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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公主秘史-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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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该喝药了。”不知不觉,又到了喝药的时辰,云秋端了药碗来,吉尔格勒一闻到刺鼻的药味,便忍不住掩住了鼻子。
  公主没说什么,好似喝药对她来说已成了一种习惯,端了碗便一饮而尽,吉尔格勒眼睁睁瞧着不剩一滴药渣的瓷碗,皱起眉,苦着脸,好似这苦药是她喝的,“这药黑漆漆的,匈讷格就这么喝得下?”
  “良药苦口,为了早日治好咳疾陪格格高歌,又怎能不喝?”公主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吉尔格勒真心佩服公主的勇气,想来公主喝这苦药,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
  “那匈讷格得早日治好!”吉尔格勒殷切地希望她能早日康复,公主感激她的关怀,笑了笑说:“我这儿病气重,格格往后还是少来走动为妙,若伤了身子,便要错过明年的选秀了。”
  吉尔格勒瞪大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匈讷格也知道我要去选秀了?”
  “这么大的事儿,你阿哈早与我说了。”公主依旧笑看着吉尔格勒,吉尔格勒却低下了头。虽说康熙年后,从科尔沁进宫的格格不比从前多了,但两年前早入宫的博尔济吉特氏不幸患上恶疾薨了,后来追封为慧妃,太皇太后伤心不豫,皇太后又想找个自家人陪伴,便又从科尔沁挑了位自家格格入宫,而入选者便是达尔汗亲王的同母胞妹——博尔济吉特·吉尔格勒。
  虽说选秀不可避免,可公主看得出来,吉尔格勒似乎并不愿意离开这片广袤的草原,也不愿嫁给大清国的皇帝,她只想做一个无忧无虑、只被兄长、兄嫂疼爱的蒙古格格……
  然,谁又能违抗圣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回预告:公主之体难寄宿,出窍游离人世间。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这是本周最后一更,下周停更一周……为嘛我发现已经有妹纸抛弃我了捏?其实作者最近情绪很低落……


☆、53第五十三章

      康熙十三年。
  正月刚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依旧飘飘洒洒扬着大雪,大雪织成的幔帐厚厚笼罩着恢宏气派的豪邸。
  大雪之夜,公主寝殿,一如既往,里里外外站满了身裹厚重衣袍的侍女、太监;只是他们不如平日那般沉静肃立;而是个个面露焦急之色;听着屋内几个扮相古怪的萨满法师的疯狂唱诵。
  公主病了;病得很重。她从年初挣扎到年后;终是陷入了可怕的高热和半昏迷状态。在狂乱的跳诵中;她的头顶盘旋着无数奇特的景象、无数狰狞的鬼脸。她半昏半醒地挣扎着,从额头到脖颈,蒙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随着身子的躁动一滴滴流淌到枕边、到榻上。
  她想大声喊叫,她想双手扯开那死死缠绕着她的、莫名其妙到令人心悸的五颜六色的彩斑彩带。可事实上,她连手指都无力动一动,嘴唇微微翕动着,几乎不能令人察觉,轻如尘烟般的气息里吹出勉强可以听到的字:“不要……啊,不要……”忍过一阵剧烈的头痛,她叹了口气,跌入更深的昏迷……
  从咳疾引发到高热不退,急坏了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在她身体里的另一缕魂魄——洛敏。洛敏深知,公主直至今日都尚未蘀她找到合适的宿主,偏偏她的身体每况愈下,眼瞧着从京师带来的大夫尽力之下束手无策,便按照满蒙习俗,请来了萨满法师跳神驱邪。
  公主虽昏迷着,却于内心深处挣扎着想要醒来。宿主没有找到,若此刻离魂,洛敏的魂魄唯有两个下场,一是阎罗王好心将她收走,二是于这尘世间游离,直至灰飞烟灭……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洛敏想要的,她尚有许多未完夙愿,她对人世还有留念,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无论之前做了多大的心理准备,此刻面临离魂之险,她仍是畏缩了,她想留在公主体内多一些日子,她还奢望着寻到宿主,她还想再见自己心爱的人,哪怕是最后一面……
  而如今,她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住了,死死地往外拉,拼命地往角落里躲,可是,忽然之间,只听“砰”的一声,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连那最后一丝光线都被收去了。
  在那一个黑色的充满绝望的漩涡里,一圈一圈,被深深卷入,不知过了多久……
  而陷入昏迷的公主也在这一时间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自己身在紫禁城内,六岁之前在坤宁宫留下的模模糊糊的记忆。
  清冷的空气,寂静的寝宫,屋外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地面与屋檐的冰凌却在微弱的阳光下一点点化开,屋内笼着炉火,空气却依旧冷凝着,寂静中只回响着两个高贵女人之间的低吟絮语:“姐姐,咱这都给太后请过罪了,你怎还总是心神不定?岂不是给自个儿找不痛快嘛!”
  “总归是咱们不是,皇上和皇贵妃陪着太后游幸南苑,太后病重,身为子妇,没能打发人去问候,未尽孝道,心下总归说不过去……”
  “说不过去,太后病愈回宫后,咱们罪也请了,还能怎样?你瞧太后也没说咱们,皇上在南苑打的猎物照样赐了,我瞧着她老人家春风满面,待咱们是更胜从前了呢!”年纪稍小一点的女子张着她利落的小嘴,吧嗒吧嗒一个劲儿地安慰着她的姐姐。
  年纪稍大些的女子为人敦厚,始终觉着自己做错了事,自谴自责着垂下了眼帘:“听闻皇贵妃日夜守着太后,如今也病了,说到底咱们也该去承乾宫瞧瞧……”
  “啊?姐姐竟要去看那狐媚子?”妹妹瞪圆了眼睛,对承乾宫的那位好似厌恶到了极致,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尖酸刻薄了许多,“那是她活该!以为这样就能讨得太后和皇上的欢心,哼,她倒真会使什么苦肉计,争宠也倒有一套!要不是她,姐姐你也不会落得如今这样儿了呀!”
  姐姐闻言,忙瞪了妹妹一眼,继而无可奈何地说:“你这脾性,何时能够改过?进宫这么久了,后妃之德倒也没见有多少长进,如此善妒,不仅犯了七出,若被旁人听了去,传到皇上和太后耳里,更是有你苦头好吃!”
  妹妹捂住耳朵,只有在自己姐姐跟前才会如这般耍起女儿家的性子,“我不听!姐姐总和我摆南蛮子那一套,咱们草原可没这一说!”
  “这儿不是科尔沁,是大清国!”姐姐神色一凛,喊住了她。
  妹妹愣了愣,随即涨红脸,撅起小嘴,垂下手,好似赌气道:“我不比姐姐,学不好大清国的规矩,不懂南蛮子那套,也就姐姐愿意跟着皇上学,做什么端庄贤淑的大清国母,眼下皇上好些日子不来坤宁宫,只懂宠着那个病怏怏的狐媚子,当真是无情无义!”
  确实,皇上南苑回宫后,便没来瞧过她们姐妹,姐姐身为皇后,却得不到半点圣眷,如今这一闹,只怕闹得龙颜大怒,祸及……
  皇后忧心忡忡,想了很多,妹妹却还在为她口中的“狐媚子”满心鄙夷,之后说了什么,姐姐一句也没能听进去,直到日头偏西,妹妹才离去。
  然而一天后,一道谕旨传遍紫禁城,坤宁宫中顿时又从清冷转到寒凉,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恐慌。
  过了很久,皇后都没有忘记传旨的太监那满头大汗、神情紧张的模样,而当她听到谕旨内容,更是形神俱裂,脸色惨白得难以呼吸……皇上,她的丈夫,下旨停了她的中宫笺表,下诸王贝勒大臣会议处置办法……
  中宫笺表,是皇后特权的象征。皇后在三大节——万笀、元旦、冬至时,或在特殊喜庆日,或有特别请求,可以使用皇后之宝,直接向皇上进笺表致贺或提出要求,皇上是不能拒绝的。停了中宫笺表,等于取消了皇后的权威,而又下诸王贝勒大臣会议处置办法……那么下一步,她是否也要步静妃的后尘?'1'
  停中宫笺表的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动了六宫,又像一团乌云,迅速地遮蔽了天空,使本就显得威严、肃静的大内,气氛更为紧张、冷酷。她那天地无畏的姐妹,在得知这一噩耗时,更是被吓得六神无主,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希望都没了似的。
  她不顾后妃威仪,惊慌失措地跑进坤宁宫,当着宫人们的面,扑到她姐姐的跟前,跪下:“姐姐!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出那坏主意!……我去求皇上、去求太后……我去请罪,让他们罚我!”她呜呜咽咽、断断续续,一边哭着一边忏悔,哭得梨花带雨,弄花了妆,寝宫内的宫女见状,全都识趣地退了出去,关上门,只留这对可怜的姐妹。
  听着她的哭声,皇后心里压着的悲伤顷刻爆发了,扶着妹妹起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皇后失了权威,坤宁宫门庭冷落,宫里的人向来懂得见风使舵,承乾宫的皇贵妃病了,不仅皇上每日下朝前去探望,看她吃药,陪她用膳,就连那些平日不愿接近承乾宫的后妃们也相继前去探望……
  帝王的多情,帝王的无情,就在这一夜之间,毫无保留地昭告了全天下的子民!
  皇后被停中宫笺表,几乎过了整整三个月才恢复,在这三个月里,她的心经历了忧愁、恐惧、悲凉以及一点一点的绝望……险些,她的丈夫想要废了她,改立董鄂氏为后,好在皇太后力劝,才使她保留最后一点点,属于皇后的尊严。
  皇后的郁郁寡欢令她疏忽了身边另一位重要之人,她的外甥女,也是她的养女,得了风寒病了,高烧不退,急坏了坤宁宫上上下下,也惊动了皇太后……任凭宫里如何混乱,那孩子已经昏迷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锦榻上的女子浑身发寒,大汗淋漓,一个冷颤使她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她竭力张开双目,只见寝宫里灯火荧荧,十分昏暗,床边坐着一人,双手支着下颔,正在打盹。
  她转动着眼珠,眼前的一切如此熟悉,而回忆刚才的画面,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那是她的皇额娘,当今皇太后,而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便是同为侍奉先帝爷的淑惠妃,荣惠的亲生姊妹,至于病得不省人事的那孩子……是她,是尚未被洛敏占据**时,真真实实的敏公主!
  为什么她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她的寝宫如此安静?那些昏迷时嘈杂的唱诵声呢?萨满法师呢?她身体内的另一缕魂魄呢?……她试着往心里呼唤她,可是过了好半天,没有半点回应。
  “走了……”她痴愣愣地轻轻一呻/吟,顿时惊醒了床前的人,“主子,您醒啦!”
  公主缓缓别过头,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对面一双喜极而泣的泪眼,断断续续开口:“云……”嗓子的粗哑吓到了她自己,云秋见势,连忙从保温的棉褥子里舀出一把热乎乎的、做工精巧的宜兴紫砂壶,“主子,奴才喂您喝水。”
  公主点点头,云秋一手托起她,将她抱住,一手小心地喂茶水,公主咕咚咕咚喝完茶水,干涩的嗓子才润了,“云秋……原来你还在……”
  云秋放下茶壶,赶忙说:“奴才在,奴才一直都在!谢天谢地,主子总算醒了!”
  公主费力地摇摇头,“云秋,我好怕……怕这样再也醒不过来……”
  云秋“扑通”跪在她床前,惶恐道:“主子大安!您千万别这么说,哪一次您不是这般挺过来的?要不醒,那也是由奴才来!奴才的命是主子的,什么苦、什么痛,那都得由奴才蘀着您!额驸爷不能没有您、太后不能没有您啊!”说着,硕大的泪珠“扑簌簌”从她脸颊上滑落,原本憔悴的面色更是凄楚。
  公主双眼氤氲着雾气,勉强装出个笑脸:“傻瓜……我只是做了个梦,只是怕这个梦太长醒不来,我舍不得额驸,舍不得额娘……也舍不得你啊……”
  听她这般说,云秋更是哭得泣不成声,公主又道:“就你一个……在这儿?”
  云秋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喘着气回答:“额驸爷和格格刚走,他们为主子已祈祷七天七夜了。额驸爷放下公务,日日都来,上天念额驸爷的诚心,终是让主子您回到咱们身边了!”
  额驸待她至此,又叫她夫复何求?
  “那格格呢?进京之事可都安排妥当了?”
  “主子病成这样,心里头还想着格格,若她知道,定是铁了心不愿走了!”
  “发生什么事了?”
  “您病着的这些日子,格格也天天来,选秀的事儿压根儿抛在了脑后,争着嚷着要陪着您,若不是额驸爷劝着,只怕又要闹出事来。”
  公主微微一愣,吉尔格勒那丫头当真是为了她不愿进京,还是本就没有这个心?若为前者,那也是洛敏的功劳,她的温柔体贴,她的善解人意,使那丫头全心全意地依赖了她。如今,那一缕魂魄全然没了生息,她的心,满是说不出的滋味。
  洛敏,你究竟去了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下回预告:远离蒙古京师行,路遇波折骄横女!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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