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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他狂打方向盘的白皙手里,还捏着甄爱的发带。
妮尔生平第一次坐在逆流中飞速倒车的车里,不可置信:“S。A。,你跟谁学的?”
“这是第一次,”他淡淡的,一丝不苟躲避车辆,“我一向是个遵纪的司机。”
她没再问,回到之前的话题:“视频里,甄爱留了什么信息?”
“她不喜欢荚膜梭菌。”言溯猛打方向盘,车倒进巷子里,骤停,启动,转进另一条巷子,“那种细菌能导致细胞出血,组织坏死,体内充气,受害者死相极惨。”
妮尔精神集中,压低了声音:“她还说爆炸什么的,是那次。。。。。。”
他要回答,前方巷子口突然插出一辆车,他立刻刹住。
对方却是开着SUV的洛佩兹。
她见拦住了言溯,也有些诧异,对视了一秒,居然左顾右盼,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自言自语道:“这里没人啊!”
然后……倒车走了……
言溯:……
洛佩兹的车走了,言溯却没急着开车,突然对妮尔道:“下车吧。”
妮尔一愣,旋即尴尬道:“你看出来了?”
“嗯,Rheid让你带了定位器。”他神色疏淡。
妮尔开门下去,解释:“S。A。,我们想帮忙的。”
“谢谢,到此为止吧!”言溯踩了油门。
#
自上次爆炸后,枫树街银行一直都在重新装修,最近却因为合同原因停工了。
夜晚,这处很僻静。
整栋楼都没有一点儿光亮。
言溯独自走进黑漆漆的银行,四周又黑又暗,他摸黑缓缓走到地下。直到眼睛再也分辨不清楚了,他才掏出手电筒,沿着空落落的地下走廊往前走。
他记得路的尽头有一个密码箱库房。装修未完成,那里应该很空。
长长的走廊只有他这一束光,周围全是宁谧的黑暗,静得诡异。
他的脸隐匿在手电筒光后,看不清。
终于到了尽头,他拉开门,走进去,光束一划,挂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言溯手往墙壁上摸,打开了灯。
四壁白色的空房间里,竖着一个黑漆漆的十字架。
她,一袭白裙,双臂张开,被缚在十字架上。像是睡了,深深低着头,长发披散,遮住了脸庞。
再无其他。
“Ai!”他大步过去,要捧起她的头,手却顿了一下。
碎发下,她的脸……
他不可置信。
身后一枚子弹破空而来,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啾的一声打进墙壁里。
言溯收回手,不紧不慢插在风衣口袋里,回头。
一群黑衣男人捧着狙击枪,齐齐瞄准他;而中间那个女孩从刚才举枪的左臂上抬起头来,温柔一笑:“Hi!MIS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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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宝宝小剧场(八)
冬天,山里又下雪了。
言溯睡眠不好,5点就醒了,照例在晨起之后出门去山里散步。下楼的时候望了一眼窗外,虽然还早,但因为下雪的缘故,外边很亮,很美。
走到门口,却见玄关里,有只小动物窸窸窣窣的,是他家的小宝宝。
言宝宝只套了一件薄薄的羽绒服,正笨拙地给自己系小围巾,小小一只毛茸茸的,活像一只挖洞的小雪兔。
言溯走过去时,小家伙已装备好,在给自己穿小雪地靴。
靴子厚,有点儿难穿,他一蹬脚,小身板就歪了,小手抓着靴子和脚,手忙脚乱,一只在地板上歪歪扭扭,滚来滚去。
“在干什么?”言溯问。
听见粑粑的声音,言宝宝一回头,立刻欢欢喜喜地扑过来,鞋子歪歪扭扭地甩掉了也不顾,一下子扑到粑粑腿上,树袋熊一样紧紧搂住他的腿:
“daddy!”言宝宝仰着小脑袋,黑眼珠乌溜溜的,声音又软又糯,“我要和daddy一起去,我要和daddy一起。”
言溯俯身,摸摸言宝宝热乎乎的小脸蛋,分明还带着被窝里的热乎气儿,哄:“可是要走很远哦。”
“要一起,要一起。”小家伙两只脚蹦蹦跳啊跳,在粑粑腿干上直蹭蹭,“要和daddy一起。”
“好吧。”言溯拿他没办法,蹲下来,给言宝宝穿鞋。小小的脚握在手心,软软的,往绒绒的雪地靴里一塞,就溜进去了。
“daddy好厉害,我自己都穿不好。”言宝宝张大了眼睛,崇拜地看着粑粑。
言溯笑了,揉揉他的卷发,拉他起来:“走吧。”
山里的雪景很美,一切都笼罩在厚厚皑皑的白雪下,银装素裹。
言溯通常都会走很远,但这次考虑到小宝宝在,还是缩短了路程,又选了一条雪比较浅的路,跟着小家伙急匆匆却其实慢吞吞的小步伐,缓缓走着。
有时候言宝宝被路边的景色吸引了目光,如树枝上掉落的积雪、忽然振翅而飞的小鸟,言溯便立在一旁等他,也不打扰。他依旧双手插在风衣兜里,身姿挺拔而高挑。
某个时刻,他缓缓走着,却听见言宝宝小声怯怯地唤他:“daddy~~~”
回头一看,调皮的小宝宝不知什么时候走偏了路,踩进了深雪区,整条小短腿都被积雪淹没了进去。好不容易自己抽出一条腿,要迈开,“咚”一踩,又把雪地踩出一个深深的洞。
言宝宝一动不能动,像栽在雪地上的一棵小树,可怜巴巴地看着粑粑,等待救援。
言溯忍不住笑,走过去抱住他的咯吱窝,轻轻一提,跟拔葱似的把他拎了出来。小家伙慌忙低头,好奇地看着那两个深深的洞。悬在半空中,还不忘拿手指指,兴奋地喊:“daddy,雪和我的腿一样高呢~~~”
言溯拎他出来,拍干净他腿上的雪,又拍拍他的脑袋,小家伙立刻再度欢乐地跑进雪地里了,像只小鸟儿。
但这样的精神劲儿并没维持多久。
小家伙起来得太早,没多久就累了,哼哧哼哧喘着气,脚步越来越慢,一下子望天,一下子转圈圈。
走了一会儿,言宝宝终于鼓足力气,啪嗒啪嗒跑到粑粑跟前,奶声奶气地撒娇:“daddy,我走不动了。”
“哦。”言溯答。
言宝宝愣愣一秒,见粑粑继续往前走,再度啪嗒啪嗒跑过去,声音又糯又急:“daddy,我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
他跺跺脚,小小的雪地靴在雪地里踩出一串串小梅花,像小狗的脚印。
两岁的小孩儿,还很娇气,尤其是他在的时候。
这一点儿都不像他,也不像他妈妈。
言溯低头看他,言宝宝小小一坨站在他脚边,箍着他的腿干不肯走,见粑粑眼神看过来了,立刻伸出短短的小手求抱抱,小腿儿乱跳:“daddy,抱抱~~~daddy,抱抱~~~”很着急,生怕粑粑不理他似的。
言溯想让他自己走,可看着小孩儿黑漆漆又慌慌的眼睛,心里软软的狠不下心,最终弯下腰,单手往言宝宝的腿干儿后边一拢,就把他抱了起来。
言宝宝不用走路了,一下子有了依靠,欢欢喜喜地搂住粑粑的脖子,小嘴在粑粑脸上mua亲一口:“daddy~~~小小溯爱daddy。”
言溯微微一笑,歪头蹭蹭小家伙毛茸茸的头发。半晌,问:“记得粑粑以前给你讲过的水的故事吗?”
“嗯哪。”言宝宝在粑粑怀里点小脑袋,“水是大自然最包容的物质。”小孩儿声音糯糯的,“我以后要像水一样。”
“好。”言溯微笑。
言宝宝在他怀里拱了拱,软软地说,“但其实,我以后更想像daddy一样呢。”
言溯一愣,心里像被什么暖暖的小东西撞了一下,不说话了。
言宝宝起得太早没睡好,有些困了。粑粑的怀抱好温暖,他小小的一团,坐在粑粑的手臂上,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粑粑的怀里,渐渐睡意浓了。
小小的雪地靴在粑粑的风衣上蹭蹭。
“daddy,”言宝宝在睡梦中咕哝,“我以后要像你一样。”
爸爸静静的,没有回应。
第105章
黑布条密不透光,系得太紧,言溯的头一丝丝疼起来。
耳机里播放着肖邦的升C小调夜曲,他不知道是音乐本身,还是他自己,听上去时大时小,断断续续,头更疼了。
车速时快时慢,来来回回不停地绕。
纵使是言溯,也无法推断出他此刻所在的具体位置。只知汽车行驶了3小时01分后,速度降到了最缓。
黑暗中,依旧只有肖邦的音乐,再没有任何别的声音。
他被带下车,黑布条和耳机都没取,空气中有蜡烛的香味,古龙水,还有一丝极淡的腥味,像鱼,又像血。
地毯很软,他走在环形的长廊里。
不到十分钟,停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到了。
很快有人过来给他摘掉耳机,音乐声远离,世界顿时安静下来。
那人又给他解头上的黑布条,许是身高不够,伸手时不小心轻轻掠过他额前的碎发。言溯不经意就蹙了眉,似乎极度不悦。
从身高可以感觉出来,是个女人。
T小姐席拉在silverland岛上冒充过演员小姐,差点死在甄爱手里,那时对言溯印象不错,原见言溯那蒙着黑布更显白皙秀美的脸,她还心跳怦怦的,可一下就被他深深蹙起的眉心打击了。
她很快把黑布扯下,抱着手臂,声音怪腔怪调,带了一丝妩媚:“好久不见,逻辑学家先生。”
陡然重回光亮,言溯眯了眯眼,适应半刻,见席拉离他太近,退后一步,拉开和她的距离。席拉不太痛快,但还是挪到一边去。
言溯立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周围整整齐齐站着几排执枪人。
视线正前方是一个男人,长腿交叠,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和他对视着,神色莫测。男子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眉宇间笼着极淡的戾气,偏偏坐姿十分舒适的样子。
面容出众,神态闲淡,漆黑的眼瞳中有一抹金色的诡异,必然就是伯特了。
“Bon Soir!”伯特缓缓抬眸,一字一句,“S。!A。!YAN!”
言溯漫不经心笑了一下:“Bon Soir!”晚上好。
伯特对他的笑颇感意外,灼然的眉眼盯他半刻,嘴角浮现一抹浅浅的笑。半晌,收了笑,瞥安珀一眼,后者立刻扔一堆小型器械在言溯面前的地上。
正是刚才在枫树街银行,他们从言溯身上收缴的窃听器,摄像头,定位器,追踪仪。
伯特慢悠悠地摇摇头:“一群愚蠢的警察……包括你。连这点儿警惕和智商都没有,当我是蠢货吗?”
言溯意味不明地弯弯唇角:“我认为这是他们用来监视我的。当然,全拜你所赐。”
伯特眼神幽深:“我以为你没那么蠢。”安了这些东西,你会不知道?
言溯直言:“我没你那么坏。”我遵纪守法,当然得服从警方的监视。
他的话,伯特并不全信,却不妨碍他觉得他很有意思。
言溯说着话,不动声色扫一圈周围的环境,这里的人他只认识两位,席拉和安珀。而刚才绑在十字架上的白裙女子,不见了踪影。
那张脸,他以为看到了幻觉。可他当时没有碰她,没有确认。
伯特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插着兜落落起身,目光与他平齐:“跟我去见她吧。”
言溯没有拒绝。
侍从鞠着腰,恭恭敬敬拉开厅侧的大门,白色弧形走廊上除了几步一台烛光,再无一物。
伯特像带着客人参观的主人,客气又礼貌:“你是第一个参观我的收藏的人。当然,也是最后一个。”
言溯不拘礼地回应:“我的荣幸。”
“S。A。,你果然喜欢。”伯特唇角弯了一下,“苏琪应该告诉过你,这里收藏着什么。”
言溯没有辩解,想着自己的心思,淡淡反问:“据我所知,这里其实不是你的收藏,应该说是你藏品的复制品。”
伯特侧眸看了过来,眼瞳背着光,很黑:“她连这些都和你说?”
他还是不正面回答:“我认为,你收藏的东西,未必愿意拿出来与他人分享,更别说分给俱乐部里其他男人。”
伯特慢慢笑开,傲慢又闲适:“你很懂我的想法,就像你一眼看出那段视频里的性幻想。
聪明的头脑,邪恶的思想,总是物以类聚,碰撞出奇妙的火花。S。A。,能看到你的这一面,我很荣幸,但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