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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他们的事,当成是奇耻大辱,刚刚在石室中跟林云逸一照面就立刻勾起了他的“深仇大恨”,只是沙无邪驭下暴虐,根本没有他说话的地,就算揭穿了林云逸的底细,他自己也得脱层皮,因此才勉强按捺下来。
此时既然有了名正言顺的机会,yīn老大自然要盘算着如何利用沙无邪的手将林云逸除掉,也好出一口恶气,自己臆想到得意的地方,脸上便露出了狞笑,连带那葫芦胎记都扭曲变形,更加显得一张丑脸狰狞可怖!;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家生奴才】………
沙无邪要去找林云逸的茬,自然不会带上yīn老大这个累赘,但是他也懒得去嘱咐什么,取出法器来就准备飞走。yīn老大早已被调教得服服贴贴,本该自己识相地回到沙无邪独占的石室中待命,但是他今天多了点鬼心思,竟然麻着胆子跟到沙无邪身后,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主人……”
沙无邪勃然大怒,一个大嘴巴抽得yīn老大在地上打了三、四个滚,喝斥道:“你这该死的蠢材,还不赶紧滚回去磨铁砂,三天不教训你又变成夯货了!”
yīn老大连嘴角的血都顾不上擦,手足并用地爬到沙无邪脚下,磕头如捣蒜地说:“您消消气,小的是有要事禀报。”
沙无邪不屑地说:“你这种废物还懂得什么要事……有屁快放!”
yīn老大不敢迟疑,一五一十地说道:“刚刚那人小的认识他,小的原本就是在木椰岛修行的,那人是个外来的修士,当初自称姓林,听口音不像是东海人。他炼有一柄飞剑,小人虽未亲见,但岛上的愚民们都说他一剑斩落一个山头,小的也去现场瞧过,看那痕迹倒真个是吓人的。”
沙无邪的双眼顿时咪起了一条细缝,不是东海本地人,那就八成是从中土来的,孤身一人在这海外,就是做了他没有后患。此外,一剑斩落一个山头沙无邪自问是没这能耐的,可是林云逸的修为又是明明白白摆在眼前,比起自己还稍逊一点,那八成就是仗着法器之威,既无后援,又携重宝,岂不就是送上门来的大肥羊。
换成别人,听到林云逸有此能耐多少要打退堂鼓,可是沙无邪身兼人妖二族之长,手底下倒真不含糊,跟同阶修士争斗还真没输过,因此他心中凶念横生,已经改变了教训林云逸一顿的初衷,决心要杀人夺宝。
yīn老大献上这则消息,倒也不无功劳,可若是指望沙无邪的赏赐那就是纯属做梦了,沙无邪一脚把他踹出老远,踏上法器扬长而去。yīn老大连番挨揍,心情却是好得出奇,抬头挺胸,施施然回到沙无邪的石室去了。
林云逸离开不久,又是步行的,沙无邪本以为很快就会追上他,谁知道林云逸竟然不翼而飞,前方已经影影绰绰看见集镇了,目标仍然不见踪影。沙无邪正在怀疑是否追过了头,却看见出镇的路口上有白影一闪,然后立刻隐在一座房子后头。
沙无邪当然知道这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标,可是他又怎能容忍别人在他面前鬼鬼崇崇,于是冷哼一声,脚下立刻冒出滚滚波涛,这浪头来得奇特,既不浸入土中,也不四处流淌,只是一个劲地往上窜。沙无邪踏浪而行,速度竟比御器飞行还快出一大截,数个呼吸间就已经赶到那房后。
藏在那里的正是等候林云逸已久的古小雅,她心里担忧,便打算自己去查探一下,心里还想着,大概一会就在路上撞着了,谁知道的等来的却是一个穷形恶相的煞神。
沙无邪脚下的这股浪头既是遁法,危急时又可用来御敌,可见其人粗中有细,等到发现古小雅只是个炼气期的小丫头,便把法术收起,随手一指,shè出一条火红sè的绳索朝古小雅卷去,打算先拿下再说。
这根绳子看起来简单,其实是由三段组成,可分可合,暗合三才之数,另有诸多玄妙之处,等闲炼气期修士难逃这一捆。
古小雅一见到此物出现,脸上便露出不敢置信的神sè来,屈指作法,轻轻一招就将其收入掌中,然后五指紧握,再张开就已消失不见了。古小雅心中疑心大起,大声喝问道:“你是何人,怎么有我元州的‘缚妖索’。”
沙无邪立时犹豫起来,脸上神sè变幻莫定,一时凶狠一时和气的,挣扎了片刻后用生平最温和的语气说道:“芳驾莫非就是元州的古大小姐吗?”
古小雅看他不像有敌意的样子,以为他是畏惧元州的威名,胆气便壮了三分,轻哼道:“你管我是谁,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沙无邪咧嘴笑道:“在下只是无名小辈,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不过如果你就是古小姐的话,在下倒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古小雅不知道他怎么就认准了自己的身份,既不屑否认也不想老实承认,就含糊地说:“什么消息,你先说来听听!”
沙无邪意味深长地说:“大名鼎鼎的玉罗刹玉仙子此刻正在对面的岛上,若是她知道她的宝贝师妹也在此地,一定会高兴万分的!”
古小雅大惊失sè,慌慌张张地说:“我不是什么古小姐,你别在那瞎猜!本姑娘还有要事在身,没空跟你在这闲扯,告辞!”说着就掉转头朝镇上冲,临走还sè厉内荏地抛下一句:“别跟着我!”
沙无邪也不去拦她,沉思了一会,也转身架起法器朝石室飞去。沙无邪跟元州倒是真个有渊源的,严格说起来他甚至还是元州的家生子儿。
沙无邪的祖父本是元州放养的一条血鲨,陆续得了一些道法传授,后来有了六阶的修为,虽然离化形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已经渐渐开了灵智。这老鲨被人类驯养久了,自己便也想要当一回“人”耍子,后来终于让它逮着个机会偷溜出去,竟然用幻术诱拐了一个土著女子,逍遥快活了两年,还生下了孽种,结果被玉罗刹逮到,立时击毙。换成是元州其他修士出手,肯定是要斩草除根的,偏偏这玉罗刹最为喜好那些个稀奇古怪的事,因此非但没有将那杂种处死,反倒留下来亲自驯养,传授上乘道法,竟然也有小成,后来便索xìng让他管理那群血鲨,取了个名字叫沙横,那就是沙无邪他爹。这沙横几十年大头领当下来,倒也没有异心,自己在海底挖了个洞府住着,还娶妻生子,很是安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沙无邪将来准是接他爹的班,可是到他这一代,妖族血脉已经淡化,外形和心态都更接近人类,因此心中的想法和yu望也就多起来了,三十几年前趁着元州的贸易会逃了出来,至今未归。
沙无邪虽是半个异类,心气却很高,一心要修成正果,心中也未始没有做过将来衣锦还乡回元州耀武扬威的美梦,只是数十年修行下来,进境并不算快,人类的法诀毕竟不是很适合他。正当他苦恼之际,便碰上了yīn家兄弟这对冤大头,得到了蜃楼塔的秘图。自古以来,有不少修士从蜃楼塔中得到过高级功法,便是妖修的法诀也有的,沙无邪打的便是这个主意,因此即便是当初听到玉罗刹驾临的消息他也没有逃走,总存着侥幸心思,希望不要被抓个正着,但心里多少还是担忧。可是眼下既然撞到了古小雅,那就不必再躲了,功过相抵后没准还能捞一大笔,玉罗刹可是到处悬赏,任何人只要提供了准确的消息,不分出身来历都可受重赏的,女子还可收入元州门下。
玉罗刹正在绿袍龙王的洞府中做客,沙无邪自己可见不着她的面,因此还得通过冷山通禀。冷山今晚本来是召集了几个最识相的修士商量将来入塔的细节,经过林云逸这么一闹,大家便都散了,只有他一人留在zhōng yāng在石室中,倒省得沙无邪费心避人耳目。
沙无邪本想独占功劳,只说有要事求见玉罗刹,冷山怎肯通融,最后没奈何吐露了真情。冷山顿时大惊道:“既是古小姐在此,你怎么不护送她过来,若是出了什么差迟,我们可担当不起!”
沙无邪笑道:“冷兄有所不知,玉前辈虽未明言,可是据我看来,那古小姐八成是偷跑出来的,怎肯乖乖跟我回来,我又不好捉拿她,只能先回来禀报,况且横竖就是这么一个小岛,还怕她飞上天去。”说完犹豫了片刻,又补充道:“当然了,我也使了点小道法,不会让她走丢的。”
冷山心中稍微安定了几分,沉吟道:“话虽如此,也不可大意,事不宜迟,我先去向家师禀报,沙兄弟请在此稍候。”
沙无邪心中大怒,亏你说得出来,那玉罗刹喜怒无常,呆会见着你先把你赏了,回头还能有我的份?立时放下脸来说道:“事情因我而起,怎能让冷兄一个人跑腿,还是我们一同前去吧。”
冷山本是随口说说,根本就没指望沙无邪犯傻,因此也不再多说,领着沙无邪朝另一座主岛飞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耿家兄弟】………
沙无邪和古小雅都没能撞见林云逸,他究竟上哪去了呢?
林云逸此时正在苦战!他从石室出来后,因为自己也知道耽搁得久了点,担心古小雅不能安坐,因此虽然没有御器飞行,脚步却一再加快,沙无邪又被yīn老大拖住了一会,便没能追上他。然而刚进镇子,林云逸就发觉身后有人尾随,正准备揪出来问个究竟,对方却自己跳了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不久前在某个小岛了挨了自己一拳的黄须修士,这时候拦住自己,可谓来者不善。
这黄须修士仅仅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功法也未见出奇,根本不是林云逸的对手,此时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大喇喇地说:“小子,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大爷我吧!前番吃了你一拳,今天定要拆了你的骨!”说完就祭起一件yīn风阵阵的法器朝林云逸打来。
林云逸心知他必定还有同伙在附近,怎肯与他纠缠,丢出几个“拘灵环”逼退了他,然后架起飞轮就往岛外飞去,之所以往外面引是担心惊动古小雅反倒投鼠忌器,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放得开手脚,果然片刻后就有两道剑光追来,黄须修士本来也在死咬不放,不过他那法器明显不中用,不出数十里就被甩得不见踪影了,但另外两人却不是好相与的。
这两道剑光林云逸之前已经见识过,但如今看来上回对方是留了手的,只做做样子就回去了。而今天不止速度倍增,看架势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林云逸一口气飞出近百里地,不但无法甩脱,距离竟然还在渐渐缩小,自从得到苍鹰客这对飞轮后,还是头一回在速度上不如人。
林云逸渐渐心焦起来,再飞下去,还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都不一定了,况且若是灵力损耗太多连一搏之力都没了,因此他终于在一块数十亩大小的礁石上落了下来。
那两道剑光立刻电shè而来,到了近处却又降低了速度,围着礁石绕了个大圈,这才渐渐低飞逼近,飞剑上站着的是一对容貌相似的中年修士。东海的居民大多长着一张被海风吹成紫红sè的粗脸,即便是修真者也好不了多少,这两人却是难得的面白无须,身上穿的也是上好的丝制道袍,再加上脚上踩着的是两柄流光溢彩的宝剑,若不是面无表情,倒还真个有几分风度的。
明知是敌非友,那也就不必故做姿态,林云逸毫不掩饰地用神识一扫,发现对方都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大概是刚破关不久,气势比自己略低了些,但是以一敌二,那是肯定胜算不大的。
只是林云逸心中十分费解,能够在步步危机的修真界中生存下来并修行到这种地步的,按理说都不会是什么好勇斗狠之辈,即便是所谓的魔道也是懂得明哲保身的。自己与他们素未谋面,修为还比他们略高,犯得着为了旁人的一点小冲突就穷追不舍吗?只是既然已经追到了这里,恐怕难以善了,好在早已撑起了玄光罩,倒也不怕他们骤然发难。
对方既不开口也不动手,林云逸却不想在这里发呆,略一拱手道:“在下云风,见过二位道友,不知两位一路尾随在下,有何指教??”
那两人对视一眼,面相稍稍显老的那个答话道:“贫道耿有,这是舍弟耿无,今天冒昧跟来,乃是有事相询。”
林云逸微笑道:“可是为了云某和另一位道友的过节吗?当时云某固然是冲动了点,那位道友也有其不是之处,好在彼此都未受伤,正该化干戈为玉帛,今天既然巧遇三位,云某便是当面赔个不是也使得的。”话是说得很客气,可是底线也挑明了,最多就是嘴上道个歉完事,再想别的就拉倒了,林云逸虽然不想无端招惹耿家兄弟,但真要是拼死一战,保准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因此也不会太过忍让,至于表面上服个软,他倒是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