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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口,她已被带着行至马匹旁,一旁候着的那人见他们过来便低了头,十分恭谨的样子,牵着马在前面引着二人过了一道小门,然后又显出一处十分大的庭院,只是这院子没有过多布置,只以宽敞为主,原来是王府里专门养马的院子,这时刻分在这处巡查的人本就不多,方才那人好似还是个小头目,有人远远看见他们也以为是他在交代人去办什么事,倒也没人理。
楚宁脑袋转了个个,突地想起似是听说与粱圭一同逃掉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看另外一人的恭敬态度,难道是半个正主?
————想到这,她心里生生发狠,若如此,也算给季桓拉个垫背的!
这般想着,她略带配合地同这人上了马,这院子另有门庭,可直接出府。
出了府后,马匹便朝西边奔去,楚宁暗中摸了摸袖里专门打磨过的小薄锉刀,用眼角余光往后瞟去,隔得不太远,似有两匹马跟了过来,这样看来,约么真是粱圭的儿子了。
楚宁咬牙,稍动了下胳膊,发现这人忙着赶路并未发觉,她再不犹豫,利刀滑到掌中,反手对着后面就是猛力一刺!
后面的人对她毫无防备,登时闷哼了一声,楚宁一记得手心里一实,立即又要去刺第二下,那人却迅速反应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楚宁看一眼前面的山坡,心说摔下去砸死他也够本!
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量,抓着这人的胳膊便往马下扭,男人似乎也没有与她多做挣扎,只是,就在临摔下去之前,那人忽地将她搂紧,握住她左手的手指在她手上轻轻挠了两下,头凑过来枕在她的肩上继而在她耳边轻笑出声。。。。。
男子青松般的甘冽气息一下子扑过来,那轻笑声熟悉无比,楚宁脑中蓦然“嗡”地一声,全身僵住,随着这人身子一歪登时摔了下去。
————几乎在那同时,她反手紧紧抓住了男人的手。
山坡上野草正盛,跐溜跐溜滑,其间夹杂着碎石,两人滚了好几个个才在那人蹬住一株黄花枝后停下,上一刻心心念念要将人拉下马,满腔恨意想用自己把人砸死的楚宁此刻双眼紧闭,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一睁眼,方才的都是幻觉。
可尽管如此,她的手还是矛盾的死死抓着那人,心跳更如鼓擂!
良久,温热的晚风抚过,那人用下巴蹭了蹭楚宁的头顶,楚宁才微微一颤,哑着嗓子出声:“真的是、是你?你没死,没死对吧?”
她问着,却依旧未敢转身。
头顶又是轻声一笑,然后微微咳了两下,左手的食指在她的手上无意识的摩挲,稍显愉悦而又夹带两分调笑的声音传来:“嗯,现下还有气呢,要不你转过身来摸摸,我身子还热着。”
没死、活着。。。。。楚宁脑子里只剩了这两个词,她霍然睁开双眼,不管不顾的转过身去,柔柔月光之下,那人眉眼生辉,淡笑如常,不是季桓又是谁?
脑中一下空白一片,眼眶泛热,眼泪毫无预警的奔涌而出,从下午到现在她半颗泪珠子没掉过,此时却决了堤。她也顾不上擦,突地一下猛然起身,满脸是泪的跳着脚大骂道:“季桓!你混蛋!TMD混蛋!。。。。混。。。。唔。。。。。”
季桓果断地堵住的她的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激烈地扫荡着她的唇舌。
楚宁情绪激愤,须臾便被吻得透不过气,季桓这才稍稍松手,不想楚宁正被楚宁憋着气大力一退,蹬蹬蹬推得他连连后退了三四步。
楚宁眼中荡着水雾,脑中混沌,完全是下意识的又扑到他跟前,疯了般在他身上胡乱捶打,甚至尤不解恨的撕咬,口中一边抽泣一边喃喃骂着:“骗子、混蛋、混蛋。。。。。。”。
季桓微微躬身任她胡乱打着,有几下他的身子甚至轻轻颤动,但他丝毫没有避闪,神情温柔而愉悦,眸中耀动着奇异的光芒,在这西北边城六月的夏夜里,竟隐隐盖过了头顶那弯银月。
不远处尾随而至的两人,在远远看见二人落马时都急欲奔来相救,却被季桓的手势止住了,其中一人稍一侧头,轮廓渐清,正是地隐,此刻看见二人这般,隐身去了木从。
另外一人,却怔怔盯在原地,他黯然的眼神直直看着楚宁认出季桓后又哭又笑,听见她大骂“季桓你混蛋”,又见她疯子般毫无忌惮的对着他人捶打发泄,喉头一堵,终于忍不住晃身后退两步。。。。。。如招架不住般落荒而去。
——再没有什么比楚宁这一刻的反应更加真实有力!
那样肆意的怒、喜、嗔、悲,从来不曾在他燕瑾面前展露过,从来不曾。两年,两年多的时间里,燕瑾一度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这个女人、见过她所有模样,并且他想,只要他愿意,愿意日后在她身上花功夫、花心思,楚宁总归是他的女人,是以他才以此为条件答应了季桓的计划,可今日方知,那不过是他自己的自以为罢了。。。。
一朝辜负,似此星辰再非昨夜。
而这边厢,楚宁对身后数米外的人一无所觉,她终于打累了。。。。。之前误以为是粱圭的人时还是满血状态,这时却觉得全身脱力,软软的就往下倒,季桓忙伸臂抱住她,眼梢瞥见方才跟来的人影已经不见,身子一歪,索性搂着她一同滚在了草地上。
月色朦胧,远处蛙声起伏,静谧美好。
“季桓。” “嗯。”
“季桓。” “嗯。”
最初的冲击过去,楚宁又点不敢置信,听到这两声回答心里略微踏实,她迟疑的抬起手缓慢的伸向季桓的脸颊,中间犹豫停顿了两次,男子盈盈的眼波含笑的盯着她,似诱惑一般,使得她终是探手过去,轻轻抚在他的额上、眉眼、鼻子、嘴唇,这眉眼近在咫尺,让楚宁徒然感叹。
“真的是你。。。。。”,她自言自语,稍顿片刻,低低叹息,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庆幸:“你没死,你还活着,真好。”说罢,又缓缓滚下两行眼泪。
季桓只觉心里被充的满满,又热又烫,情不自禁的将她往怀里又紧了紧,附唇过去亲吻她脸上的泪花,一点一点,细致温柔。
“嗯,我还舍不得死”,他一路吻到她的唇边,张嘴含住她的唇瓣,低低呢喃,不同于刚刚的强势,这吻耐心温柔之极,在她的唇边反复流连,好一会儿才顶开她的牙关,与她的小舌纠缠。
楚宁尚有些抽咽,本就浑身绵软无力,被他这样温柔缠绵的吻着更是要化了一般,可是男人气息这般亲近真实,让她无端心安,她慢慢伸出手去,环上他的腰,第一次轻轻回应了他的吻。
这回应使得季桓微微一震,体内这一下那一下的小火苗立时被加了酒精一般,嗖地窜了起来。
正文 第118章 心意
这回应使得季桓微微一震;体内这一下那一下的小火苗立时被加了酒精一般,嗖地窜了起来。
青草飒飒;夜色绵柔如酒;醉了一对相拥的人。
季桓呼吸愈见粗重;长腿也缠过去;将楚宁完全扣在怀里;他们的周围有几大株的金针菜,花香清郁,团影婆娑;堪堪将两人遮了个大概。季桓心中不由暗自一赞;——这丫头摔得太是地方了,
心火一起,男人的吻立下变得热烈起来;手也开始不老实,楚宁被吻得迷迷糊糊,直到季桓的一只手自领口处探进来她才蓦然惊觉,微微带喘的扭了□子,感到那微凉的大手不但没有拿走反而示威般的用力在她胸前某处上一捻,楚宁倒抽一口气,在男人的唇上轻轻一咬,恨恨道:“混蛋,你就欺负我吧。”
她的声音本就不大,又带了股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娇软,就如床第间的撒娇呢喃,季桓听得心下更痒,蹭着她的鼻子声音暗哑的说:“嗯,就是欺负你。”他说到做到,翻身便压了过来。
楚宁吓了一跳,忙瞪着眼睛推他,胡乱的嘟囔:“你压着我干嘛,快些起来。”
她这样一说,季桓不但没起来,反一俯身将她压得更严实了,两只手更是换着个的将外面罩的土色兵服脱下来垫在楚宁身下,露出他里面的黑色紧身短打,在这暗夜里,几乎与夜色融成一片。
楚宁之前见他,多都是广袖宽袍,这人平日里脸上又总带着三分笑意,温润恭谦应该是大多数人对季桓的一致印象,楚宁虽知道那都是唬人的,但她自己也真从来没有见过季桓今日这英气模样,不由盯着他呆了呆。
季桓对她这幅傻样儿十分爱怜,低头在她胸前嘬了两口,楚宁一声轻呼,反应过来后忙扭着脖子往左右看,急急喘道:“季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在哪?”
“西北康城西侧野外的草地上,。。。。。还是长着金针花和三叶草的草地上”,季桓说这话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他的额头抵着楚宁的额头,楚宁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额头微湿,应该是出了层薄汗。
他一直手支在楚宁耳边,另一只手果断而准确的向下探去,楚宁穿的是男子衣服,领口被他拽开大半,下面一撩外袍就是衬裤,好解的很,感到他的意图,楚宁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慌道:“你做什么,这是在外面。”
季桓稍稍抬头扫了一眼空旷无边的原野,挑眉冲她笑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迅速往下一探,楚宁立时感觉碰到一个硬硬的滚烫东西,她瞬间明白过来那是什么,赶紧缩手。
季桓面上泛苦:“没良心的,你离开季府四个多月了。。。。。。你说你家爷我这是想做什么?”
楚宁一噎,红了脸,好在夜色下也看不太清,咬了咬牙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季桓身子微微一动,那滚烫的东西立即顶在楚宁的关键处,男人眼中华彩流转,清越的声音因染了□而更加动听,他看着楚宁的眼睛:“宁丫头,你刚刚在院子里说的话我一字字都听的清楚,你说,你舍不得我死,你心里实是爱着我。”
楚宁心口咚咚猛跳,微微偏过头去,季桓却不叫她如愿,复将她脑袋转过来在她的耳垂处轻咬一记,似商量似引诱:“再说一遍给我听,嗯?我如今就在你跟前,当面说给我听。”
眼下这般楚宁哪肯再开口,胸口起伏,抿着唇不说话,季桓低低“啧啧”两声,腰上用力,隔着薄薄的裤子就是猛力一顶,惊得楚宁差点叫出来,他偏还故意的在她耳边撩拨:“你是不是想一会儿再说,唔,知道我忍不住了是么。。。。。”
楚宁被他逼出了几分羞恼和委屈,手脚又用不上力,心一横,索性脖子稍抬对着他的额头便撞了一下,双眼发红的朝他嚷嚷:
“是,我舍不得你死!即使知道你心里惦记的只是以前那个楚凝,我还是不争气的腆着脸跑到这来!我就是舍不得、就是心里面有你又怎么样!就活该在这被你欺负么!你这个混蛋混蛋。。。。”
她本来是羞恼多于委屈,但说到后面反而觉得委屈大发了,呜呜哭了起来。
季桓定定瞅着,忽地吃吃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骂了声:“笨丫头”,然后稍稍起身,抱着她半坐起来,只是这个坐的姿势。。。。。面对面的,楚宁依旧感觉那东西在气势汹汹的顶着她,遂扭头抽噎着不看他。
季桓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说:“楚宁,转过头来。”
他声音虽还是有丝暗哑,但却又沉沉的带了份郑重的味道,加上他这般叫着她的名字,楚宁不由自主的便转过头来,只是眼睛依旧垂着,季桓双手掐在她的腰上,凑得更近,说到:
“楚宁,今日这番话我只说这一遍,你用心听清楚。
当初,我费心思将你弄进府,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要报前恩,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若只是为报当日恩情有许多其他法子,可以给你田产银钱,让你一辈子富足无忧;也可以让母亲将你认为义女,然后你若愿意,给你另外安排一门亲事,虽未必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寻常的富足人家还是可以的,日后有季家给你撑腰,自也是惬意的;更甚至。。。。。在燕家免祸之后,燕七爷也曾来过季府,我也完全可以将事情挑明,自此撒手。。。。。。可我都没有!
楚宁,我当日对你,不,按你的说法是对以前的楚凝,只有遥遥一见,虽然感念其恩,可你认为我便能满心付与了么?我季桓再愚笨,还不至分不清恩情与情爱!”
娓娓话语,清晰入耳膜,怦然击心间。
楚宁攸地抬眸,怔怔问:“你是说。。。。你是说。。。。”
季桓有些无奈的盯着她:“别的事上你灵透的很,怎么自己的事就不转弯。”
他说着悠悠叹了口气,一句句缓缓道:
“我是说,我心里那个关乎情爱的、那个让我惦念的是我在兰安寺撞见的楚宁;是与我朝夕相处懂我所思的楚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