人啊?”卢向久缓缓说道。同时端着青花瓷茶碗,坐在他那太师椅上,悠哉悠哉,不过眼睛倒是时不时的瞟向张有德两人一下。对于地主豪绅办理保甲办起团练早已经司空见惯了,这些地主士绅招些人保家护院谁也不能拦着不是,他要是拦了,立马就会得罪一片的人,要知道这张家是守规矩的,办理保甲还来找他说一声办理正式的手续,有不少地方豪强根本就不理他这个县令,自顾自的办起团练。但是既然找上门来了,不敲上一笔,那也算不对的。
“人倒是不准备多招,都是些乡邻,几十人就够了!要是真的遭到贼匪袭击,还得依靠大人的兵马不是。”
“那倒也是,本县境内还没有成气候的土匪,都是些小毛贼。不过你家那边可是离洪泽湖不远啊,本官先前还在担心上次被杀的是否是那边的人呢,若那些死了的真是洪泽湖水贼,呵呵,本官估计。。。。。。不过,你们想办保甲本官支持,一会就让师爷给你出具文书,就限额三百人吧!”卢向久放下茶碗大方的说道。
张仁杰在一边看着,一句话也没啃。只是心中暗想卢向久这一手高啊,主动应允,还给出这么大方的条件,回头你还能没有表示?
“那就不打扰县尊大人了,鄙人这就告退!”张有德和张仁杰施了一礼,随即准备离开。
“胡师爷,带他们去取文书吧!”
“张老爷、张公子请!”从里间走出来的胡师爷带着个瓜皮帽,廋长的脸上留着八字胡,真真就是电视上演的那样,典型的师爷模样,张仁杰看到想笑又忍住了。
拿到文书也是很快,这东西说白了很简单,一张公文纸上面写上允准办理保甲的官话,然后盖上县令大印就好了,看这文书的样子,刚才在他们俩和县令卢向久说话的时候,这胡师爷就已经准备好了。
“胡师爷幸苦,讨饶县尊大人与胡师爷很是过意不去,来时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些权当是赔罪了!下次胡师爷若是有空到码头去坐坐,张某一定包胡师爷满意!”说着一个小布包便递了过去。不用说你们装的当然是银子了,整整六十两,两个二十五两的,一个十两的。这当中当然是有师爷的十两,这规矩,都懂!
“好说,好说,衙门事务繁忙,我就不送了,张老爷、张公子慢走!”胡师爷满脸笑意的说道。
“告辞!”说完,张仁杰便扶着张有德离开了县衙。
“这张家出手也挺大方啊,五十两,看来他是被那贼匪吓到了,也是,他就那么一个独苗,要是出了事情,呵呵。。。。。。。”县令卢向久看了下小布袋里的五十两银子,笑呵呵的说道。
“只是大人,您一下子就允准他可以招募三百人,是不是有些过了!”胡师爷捋着自己的八字胡歪着头问道。
卢向久瞥了胡师爷一眼:“切,他张家虽然也算是个大户,但不是本官瞧不起他,他家还真就养不起三百人。就算我批准他可以招募一千人,那也没用!好歹卖个人情给他,看着吧,以后他求着本官的事情多着呢!”
“也是,呵呵,他家想要办保甲,就势必要添置兵器,现下要购买大量的火枪都必须经过官府的批准,没有官府出具的文书,私藏军械可是重罪。”
“你明白就好!”
回去的路上,张仁杰心里就不爽了,这大清的官员都是这个鸟样子,不放过任何一个捞钱的机会。找县衙办事,不管干什么,都必须是银子开道,否则你就什么事情也办不成。这清廷也算是腐朽到极点了,清廷都是这样的官员,那么这个国家还有什么救?算算时间,清廷可还有近三十年的寿命,一切都还要按照规矩来!
“爹,咱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骑在马上的张仁杰对马车里的张有德说着。
“什么事啊?”
“咱们是不是忘了让县衙同时开具购买军械的文书了?没有这个文书,回头他找咱们麻烦怎么办?”张仁杰皱着眉头说道。
张有德掀开马车的帘子,探出头来:“你小子还是缺乏历练,这五十两银子可没法让那贪官帮咱办两件事,枪支弹药的事情回头先买回来再说,回头再给他们补上就行了,这些家伙只要有银子拿,什么都不会过问。”
第十一章 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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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伙今后就是我张家自卫队的一员了。说实话,我是挺高兴的,你们能从三百多人中胜出,说明各位都是响当当的汉子。”张仁杰站在晒谷场的大石碾子上对场上的一百个汉子喊道。这一百人个个都是身着短打衣衫,身上的精肉结实,一看就知道是吃得了苦的人。事实上,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贫苦人,有一半多是常年在码头上扛活的。
“呵呵呵,张家少爷,不是俺大山瞎吹,有咱们这一百条汉子,就算是一般的响马见到俺们,那也得绕着走!”这自称大山的行王,也是张家庄的人,不过是那几户杂姓之一。现在家里还是张仁杰家的佃户,人长得牛高马大,就是脑袋不大灵光,是个死脑筋。
“大山,你就瞎吹吧你,见到土匪别尿裤子就行!”
“就是,就是,你要是能像张家少爷那样,杀十来个土匪,那才叫本事呢!”
王大山刚说一句话,就被周围的人给喷了一脸,这几个都是顾家庄的人,他们更加相信那天的事情就是张仁杰做的。有点恼羞成怒王大山的喊道:“顾永兴、顾永方,你们俩兄弟才是胡咧咧,看张家少爷是个书生,细皮嫩肉的,那些土匪肯定都是仁义大哥杀的好不好!”
“不错,那些土匪好像是有跑掉的,张少爷,你放心吧,有咱们弟兄在,那些毛贼不敢再来了!”这也是外庄的汉子,他们根本没见到那天发生的事情,想过来看的时候尸体也早被宗泽的巡检队伍运走了。他们才不相信那十一个悍匪是眼前的书生杀的,觉得别人吹牛吹的有些离谱了。直到现在,张家庄的汉子以及顾家庄的汉子倒是少有说话,虽然很多人也不信,但毕竟是自己庄子的人,还是不起哄的好。
“行行行,都闭上嘴!”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