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伸过来放在他脖子上轻轻摩挲的手掌微凉,沈默吞了口口水,他感觉脖子那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应该多晒太阳。”
“沈家的人没有跟你提过我的病?”摸着少年细滑的脖颈,萧亦笙的声音很轻,“我这病见不得过强的阳光。”
沈默抿唇,克制住想现在撕开对方身上戴了几年的面具。
好,今后你怎么安排戏,我都会陪你演,就看谁先按耐不住。
被困意笼罩的沈默打了个哈欠,他把被子紧了紧,翻身侧躺着,余光从窗户那里扫过,却霎时顿住,蓦地皱眉。
萧亦笙掀起眼帘,有一丝懒意,去给人阴沉沉的的感觉,“你在看什么?”
沈默目光依旧盯着窗户,压低声音说,“刚才我好像看到窗户那里有人。”
“是路过的野猫。”萧亦笙按住他的肩膀让他躺好,手臂没收回去,而是随意搁在他腰上。
沈默哦了声,那绝不是什么野猫,他分明看到一个人影,会是谁?
这个新婚之夜可谓是一波三折,临近清晨时,沈默被耳边的咳嗽声弄醒,大概是离的近,那声音钻入耳膜,听的他揪得慌,伸手绕过去轻抚萧亦笙的后背,唇无意从他的脸上擦过,装作没有发现对方那一霎那短暂的僵硬。
门外有声音响起,“三少爷,三少奶奶,我是吴妈,夫人让我们过来说你们一声,上午去庙里上香的行程比较赶,得早点出发。”
“现在就起来。”沈默拧着眉头,疲倦的打哈欠,两眼沾着湿意,这天还没亮透就不消停,看来以后别指望睡个踏实觉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今天要上香的事。”沈默下床找衣服,边询问萧亦笙。
萧亦笙靠着床坐起来,身上的衣服松垮,多了点懒散味道,“忘了。”
已经穿好衣服的沈默没去管萧亦笙,看着铜镜里面的人,他摸着自己的脸颊,铜镜里面的人也是这个动作。
黑色的发丝柔顺的贴着白净的脸颊,五官漂亮不掩书卷气,干净清澈的眼眸,唇形饱满,微弯的唇角翘起,眉眼都含着笑意。
“为什么这张脸跟我自己一模一样?”沈默收紧下颚,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指的是十四五岁那会。”
“叮,《光景》这篇小说发布时间1912年,那时候沈先生还没出生,所以不存在作者是沈先生仰慕者的可能。”
沈默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震惊,“这真的只是一篇小说?”
他在学校无意间看到一段关于古今灵异的记载,便开始投入研究那些过去未来之间的联系。
沈家,沈默,一模一样的脸,这样的诡异巧合,如果说他回到过去,一百年前。。。。。。。。。
“叮,系统维护中。”
沈默紧锁眉宇,把额前的发丝撩开,凑近一点,下一刻瞳眸一缩,左边额角的那个胎记都一模一样。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你趴镜子那里看什么?”
摇摇头,沈默收敛脸上的情绪,低头把衣服上的扣子扣好。
沈默就跟萧亦笙洗漱完一起去给萧启明跟苏月娥敬茶,他也见到了传闻中完美的萧家大小姐萧凝。
前厅的气氛还算和谐,一家人围在桌子上,包括疯癫的萧和,一脸困乏的萧成。
苏月娥那双被细纹布满的眼睛严厉,“成儿,昨晚你上去哪了?”
“娘,看你这话问的,我还能去哪?”萧成拿筷子头挑着面前的一盘黄瓜丝,“替三哥应付那些客人,我喝了不少酒,头很晕,就直接回去睡觉了。”
随后他指着身边坐着的人,“不信你问兰芷。”
兰芷低着头吃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一抖,筷子掉桌上,她的头垂的更低了。
萧成眼珠子一转,脸色变了变,揪住兰芷的头发,恶劣的辱骂,“好啊,臭娘们,现在敢背地里给我使绊子,反了还。。。。。。”
原本和谐的氛围淡然无存,萧凝蹙起柳眉,厌恶的表情一闪而过,她出声道,“四弟,你打兰芷干什么,是你自己的问题,管不住自己的手脚。”
沈默跟萧亦笙两人都没抬头,安静吃着早饭,而另一边的萧和则拍着双手叫好。
脸色很难看的苏月娥厉声呵斥,“再敢去那种烟柳巷花天酒地,我就打断你的腿。”
萧成放开兰芷,小声嘀咕了句,“这么凶,难怪爹会在外面找女人。”话一出口,他也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规规矩矩的坐着。
压抑的气氛被一声急促的咳嗽打断,沈默放下筷子拍着萧亦笙的后背,看到这一幕,萧家几人神色各异。
一直没说话的萧启明叹了口气,“好了,吃个早饭,吵吵闹闹的什么样子。”
他看着细心照顾萧亦笙的少年,有着放心与欣慰,“小默,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缺什么就跟管家老李说。”
沈默点点头应了声,一副认真的表情,“爹,我知道了。”
把目光移向他的三儿子,萧启明眼中有着疼爱,“笙儿,你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
萧亦笙轻咳嗽几声,呼吸还有点喘,细长的眼睛泛潮,他按住沈默的胳膊,当着所有人的面轻笑,“小默挺好。”
沈默眉毛一动,仍由萧亦笙把他的手放在唇边轻摩擦了几下。
萧成两边嘴角一拉,脸上露出个笑容,“爹,有小默这个八字旺的人在,三哥气色会越来越好。”
“金福,去账房那里支三百两过来。”萧启明沉吟着吩咐。
管家金福立刻应声离开。
这句话一落,萧成就冷哼了声,萧凝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上方苏月娥那里掠过。
苏月娥放下碗筷,拿帕子擦嘴,扫了眼沈默,她轻声说,“老爷,家里的规矩不能乱了,每个人月开销都有限制。”
萧启明眉头一皱,再次叹了口气,“月娥,他们刚成亲,总要置办些家居用品。”
“谢谢爹。”沈默余光扫了眼萧亦笙,见他面上没一点变化,垂下的发丝挡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咔。”萧和突然大叫一声,他看着苏月娥,面无表情的说,“你的头断了。”
而后就疯疯癫癫的大喊:“死人咯,要死好多人咯。。。。。。。”
“把他拉下去。”苏月娥声音里有一丝没有掩好的惊慌,大声命令。
萧和被府里的下人带回屋,桌上的气氛再也安宁不下来,包括边上伺候的下人,他们都沉浸在刚才萧和诡异的话语中。
一顿早饭吃的难以下咽,沈默跟萧亦笙往住处走,路过花圃的时候他刚才下人在修剪枝叶,突然想起了屋里的那盆不知名植物。
会不会还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迂回的走廊曲折,沈默停下脚步从怀里拿出银票递过去,“这是爹给的三百两。”
“放你那。”萧亦笙看着少年的目光有细微的深沉,很快便恢复过来。
“你有缺的东西吗?”沈默把银票收好,两只手揣在袖筒里面,“从庙里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
低首瞥了眼身边的少年,萧亦笙垂下眼角,“以前缺一样东西,现在不缺了。”
沈默挑了一下眉,该不会指的是他吧?
“我能知道任务目标对我的态度吗?例如常见的那种好感度百分比。”
“叮,这就要涉及到人类的七情六欲,并且相关联的内容包括情绪变化引起的荷尔蒙浓度起伏。。。。。。。。”
“简短点。”
“叮,不能。”
“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这个系统存在很多漏洞,根本就是个半成品。”
“叮,少年,你很有机智。”
“过奖。”
沈默跟脑中的声音进行短暂的沟通过后,眉头皱的都能打结了。
萧家有萧家的一道规矩,新人在第二天都得去苓山檀香寺上香祭祖。
天空被乌云占据,上午,几辆马车从萧府大门口出发,路过的行人看到马车标志,纷纷让开道。
沈默坐在马车里,盘着两条腿,手里捧着一杯茶,面前的长形小矮桌上放着一本书,从上马车到现在,他没见萧亦笙伸手翻过。
“水。”
沈默抽着嘴角递到他面前。
萧亦笙浅浅抿了口,抬手把他额头的发丝撩开,凝视着他的眼睛,“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你睫毛真长。”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像黑色的小刷子,轻微扇动着,沈默伸出手指从上面拂过。
这还是第一次,他见到一个男人好看到这个地步,就像文字里说的,蛊惑人心。
如果对方的内心不像得知的那么阴暗,那也不至于冷的跟个死人一样,浑身上下没一点人气。
“靠一会。”萧亦笙把书合上,闭了眼靠着沈默。
沈默扬眉:“不用在书上做记号?”
“在这里。”手指指自己的脑袋,萧亦笙轻说了句,呼吸渐渐变的均匀。
沈默嘴角又一抽,他想起自己读书那会,其实他更喜欢历史,但是文科要背大量的东西,最后思考再三,不得不放弃研究历史,选择了数学。
离开了清河镇,马车开始颠簸起来,沈默揉了揉太阳穴,靠在车壁上,也慢慢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萧亦笙腿上,没有立刻起来,而是打了个哈欠,手搂着对方的腰打算装睡,就听头顶一道轻柔的声音。
“你睡觉会说梦话。”
沈默心里一紧,从他腿上离开,面上淡定,“我都说了什么?”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萧亦笙看着少年那双澄净透亮的黑色眼睛,动了动嘴唇,“忘了。”
沈默额头青筋跳了跳,侧身把毯子打开盖着,懒的再理萧亦笙。
深秋的急切,山上的树叶都枯黄掉在地上,大树光秃秃的,寒风呼呼的吹,来烧香的人不多。
萧启明跟苏月娥走在前头,然后是萧成跟兰芷,下人没带几个,都是府里资历老的。
走在最后面的是沈默跟萧亦笙,他这副身体个不高,瘦胳膊瘦腿的,搀扶着比他瘦高的萧亦笙,谁看了都挺滑稽。
兰芷回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过了片刻,她小声说:“爹,要不就让三哥回马车里吧。”
“成儿,你去。”萧启明听到背后痛苦的咳嗽声,神色间有着担忧,却又因为某种原因极快的遮掩住。
萧成苦着脸哀嚎:“爹,这石阶还长着呢,才走了不到一半,你看我这身板,走几步肯定就背不动三哥了。”
沈默皱了皱眉,平静的说:“爹,还是我来吧。”
萧启明想说点什么,到嘴的话被边上的苏月娥堵了回去,“老爷,这误了时辰可不好,祖宗会怪罪的。”
石阶很长,沈默额头已经渗出一层细汗,呼吸也不再平稳,他腾出手把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捋到后面,喘息着说,“要不要歇会?”
萧亦笙轻点头,咳了一路,他的嗓子沙哑的厉害,虚弱的说,“去那边。”
手搂着萧亦笙的腰,沈默挪着步子过去那边树底下,靠着大树喘气,累的够呛。
萧亦笙垂着头轻声咳嗽,苍白的脸颊染了淡淡的红晕,风吹动他的发丝,有种病态的美感。
“我背你试试。”歇了会,沈默眯了眯眼睛,思虑着什么,随后他蹲在他前面,抿着唇,“上来。”
迟迟没有动静,他扭头看去,就见男人正盯着自己,细长的眼睛里似乎流转着什么,看不清,他凑近点,却还是一片虚无。
但他知道今天这趟收获不少。
阴沉沉的目光凝望着已经离他们有些远的几人,萧亦笙收回视线,把沈默的手握住,唇含·住他的食指,吸干净上面的血痂,却没松开他的手。
“花刺有毒,回去后去药堂拿点子榕跟红杉。”
沈默耸动了下眉,路上不经意碰到石阶旁边的一朵花,手指被刺了一下,他没当回事,没料想对方观察力敏锐到这个程度。
其实就算没有他,萧家也早晚是这人的,看对方什么时候想要。
萧家的祖辈都供奉在这间寺庙,萧启明带头,一个个过去上香祭拜,而女人不能进来,只能站在外面。
等除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