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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郭络罗府的一大家子,他们提前做好了接驾的准备。跪在最前面的是这家人的男主人三官保,也是郭络罗姐妹的亲生父亲。
看到圣驾近在眼前,三官保浑身热血沸腾,激动得无以复加,圣上的御驾亲临无疑是给郭络罗府上下增添了无上荣宠啊!
三官保克制住澎湃的心情,回过神来,眨眼工夫,带着一群人高呼“皇上万岁!”这声音比平日更热诚、更高亢,久久没有停息。
玄烨笑吟吟地走下御辇,站到三官保的身边,说:“卿等为朕出行劳心劳力,辛苦了!”说着,让他们全部免礼起身。
“能为皇上效力,是奴才们的福分,奴才们定当鞠躬尽瘁,不敢有半点马虎。”三官保低腰恭顺道。
玄烨笑容不减:“朕就当陪宜妃姐妹回趟娘家,你也不必如此诚惶诚恐。”
闻言,三官保惊得立马下跪,玄烨截住了他:“行了,君臣之礼固然不可废,可你这样就是没完没了,朕累了,还不引朕进门?”
三官保喏喏点头,玄烨走了两步,继续用亲切的声音对着其他人说:“天色不早了,诸卿也都各自退去休息吧。”
待众人退散后,后面的马车里走下两个满洲妇人装扮的女子,由于天色暗了,不打灯看不清人脸,直到走到门前,明晃晃的灯笼一照,府上的下人才认清是两位格格回来啦!
玄烨东巡只对三官保交代了苑瘀驻跸事宜,并没有说随行女眷是他的两位闺女,三官保甫跨了两步,玄烨便让他看身后,当看到日思夜想的两个闺女时,他先是惊讶,转瞬间已是老泪纵横,而尔珠一见到阿玛,这一路上的念想顷刻崩溃,冲上去抱住他痛哭,三官保本想伸手抱住女儿,可碍于皇帝在场,不好失了身份,便将尔珠轻轻拉开,忍住泪水点了点头,又看向尔珠身后的洛敏。
洛敏第一次以郭络罗氏的身份回家,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是忐忑,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想着如何面对身体主人的父亲,甚至害怕会被揭穿身份,可在看到尔珠与三官保因骨肉重逢而痛哭流涕的那刻起,她什么都不想了,只凭着感觉,忍不住抽泣。
这一幕,无疑令她忆起了当年在简亲王的病榻前,感受到的父爱。
洛敏缓缓走上前,代蘀郭络罗·尔玉用极尽温柔、思念的情感哽咽着喊了一声“阿玛”。看到两个女儿颇受皇恩,三官保带着泪欣慰地笑了。
父女三人不急着叙旧,三官保恭敬地把皇上迎进正堂,再一次行过三跪九叩大礼,接着是郭络罗姐妹回家省亲,见父母的跪拜礼。繁文缛节之中,洛敏见到了三官保的夫人以及几位姨太太,洛敏与尔珠是正室所出,同胞的还有两位大哥,底下还有几位姨太太生的弟妹,兄长都已娶妻生子,弟妹中也有娶妻嫁人的,总之这是一个三世同堂的大家庭。
玄烨早已派人调出三官保的家谱,洛敏也在离京前做了功课,加之她异于常人的观察力,不至于在这一家人跟前露出马脚。
一个时辰后,洛敏在两名侍女的引领下,回到住处休息。出了正堂门,才发现天已擦黑,侍女提着大红灯笼,犹如两团红雾。
在回廊的石板路上走了片刻,过了月洞门便是西跨院,院墙和太湖石上爬满了常春藤,这就是尔玉格格当年未出阁时住过的房屋。推开紫黑格子镂花大门,一股清新的茉莉香扑鼻而来,令她原本疲倦的身躯立即醒过神。
洛敏进了屋,侍女们又服侍了她沐浴更衣,一切随意自如,好比真的回到了自己家中。她享受这样的恬静,没有纷争,不用看任何人的嘴脸。
她泡了会儿澡,侍女们候在门外,她却没有让她们侍候,只唤了小霞前来穿衣,小霞给她穿上一件银链挂颈的血红肚兜,又穿过一双雪白的胳膊披上衬衣、单衣。今日累了一天,她沐浴后便入睡了。
睡梦间,耳边传来一阵薄薄的热气,心里顿时暖了起来,睁眼一看,不想却是玄烨躺在她的身边。
“你怎么跑来了?”
“看了会儿书,睡不着,就想来看看你。”玄烨单手撑起脑袋,侧身盯着她从上往下看,目光停在了胸前。
她赶紧低头,只见衣领上扣子不知何时开了,挂在脖子上的银链正若隐若现地暴露在空气中,一阵羞赧,忙去扣扣子,不料玄烨捉住了她的手,调笑道:“都一家人了,还害臊么?”
一瞬间,她的脸上飞起一片红晕,直红到耳朵根,背转过身:“谁和你一家人了!”
玄烨继续笑:“难道不是么?那这些年咱们同床共枕、耳鬓厮磨算什么?五阿哥算什么?”他在她耳边轻轻吹气,“敏敏,三年了,你再辛苦一下,蘀我生个孩子吧。”
洛敏的脸“刷”地又红了,原本闺房之乐,传宗接代,都为人之常情,可听他亲口说来,难免有些羞涩,她还是一贯矜持,没有表明态度。
她不表明,却也要负责浇灭玄烨心中的情热之火。正在娇羞间,玄烨火热的大掌已包裹住了她柔软的腰肢,隔着两层衣料摸到了她的肚兜。那是红绸做的,丝滑舒适,却不及她柔滑雪白的肌肤。
待肌肤相互接触时,她不禁微微缩紧了身躯,接着,身上一阵凉意,低头看去,胸前血红一片,而后背的绦带也被拉开了。
“玄烨……”她扭过脖子看他,只见玄烨的双目已如她身上的肚兜一样血红一片,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动情地盯着她说:“很美的肚兜……”说着,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的红唇。
红色,有时候代表吉祥、喜庆;有时候代表热情、奔放。
敏锐地感官带动他全身的血液在经络中快速流淌,而那一双握着天下生命的手掌也没有放过他身下的女人。
他轻柔地抚摸在洛敏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上,带动她的主动,撩动她的激情。
她再次被软化了,松开了身躯,与他相吻、相爱。
玄烨睁了睁眼,又立即闭眼,他吻得更加灼烈,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掀开了最后一层薄纱,他一路吻下,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留下一道道湿润的吻痕。
“嗯……”她咬着唇,情动地嘤咛了一声。
手掌滑向小腿,随着亲吻往下,她的双腿也被渐渐抬了起来,她的亵裤已被褪下,私密暴露在空气中,她还是羞涩着,不愿张开,但还是没能如愿,她的丈夫哄着她:“敏敏……乖……放松……腿再开点儿,信我……”
他总会这样蛊惑她,她也每次受他蛊惑,因为她真的信他。
她慢慢张开了腿,两腿之间也同时一痛,他的手往下探,食指抵住她的花茎,逐渐深入。呼吸越来越重,他的另一只手滑向她胸前,反复揉捏两株蓓蕾,酥麻激起,温度再次升高。
上下其手,她的羞赧渐渐被激情覆盖,需要更多的满足,待那花茎处的蜜液越来越多,玄烨终于忍不住,一个挺身,填满了她所有的空虚。
又一夜的激情,他在她体内埋下了爱的花种。
*
盛京一夜,花中流连。然而美好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远巡不比纯粹地游山玩水,玄烨尚有许多地方未曾视察,于是只在盛京待了四五日,往后便又启程,行了二十天左右,到了松花江地带。
大队在乌喇驻跸。在乌喇行围数日,又登上了一艘大龙舟,泛着松花江,驶往大乌喇虞村。
泛舟松花江,东南望长白山,那是大清祖宗的龙兴之地。
玄烨与众大臣、侍卫立于龙舟,瞭望松花江两岸蓊郁葱茏,而那松花湖水狭长弯曲,山环水绕,状如蛟龙。
阵阵春风掠过松花湖水,皱起层层鱼鳞似的波纹,而龙舟泛过之处,波纹起伏翻涌,使得倒映在水中的万物光景都颤动着。
玄烨心情大好,触景生情,忙命梁九功备齐笔墨,因眼前没有案几,翰林院侍讲高士奇亲自上阵,曲背充当为桌案。
玄烨见此,哈哈大笑,“高卿果然知朕之心!”言罢,已提笔尽情挥毫,题诗一首,略曰:
松花江,江水清,夜来雨过春涛生,浪花叠锦绣縠明。
……
松花江,江水清,浩浩瀚瀚冲波行,云霞万里开澄泓。'1'
诗中无不洋溢着轻松愉悦的情怀以及气冲**的气概,令在场所有的人浑身充满涛澜动地之气。
“吾皇气概雄浑,妙笔生花,此诗更具凌云壮志,臣等深有一唱三叹之雄浑气魄,若与驻防尼布楚军士所见,我军定能披坚执锐、健儿亦能枕戈待旦!”高士奇与一众大臣纷纷赞叹。
玄烨龙心大悦,命人将此诗框裱起来,送与尼布楚增加将士抵御边防犯境之气势。
此番泛舟松花江,不仅为游赏壮丽江山,更为视察松花江上的水师、舰船。虽然大清与沙俄尚未正式开战,可俄人屡屡犯境,东北人民每天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曾多次派人前去谈和,却不得果,如今唯有精心部署,若两国战争一触即发,也可奋力反击!
而那张黑龙江流域的地图,始终握在玄烨的手中,一刻也不放松。
作者有话要说:下回预告:松花江岸帝网鱼,大队分路启銮回。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注:'1'出自《圣祖御制诗集》,《松花江放船歌》这首诗是康熙二十一年(1682)春末夏初,清朝圣祖皇帝玄烨巡视吉林,于松花江上所作。全文如下:
松花江,江水清,夜来雨过春涛生,浪花叠锦绣縠(hú)明。
采帆画鷁(yì)随风轻,箫韶小奏中流鸣,苍岩翠壁两岸横。
浮云耀日何晶晶?乘流直下蛟龙惊,连樯接舰屯江城。
貔貅健甲毕锐精,旌旄映水翻朱缨,我来问俗非观兵。
松花江,江水清,浩浩瀚瀚冲波行,云霞万里开澄泓。
此乃皇帝巡视图:
这章加了一点点激情戏,应该不会有事的吧?其实这次东巡皇太后也该去的,但我没让她老人家去打扰小两口、、嘤嘤嘤~~~只好对不起大清祖宗规矩了,然后后面松花江满脑子都是“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想去东北跳秧歌了~~~~~
☆、93第九十三章晋江独家
四月初夏;天已经开始渐渐转热。虽说如此;玄烨与大臣们依旧不愿浪费松花江沿岸的湖光山色。
今日的议政地点就在皇帝的龙舟上。天麻麻亮时;数艘小船护卫簇拥着大龙舟;江水两岸除了汨汨水声,几乎是一片寂静,人们也都静悄悄的。
直到太阳露出透红的笑脸;皇帝走出船舱;踱步到甲板,几只漂亮的翠鸟“扑棱棱”扑动翅膀从皇帝头顶飞翔而过。
玄烨仰天望去,笑道:“红日升,新的一天又来啦!”
“皇上与日同辉;出舱便有灵鸟于肩翱翔;是祥瑞之兆啊!”相国明珠笑容满面附和皇帝,一众大臣也纷纷在旁凑趣,只有议政大臣索额图面无表情。
明珠如今圣眷正隆,他所说的话也确实中听,但玄烨一般都是听过笑笑,“初夏啦,江南地带又该到了梅雨季,这霪雨不断,倒又让朕想起了河道大任。”
“皇上出巡在外,却依旧心系河务工程,真乃天下万民之福。皇上大可放心,只要有靳大人监工,工程告竣之日便也不远了。”明珠信誓旦旦地说。
玄烨不说话,只是点点头,黄河水患历来为治国重任,又是难关之一,他自亲政后,便将三藩、河务、漕运作为三大事,并将河务、漕运书写于乾清宫中的大柱上以时刻警醒自己。如今三藩荡平,对于河务、漕运一刻也没有松懈。
顺治十六年至康熙十六年间,苏北地区黄河、淮河等连年溃决,决口百余处,海口淤塞,水灾严重,运河断航,大碍漕运。当时面对严重水灾,任命河道总督的王光裕治河多年不力最终被解职勘问,又以安徽巡抚靳辅为河道总督。
靳辅又与屡试不第、落魄于京华的钱塘人士陈潢一见如故,两人对于河道之事交谈甚欢,最后引为幕友,共同实地考察,并寻找治河方略。
然而,靳辅却常受到朝廷大臣与地方豪绅的攻讦,以致治河道路劫难颇多。
去年,靳辅治黄河三年,因黄河未尽复故道,靳辅自劾,请求处分。朝中大臣与工部亦是决议将其革职,不想玄烨将他继续留任,玄烨深知他是治水方面不可多得的人才。
留任靳辅为河道总督治黄河水患,玄烨心中多少能够放心一二,但他还是计划着他日亲自前往当地巡视。
玄烨将目光放往南方,过了良久才将视线慢慢收回,河面清澈,游鱼俶尔远逝,又忽而逼近,更有一条大红鲤出水高跃,引来一众大臣赞叹:“鲤跃龙门,皇上,是祥兆啊!”
玄烨心情大好,又见水丰鱼美,立即命人划动小船撒网捕鱼。这一路上他已捕捉了不少鱼,一半留下,一半命人送回京师奉给太皇太后及皇太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