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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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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奥诺雷街一家饭店里,他们亲眼看见一支四五千人的人群从阿勒斯边上涌出来,一个个衣衫褴褛,大喊大叫着最粗暴的造反口号,向杜伊勒里宫冲去。
“跟他们走!”拿破仑建议道。
他们来到水边平台上,看到路易十六出现在王宫的扇窗前,头上戴着小红帽,波拿巴突然爆发出来:“笨蛋!怎么能让这群痞子进来,用大炮轰倒四五百人,其余的不就跑光了嘛。”
他瞧不起国王的软弱,断定他要垮台。但作为战士,倘若他要行动的话,是会选择政府的事业的。他在6月22日写道:“军队的一大部分军官、所有正直的人们、大臣们和巴黎的官府站在一边;议会的大多数、雅各宾派和贱民站在另一边……雅各宾派是疯子,他们没有共同的志向……”
在乱哄哄的巴黎,拿破仑来来回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他的内心仍挂着阿雅克修。他真正关心和想念的只是科西嘉。他建议约瑟夫让全家进入戒备状态。他担心费什笨手笨脚,他已经当上了阿雅克修市拥护《教士的公民组织法》的助理主教,他又恐怕吕西安心血来潮,他才17岁,却以乱党头目自居,一味梦想暴动和屠杀。这个小伙子同哥哥的观点唱对台戏早就很明显了,吕西安发信给约瑟夫,口气大胆得出奇:“我总觉得,拿破仑有一股野心,不完全是自私自利的野心,但这野心在他身上超出了对公共福利的热爱。我深信,在一个自由的国家里,他是一个危险人物……我总感到他似乎要成为暴君……”
不过,拿破仑刚被恢复了军职,并被委任为上尉。军官逃亡的人越来越多,军队太需要军官以显示它的严整。阿雅克修事件一笔勾销了。人们不再旧话重提了。
自从巴黎传出不伦瑞克公爵的宣言后,民情倍加激愤。8月10日,波拿巴亲眼看到旧专制王朝的土崩瓦解。
在福弗莱家,他待在卡鲁塞尔那里,参与了保护瑞士籍近卫队的英勇行动。国王往国民议会去了,王宫交给了乌合之众,拿破仑不知不觉进入御花园。
他身经百战,没有任何战场能抹掉那天目睹惨状的回忆,花园小路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他阻止一位马赛人杀害一名瑞士籍士兵。他对马赛人说:
“南方人,放掉这不幸的人吧!”
“你是南方人吗?”刽子手问。
“是的……”
“那好吧,留他一命……”
经过无政府的大混乱之后,他觉得有必要从军队的纪律中找回所剩的东西。对他来说,最好上前线与战友们并肩战斗,利用战争的机遇求得晋级,总比再回到他的被敌人统治的科西嘉岛好些,在岛上等待他的不是巷战就是丛林之战。但是,拿破仑并没有回部队。一件家务事迫使他归不了队,或者至少可以说,给他请假提供了借口。
玛丽娅娜,如今已经叫埃利莎,是个时髦的名字,她已经15岁了,身材修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有贵族气派的法国小姐。拿破仑不能让她孤身冒着风险旅行,也不能把她留在巴黎。9月,这些日子,在修道院,在加尔默罗会,在福尔斯,在夏特莱,在比塞特尔,所有的河沟都流淌着鲜血。拿破仑对回科西嘉的路熟得很,于是他领着妹妹长途跋涉回老家。他们在瓦朗斯停了几小时,布小姐和梅藏热尔夫人给他们带来一篮子葡萄。在马赛,一条船也没有。他们不得不等了近3个星期。他们总算回到了阿雅克修,欢迎他们的却是冷水浇头。约瑟夫施尽伎俩想在国民公会上谋得一个席位,没想到一败涂地,只在法庭上捡了一个破差使。
这是保利敌视的结果。拿破仑前往科尔特向老首领作出解释。会见却是一场暴风骤雨。保利对拿破仑的归来大为吃惊。他现在是第四炮兵团的上尉,还是科西嘉志愿军的中尉,二者不可兼得,他必须作出选择。波拿巴怒不可遏到威胁保利的程度。他回到阿雅克修,约瑟夫进行一番劝解,火气暂时平息了下来。攻打撒丁岛的远征正在准备之中,拿破仑将指挥他的志愿兵远征。拿破仑同全家一起,高兴地接待了负责配合攻岛师长、海军上将特吕盖,以及共和国派驻苏丹的大使、将作为特吕盖的顾问的谢蒙维尔。波拿巴家,就是在父亲夏尔时代,也不曾有这样的荣光。几乎每个晚上都跳舞。埃利莎同海军上将卖弄风情,波莱特向其他军官殷勤献媚,路易和小热罗姆则陪着谢蒙维尔的小侄子蒙托隆,跑到沙滩外面去玩。
但进攻撒丁岛的作战由于指挥官科洛纳·塞沙里指挥失当和“拉福韦特”号军舰的海军不执行命令而失败。拿破仑无可奈何,便机灵地把他指挥的炮兵的大炮瞄准马达雷纳岛。此时,命令下来要他们马上上船。大炮只好扔了,一个边界的精锐部队也差点全都给甩掉了。

荒野雄狮(11)
保利对这次贸然出征态度勉强,支持不力。国民公会派去的以其对手萨利塞蒂为首的议员们,正要组织科西嘉的防御,以对付英国舰队的袭击。他们后来发现,保利原来是一个敌手,甚至已经成了反叛者。他长期在伦敦居住,会不会与英国人有勾结?还不能肯定。但保利维系于大革命仅仅是想从中获得独立,认为大革命比王权更为暴虐,他想不干呢。这时,吕西安·波拿巴已被谢蒙维尔要去当秘书,跟随谢蒙维尔到法国,趁机在火药堆里放了一把火:他在土伦俱乐部告发了老首领,揭露他是暴君和叛徒。俱乐部当即致函公会,公会根据刚蓬的建议,马上发出对保利的逮捕令……消息不胫而走,科西嘉岛顿时狂风怒吼。农民们手持武器誓死保卫保利。波拿巴一家对吕西安的疯狂举动惊慌失措。吕西安却打肿脸充胖子,扬扬自得地写信给兄弟们:“我给我的敌人以致命的一击……你们是想像不到的!”拿破仑一家估计到保利人多势众,眼看着要被赶出科西嘉,遭劫难,一败涂地。
“要是吕西安叔父活到现在,”拿破仑说,“一想到他的绵羊群、牛群全完蛋了,他的心都会碎了,也许他的谨小慎微还会消灾解难,驱散暴风雨。”他试图缓和一下保利分子们的火气,让阿雅克修俱乐部投票通过一项对保利偶像有利的抗议声明。同时,为了确保有一个藏身之地,他又软硬兼施,企图再度攻占阿雅克修城堡。他没能达到目的。城乡都反对他。当他要到巴斯提亚去同萨利塞蒂商议问题时,半路上被一帮保利分子包围住,幸亏他家在博科尼亚诺的牧民们对他的忠诚,他才得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夜逃脱。
他藏在一个地洞里,然后躲到他的表兄、阿雅克修市的前市长勒维家里。逮捕他的命令已经发出。宪兵们来了。勒维支走了他们。当天晚上,他坐上一条小船逃跑,沿海岸绕了一段,然后上岸,骑马跑到巴斯提亚,通知他母亲:“你们准备走吧,这地方不是我们的安身之地。”莱蒂齐亚太太开始不同意,她要在家里坚持,手里拿着枪。但她的娘家催她赶紧逃跑。于是她才同费什和孩子们逃往米莱利。第二天,她在阿雅克修的房屋被洗劫一空,烧为废墟。科尔特的议事大会,在宣布流放萨利塞蒂之后,即声明波拿巴一家为卑鄙无耻之徒,宣布把他们永远驱逐出境。
在米莱利,由于受到了她的牧民们的保护,这位勇敢的女人在那里坚持了几天。但敌对的山民们渐渐把她包围起来。夜里,她像独立战争时期那样,躲进丛林,爬山越岭,重又逃了出去,跑到海岸边。她终于赶到卡皮泰洛塔,在那里,她泰然自若,对临头大难未曾流一滴眼泪,对吕西安也毫无怨言,她等待着拿破仑来救她,他早就说好了。
从此,拿破仑一心要报仇雪恨。对保利再没有什么可客气的了。他说服萨利塞蒂及其两个同事,首先要夺取阿雅克修。拿破仑、萨利塞蒂和约瑟夫等人,用一艘破旧的巡航小舰艇,连同几条自行驳船,带着400多名步兵和二十几名炮兵出发。拿破仑乘坐一条三桅帆船,航行在水兵的前面。他首先要在卡皮泰洛登陆,在那里接他一家人。他让人用帆船把他们送到卡尔维,到波拿巴的老朋友鸠布加的家里。
拿破仑又第三次突袭占领阿雅克修,但他第三次遭到了失败。他的部队在奥尔比泰洛要塞下船后,空放了几发炮弹。阿雅克修爱国者本当应声而起,可是却没有动静。
拿破仑赶到卡尔维鸠布加家里,又见到了家里人。在那里,他的两个妹妹——埃利莎和波莱特负责家务,轮流到厨房去做晚餐的“甜菜”。科西嘉已经丧失殆尽,竟无他们的立足之地。他们只剩下法国了,他们的感情已经倾向法国。现在,命运又把他们投向法兰西的怀抱。1793年6月11日,拿破仑全家伤心地登船逃往土伦。帆船向普罗旺斯海岸驶去,拿破仑站在破风帆下面,久久地凝视着科西嘉岛白云缭绕的山峰,它渐渐地与天空融为一体。他多么热爱科西嘉这个小小的祖国,他曾要还她自由,可今天,她却把他驱逐出境,流放他乡。但他后来仍时时刻刻想念她,温情脉脉,乡思万里。但他从此远走高飞,一去不复返了。过去,他心目中唯有科西嘉,只承认自己是科西嘉人,如醉如狂,怒火和妒火皆为她而燃烧。而现在,出于利害关系,出于满腔仇恨,同时也出于一种模模糊糊的崇高的赞美,这种崇高的赞美成了他万千新梦和无边希望的精神支柱,他感到自己是法国人,而且只想当法国人。他刚刚陷进去的内讧和族仇使他更清楚地认识到一个国家的伟大。这个国家宣告自由属于世界,这个国家,由于上层建筑的垮台而产生了全国大乱,自身还很虚弱,但它并不因此而却步,敢于与武装的欧洲抗衡,而且肯定要战胜它们。
拿破仑后来再也没见到过保利。在后来的年代里,保利终于投靠了英国人,最终被迫离开了科西嘉岛。他坎坷的一生是在英国度过的。1799年,保利欢呼波拿巴推翻了热那亚共和国这个数百年的宿敌。
“这是一个科西嘉人,”他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他给了敌人的致命的打击!”不久,他被年轻信徒的神奇功绩所陶醉,尽管他过去把他当作毛头小子,当作“败类”看待。老人家给拿破仑寄去一封动人心弦的致敬书:“由于我们一个同胞的努力,我们获得了自由。这个同胞光宗耀祖,名垂青史,为祖国报了仇,雪了耻。科西嘉这个名字现在不再受人鄙视了,我们将看到我们的其他子孙在欧洲舞台上出现。因为他们有雄心,有才干,有光辉的榜样波拿巴。”
拿破仑和他的兄弟们也一样,他们谈论起保利来,也总是怀有敬重之情。第一执政王曾想把他召回到身边来。他说过:“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真正的胜利。”由于情势所迫,由于野心的驱使,拿破仑与保利分庭抗礼,但他忘不了青年时代的英雄,也忘不了在这些混乱的年头里,当时除了要跟保利平起平坐而外,没有任何其他更大的梦想了。
拿破仑回到他的炮兵团,驻地在尼斯。他的老首长的兄弟让·德·泰伊当团长。拿破仑在奥松见过他,知道他的功德。他让拿破仑做他的副手,要他负责构筑海岸炮台的防御工事,后来又派他到阿维尼翁去采购火药。波拿巴发现那个地区正大动干戈。巴赛联邦派夺取了教皇的城市,而卡尔托则利用忠于国民公会的部队攻城。拿破仑目睹了阿维尼翁的陷落,但他没有介入。有几天因为发烧,走动不得,无所事事最使他难受。为了排愁解闷,便把最近发生的事件用对话的形式记了下来,足足写了16页。他谴责马赛人,表扬卡尔托的士兵,吹捧山岳派。他的小册子——也就是一本小册子而已——在《阿维尼翁邮报》出版商萨班·图纳尔那里发表了,标题是“博凯尔的夜宵”。这是他最古怪的论文之一,也是他军事眼光初试锋芒、才华毕露、文风紧迫的论文之一,同时,他想跻身于战胜者的阵营。这篇文章在公众中没有留下丝毫的印象,但波拿巴却把它寄给了国民公会及其在南方执行任务的代表,当然也寄给了卡尔托本人。
卡尔托是个蹩脚的将军,原来是个肖像画家,3年前弃画从军,在大革命那些日子里,偶然当上了军队指挥官。他接到收复土伦的命令,土伦当时已经投靠对国民公会恨之入骨的英国人。卡尔托的炮兵指挥官是多马尔坦,他刚披挂上阵就受了伤。国民公会赶紧派特派员萨利塞蒂和加斯帕兰去监督卡尔托,他们俩当时在马赛。约瑟夫陪同他们,他们任命约瑟夫为军事专员,这个职务有利可图。无疑,约瑟夫看到时机已到,便叫拿破仑去找萨利塞蒂。萨利塞蒂对拿破仑知人善任,两位特派员便让拿破仑代替多马尔坦。拿破仑欣然受命,从此时来运转。9月的一天早上,阳光灿烂,他兴致勃勃地来到土伦港口。
一开始,拿破仑就认为,要攻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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