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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之事,尚未有闲暇,现今确是该思计一番了。”
燕夫人脑中打了个转,笑道:“老爷今日真是与我想到一处了,我也正想与老爷提这事呢。”
“呵呵,看来夫人已经思虑过了,可是已有了什么人选?且与为夫说一说。”
燕夫人看了丈夫一眼:“敏儿这我倒是细细考虑了一番,有两个还算合适的,也正要老爷拿个主意。”
燕老爷点头,示意她说来听听。
“一个是凉州通判钱大人的四子,这钱大人与老爷也曾共过一阵子事,算是相熟。他家四子虽是庶出,听说倒也颇得钱大人重视,现今领了个州同的职位,也算体面。且凉州与京城邻近,省亲也方便。”
见燕老爷蹙了蹙眉,燕夫人又接口道:
“还有一个人选是通州庞家的亲戚,提举唐大人家的次子。这一方的家里不用我多说,想老爷也是了解的,说起来与老七房里的沈氏还有些沾亲,月前沈氏曾提过一次,男方倒是有这个意思的。”
燕老爷听她也提了唐家,知道她是真做过一番考虑的,心下一宽,握了她的手道:“夫人真是费了一番心思,敏儿也会感念你这个母亲的。”
“老爷这话说得,敏儿既喊我一声母亲,我自会尽力为她谋划,感念不感念的倒是不紧要,只倒时别怨我这嫡母就行了。”
燕老爷将脸一板:“敏儿怎敢呢?”
燕夫人笑笑:“那依老爷看这二家里倒哪家好些?”
燕老爷佯作思索状,半晌道:“我还是觉得唐家好些,毕竟知根知底,那孩子我也见过,是个礼数周全不轻浮的,约么与敏儿的性子也和的来。”
燕夫人猜想也是这个结果,早在两个月前沈芳菲便跟她提过,也猜着前两日潘氏跟燕老爷吹过风,燕夫人此时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虽是如此,她嘴上还是说:“那钱家的男儿听说也是不错,最主要离京城近些。”
燕老爷摆摆手:“毕竟多年未曾见过,不如唐家的知根底好些。”
燕夫人一笑,干脆的道:“那就听老爷的。”
燕老爷不想她答应的如此痛快,心下十分高兴,主动提说:“夫人放心,敏儿的婚事夫人如此用心,婧儿那为夫必定给她选一门最合意的。”
燕夫人等得就是他这句话!此时正好顺着他的话说:“婧儿只比敏儿小了不到半年,这回头把敏儿的事一定,转个眼就轮到婧儿了。老爷既想过敏儿的,那婧儿老爷心里可有合意的?”
说到这,燕老爷还真难为了一下,他道:“婧儿是家里最小的,自小哥哥疼姐姐爱,性子难免娇气些,需的寻一家家中关系简单的,方能少些事情。再者嫁的远了,夫人怕也挂心。”
说着略显揶揄的瞅了燕夫人一眼,续道:“也是因着这些,我迟迟未与你定下此事,不是未曾细想,实是没有太满意的人选。”
燕老爷这番话真真点到了自己夫人心里!
她之所以那么痛快的同意燕敏的婚事也是因为她思虑这大半年,通州不必说,适龄的儿郎几乎都让她对比了一遍,不是家里兄弟较多,姑嫂婆婆难处的,就是身份上与燕婧不相配的。
好容易在邻郡挑出两个来,现今燕家一入京,地理上又远了太多,想燕婧的性子,若是没娘家人在一旁帮衬着,怕被人算计了去,这才是高不得低不得。
如今想要不远嫁,便只得在京中寻一户人家,可燕家入京时间不长,对高门子弟的了解也不甚深,又担心燕婧嫁进这样人家受委屈,燕夫人一颗心真真是左右为难,只好征询丈夫意见,想燕敏的婚事便听了他的话,好让他将精力往燕婧的婚事上多放放。
燕夫人此时听了丈夫这话,心里愈加发急:“朗儿、展儿、瑾儿现今都在京中任职,他们的同僚中可有合适的?”
燕老爷摇头:“朗儿、展儿挂的都是闲职,暂且与他们一起的职位也都相当,年纪也相仿,多是娶了妻的。瑾儿在军中,这些人里凡是官职差不多的多半是有各路关系,咱们现在初来乍到还不好乱攀亲。”
“难不成这许多未成家世的男儿里竟没有一个能嫁的?”燕夫人听的有些丧气,口中略显抱怨的说。
燕老爷睨了妻子一眼,也有点不满:“有愿意的,也得夫人点头同意不是。婧儿的性子还不是夫人宠出来的,如今担心她这担心她那,当时便像盈儿一般待才好,省得现今操碎了心。”
这话说得燕夫人心里一痛,半晌没吱声。
燕老爷也知道自己话重了,默了一阵子面色有些纠结的道:“倒也还有一人是符合夫人这些条件的。”
燕夫人眼睛登时一亮:“老爷快说说是谁家的子弟。”
燕老爷似乎很有些犹豫,半天才道:“这人姓季,单名一个桓字,现是正五品大理寺正,看上面的意思,很可能过了年就会提成四品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那可是掌实权的地方,绝对是有强制力的。
燕夫人两眼放光:“老爷且详细说说,他家中如何?有几个兄弟姊妹,可好相处?家世可相当?”
不想燕老爷却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
“这季桓出身可说一般,祖上虽也算殷实,且出过举子,但到得他太爷那一辈时已潦倒贫苦,他父亲那时也曾中过乡试,但却一直郁郁不得志,早在几年前便病故了。不想到了季桓这里却出了人才,上一届的科举他是由今上钦点的探花。据说一开始并未指派官职,只领了个御书房行走的差事,前年才被放到了大理寺,就如今来看仕途怕远不只此。”
燕夫人听完也沉默了,她对靠自己奋斗出头的男儿一向青眼有加,可若放在自己女儿身上就不免有所担心了,——毕竟没有家族庇护,怕根基不稳,难得长久。
“老爷可与此人打过交道,为人如何?”
燕老爷笑笑:“为人倒是谦和有礼,矜持端方。”
“那老爷可是担心他为官不久,根基不稳,将来。。。。。。”
燕老爷思虑了一会儿摇头:
“他没有强有力的家世背景,反倒令今上对他更为放心,否则也不会如此加以重用。季桓在朝中素以无私而称,从不参与任何派系斗争,从这点上看,他将自己的身份地位摆得相当正确,必也是将其中厉害关系想得十分透彻。如此纵使。。。将来皇子继位,他也不会受到波及,反而会成为中邸之才。”
燕夫人有些不懂了:“老爷既然如此看好此人,却又顾虑什么?难道他已娶亲?或是家中人口复杂、或是担心其家境不够殷实使得婧儿受苦?”
燕老爷苦笑一下,实在不忍直接说他怕季桓瞧不上他这个骄纵的女儿,只反问:“你可知京中有多少人家想将女儿嫁于他?京中不缺富贵之门更不少有权之家。”
——言下之意他家并非季桓的上选。
燕夫人也笑了:“老爷既说此人从不参与派系纷争,那他定也不会选权贵之女,否则何以到现在还未成婚。”
燕老爷摆手:“夫人说的或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因他父亲亡故,他要为父守孝三年。”
“。。。。。。”
燕夫人在地上来来回回走了一会儿,深觉此事靠谱,心里便涌起一个想法来:“老爷将人说的比自己几个儿子都出色,我倒也想见见。不如。。。。。便趁着七房这事,办满月酒的时候将人请到家里来,与家里的几个儿子也走动走动。”
燕老爷本就看好季桓,被妻子这一说也动了心:“季桓与孟家的长子孟谷阳私交像是还过得去,到可以让他一请,刚好孟家长子与几个孩子都相熟,他们年轻人之间倒也说得来。”
燕夫人眉眼生笑:“那便如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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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昝东街季府的书房里正有一人在灯下暗思,季桓自己还不知道此刻已经又有一户人家将他列为了女婿的重点人选。
他只是摩挲着手里的物件,轻轻勾起了唇角。
室内的光影打在他脸上,半明半暗,看不清眼底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 单手打了一下午,请妹子们暂时忽略错字。。。。
好吧,我知道你们又要说这章女主戏份好少~~~~~
不过,这不是俺的原因哦。
——是小季筒子忍不住了,要来个正面出场,所以偶只好给他铺个路先。。。
话说这章字数还是蛮多的,不要打击偶说都是废话
最近偶有些玻璃心~~~~
正文 第39章 惦记
上京的冬天进了腊月已是寒风冽冽,这日甚至阴沉沉的飘起了雪花。然而这寒峭的天气却一点也不影响燕府里的热闹。
——今日是燕家嫡孙的满月宴。
请的多是几个儿子的同僚,年纪相仿,大家倒也不拘束,闲谈间不时传出朗朗笑声。
孟谷阳来得稍晚,燕瑾迎出来的时候略微怔楞了一下。
父亲提前交代过,今日与孟谷阳一同前来的是时任大理寺正的季桓季大人。关于此人,燕瑾早前便听父亲提过,也知道今日有给九妹选亲得意思,他确想好好认识一下是怎样一个青年才俊。此刻一见,燕瑾好个呆了一呆,随即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自己早已见过真人。
燕瑾快步迎出去:“孟大哥,润之兄。”
孟谷阳掸掸肩上并不存在的雪花,笑着给了燕瑾一拳:“还是你小子好福气。”
燕瑾随他一笑,转而看着季桓拱手道:“久闻季大人之名,一直想请人引荐,殊不知便是润之兄,倒叫在下冒犯了。”说罢瞅了孟谷阳一眼,示意一开始怎没与他说清楚。
孟谷阳看看季桓,又看看燕瑾,有些委屈的说:“这个可不能怪我,是我们季大人平日里不喜表露身份,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季桓在旁边淡淡一笑,也未反驳孟谷阳的话,只对着燕瑾抱拳道:“是在下的不是,还望燕兄弟莫怪。今日是为祝贺而来,我虚长一些,燕参领若不嫌弃,便称我一声季兄或润之就好。”
燕参领。。。。。燕瑾暗想自己不知道人家身份,人家却早清楚自己的。。。他心里隐隐有几分不舒服,像是下棋被人先走了一步。
三人一路往前厅去,先见过燕老爷燕夫人。
燕夫人细细打量,只见随着孟谷阳进来一人,身姿挺拔,年纪与燕瑾相仿,身穿雪青色锦袍,系着同色锦带,头发以一根竹簪束起,眉目极是清隽,见礼时周到谦和,谈吐间不卑不亢。
燕夫人暗暗点头,本着鸡蛋里挑骨头的精神又将人上下细究一番。
若要非得挑出点什么,那便是那双眼睛——太淡了。似乎时时在笑着,又似乎从未染过笑意。
——淡如水,却深如渊。
不过这并不影响燕夫人对季桓本人的满意程度,她暗里悄悄看了丈夫一眼,示意单就这孩子本身来说真真是十分靠谱。
燕老爷回看一眼示意她先不要多说,免得这么多人在让人说了闲话去。
许是季桓的气质看起来温润的很,便连站在燕夫人身后的丫头都脸色微红的偷偷看了季桓好几眼,好在后来让燕瑾一记眼刀给吓得退了出去。
这丫头一出前厅拔腿就往九小姐燕婧的怡心阁跑,到了怡心阁门口,却差点撞上正要进院子的四小姐燕盈。
燕盈打眼一看是燕婧的贴身丫头屏儿,见她一脸兴奋之色,估计上刚从前厅回来。今日前院宴请外客,燕盈也知父母的心思,正要来看看燕婧。
她这个妹妹一早就耍性子,燕夫人无奈,便让屏儿跟着碧青,给她家小姐看看这些京中的公子。
眼见屏儿跑的气喘嘘嘘,燕盈不由轻斥道:“这般急匆匆地作甚,倒像你家小姐多急着嫁人一般。”
屏儿心里有私,当下也不敢在燕盈面前有所表露,忙整整衣襟福身道:“奴婢一时跑得急了,下次不敢了。”
燕盈刚要再说,燕婧已经自屋里跑了出来,见自己姐姐与屏儿都在门口,燕婧过来挽了燕盈的胳膊嘟着嘴道:“姐姐明个儿与母亲说说,我才不想嫁人。我前面还有八姐呢,倒着哪门子急。”
燕盈一边点着她的脑袋一边说:“成日里把嫁不嫁人的挂在嘴边成什么体统。父亲母亲不过是提前物色着,到时能给你选一家更合心的。勿要再说什么你前面还有八妹这类的话,叫人听去了倒说母亲净顾着你反不够操心八妹的婚事了。”
燕婧撇撇嘴,不情愿的哼了一声。燕盈也不管她,径自问刚打前院回来的屏儿:“你倒去帮你家主子瞧得如何,可有特别出挑的?”
屏儿瞧了自己主子一眼,低低的道:“奴婢见有一位姓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