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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满-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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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未满
作者:有人说
周宇临,以后把画全部拿来给你折飞机吧。
直到颜如玉一百号,颜如玉一万号,颜如玉无穷号。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宇临,颜如玉 ┃ 配角:尚靖,柯晗,夏无桀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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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玉树临风的临

  5月20日,课间操刚结束。顶着毒辣的日头跑回教室,路上却撞见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狭路相逢,我拢了拢校服领口。许佳礼拉着闺蜜的手,脸颊微微泛红。年前刚养长的小辫子在脑后摇摇晃晃,又带了一点点羞涩,很特别的味道。
  前面就是班级后门,终于走回到第三排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时陆晴从前桌转过来,凝视着许佳礼离开的方向,掩饰不住嘴边的偷笑,还不时用眼角瞄过来,脸上的表情明摆着写了一行字:“问我吧,我知道很多内情。”
  我把练习册摊开,微微笑了一下。“怎么了?”
  “了”字还没有收尾,对方就急急地说,“她跟十四班一个男生在一块啦,今天来探班的!”
  “哦,”拧开笔盖,识时务地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们班的人告诉我的。啧啧啧,那个男生姓周吧……”
  我终于愣了一秒钟,继续僵硬地微笑,摆正桌子上面的笔袋没有说什么。
  “周,周宇……是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她闭上眼睛,努力地回想,我明白自己的态度也许让人不爽,我们总要在别人身上找到与众不同的优越感,手段很多,比如成绩,比如男朋友,比如八卦。
  趴到桌子上,我把耳机塞到耳朵里面闭上眼睛,熟悉的旋律盖过了教室的喧嚣。高二了,再念出这个名字,带着时空错位的违和感。
  “是叫周宇临。”
  *
  “玉树临风的临。”
  *
  小升初我考得不错,高出省实录取线九分。整个暑假睡得天翻地覆醉生梦死,家里蹲的生活让人意外白了一层,让尚靖第一眼看到我就高喊脱胎换骨。
  我很生气,大声指控说我哪儿黑了?夏无桀沉默许久,也说她歪曲事实,然后指着我身边那个家伙说,至少没他黑吧?
  尚靖脸朝下砸到了桌面上,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我盯着那双不停耸动的肩膀,又把目光移开,在那家伙脸上停住。好久好久,终于绷不住严肃而破功,咚地一声扑倒在桌面上,笑容爬上雪白的双颊,染成窗外暴烈阳光一样的微红。
  那是9月1日,开学典礼。班主任教科学,往讲台上一站几乎同黑板融为一体。我把耳机拿出来,费劲解开绕在一起的线,刚塞上去却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盖过久石让悠扬的钢琴曲。
  教室门应该是被踹开的,接着一个男生抱着航模零件走进来,小山高的一堆,叮叮哐哐,慢悠悠晃过狭长走道。
  走到一半,终于抱不住,他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想要抢救。所有人都看他,倒吸一口凉气如尚靖,事不关己如夏无桀,只能用眼神表达愤怒的,比如班主任。
  可我,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帮他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机翼。
  除了一年级泼向夏无桀的那碗番茄蛋汤,这一次过分热心的出手相救,是我最最后悔的事情。
  都是开学第一天,都是新同学,都是上帝视角的讽刺回忆。有人会说,这个故事真没意思。也许过程不同,但原来我最后悔的事情,最后都殊途同归。
  其实不是这样的。
  记忆是盖棺论定。不论曾经多么甜蜜或者痛苦的经历,变成记忆的时候,总是需要最终的结果来为之上色的。结果美满,曾经的艰涩苦楚也都能裹上蜜色;结果惨烈,曾经的甜蜜芬芳也必然蒙上尘土,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因为殊途同归,所以悔不当初。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个男生拽开我身边的空位,椅子腿摩擦地面,长串噪音,再次顺理成章地席卷耳畔。
  抬起头,却撞见一张毫无防备的笑脸。
  “美女同桌早上好,谢谢帮助,我叫周宇临。”
  “玉树临风的临。”
  十三岁那年夏天,烤焦的云一朵一朵铺开来,被台风席卷了一次又一次的天气依旧闷热,死性不改恍若我的乐于助人。
  周宇临同学顶着毒辣的日头惊艳登场,睡眼惺忪,却是二战时德国空降兵那样的神出鬼没。
  后来他和夏无桀勾肩搭背霸占了教学楼狭窄的走廊,那是尚不会被我和尚靖指指点点。
  后来他翘了体育课,站在球场边试航模,却被迎面飞来的篮球砸到脸,正中红心。尚靖问他为什么流鼻血,是看到美女了么?丫眼中带着深不见底的哀伤,他左手捂脸右手拍柯晗:“他家暴。”
  乒呤哐啷,在夏无桀的笑声中第三次世界大战终于爆发。
  后来他报名参加竞赛联考,上课的时候从来都迟到。辅导科学的正巧是班主任,他在上面滔滔不绝丫在下面悉悉索索。我扯一张草稿纸他折一艘纸飞机,用马克笔写上颜如玉一号,颜如玉二号,还得意洋洋地号称是资源再利用。下课时班主任推门进来看见教室到处飞着他的飞机,喊着“周宇临你给我出去站着!”丫却抱着一堆零件嘻嘻哈哈地站在外面继续做模型。
  结果居然还拿了二等奖,省科学竞赛。
  后来我也问过他父母当初给他取名的动机,并且从此再也不相信人如其名的真实性。
  因为他真的很黑。 
  尚靖笑够了,终于颤颤悠悠地爬起来,指着前排我俩的位置,说你们黑!白!无!常!
  某个瞬间我很想把周宇临那张打着灯笼都见不着的脸摁倒课桌下面去。
  皮肤白皙如我居然需要这家伙来证明。
  这是一切的开始。
  而我的故事,从没有那么多逃无可逃的后来。
作者有话要说:  

  ☆、'02'我们逃课吧

  “这个问题很难吗?都不出声是什么意思?”
  那截被粉笔涂白的手,正缓慢地叩击着几台,一声又一声,每一次颤动都敲在沉默的人群上方。
  偌大的教室里塞满了初一各班的尖子生,盯着黑板上打了个头的题目侃侃而谈、踊跃发言,不时打断老师梦游一般的讲课。我在这样的地方摸打滚爬了半年,依旧学得满脑子浆糊,毫无收获,笔记本上抄满了题目的开头。尚靖曾晃着自己完备的答案问我要不要补充完整,我一愣,把那些练习册猛地丢进抽屉,又塞进一团校服外套,才摇了摇头。
  传说老师最讨厌的不是学不会,而是不会学的学生。可见我这态度何其糟糕。
  三分钟前,讲台前的老头子终于停下他授课的节奏,指着板书的那题问道,谁来试一试?
  我边上的周宇临猛然抬头,目光蹭上黑板,然后又垂下眼睛去拼他的模型。仿佛潜水许久的泳者,难得呼吸只是为了更深的下潜。他从不抄笔记,上课开小差,又做小动作,却能一次又一次地考出好成绩,回回差稳坐第一的夏无桀一个名次,被戏称“背后的男人”。
  他学得吊儿郎当,可大脑空白嗫嚅着“对不起我不会”的倒霉蛋,却是我。
  颜如玉早已不是当初站在舞台中央挥洒自如的小女孩儿了,尽管从小就知道台下的眼镜不带丝毫敌意,可却忘了攻击是否有效永远取决于个人内心的强大与否。此刻站在黑板前,我努力把头压到最低。
  直到老师请起万年开小差的周宇临,直到他看看黑板,看看老师,环视教室一周,最后与我目光相对。
  他说……
  “老师,我也不会。”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他。而老头子紧抿的嘴角终于慢慢绷成一条刀锋般的直线,他合起讲义,轻咳一声,缓缓开口。
  “都不想学了是不是?!没带过你们这样的竞赛班!还有两周就是市竞赛了,时间紧迫,被选中的都是优等生,我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态度的学生在你们之中滥竽充数!……”
  *
  后来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我也问过他。
  “那道题,你是真不会?”
  周宇临愣了一下,才又嘻嘻哈哈地笑开。
  “当然不。如果会,我怎么不说?”
  我停下脚步,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的眼睛,好半天才收回目光:“真的?”
  “要是多问几个‘真的’我就能算出答案,你就接着问吧,”他忽然不再玩笑,声音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分外清冽,“不必为这种话吃心,即使是今天坐在那个教室里的所谓‘优等生’,绝大多数最后还是只能走上中考的那条路。再说三年拼死拼活的,到时候人都学傻了,不值得啊。”
  我们同桌半年,他漫不经心,听些永远不过关,最执着的事情居然还是头顶烈日试飞航模,所以越晒越黑。仿佛青春文学作品里典型的男孩子,平日里最恨语文,志向是把杜甫李白之流拎出课本轮番咒骂,然而偏偏又聪明敏锐、一阵见血,好像总留着一手只等关键时刻扭转乾坤。
  “你蒙我呢,大家都很虚伪,说自己不努力的,每天夜车开到凌晨,却还是要跑出来劝别人别上补习班,站着说话不腰疼。”
  因为我曾经也是这样的人。
  我不再理会身后的沉默,埋头大踏步穿越喧闹的走廊。站在教室门口,深呼吸,正打算推门进去却被攀住了肩膀。
  “开什么玩笑,小爷我用得着开夜车吗?”周宇临的脸凑得太近了,有些不服,有些傲气,有些受伤,“我陪你一起不学,反正——”
  “停,停,”我打断他,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你丫就是在炫耀,通敌叛国……也得表决心吧?初来乍到的,有什么孝敬的吗?”
  他一梗脖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没有见面礼还学人拜山头?”我一拳捶在他肩膀上,“要是边上有几个兄弟,早就扑上来埋了你了。”
  颜如玉,你真不要脸。
  “好像没错。”周宇临比我更不要脸,丫甫一投诚就占据了绝对的山大王地位,拽住我的胳膊,大手一挥。
  “我们逃课吧!”
  *
  “我和你说,我一向特不屑青春小说里的惯用情节。主角个个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好像门卫和老师是摆设似的,”我转头,长叹一声,“我看你动作流利、技术纯熟,一看就没少翻过墙吧?”
  三十分钟前,周宇临从教室里拽出我俩的书包,二话没说就拉着我往学校门口跑。竞赛补课在周末,没有值班老师看守,于是他大摇大摆熟门熟路地摸到了一处矮墙,自己先坐上去俯瞰了一会儿地形,紧接着回头一个劲儿怂恿我往上爬。
  我的确上去了,可跳下来的时候只觉得欲哭无泪、悔由心生,一个不稳摔了下去,顿时从蝴蝶骨一路痛到尾椎骨。
  周宇临盯着我哈哈大笑,却没注意我俩并排躺在水坑里的书包。
  “没错,十月份和夏无桀逃过一堂自习课回家看球赛,”他大方承认,顺手递给我一张票。背着湿掉的书包自然不可能在大街上乱晃,我建议喝奶茶,他却坚持去新开的科技馆,还嘀咕什么我拉他下水就得对他负责。
  满口胡言乱语,这哪儿用得着拉,丫自己就在水里扑腾得很欢实。
  *
  “这是静电球啊,科技馆镇馆之宝,你居然没玩过?”周宇临瞪大眼睛,又弯成一双月牙儿,“来来来试试看,一——点——儿——也——不——会——疼——”
  我反手挣脱,转身擒住他胳膊,
  “最多只是头发倒竖而已……等等颜如玉你要干嘛?!”
  头顶那方墙上还贴着“请勿大声喧哗”的标语,而我低头撩开嗓子,兴许只是想压下嘴角那忽如其来又过分巨大的笑容:
  “让你来做个示范呗。”
  少年的手被按在球体光滑的表面上,周宇临毛茸茸的寸头,像是秋日里迎风招展的狗尾巴花。
  凝视着那张五味杂陈的脸,一句话心中流转几圈,忽然真溜到了嘴边。
  “你叫啊,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周宇临愣了片刻,下一秒一句“破喉咙”划开科技馆的安静,最后我俩被工作人员捉去进行思想教育顺便乖乖道了歉。
  颜如玉,你一定是疯了。
  *
  即使当初撂下过狠话,一周后的竞赛补习,我还是去了,并且破天荒抄了满页笔记。周宇临坐我身边,上课时直挺挺地睡着了,于是被光荣请出教室。
  省实的老师鲜少罚站学生,兴许是他的态度让人火大。目光跟着那个摇摇晃晃的后背,一路尾随,穿过没关紧的门,直到那高瘦电线杆似的影子消失在走廊尽头。
  电扇呼啦啦地转折,我把xyz拆得七零八落横在纸上。课前老师宣布了下周市竞赛的各项要求,报名表传到我这排,我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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