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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娘帮忙出主意,说:“鸽子很聪明,是可以驯化的,你可以在固定的地方搭建一个鸟棚,在里面放些谷物类的食物,鸽子会被吸引回来的。而后准备一只木笛,只要你给它们添加食物,就吹响笛子,时间久了,你只要一吹笛子,它们就会自动飞回来。”
经它提醒,小唯也想了起来,说:“我见过,以前有人这样训鹰,小唯知道了”
小唯瞬间恢复了活力,二话不说就去准备鸟棚和笛子,十二娘则去韶华园照料已经结花苞的牡丹花。
到了四月下旬,姚元崇传来消息,他找好了一个小院子,约她下学之后去看,十二娘便让秦刚先回去告诉大夫人,她被师傅留饭,要晚些时候再回去。
等到放了学,十二娘在曹家门口找到了姚元崇,欢喜的坐上他的马车,一起往看定的小院子驶去。
而曹家门口的阶梯上,王勃站在那里微微有些发憷,直到吴茗上前推他问道:“子安,你在看什么?怎么还不回去?”
王勃回过神,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在想刚刚师傅说的一句话,有些没理解。”
吴茗笑着说了些什么,王勃全然没听进去,转头看了看另一边绝尘消失的马车,若有所思的跟众人结伴回家了。
姚元崇看定的小院在礼泉坊的西坊门边上,与高府所在的居德坊东坊门毗邻,离弘文馆也近,更难得的是,距西市也不过半坊距离,是个极方便的位置。
礼泉坊中因设了弘文馆,所以整体氛围要比其他坊间安静儒雅,店铺也多是一些字画笔墨店,小院身处其中,十分安静。
十二娘到了地方一看,当即点头就说要买,姚元崇笑她:“你才多大,如何就能买房产?你瞒着家人,谁来给你做保人?”
十二娘愣住了,她真没想过这些。
姚元崇便说:“我跟屋主商量过了,院子可以先租给我们两年,签契约的时候,可以让福伯出面帮你。”
十二娘感激不尽,姚元崇把她没想到的问题都想齐全了,真是省了她不少心。
因是租的院子,又如此麻烦姚元崇,十二娘要求比他多出一部分钱,可姚元崇以自己常住,十二娘只是借用为由,不同意十二娘多给,到最后,只得一人出一半,两人才勉强同意。
签了契约,拿了钥匙,姚元崇搬过来住时,已到了四月底。
小院布局简单,十二娘要了外院的跨院和两个倒座房,姚元崇带着他的人住进里面的三间厢房,另拨了一间耳房给十二娘放珍贵东西。
十二娘手上晃荡着钥匙,满意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而后走到姚元崇小厮笔洗的面前,说:“以后我可能常有些东西要搬进搬出,就麻烦你帮我照看着些,若打扰到了,笔洗你要多担待呀”
笔洗现在并不曾理解十二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见她如此客气,微微受惊,连忙躬身说“不敢当”。
十二娘的眼睛却笑的眯成了一条线,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了,真好。
姚元崇收拾着新屋,十二娘就拿着钥匙进了带锁的倒座房,把门窗都关紧之后,悄悄把已培养成形的牡丹花一盆一盆的搬出来,挨着墙角放好。
五个品种,五株绝色。
空间里栽培出来的花,绝非外面的寻常牡丹可比,十二娘看着它们,已觉得胜利在望了。
到了第二天,秦刚送十二娘上学去,十二娘下车时把小院钥匙给他,说:“你白天有空的时候去一趟姚家小院,把倒座房里面的五盆牡丹送去西市口的百卉阁,找到朱掌柜,就说是我送去的,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秦刚小心记下她的话。
他又想十二娘前几天赏了他一包钱及一瓶药给他爹治病的事,跪下感谢道:“姑娘,我爹用了您的药,身子爽利多了,不过两天,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他让我一定叩谢您的大恩”
十二娘嫣然一笑,说:“你帮我把事办妥,已是在谢我了,不用行这般大礼。”
秦刚起身,十分肯定的说:“姑娘,我一定把事情办妥,您尽管放心”
第一百零三章 册封
在灼华馆里,十二娘心里一直惦记着牡丹的事情,担心秦刚找不到百卉阁,担心牡丹在小院里放了一晚上,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又担心牡丹价格卖不好收不回本,总之一上午都有些分心。
而曹映嘉这一早上也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往门口看,似乎在等着什么。
到了中午,嘉娘跟十二娘在一起午休,十二娘问道:“嘉娘你有什么心事吗?”
嘉娘微微颔首,看了一眼紧逼的房门,低声说:“贺兰敏月好久没来上课了,最近一直住在宫里。我爹昨天又进宫去了一趟,在圣上身边见到她了,圣上说等他的病情稍好一点就会册封她,让我爹跟我娘说贺兰敏月再不回灼华馆了。”
嘉娘说这些的时候颇为唏嘘,似是不能接受贺兰敏月即将成为宫妃的事情。
她见十二娘什么特别表情都没有,强调道:“圣上是敏月的姨父,而且听说她母亲韩国夫人也与圣上……她们母女却共侍一君……也不知皇后娘娘是怎么想的。”
嘉娘说的吞吞吐吐,似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混乱的关系。
十二娘早在认识贺兰敏月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一点也不惊讶,说:“这有什么,论正经的,皇后娘娘当年是太宗的妃嫔,如今还不是……”
嘉娘一下子捂住十二娘的嘴,低声说:“独独这个话不能说”
武媚曾经伺候过太宗的事情,是当下的大忌,皇上和皇后都不许人提及。
十二娘噗哧一笑,说:“我知道了,不说了,你别这么紧张,这里又无外人。”
嘉娘心有馀悸,赶紧转开话题,说:“慧娘五月初三启程远嫁,听岚娘和馨娘说,大家谁也没有收到她的喜帖,想来她是不打算请我们去吃喜酒了。”
十二娘也没收到刘家的帖子,若不是嘉娘说起,她连刘思慧初三出嫁的事情都不知道。
“应该还是顾及着之前的流言吧,不想再生事端。”十二娘猜测的说着。
嘉娘点头,说:“应该是的,只是这样默默嫁过去,也太委屈慧娘了,以后在萧家的日子,也不知好不好过。”
兰陵萧家之前大张旗鼓的送聘礼过来,轰动了半个长安城,给足了刘家面子,谁料慧娘过年时跟贺兰敏之闹了一场,坏了名声,不仅要萧家出面请皇太子插手平息此事,还跟皇后结下了过结。
这个孙长媳还未入门就给萧家带来这样的麻烦,萧家的人不知会怎么看她……不怪嘉娘这么担心了。
十二娘好久没见到馨娘和岚娘,她时不时还能从十一娘口中听到岚娘的事,但馨娘的事却极少听说,于是问道:“馨娘最近怎么样?好久没看到她,也不见她约姐妹们出来玩了。”
嘉娘同样疑惑,说:“可不是,上元灯节以来,她也没见过她了,都是我写信去找她,许是家里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十二娘轻声问道:“馨娘今年开年就十五了吧?”
嘉娘眼神一闪,顿时明白十二娘的意思了,犹豫道:“难道她要说亲了……”
两人都不确定,一切都是猜测而已。
十二娘起了心思,说:“马上就到端午节了,不如趁机把大家叫在一块聚一聚,免得生分了。”
嘉娘表示同意,最近灼华馆里就剩她们俩,走进走出也只有两人在一起玩,未免无聊了一些。
十二娘便说:“到时候就在我府上办端午宴好了,你还没去我的结香草庐玩过呢,虽说不是什么妙境,但跟一般院子也有些不同,我觉得还是很有意思的。”
嘉娘体贴的说道:“能趁机聚一聚当然好,可你也别惹了麻烦,还是先问问你的大伯母吧。”
十二娘点头道:“嗯,我回去跟十一姐一块去找大伯母,若她同意了我就下帖子。”
两人说了会儿话,歪在榻上休息,为下午上课做准备,刚闭眼不久,外面就喧闹起来,有小书童从窗外跑过,口中喊着:“快点,再晚就看不到了”
曹家一向安静,小书童年纪虽小,总有活泼吵闹的时候,可极少这样奔跑喊叫的情况。
十二娘和嘉娘不得不睁眼坐起,一起到外面去看什么情况。
从后院走向曹家大堂,大堂后面的弄堂已被堵了个水泄不通,曹家的小书童们以及绿漪堂的男弟子们站在那里,拥挤却无人吵闹,都默默的向前张望着。
王勃站在外面的屋檐下,十二娘走过去低声问他:“这是怎么了?”
王勃同样低声回道:“贺兰敏月今天早上被册封为魏国夫人,她从宫中给了很多赏赐,说是谢恩师,师傅和师母正在大堂里谢赏。”
曹映嘉十分吃惊,说:“竟然封了国夫人?”
“国夫人”是外命妇中的一级的封号,一品文武官及国公之母、妻才能被封为国夫人。曹映嘉以为贺兰敏月会被纳入皇上的后宫中封个什么妃什么嫔,可怎的也没想到封了一品诰命夫人。
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武顺母女二人,一个韩国夫人,一个魏国夫人,都是碍于武后把持后宫,不能顺利进宫,皇上才给了这个封号,以便她们随时侍奉。
十二娘不想凑这个热闹,说:“没什么好看的,我还想先去歇会儿。”
曹映嘉却挂念父母,要去大堂看看,十二娘便一个人回灼华馆。
王勃几步从后面跟上,对十二娘问道:“贺兰敏月如今被封了魏国夫人,她会不会对元之不利?”
十二娘驻足沉思,的确……上次过年那一架打到最后草草收场,看似贺兰家吃了亏,可现在贺兰敏月蒙获圣宠,当初多少惩罚现在都加倍赚了回来,万一她有心报复,姚元崇的确很危险。
“我们得跟他提个醒才行。”十二娘说道。
王勃点头,说:“嗯,我下学之后去找他,你要一起去吗?”
十二娘因念着牡丹花和端午宴客的事,说:“我有些事要早些回去,你把这件事告诉崇郎,他应该知道怎么办,我就不去了。”
王勃颔首,准备走开,十二娘突然喊住他,说:“对了,崇郎现在不住石虎巷客栈,搬到礼泉坊东门旁的小院去了,也不知道你找不找得到。”
王勃微愣,说:“我知道了,我去打听一下应该能找到。”
两人道别,王勃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他一直弄不懂十二娘和姚元崇的关系,说是普通朋友,却太亲密了一些,可若说有其他情分,他们之间很坦荡,什么也算不上,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下学之后,十二娘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秦刚询问牡丹之事。
秦刚激动的说:“姑娘让我搬的花可真漂亮,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花。我把花送到百卉阁,找到朱掌柜,他看到花之后也是高兴的不行,连连问我还有没有花,还说要先给订金。但姑娘没让我收钱,我就没要,也不知做的对不对。”
十二娘听到之后非常满意,既然朱掌柜看中那些花,那定然会开个高价,也会想办法把花卖出去,打响名头。
“你做的很对,不用收他们家的定金,等要收钱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秦刚受到夸奖,憨厚的笑了。
晚上吃了饭,十二娘就去十一娘院中串门。十一娘开春之后就一直跟魏宜岚玩在一起,成天四处串门,吆喝着要组波罗球队,也不知队伍组起来了没有。
她过去的时候,十一娘正在发牢骚,见她来了,就拉着她的手臂说:“十二娘,你来的正好,今天可把我气坏了”
十二娘关切问道:“怎么了?”
十一娘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说:“今天六姐回来了一趟,说是提前送端午节的礼,可我看她神情憔悴,分明是受了气才回来的”
十二娘惊讶道:“元家人欺负她了?”
十一娘愤然的说:“我一开始问她,她还不愿说,最后终于说了。表姨母要她每天晨昏定省,三餐还要站在边上服侍,元家的那两位姑娘也不是善主,合着一家人都拿她当丫鬟使”
六娘在高家服侍大夫人时,也是晨昏定省,事事亲力亲为,她当时在高家还好好的,去了元家怎就能把她折磨的神情憔悴?可见实情定然比十一娘知道的还要严重。
十二娘不禁担忧起来。
“大伯母知道后怎么说?”
十一娘更气,说:“娘说嫁做人妇,这些都是该做的,她婆婆让她大小事情都做,那是器重她,如果什么都不让六姐做,那六姐绝没有掌家的那一日。”
哎,果然是不能指望大伯母。
十二娘想起自己找十一娘的初衷,说道:“我今天本是来找你商量过端午请姐妹来家中做客的事情,听你这样一说,我们正好可以趁着端午的机会把六姐请回家来休息一天,也好坐在一起商量商量怎么办。”
新嫁的女儿第一年端午节有回家“躲端午”的习俗,十一娘听了十二娘的主意,自然连连点头。
两人商量了一番,由十一娘出面去求大夫人同意办端午宴,十二娘则拟一个名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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