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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临去前,独孤靳突然停住脚步,微微往回望了一眼,正巧瞧见白芸芸抬起脸来望著他。
视线相对,两人都是小小一惊。
白芸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慌忙低下头。
独孤靳则是眼睛微微睁大,然後又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缓缓走了出去。
原来她也长得这麽大了啊……
果真如他所想,白芸芸长大後简直出落得和她娘白轻风一个样儿,尤其是那脸红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起十几年前他与风儿初遇的时候……
其实独孤靳很想留下来和白芸芸再多说几句话,毕竟他好久没看到她了。
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那个誓约?
想是忘了吧?
五岁的女娃儿能记得什麽?
就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五岁那年到底做过什麽、说过什麽了。
独孤靳走出去後,跪在地上的白芸芸才敢偷偷抬起头来,疑惑地望著那远去的英挺背影。
「爹,我还以为皇帝都是老头子呢!」她对跪在身边的李寻玉咬耳朵。
爹和娘从前与这位皇上的瓜葛她并不知道,因为娘不想让下一代也卷入这场往事。其实要不是为了协助凌安王的新娘逃出皇宫,平常她爹还不太喜欢一议她进宫来呢。
「他是很老啊。」李寻玉皱皱眉。
糟,怎麽让芸芸见到了他?
他可是还记得十一年前,那男人是用著什麽样的眼光在看他的宝贝女儿!
基於做父亲的本能与呵护,这几年来他绝口不提独孤靳,没想到为了帮助那个可怜的公主哈莲娜,他还是不小心让这两人见到面了。
虽然独孤靳刚刚离去时没有什麽异状,不过当爹的还是紧张万分,他一面起身,一面拉著白芸芸猛问:「芸芸,你……你对他有印象吗?你觉得他不老啊?其实他的年纪和爹爹差不多罗!而且你看他一副睡不饱的模样,脸上又没什麽笑容,好像总是很疲倦的样子,这样的男人一看就知道身体可能有些问题,将来……」
「爹,你说这麽多做什麽?」面对亲爹的滔滔不绝,白芸芸一头雾水,「我只是有点讶异他看起来没我想像中那麽老,如此而已。你想到哪儿去了?」
「你不觉得他有些面熟吗?」
「嗯……没印象。」白芸芸摇摇头。
呼,李寻玉松了一口气。
也对,才五岁的娃儿能记得什麽?
「爹,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事啊?刚刚凌安王那股狠劲,吓得我腿都软了耶。」
「放心、放心,不会有事的。」
「爹,你怎麽这麽有自信?」
「如果连那个男人都处理不了这点小事,他也不配当皇上了。」
「那个男人?爹,你这样称呼皇上啊?不怕被砍头吗?」白芸芸捣住嘴,不敢相信自个儿的亲爹居然这麽无礼。
李寻玉翻翻白眼,不想继续解释下去。
再说下去,十几年前的旧帐又要拿来翻了。
「总之,没事就是没事,你放心。对了,你什麽时候要回齐王府?」
「爹,我昨天才来,你今天就要赶我回去啦?人家难得来皇宫里开开眼界,你就让我多待几天嘛!」
「不太好吧……」皇宫毕竟是独孤靳的地盘,他保护女儿的能力有限啊。
「爹……」天下所有的女儿都知道,要让爹爹答应自己的请求,最好的法子就是撒娇。
李寻玉果然也无法摆脱女儿的致命招数,几句软绵绵的撒娇就让他只有说好的份,不过,他有但书——
「你千万要小心那个男人,没事就别和他见面。」
「为什麽?」
「因为你爹年轻时可被他害惨了!」
郁郁郁
越被禁止的事情,就会引起越大的好奇心。
白芸芸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姑娘,虽然爹爹警告她少往皇宫内院跑,免得遇见那个男人,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悄悄跑到御花园,想要看看这名闻天下的大花园。
不料她花没赏到,却见到了爹爹千叮咛万叮咛,不愿她见到的那个男人,正带著几个侍女,一脸落寞地坐在花园凉亭中,手里还拿著一杯酒。
借酒浇愁吗?
那个人不是皇帝吗?皇帝不是拥有全天下的江山与美人吗?为什麽他还会这样闷闷不乐呢?
她好奇地在远方看著那个男人,看了好一阵子,他竟是动也不动,就一直维持那个姿势坐著。
白芸芸看累了,觉得没趣,正想转身离去时,一个不小心踩著了一根断裂的小枝,发出喀啦一声。
「谁?!」耳尖的独孤靳听到了声音。
一回头,就见到一抹桃色衣裙飞快遁入大石後,他心念一动,站起身走到大石前。
「又跌倒了?」
本来躲在大石後不敢吭声的白芸芸,听到他这样柔声询问,心口浮现一种她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好像这样的场景在哪儿发生过……
「是你吗?」
桃色的衣裙,老是走不稳的脚步……是他多想了,还是真的是那个桃花小精灵又出现在他面前了?
昨日一见,他对她就一直念念不忘,几次想要召见她,却又犹豫著下不了决定。
召见了又如何呢?她还记得自己吗?还记得那个誓约吗?
「拜……拜见皇上……」扭伤了脚踝的白芸芸,忍著疼痛的泪水从大石後面慢慢蹭出来,跪在地上叩拜。
「果真是你?!」那张总是疲倦的脸瞬间发出了光彩,已近中年的面孔也似乎年轻了不少。
白芸芸怯生生地抬起头,不明白皇上为什麽会这麽说。
难道他早就猜到是她躲在这儿吗?
四目相接,她的眼波流转,他的眼眸深情,视线胶著,竟是再也分不开。
白芸芸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烧热了起来,心儿也不听话地怦怦狂跳,她知道这种情况很失礼,可是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愣愣地看著这位英俊又带著沧桑气息的皇帝。
「你……是芸芸?」
好熟悉的感觉。
朦胧中,白芸芸忆起了什麽。
「皇上,您……认得我?」
独孤靳并不知道进宫来的是白芸芸还是白双双,只知道是双胞胎的其中一个,但见到这小姑娘身穿桃色的衣裙以及那手忙脚乱的模样,他直觉地就猜她应该是白芸芸,而不是那个机灵许多的妹妹白双双。
「果然是你。」
不知道为什麽,见著她,他笑了。
男人许久不见的温和笑颜,让一旁的小侍女们都看傻了。
皇上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笑了呢!
独孤靳朝白芸芸伸出一只手,她看了看他,有些害怕,但还是把手放到了他手上。
好大、好温暖的手,同样是男人的手,这个男人的手却和爹爹的手感觉不一样呢。
独孤靳慢慢将白芸芸带起来,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好的羞窘模样,心情竟是大好。
好久没有这种「调戏」美女的心情了。
「你来宫里多久了?」他刻意轻声问,那温柔的语调让白芸芸的膝盖软了起来,差点又要站不住。
「回皇上,已经有三日了。」
「进宫这麽久了,怎麽不来见见朕?」这话说得好像在向情人抱怨为何不来看他一样。
白芸芸脸儿一红,不知道该怎庆回答才得体,只好照实说,「是……是我爹不让我见皇上的。」
「白师傅?」独孤靳暗暗好笑,他可以理解李寻玉如此做的原因,换作是他,也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去见以前的情敌吧?
想到这,独孤靳不禁又沉下脸,他所有的儿女都在三年前那场政变被杀得一个不剩,就连手足也只剩下十三弟独孤胤,这些年来他也已经意兴阑珊,不想再提任何选妃立后之事,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自己一个人住在这皇宫大牢笼里,他寂寞,却无人可诉。
白芸芸一直低著头,没去注意到他脸上表情转化的这些心思,她只是在想,皇上要握著她的手到什麽时候呢?
过了好一会儿,独孤靳还是没反应,白芸芸这才忍不住问:「皇上,请问您……要一直站在这儿吗?」
独孤靳这才回过神,他面露担忧的看著白芸芸的脚踝处,「你脚受伤了?」
「好像是扭伤了脚踝,啊……」
白芸芸惊呼一声,因为独孤靳突然将她抱了起来。
从来没和爹爹以外的男子如此贴身近距离的相处,她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手脚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摆,只能全身僵硬地被独孤靳抱在怀里。
「我先带你回去休息。黎儿,去找御医来。」
傻了眼的小侍女连忙称是,跑了没多远,又跑回来问:「启禀皇上,请问要叫御医到哪儿医治白小姐?」
独孤靳低头望向一脸不知所措的白芸芸,「你住哪儿?」
「住……我……我住在乐师房的南侧厢房……」天啊!皇上不会就这样抱著她回去吧?「放……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白芸芸突然挣扎起来,「皇上,请您放我下来……」
「你不要朕抱你?」他眉问闪过一股凶狠与阴郁。
「不……不是。是这样……很丢脸。」她的脸蛋简直红得就像熟透的番茄。
「很丢脸?朕可是天下一人的皇帝,为何被我抱著会丢脸?难道你不喜欢我?」为什麽明明是个小姑娘,她轻易的拒绝就让他如此生气?难道她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女人渴望他的拥抱与宠幸吗?
而她居然敢拒绝?
「不是,我……我喜欢皇上……」被逼著说出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觉,白芸芸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只是……只是这样太引人注目,大家都会看到,我……我怕羞。」
说完,她把脸埋进独孤靳的怀里,只露出发烫的耳根。
怕羞?
独孤靳愣了一下,随即呵呵大笑起来,结实的胸膛上下震动,白芸芸忍不住伸手捉紧了他胸前的龙袍,深怕他笑够了,会把她扔下去。
「既然你怕羞,我偏要让你丢脸。」笑完後,他没把白芸芸放下地,反而大踏步地往御书房走去。
天知道他想这样抱著她已经有多久了!
只是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娃儿,现在那个小女娃儿长大了,出落得美丽了,也更像白轻风了……
来不及分得清自己到底是喜欢白芸芸那神似白轻风的面容,还是喜欢她曾经对自己付出的那一点真心关怀,独孤靳发现自己的心已经被白芸芸占满了,连恼人的十三弟的婚事也暂时被他抛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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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靳嘴上虽说著要让白芸芸丢脸,但毕竟舍不得,所以他只是抱著她回到离御花园最近的御书房,随即请御医过来诊治。
白芸芸只是脚踝不小心扭伤了,这几日暂且好好休养,不要随意走动,再配著几帖温和药方,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送走了御医,独孤靳屏退下人们。只留下他和白芸芸两个人。
白芸芸心儿卜通卜通跳个不停。不知道皇上究竟想对她怎麽样?
她才十六岁,虽然出落得美丽,但爹爹管得严,至今还舍不得让她论婚嫁,所以她也从没接受过任何男子的追求,如今见到皇帝对自己那麽好、那麽疼惜,她能感受到皇上对自己没有保留的好感与喜欢,但她仍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有哪一点吸引了他呢?
「皇上……」她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总觉得这样一直打扰皇上实在无礼,正想开口告辞,独孤靳却走了过来,轻轻捧起她的下巴。
这亲密却又带点轻佻的举动,再度让她不知所措。
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突然变得乾涩,她不敢说话,好怕万一说出来的话异常沙哑怎麽办?这麽难听的声音被皇上听到了,一定会被讨厌吧?
独孤靳就那麽看著她,眼里有著十分复杂的情绪,那种情绪,白芸芸还不懂,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多情,总是用那样一双深情的眸子望著她。
望得她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突然,独孤靳微微低下头,在她脸颊上的酒窝轻轻吻了一下。
白芸芸轻呼一声,随即退了一步,用手捣住刚刚被吻过的地方。
他……他就这样亲她?
他们才第二次见面耶!这样会不会太快了点?
还是男人表示爱意都是这麽直接?
白芸芸一张小脸又通红起来,她的眼神左右飘移,就是不敢对上独孤靳的眼。
独孤靳沉声笑了一会儿,才缓缓说:「我早想再亲亲你的酒窝了。」
白芸芸简直羞得要晕过去了。
她和妹妹白双双虽然长得一样,但妹妹的酒窝要笑起来时才见得到,不像她这样明显,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