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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
「皇上?」
独孤靳觉得有些奇怪,为何白芸芸的声音里仅仅只有惊讶,一点欣喜都没有?
眼见独孤靳越走越近,白双双吓得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子,「皇……皇上,请问您深夜前来有何事?」
白双双戒慎又恐惧的模样让独孤靳起了疑心,他走到床前,掀开纱帐,只见白双双一脸惊慌地躲在被子里,如同被吓坏的小鹿。
「你不是芸儿?」
「启禀皇上……我姊姊出……出去了……」白双双吓得冷汗直流。不会吧?难道皇上想要通吃,不但要了芸芸,连她也要?
天啊!天啊!谁来救救她?她压根就对皇上一点兴趣都没有啊!而且她明年年初就要出嫁了啊!
「你果然不是芸儿。」独孤靳眯起眼,不知道这两姊妹从小就习惯住在一起,即使到了皇宫,她们也同床共枕。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女子压抑的轻呼声,他转头看去,就见到白芸芸站在门口,惊讶地用双手捣住嘴。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她一定是看错了!
皇上居然真的跑来找双双?
他……当真只要一个替身,不管是谁都可以吗?
一时被慌乱与妒意冲昏头的白芸芸,根本没想到姊妹俩同住在一起,她又刚好不在房里,独孤靳当然会弄错。
可是爱情本来就是独占的,即使独孤靳认错了人,她的心里也是一阵气愤。
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
难道她在他的心目中不是独一无二的?
独孤靳正想要解释,就见到白芸芸双眼含泪地往外跑去,他情急之下也追了出去,只留下白双双一个人还抱著被子,躲在床上发抖。
白芸芸跌跌撞撞地跑著,心口痛得猛掉眼泪,止也止不住。
「芸儿!」独孤靳的声音从後头传来。
白芸芸更加心慌,跑著跑著一个踉跄,她整个人就要滑倒在地,却刚好有人从後头抱住了她的腰。
这种感觉好似有些熟悉,但此刻悲伤万分的她却完全没有想起在她还很小的时候,独孤靳就这样抱过她。
「放手!放手!我要你放手!」白芸芸又哭又叫,又踢又踹,就像只发狂的小野猫一样。
独孤靳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姊妹同住一房,白芸芸又不在房里,他当然很容易一时不察而认错人啊!
「你走开!你要的不过就是娘的替身而已!我不要当替身!我不要!」
「住口!你闹够了没?」独孤靳没心情和她这样纠缠下去,他以为这只是白芸芸在无理取闹而已。
「没有!没有!我没有闹够——我讨厌你!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坏男人!」
独孤靳真的生气了,他猛地放开手,第一次在白芸芸面前端出皇帝的威严,「就算朕真的要你妹妹又如何?朕是皇帝。如果朕想要,全天下的女人都是我的!你不要仗著自己得宠就这样胡闹——」
白芸芸惊讶万分地看著他,她从来没有想过独孤靳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抱著她的那双手,如今冷冷地摆在独孤靳的身後,她狼狈地倒在地上,仰起头来看著高高在上的他。
是啊,他是皇帝,天下唯有一人的皇帝,她凭什麽痴心妄想能拥有他全部的爱?
人们总是说後宫佳丽三千,她如今也不过是靠著娘给的一副皮相,一时得宠罢了。
她凄苦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凉,在漆黑的夜里听起来,令人不忍。
「芸儿……」独孤靳自知刚刚失言,见她这样失常也有些紧张,「芸儿?」
「不要叫我!」白芸芸咬著唇,想要狠狠地瞪他,却发现只要一见著他那英挺的面容,她就无法硬下心来。「我不要……我不要……」她垂下脸,泪水一颗接著一颗落在地上,「我不要做替身……我不要……」
眼前一黑,她软软地倒了下去,意识仍清醒的那一刻,她绝望地想,最好这辈子再也不要醒来了。
原来,哀莫大於、心死。
既然心已经死了,人又何必活著?
第九章
御医脸色凝重地从床边站起身。
独孤靳看见他凝重的脸色,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几下。
只不过是昏倒而已,难道情况有这麽严重?
「启禀皇上,小的有一事想单独禀告皇上。」御医在宫中多年,知道哪些事情能说,哪些又不能说。
见御医如此谨慎,独孤靳虽然不解,但还是屏退了下人,寝殿里只留下他与御医,以及仍在昏迷中的白芸芸。
宫人都退去後,御医马上在独孤新跟前跪了下来,轻声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何来恭喜之有?」白芸芸还昏迷不醒,哪有什麽好恭喜的?
「启禀皇上,白小姐有喜了。」
「你说什麽?!」
独孤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喜了!
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此话当真?」做了皇帝这麽多年,这是第一次他觉得如此不确定、不真实,好似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回皇上,小的非常确定。虽然外表及身体状况还没有什麽异状,但刚刚小的把脉,的确是把到了很微弱的喜脉,依这情况来看,约是一个月前受孕的吧?」
没错……他与白芸芸那一夜缠绵,算起来差不多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独孤靳从没有这般狂喜过,即使身为皇帝,他多半时候必须掩饰自己的真正情绪,但此刻的他却怎麽藏也藏不住心里的欣喜,他露出了傻笑,眼神也灼亮起来。
他要做父亲了!
对於白芸芸肚里的孩子,他只有无限爱怜与满满的父爱,不像从前他只将那些后妃肚里的孩子视为延续皇嗣的一部分而已,并没有这麽浓烈的感情。
他兴奋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恢复平静,这才命令御医先离去,并且千万要守口如瓶。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声张出去,尤其是白师傅那儿。
他知道白师傅万般不愿白芸芸与他在一起,但如今生米已经煮成了饭,他要再想反对,应该也没有立场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独孤靳正守在床边爱怜地看著白芸芸时,李寻玉就来求见了。
李寻玉一进门,就一副恨不得拿著琵琶狠敲独孤靳几下的样子,他怒气冲天地瞪著独孤靳,反倒被瞪的人是一脸莫名其妙。
白师傅知道了吗?
不可能啊,御医知道分寸,他交代白芸芸有孕的事情不能说出去,御医就不会说,既然如此,那白师傅是在气什麽?
「你这伪君子!」李寻玉咬牙切齿。
独孤靳扬起一边眉,「白师傅,你最好有点分寸,不要以为你是芸儿的父亲就可以这样大胆。」
骂他「伪君子」?有没有搞错?不过是一名小小乐师,居然敢当面骂皇帝?要不是看在他是白芸芸的父亲的份上,他一声令下就可以再次把白师傅丢进大牢里!
「我原本还以为……你真的是喜欢芸芸,可是……」李寻玉走到床前,心疼地看著脸色苍白、依旧昏迷的女儿,「我早该料到你对她只是玩玩而已,把她当成风儿的替身……」
白双双刚刚惊慌地跑来找他,把所有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他了。
他气得直跺脚,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想要找回白芸芸,却听见宫人说,白芸芸与皇帝似乎争执了一会儿,然後气急攻心晕倒了,被带回了皇上的寝殿。
独孤靳听他这样一说,不禁微微一愣。
把白芸芸当成了风儿的替身?
他自己真的是一直这麽想的吗?
看著床上苍白却又俏丽年轻的容颜,似乎连他自己也迷惘了。
李寻玉回过头,不怕死地瞪了独孤靳一眼,「我要带芸芸走。」
「不行!」几乎是想都没想,独孤靳马上回绝。
「你说不行就不行?」
「朕是皇上,朕说不行就不行|」
「去你的皇上!」
「大胆!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们」
「你来啊!你要是杀了我,你也别想芸芸会从此跟了你,她一定会恨你一辈子!」
「你不要脸,居然用女儿来要胁我!」
这两个人从前是情敌,现在却为了同一个女子吵个不休。李寻玉一心只想著自己的女儿,压根没想到以下犯上是多大的重罪。而独孤靳也只是一心想留下白芸芸,没空去计较李寻玉这样无礼的言行。
「哟,你不是皇上吗?要女人多的是,何必单恋我家芸芸?」
「我就是要她,你管我?!」
「就凭她是我女儿,我偏要管!」
「我把你家抄了,看你还管哪里去!」
「你抄啊!拜托换个新的威胁好不好?只会说抄家,你有没有想过,你抄我家,就是抄芸芸的家!」
「你……」独孤靳气得很想上前狠揍李寻玉一顿。
李寻玉继续得理不饶人,「既然真的爱芸芸,何必半夜又跑去找双双?根本就是想一箭双雕,我两个女儿你都想要,对不对?贪心!」
「我没有!」独孤靳脸上暴出青筋,「我是去找芸儿的!我根本不知道白双双也在她房里。」
「那又怎样?连她们两个都分不出来,你还好意思说你爱芸芸?」
「你是故意把她们两个安排在一起,然後试验我的?」
李寻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对!没错!」
「李寻玉!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耍著玩吗?」独孤靳火大,连名带姓地怒吼。
这一吼,把床上的白芸芸给吼醒了。
她猛地张开眼,随即耳里就听到皇上与爹爹在争吵不休。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独孤靳继续对著李寻玉怒吼。
「你干嘛想知道?反正对你而言,芸芸或双双不都是一样?」
「不一样!」
他这一喊,让白芸芸的心震撼了。
不一样?真的是不一样的吗?
「那你说哪里不一样啊?」李寻玉凉凉地问。
在床上的白芸芸也紧张地竖起耳朵,不想遗漏这个答案。
「朕……」
「说啊!哪里不一样?」李寻玉开始不耐烦了。
独孤靳微微愣住。她们哪里不一样呢?
同样的脸孔,同样的声音,同样的身躯,他心里面知道这两个人是不一样的,可是一时片刻之问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
是个性吗?还是外貌上那微乎其微的差异?
他很沮丧地承认,他不知道。
「怎样?分不出来是吧?这样你还好意思说你爱芸芸?真爱她的话,你一定分得出来她和双双有什麽不同。」李寻玉哼哼两声,「像我就从来不会错认她们两个。」
「等一下,这不公平,你是她们的爹,从小就看著她们长大的,相处时间那麽久,当然分辨得出来,不是吗?」
「错!那是因为我爱她们,我把她们当成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在关爱、照顾,所以她们从来就不是不可分辨的,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心。」
「再给朕一次机会!朕一定会认出她们的不同!」
「给你一次机会?」李寻玉瞄他一眼,心里有些不苟同。
倒是躺在床上的白芸芸很吃惊。
独孤靳可是皇上啊!为何他要对自己的爹爹这样低声下气?
难道……一切都只是为了她?
胸口有股好奇怪的感觉,她喉咙一紧,心口一酸,竟是险些要流出眼泪。
她真的值得独孤靳这样做吗?
她……只是替身啊:…
李寻玉想了一会儿,「不要。」
独孤靳已经伤害了芸芸,他不想要自己的宝贝女儿再受伤一次。
他却不知道此言一出,假装昏迷的白芸芸差点要从床上跳起来抗议!给独孤靳一次机会又何妨?况且他说的也没错,爹爹照顾了她们那麽多年,分辨得出她们两姊妹是理所当然的,但独孤靳只和她们相处不到两个月啊!这样对他的确是不公平。
「李寻玉!」独孤靳更火大,这时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皇帝,何必对一个小小乐师这麽客气?
可恶!一定都是因为被爱情冲昏头的缘故!
「我知道我叫什麽,谢谢皇上提醒。」李寻玉依旧一副痞样,不知道大难临头。
「白师傅,朕「命令」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独孤靳语气一转,搬出皇上的架式。
命令?
李寻玉正想反驳,却发现独孤靳已经恢复了冷静,冷冷地看著他。
「你没听清楚朕的话吗?」
哟,皇帝的架式恢复得真快,不过李寻玉不吃这一套。
他吃定了独孤靳绝对不敢对自己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