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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们迩宄丫究梢远隙ㄊ浅醭雒┞某琷ǐng惕降低了几分。
等她们走近了再一细看,都颇有几分姿sè,特别是神sè稍微稳重点的那个,螓首蛾眉、素齿朱唇,已经可以称得上是难得的美人了。
二女直接无视了林云逸的存在,走到怀义面前盈盈下拜道:“这位俊俏的大师,可是太华宗的高人吗?”
俊俏?林云逸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这才发现原来连小和尚都长得比自己耐看三分,这还真是……
“女施主不必多礼,贫僧怀义,正是从太华而来,你们找我可有什么事吗?”
两女闻言都有喜sè,调皮的妹妹更是直接拍手笑道:“太好了,都说太华宗的人最是心善,我们可算是有伴了。”
林云逸听出几分用意来,感情这是来找同伴的?只是你这么自说自话,就料定我们非得留下你吗?
年长的那位轻轻拍了她一下,重新见礼道:“愚姐妹是南疆人,家中离此只有四五百里,我叫顾含烟,这是舍妹怜星。我们想到沉香谷中摘取些灵药,可是无人结伴,心中实在不安,故此冒昧打扰两位,还望大师慈悲,收留我们。”
林云逸沉吟不语。无人结伴?恐怕是登徒浪子太多,把你们吓着了吧。两个弱质女子也敢来这里讨生活,不知道该说你们傻还是称赞你们的勇气。
这两人摆明了就是招灾惹祸的麻烦jīng,若依他的意思,是想婉拒了的,可是看怀义的表情,似乎很同情她们,因此他就没有插话。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怀义同情归同情,可没打算捎上她们,摇头道:“此去困难重重,贫僧也是自身难保,恐怕很难保护两位女施主周全,依我之见,你们还是回头的好。或者你们先到镇上等候,想要什么灵药,贫僧可以代为寻觅。”
顾含烟与妹妹交换了个眼sè,痛下决心道:“实不相瞒,我们是有为而来。先父曾在十二年前深入谷中,发现了一丛月眠草,只是当时还没有成熟。他老人家临终前嘱咐我们前来挖取,若非如此,我们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只要两位肯送我们到目的地,所得愿与你们平分。”
林云逸眼睛亮了起来,月眠草,这可是“再造丹”的主料之一!怀义察言观sè,知道他动了心,便暗叹一声道:“既然你们执意如此,贫僧也不便阻拦,只是我们都是粗人,一路风餐露宿惯了,两位施主跟着我们可就要吃点苦头了。”
顾含烟生怕他反悔,慌忙答道:“这个不妨事的,我们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一点点旅途艰辛还吃得消。”顾怜星也卖力地点头证明着。
时值深秋,此地的气候又异常寒冷,晚上几乎是滴水成冰,两个小丫头嘴上说得硬气,修为实在太低,紧紧拥抱成一起瑟瑟发抖,顾怜星已经开始打上了喷嚏。
林云逸打坐中途醒来,见到她们这副惨状,眉头一皱,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件银狐大裘,起身递给了她们。
顾含烟感激地朝他点头笑笑,接过狐裘来披在妹妹身上,顾怜星也抽着鼻子小声说道:“谢谢你,你这人虽然长得不好看,心肠倒是挺好的。”
顾含烟暗中拍了拍她,歉然道:“南疆丫头都是野惯了的,让公子见笑了!”
林云逸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回去继续打坐。
成熟的月眠草十分难得,林云逸生怕夜长梦多,便催促着先去姐妹俩所说的地方,怀义本就是漫无目的,自然不会反对。
路程比想像中远,走了几天后,阿泽开始在背囊中闹了起来,林云逸便将它放出来叫它自己走,然而很快就被顾怜星盯上了,一把抢到怀里,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它。
两姐妹也不是完全没有防人之心,每次查看地图的时候都神神秘秘地躲到一边。然而她们怎么会想到,那猪仔可是会说话的,每天只要一等她们睡着,就跑到林云逸那里通风报信。
林云逸暗中估算了一下,距离目的地来回还得十多天,恐怕走了这一趟就基本没时间去其他地方了,万一要是扑个空,可是不太划算。于是他悄悄跟怀义商量了一下,换来的又是一句屁话:“一切自有缘法,不必强求!”
好在一路上还算顺利,虽然陆续有过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在后尾随,但终究顾忌怀义的实力,没敢贸然下手。
数rì后,眼前景致一变,遮蔽天rì的原始丛林到此为止,前面俨然是一个小小盆地,中间有个不大不小的湖泊,大约数百亩的样子,碧波荡漾。湖边另有断断续续的几行柳树围着,奇的是这种时节尚未落叶,将小湖装点出了几分生气。
确实是个好去处,如果不是多了那几个煞风景的人的话。怀义最先发现了湖中偏北方的小岛上,正有五个人走来走去,便伸手拦住了同伴。
被人捷足先登了!顾含烟的脸sè瞬间就变得惨白,下意识地打量起两位男士的表情来,怀义还好,林云逸脸上已经不太好看了。
正在此时,岛上突然传来阵阵惊呼,放眼望去,隐约看到一截粗长的东西爬上了岛,紧跟着就是一声惨叫传来。
怀义毫不迟疑,迈开大步冲了过去,冲到水边也不减速,脚下两道黄光涌出,直接就踏波而行。事已至此,林云逸也只好领着二女跟了过去。
岛上的人大声喊道:“恳请各位道手不吝援手,稍后定有厚报!”
林云逸没有怀义那等本事,劈断一棵柳树,踩在上面用灵力驱动,朝岛上赶去,二女则留在岸边。
走到近前,已经看清那巨物是一头两丈多长的青灰sè巨鳄,那张血盆大口足能吞下一头牛,牙齿锋利得像刀子,不住滴着涎水。
岛上的五个人都是同样的黑sè劲装,看来是同门兄弟,其中一人的右腿赫然齐根而断,残余的丝丝血肉像烂布条一样耷拉在骨茬子上,惨不忍睹,这人双眼紧闭,想是疼昏了过去。
怀义已经跟巨鳄动上了手,只见他摘下脖子上的佛珠扔了出去,直接飞到巨鳄头顶不断转动,每转一周就投下一圈黄光,巨鳄就发出阵阵怒吼,然而无论它怎么冲锋,那佛珠始终紧跟不放,被照得久了,它的行动便缓慢了下来。
怀义又双手合十,口中低诵经文,一个个斗大的“卍”字符号从他嘴中飞出,接二连三地砸在巨鳄背上。其余四人也各施法术相助,他们的道法十分诡异,都是隔得老远地伸手一掏,那巨鳄身上的鳞甲就黑了一块,吼声也激烈三分,似乎十分吃痛。
有这么多人对付它,林云逸也就不想插手了,把目光投向了岛zhōng yāng的一丛碧草。这些小草都是独茎,每株不过五六片叶子,通体清翠yù滴,叶片上有一圈花纹,酷似一只怒睁的圆眼。这就是那罕见的“月眠草”了,每到十五月圆之夜,这些眼睛就会合上,此时挖掘,药力才完全不会损耗。
正当他在考虑要不要抢先下手的时候,那巨鳄突然发狂,两只粗短的前爪在地面上交错拍击了几下,一圈圈隐约可见的黄光扩散开来,霎时间就是地动山摇,传到那草丛处更是剧烈,地面直接开坼下陷!
“不好,它想毁了灵草,师弟赶快动手!”其中一个容长脸的黑衣汉子加快了攻击频率,同时大声下令。
他身旁那人略一点头,掏出一把不起眼的小铲子,随手一丢,就自行飞到草丛中,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将四五十株月眠草连根掘起,离土之后都是白光一闪就消失不见。
林云逸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还是个专业人士!
巨鳄见到苦心守护多年的灵草被人偷走,气得双眼充血,怒吼一声,转身窜入水中,湖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数丈高的浪头不断朝岛上众人打来。
一群修士自然不会被它淹死,然而恼人的是,这厮经常藏身在浪峰中,突然暴起咬人,然而等你一还击,却只能打中一片水花。
一时间,众人连连受挫,有一个黑心汉子更是被它从背上撕去大块血肉,疼得浑身发抖!
………【第五十九章 惨剧】………
情况危急,怀义终于祭起了本命法器,只见他盘膝而坐,缓缓转动着升上半空,那只普普通通的木鱼漂浮在身前。怀义嘴唇不断嚅动,却不见有任何声音发出,反倒是那木鱼被一只隐形的手不紧不慢地敲响。
“梆,梆,梆……”声音很小,却直接动人神魂,敌我不分地消解着所有生灵心中的杀念,众人都悄悄运起玄功抵御,攻击便暂时停顿了下来。
那巨鳄却更加暴躁起来,将一颗丑头伸出水面,朝着怀义大声怒吼,一个比先前更加巨大的浪头像泰山压顶般落下来,直接将整座小岛淹成一片汪洋!
怀义丝毫不为所动,身前木鱼声声不乱!
那鳄鱼在湖心剧烈翻腾,仿佛不堪忍受,折腾了半天,突然一头扎进水底,水面上一溜水花朝远处快速扩散,竟然是想逃了。
怀义眉头一动,口中经文立刻改变。
“梆!”比之前大上千万倍的声音陡然炸响,岛上众人都被震得东倒西歪,湖水像开了锅似的疯狂冒泡!
“梆!”第二声!小岛剧烈摇晃起来,水面上也窜起数百道水柱,仿佛无数喷泉同时爆发!
“梆!”第三声!巨鳄像炮弹一样被弹到十丈高空,旋即重重地摔落下来,一切归于平静。
片刻后,一阵水花翻过,巨鳄爬上了小岛,老老实实地趴伏在地上,两只鸡蛋大的眼睛中,还渗出几点浊泪。
怀义收起法器,降回到地面上,遥遥为它摩顶受戒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巨鳄仰起头呜咽了几句,似乎十分欢喜。
正当此时,那个原先收取灵草的黑衣人恢复了神念,偷偷打出一只轮锯,疾如流星,深深地扎进了它的咽喉要害。
巨鳄喉咙里咕哝两声,嘴里涌出大股夹杂着泡沫的血流,歪倒在地,就此毙命!
怀义大惊失sè,慌忙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声念了会忘生咒,这才转过头来,面沉如水对行凶者质问道:“它已然认罪悔过,施主为何定要赶尽杀绝?”
此人尚未答话,为首的容长脸替他出头道:“年轻人火气旺,大师切莫见怪。”接着又装模作样地喝斥道:“还不赶紧向大师赔罪。”
怀义如何听不出这种虚情假意,紧紧盯着他们,半天没有说话。
至此气氛已经有些冷场,双方不冷不热地彼此介绍了一番,就各展神通返回岸上,那几人除搀起伤者外,还把鳄鱼尸体也拖了回来,怀义见到,眉头更是紧皱。
上岸后,顾氏姐妹的美貌又引得他们多看了两眼,好在倒也没有旁生枝节。
容长脸汉子作揖道:“方才承蒙两位相救,在下感激不尽,我们曾有言在先,理当厚报。这巨鳄的内丹和外甲也算是好东西,就赠予诸位,聊充谢仪。”
林云逸等人面面相觑,顾怜星初生牛犊不怕虎,上前嚷嚷道:“你们真是好不要脸,这鳄鱼明明是怀义大师降伏的,怎么轮得到你们来做人情。果真想要报恩,就把月眠草拿出来平分!”
人冲动了点,话倒是在理,林云逸没有阻拦她,静观其变。
几个黑衣人登时嘴里不干不净地叫着,什么“分明是王师弟亲手杀死的”如何如何。那容长脸倒是沉得住气,一双jīng光四shè的眼睛在林云逸和怀义身上转来转去,终于沉声喝止了他们,说道:“这位姑娘所说的,也不无道理,王师弟,你就再取十株月眠草出来奉送给大师,省得招人闲话!”
那姓王的十分不情愿地掏出一把灵草来,数了数分出一束递给怀义。
林云逸的手上,已经悄悄扣上了三枚飞针,然而怀义犹豫了半晌,还是接了过来,淡淡地说道:“多谢了。”
顾怜星还想再闹,被姐姐死命拉住了,那帮黑衣人冷笑几声,扬长而去。
这干人修为不弱,自己这边又带着两个累赘,怀义貌似还不想动手,林云逸也只有忍气吞声地放任他们离去。
十根月眠草,能派上什么用场?可是之前说好了,总还得分上一分,等到怀义拿出来一数,竟还只有九株!
索xìng是白跑一趟了,林云逸没好气地说:“含烟姑娘,你们先挑五株吧。”
顾含烟慌忙推辞道:“浪费了两位这么长时间,我们已经深感不安了,怎敢再厚颜索取,这些灵草,还请收回吧。”她妹妹却在背后悄悄地拉她,只是她不为所动。
怀义摇摇头,将手中灵草一分为二,将多的那把硬塞到她的手中,郑重其事地说:“果真如此的话,我们与方才那帮人有何分别?施主切莫陷贫僧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