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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逸又岂会将她放在眼里,嘴角微翘,随手一指,只见一丝青芒飞出,笔直迎上那块飞帕,立马将其刺穿,灵气全失、顿成凡物,青芒去势不衰,仍是朝史怀玉shè去。
史怀恩听到妹妹出声,心知糟糕,赶忙睁开双眼,却只见眼前金光一闪,掀起一片血光,肩上剧痛传来,右臂已是不翼而飞,他却丝毫不顾自己伤势,焦急万分地朝妹妹冲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她的身前,那青芒正中他的前胸,透体而出,盘旋一圈后又返回到林云逸手中。
转瞬之间,史怀恩的头发眉毛上便挂起厚厚一层白霜,身上寒如坚冰,被冻得浑身颤抖。
史怀玉号啕大哭,抱着哥哥大放悲声,史怀恩却早已人事不知,无力回应了。
林云逸也不知道这子午返魂针竟如此霸道,否则也不会轻易动用,单单一根便有如此威势,将来十二针齐发,岂不是当者披靡,心中倒也颇为期待,只是以现下的修为,勉强驱动两根已是极限了。
莫云瑶看那史怀玉哭得伤心,心中大为不忍,呆看了一会,终于从怀中摸出一个碧玉小瓶来,小跑过去扔在她跟前,便急匆匆跑回来,不敢再看。对林云逸说道:“逸哥哥,咱们还是走吧,呆在这里怪糁得慌!”
林云逸沉思一会,还是遂了她的意,带着师弟师妹们回返积薪院,路上众人动手帮林云逸伐树不提。
等到了院中,天sè已近黄昏,林云逸这才想起头前抓到的赤羽鸡来,急忙从储物袋里掏出来,自是早已闷死多时了。反倒是蔡云晦那只药力已过,在他裤腰带上活蹦乱跳。
蔡云晦偷瞧了莫云瑶一眼,知道她心中艳羡,便将鸟儿解下,双手递到她跟前,却又扭着头不去看她,冷冷地说道:“这个给你!”
莫云瑶暗暗打量了一下林云逸的脸sè,昂着头道:“不是逸哥哥抓的,我不要!你留着自己烤了吃吧!”
林云逸皱了皱眉,劝道:“既是人家好意给你,你就收下吧,省得回头又天天念叨。”
莫云瑶犹豫一会,终于接了过来,抱在怀中爱惜不已。林云逸看着她的笑脸,心中却陡然生出一阵烦闷,再也无法驱散……;
………【第十章 叶凌波】………
自生rì过后,林云逸又是闲了下来,修行速度也rì渐趋缓,似乎冲关前积蓄的元气已经消耗殆净。好在他也知道一年半载内,是不大可能再次升阶的,倒也并不心急,索xìng抽出时间指点起那些外事弟子来,两月下来,竟是赢得了不少人望,等到宗门的调令传来,还很有些人依依不舍,挥泪相送的。
凌风子召他回山正是为了那即将举行的瑶光池开光大典,瑶光池座落在水月峰顶,方可数百亩,碧波荡漾,灵禽飞舞,景致非同一般。池子zhōng yāng的小岛上,有块丈许方圆的万年温玉,这玉石顶部天生七个凹陷,暗合北斗之形,在《神州奇物志》上早有记载,有个名头唤做“七星shè月琼浆台”。
这等奇玉,会自行吸纳月华灵气,化为玉髓存入凹陷当中,每隔十年,便会堪堪盛满,此后若不取出,却也不会再多出一滴来。这玉髓琼浆灵气浓郁,配上各种珍稀药村,便可炼出一炉“会元玉髓丹”来,这却是现今修真界唯一还能够大量炼制的,对筑基期修士都有奇效的培元灵丹。自从发现这块奇玉之后,苍云派便将其视为禁脔,重兵把守,八百年前更是将丹修入道的那一脉道统搬迁至水月峰顶,世代镇守。
便是仗着这块宝地,苍云派方能长盛不衰,独领风sāo数千年。因此,这瑶光池开光大典,也是全派上下最为重视的大事,早在一月之前,就已经封山谢客,筑基期以上的弟子,也纷纷赶回宗门,祈求分得一粒灵丹。
以林云逸的资历和修为,本不够资格参与此事,但是做为三代未出师弟子中,唯一一个执掌过俗务的代表,也算薄有微劳,如果硬要匀他一粒灵丹,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凌风子当初巴巴地把他派去积薪院,并非真个是无人可用,正是奔着这次盛典来的。
……
早年间的水月宗,也同别宗一样,以男xìng弟子为主。可是自从搬迁之后,因为这水月峰的灵脉远逊其他诸峰,在此修行相对缓慢,道统又以丹道为主,无法与同阶修士匹敌,所以那些心高气傲的男修士避之唯恐不及,也只有贪恋风光的女弟子方能安居此地。久而久之,苍云派索xìng是将所有非派中出生的女弟子集中于此,时至今rì,水月峰早已成了男弟子的禁区,除瑶光大典外,概不接待。林云逸初次到此,一路见到许多衣着大胆,风姿绰约的师姐师妹,很是有些心惊肉跳的。
然而没走多远,就有人跳出来打断了他的遐想,只见莫云瑶叉着小蛮腰拦在石阶当中,气冲冲地道:“到了水月峰,不先来找我,想做什么去!”
林云逸解释道:“瑶儿,我是来为大典打杂的,哪里有心思闲逛。”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莫云瑶更是生气,撅着嘴抱怨道:“干爹真是偏心,单单派你去参加,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都没见过那块‘七星shè月’的奇玉呢。”
林云逸暗自苦笑,凌风子此次循私行为已经在派中惹来不少非议,要依自己的xìng子,倒真不想来做这出头鸟。
莫云瑶也不过是一时不平衡,并非真个要和师兄拈酸吃醋,自己先掉转话锋,说起正事来:“我可不是来找你闲逛的,师尊要见你呢?”
“凌波师叔要见我?”林云逸想破脑袋也猜不出,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叔找自己能有什么事,莫不是?悄悄扫了莫云瑶一眼,倒是有些想歪了。嘴上却推脱道:“今儿可不行,要是误了大典,我可吃罪不起,你且去回了师叔,就说明天我再去拜见她。”
莫云瑶翘起小鼻子得意地说道:“哼,没见识了吧,瑶光大典都是晚上举行的,我还记得小时候远远见过的。”既是如此,林云逸也不再废话,安心随她去了。
……
水月宗的本院名唤“水月洞天”,并没有什么高墙大院,不过是围着瑶光池零星点缀着一片木屋藤楼罢了,建筑风格写意,并不带一丝烟火之气,叶凌波便住在北面一幢最大的藤楼里。
这位二代中唯一的结丹期女弟子,数十年来,未曾踏下水月峰半步,十分神秘。林云逸甫一拜见之后,便略嫌放肆地抬眼看去,登时大为惊艳。
这叶凌波外表看似二十七八,生得月眉星眼、云鬓高耸,粉面含嗔似怒,白衣一尘如洗,那等绝世风姿,却远非莫云瑶这些青稚女娃可及的。
即便明知面前乃是身为尊长的师叔,林云逸仍不禁为这平生仅见的美人一阵失神。
叶凌波倒也见惯不怪,微微一笑道:“师侄不必多礼,不知不觉,你已是翩翩少年了,眉眼间倒真是神似凌碧师姐呢。”
林云逸讶道:“师叔与我母亲有旧吗?”
叶凌波道:“我们是师出同门的嫡亲姐妹,师姐未曾告诉过你吗?”
林云逸讪讪道:“小时候似乎提过,却是小侄一时忘了。”心中大起疑心,既是有这种旧情,为何十多年间不通往来?母亲从未提及还有这么一位师妹,瑶儿似乎也是不知底细。又想到叶凌波如此风华绝代,竟甘心自闭终老,这背后的故事,还真是耐人寻味。
怎么说也是百岁人jīng,叶凌波又岂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却也不以为意,淡然道:“今rì约见师侄,却是有事相托,此次瑶光大典过后,照例是要给交好的门派送上几粒‘会元玉髓丹’的,如我所料不差,师侄定会被派去太华宗,我想托你替我捎件东西给一个人。”
林云逸简直莫名其妙,大典后送丹或有其事,但放着三代中数十位筑基期弟子在,怎么算也轮不到自己出去跑腿,她凭什么这般笃定?还要先指明去处,莫非她真以为自己能先知先觉不成?
叶凌波知道他作难,安抚道:“师侄不必担心,倘若我所料有误,师侄并不曾被差使出去,那就当我从未委托于你,我交给你的东西,你自行处置就是了。”
话说到这种份上,纵然是满腹狐疑,林云逸也只能先应承下来了,恭声道:“既是如此,小侄自当为师叔效力。”
叶凌波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盒来,递给他道:“太华宗乃是佛宗,僧尼分居两院,你可去灵禅寺找一位法号‘慧明’,俗家叫做申无咎的大师,将此盒转交于他,就说当年飞龙涧之事,我已是放下了。”
林云逸接过玉盒,只觉体温宛然,竟似贴身收藏之物,并非从储物袋中取出。嘴上自然不敢怠慢,沉声道:“师叔尽管放心,倘若小侄真个到了太华宗,必定不负师叔重托。”
叶凌波满意地点头道:“有劳了!。”接下来也不再纠缠于此事,细细打量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这宝贝徒儿生xìng调皮,你这做干哥哥的,平rì里没少cāo心吧?”
林云逸脸上微红,不知如何作答,莫云瑶却是凑过去,小脑袋在师父胸前蹭来蹭去,好一阵不依。叶凌波轻轻抚mo着她的头,眼睛却还是盯着林云逸,突然收起笑容,正sè道:“瑶儿年幼无知,或有冒失之处,你须得宽厚相待,断不可负了她!否则……”
林云逸陡觉一阵寒意袭来,竟似连浑身血液都已凝结,然而仅仅是一刹那,这感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等收放自如的气势,却只在凌真子身上感悟过,心中骇然想道:“莫非这凌波师叔不声不响的,也已经进阶结丹中期了吗?”;
………【第十一章 阴风老魔】………
瑶光池名为禁地,实则只用秘法封住了zhōng yāng小岛,这禁制是合体期的前辈高人所下,当今世上,可谓无人能破,凌风子手持代代相传的破阵法旗,凝神祝祷了半天,将法旗顺手一挥,前方笼罩的五彩迷雾如cháo水般退散,现出葫芦状的小岛真身来。
这岛并不甚大,但是容纳区区数百人倒还算宽裕,筑基期弟子一概身穿淡青道袍,排成数十列静立不语,结丹期的高人们却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
凌风子左手拿着法旗,右手抓着一个青玉葫芦,缓缓走向那块被石台拱立的奇玉,其他六脉执事也都双手捧着葫芦,神sè肃穆地跟在他身后。七人到得台前,团团立定,闭目凝神,等待着开光时辰的到来。
约摸顿饭光yīn后,明月升到顶点,北斗七星的斗柄正好与之相对,七位执事同时睁开了双眼。只见那奇玉陡生异像,自天枢位开始,至摇光位而止,七个凹陷相继亮起,各自shè出一道青光直冲斗牛,汇聚在月宫zhōng yāng。那明月被青光一激,也是光芒大作,与之遥相呼应。片刻之后,青光缓缓缩回。那七孔当中早已盛满rǔ白汁液,吸收了青光之后sè泽青莹、光芒流转,直至沸腾起来、汩汩冒泡,每一个气泡破裂,便喷出一股青烟。
直到九天寒毒散尽,rǔ液再度由青转白,灵气内敛、灼灼生光,这,方才是那鼎鼎大名的“玉髓琼浆”。
凌风子大喝一声道:“诸位师弟还不出手,更待何时?”七人同时倒转葫芦,把口子斜指向玉台,登时便将玉髓吸了个jīng光。七位执事转过身来,将葫芦高举过头顶,向门下弟子展示,一干弟子俯首应道:“无量天尊!”至此这开光大典便宣告完成。
正当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yīn惨惨的笑声,有人用难听无比的嗓音说道:“啧啧啧,真是好宝贝,老祖我今rì笑纳了!”黑风卷过,落霞峰执事凌衡真人手中的葫芦竟已消失不见。
事出突然,凌风子又惊又怒地斥道:“大胆yīn风老魔,竟敢来此捣乱!”说着将手中法旗掷出,迎风一展,立成十丈巨物,朝那黑云卷去,其余执事也各出法宝相助。
黑云猛地一缩,再次展开却已在百丈开外,嘲弄之声从中传出:“哟,小道士发狂了,连玄会天尊的随身法宝都丢了出来,老祖我可不敢硬接。”苍云诸人失了脸面,也不答话,不断催动法诀,指挥着法宝衔尾追击。
yīn风老魔的遁法天下闻名,真可谓神出鬼没,身形在空中任意闪现,竟是将这一众高人视为无物。直待戏弄了个够,方才大笑一声,从黑云中伸出一只枯手,化作毛耸耸巨爪,闪电般探进苍云方阵中,竟然一把将那林云逸捞了去。
突袭得手,yīn风老魔再不停留,飞遁至数里之外,口出狂言道:“凌风小儿,你若是识相,切勿跟来!等老祖我炼就灵丹,自然放了你的宝贝儿子,如若不然,休怪老祖我心狠手辣!”听这口气,竟似潜伏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