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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王座,走到就快咽气的小安德烈面前,在他希冀的眼神中冷酷地抽出了他的灵魂。
“你的第一个依仗应该是那些大贵族吧?你的私兵应该已经引导者他们来到了这里,对不对?”
他一边抽取着灵魂,一边还注视着安德烈。
看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他得意地笑了:“我猜对了,对吗?”
“你的灵魂可不像你的表情那样平静,安德烈。你的盟友们是不是已经进入了王城?他们知道这里还有几个军团的亡灵吗?”
“不是我交给你的那种炮灰军团,是憎恶、石像鬼、女妖、幽魂组成的亡灵精锐军团哦!”
安德烈的脸剧烈地抽出了几下,陆昊却笑得更愉快了:“哦,不好意思,我的仆人。你的主人,也就是我,忘记将这些告诉你了。”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需要大量的灵魂对吗?”
“可是我还是忘记告诉你,我需要的是强大的灵魂。”
“普通人的灵魂可能满足不了我的胃口,所以我应该感谢你让你的盟友将他们的私兵送上门来吗?”
他收起了小安德烈的灵魂,晃着手走到了脸色灰暗的安德烈面前:
“士兵们在被欺骗、被残杀之后的绝望的灵魂才是我最想要的,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为我准备了足够的数量,对不对?”
安德烈高傲的头颅终于稍微低了些:“你不要太得意了,巫妖!”
“还是没有绝望啊……”陆昊摇摇头:“安德烈,你还在演戏吗?”
“还有后手,对吗?我的仆人……”他看着他低下的头,有些怜悯:“是教会,对不对?”
“你从来就没有想要去对付教会,即使想过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对付教会,对不对?”
“相反,你是跟约翰相互勾结。约翰负责说服教会的激进派,纵容你谋反;而你答应他们将我引入教会的包围,对吗?”
“你想借教会的手除去我,然后成为这个帝国真正的王,我说得对不对?”
安德烈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陆昊依然可以从他的灵魂中看到他的不安。
他有些厌倦这个倔强的老头了:“还是没有绝望啊……安德烈。”
“那么,就让我来给你最后的绝望吧!”
他转过身子,朝着大殿的门外发出了自己的命令:“进来吧,约翰!”
这个名字让安德烈彻底地震惊了,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得嘴唇翕动着,眼皮也不由自主地跳动。
他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逐渐在走近,看着那个牧师恭敬地走到陆昊的面前,看着他将闪耀着圣光的“圣典”交到了陆昊的手中。
他在滑下最后的深渊之前,听到了陆昊的声音:“约翰是我的人,从一开始就是……”
…………
陆昊轻轻地揉着艾薇儿那张冰冷的脸:“然后我将艾薇儿托付给约翰,让他将艾薇儿好好地养大。”
“我牺牲了整整一个半军团的炮灰,在约翰的配合下将整个事态将整个事件变成了‘安德烈公爵勾结亡灵谋反,杀害帝国皇室;约翰牧师揭露阴谋,英勇地铲除了所有敌人’。”
“安德烈不知道,约翰是我的顾客,而且约翰从来没有将他的计划透露给教会,反而将就了安德烈放出来的幌子,将教会的圣典带了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利亚,声音有些沙哑:“看吧,这就是整个故事。”
“童话里的故事……嘿,都是骗人的。”
利亚伸出手,想要拂去他的悲伤:“为什么不将她带到乌鸦岭呢?”
“你知道我们能够接受她的,她会成为真正的公主……”
陆昊凄厉地笑了:“我以为我打破了困住她的囚牢,她就会有一个新的天地。”
“我不知道我成为了另一个囚禁她的牢房……”
“我以为她真正想要的是自由和安宁,却没有想到她只想要我……”
“我以为我杀了她全部的亲人,她不可能接受我,却没有想到是我自己不能接受成为她的仇人……”
他低下头,再次看那凝固了的笑容:“然后我回去了一趟,让老板将我分割成我和路易。”
“一段时间里,我的记忆都有些混乱;更长的时间里,我都无法分辨对她的感情。”
“之后,等到我勉强能都分清楚自己的真实的情绪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那个蔷薇骑士团的女疯子……”
“我就想,这样也好吧……这样也好。”
“就让她在继续恨我吧,在仇恨中长大,然后过完她的一生……”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她还是来了,即使丢掉了她的生命,她也要到我这里来。”
他不敢抬头,只是带着哀求:“利亚,我真的错了吗?”
利亚走上前,将无助的他拥抱在自己的怀里,没有说话。
许久,她才安慰他:“都没有错,是这个世界错了……”
陆昊的声音瓮瓮的:“真的吗?”
利亚肯定地点头:“是的,错的是世界,不是你,也不是艾薇儿。”
她轻轻地笑着:“都是世界的错,所以我们才要与世界作对,不是吗?”
“我们不是一直都这么走来的吗?”
“与全世界作对,与全世界作战!”
“我们不是就是这样生存的吗?”
“这就是你、我,是整个乌鸦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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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与谁为敌?(一)
“你说这里的情况很奇怪?”终于收拾了自己心情的陆昊问身旁的利亚。
利亚的表情很严肃:“是的,非常奇怪……”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带着些疑惑:“他们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狂信徒。”
“而且他们看起来像是送死多一些。”
利亚的话引起了陆昊的警觉,艾薇儿还没有说完的话又想起在他的耳边。他加快了脚步,来到一座简陋的高台上。
“看!”利亚指着远处的战场:“那些人就是敌人!你觉得他们奇怪吗?”
陆昊紧紧地盯着其中的一个大个子,他正在与伍德激战在一起。
“他受了很多伤……”鹰眼术的作用让陆昊能够清晰地看见那人身上恐怖的伤口:“伤得很重,他早就应该撤退下去处理伤口了。”
他扭过头看着利亚,带着不解:“但是他的灵魂依然决绝!不……应该说抱着必死的决心……”
“他这个样子持续了多久?”他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很久……”利亚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威胁很大,所以伍德一来这里就看上了他。他的伤口应该是在这段时间里造成的。我手上的都是新兵蛋子,在开始的时间里,倒是被他斩杀了不少。我没有专注于他一个人,但是我知道他们所有人在一开始就是处于这种精神状态。”
她回忆了一下,肯定地对陆昊说:“从我接手战场开始,我就察觉到了他们的灵魂的异常。因为之前的情报上说过,敌人很可能接受过秘法或者神术的增幅,所以这样的异常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引起我的注意。”
“但是当伍德带着你的客人加入战场上之后,我就开始感受到了一些怪异……”
“因为一开始我这是抱着分割战场、拖住敌人的心思,所以最大的成果就是重伤敌人;但是伍德和客人们的加入让我们取得了不错的战果——他们杀伤了更多的敌人。”
“奇怪的是,敌人们丝毫没有被自己的同伴的死亡干扰过——我的意思是他们的精神状态一直很稳定,没有被恐惧、悲伤、愤怒等等的情绪所扰动。他们的灵魂一直狂热着——品尝起来就像是一坨炽热的岩浆。”
“全部都是这样的吗?”陆昊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将精神里散发出去,悄悄地捕捉战场上那些灵魂散发出来的味道。
果然如利亚所言,那些敌人的灵魂在他触碰到的第一时间就反馈出了相同的讯息:蓬勃的、炽热的、坚韧的味道。
“也不全是这样。”利亚指着刚才陆昊观察过的大个子:“在一名女人丧生之后,这个男人的灵魂在一瞬间变化了味道——他感到悲伤。但是这样的情绪根本没有在他的身上持续多久,他很快地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我开始怀疑他们是狂信徒,精锐的狂信徒。”利亚最后总结到。
“不,他们是佣兵!”陆昊摇头否定了利亚的判断:“看他们的装备。”
他指着更多的敌人:“他们的装备参差不齐,看上去五花八门;这些装备不是制式装备,应该是针对个人的需要定制的;很多装备都很陈旧,但是却保养得很不错。”
“在看看他们的能力,并不是那种强调协同作战的军队战技,也不是完全没有章法。他们的能力应该是为了更好地配合小队作战,看上去是典型的佣兵团的作战方式。”
“而且这里可能不是一个大佣兵团,更有可能是几个相互间并不是很熟悉的小佣兵团。”他指着战场上比较大的一个包围圈:“看那里。尽管是被我们包围在了一起,但是他们还是分成了不明显的三只队伍。我注意到一些细节,这三支队伍内部的配合可以说是娴熟,但是队伍间的支援却缺乏默契。”
“他们不是狂信徒,而是佣兵。”陆昊确定了敌人的身份:“他们是一群被洗了脑的佣兵!”
“敌人没有支援的意思吗?”他扭头问利亚。
利亚摇摇头:“没有……他们似乎放弃了这里。乌鸦已经很深入了,但是还是没有捕捉到敌人援军的影子。”
陆昊闻言攥紧了自己的手:“在北面开一个口子,给他们一条路!”
他看着困惑的利亚,重重地点了点头:“让他们逃!”
他抬起了头,看着远处的战场:“我有一个不详的预感……”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利亚也忍住了没有问。
她只是通过自己的精神链接给那些受训过的基层指挥官们下达了命令,然后就和沉默的陆昊一起,等待着战局的变化。
没有变化!
出乎利亚的预料却在陆昊的料想之中,战局基本没有变化!
尽管陆昊已经将北面完全让给了敌人,但是敌人就像是还在被亡灵们包围着一样!这些佣兵们依然还是以各自组成的队伍和身边的亡灵厮杀着。
没有撤退,没有逃亡,他们依然保持着壮烈的情绪,悍不畏死地冲向眼前的敌人。
陆昊咬着牙,狠狠地看着那些不识好歹的敌人:“让我们的人后撤!”
在利亚的命令达到战场之后,亡灵们整齐地开始了后撤。劫后余生的佣兵们似乎杀红了眼睛,就连他们中那些羸弱的法师也提着自己的魔法棒跟着掩杀了上来。
陆昊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推断,他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愤怒和沮丧:“挡住他们!”
“不要杀死他们,一个也不要杀!”
“用我们的人将他们累趴下!”
“他们是来送死的!”
“注意别让他们自杀!最好让他们连咬舌头的力气都没有!”
他在一阵胡乱的吼叫后终于清醒了一些:“让女妖们来!让她们不停地唱歌,就唱摇篮曲!”
“最好能让他们全部睡着!哪怕要那些姑娘们唱一天!”
他看着利亚,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头盖骨:“我又犯了个错误,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利亚,这里就教给你和吉马了,我需要回去和大家商量。战局……已经不在我们的把握之中了……”
…………
陆昊将双手搭在面前的桌上,有些疲倦地说:“好了,都到齐了,我希望大家都开动脑筋。因为我们很可能面临一个最糟糕的环境了。”
他看着最后一个到来的痛苦女王:“吉马,说说西线的情况吧。”
吉马冷清的声音在这间不大的会议室里响了起来:“孩子们的歌声对那些佣兵的影响不大,效果……非常不好。”
“他们几乎都豁免了精神上的引导,我们尝试过很多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