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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拼死一战,保准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因此也不会太过忍让,至于表面上服个软,他倒是不在意的。
耿有摆手道:“道友误会了,那点小事如何会放在我们心中,我那结义的三弟虽然仍在愤懑不平,却还不值得我们出手。贫道此来,是因为听他说起,道友身边还有个女伴同行,不知可有此事?”
林云逸立时jǐng觉起来,淡淡地说:“原本是有的,只是云某此次有要事在身,务必轻装上阵,故此已经先行打发她回去了。”
耿有自己也是来寻宝的,自然知道他所说的要事是什么,但是并不相信古小雅真的已经离开了,因此便诈他道:“云道友何必欺瞒我们,我家三弟早已看见你们一同上岛,你否认也没有用。”
林云逸倒是没有被他诈住,既然他们的目标是古小雅,若是真被他们看到了,就不该来追自己,应该趁此机会去抓人才是,只是,古小雅是头一回离开元州,一路上也从未离开过自己,照理说不该有什么仇家。
林云逸心中思索,一时便没有答话,耿有还想再套套底细,便又问道:“那位姑娘此时便在岛上吧,不知云道友跟她是何关系?”
林云逸原本以为对方只是为了解决之前的冲突而来,还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现在既然怀疑他们是有针对地想要对古小雅不利,就已经断了谈和的心思,因此干笑道:“我有没有女伴,似乎与两位并不相干吧。”
耿有还只是眉头微皱,他兄弟却已经恼了,厉声喝问道:“当着我们兄弟的面还敢巧言令sè,简直不知死活!我问你,那丫头是不是从元州出来的?”
耿家兄弟原本是东海中一个小有名气的修真家族的直系子弟,家族中出了两位金丹期的长老,一度占据了十余座有灵气的岛屿,风光一时。后来因为耿家收容了一个被元州通缉的修士,整个家族被连根拔起,两位长老都被关押在元州的镜牢中,其余族人死得死,逃得逃,数十年流落下来,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耿家兄弟的祖父就是那两位长老之一,多年来这两兄弟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去救人,但也就是想想而已,压根没那胆子付诸行动。可是最近两人的心思却活络了起来,他们那个好sè的义弟原本是个偷儿出身,当初调戏古小雅的时候就从她衣衫上摸走一件垂饰,换成别人未必识货,可是耿家兄弟研究元州数十年,一眼就认出了它那独特的风格,正巧这时候,玉罗刹到处悬赏找师妹,他们在家中听到了风声,因此轻易猜出了古小雅的身份,暗自后悔当初不该把林云逸二人放跑了,谁知道竟然又在这双月岛撞上了,这回他们可是铁了心要抓住古小雅走马换将,只是他们还真不知道玉罗刹本人也在绿袍龙王的洞府做客,不然他们是否还有这种勇气可就说不准了。
耿无如此嚣张,林云逸却未必怕了他,因此哂笑道:“两位既然这么好奇,怎么不直接去元州问个究竟呢?”
耿无偷生这么多年,自己也知道当不得一个“勇”字,林云逸暗讽他们胆小,可谓正中他的痛脚,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大喝道:“好狗胆,二爷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说着掏出一团灰蒙蒙的物事往空中一抛,立刻变大了几千倍,化做一张大网将整个礁石上空都罩住了。林云逸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耿家兄弟自己脚下的飞剑却摇摇晃晃地朝下坠落,瞬间便跌到地面,连人带剑被礁石吞了个干净。
林云逸楞了一下便立刻醒悟过来,不好,是土遁!刚刚后撤两步,一道凌厉剑光便从脚下升起,一闪既没,吃了这一剑,玄光罩上的灵力竟然折损不少,照这样下去,顶多撑个十来剑就该破裂了。
五行遁术之中,以土遁最为实用,也最为防不甚防,林云逸自然不会傻到跟他们在陆地上硬扛,立刻取出飞轮想要飞上空中,谁知道平rì里如臂使指的飞轮竟然不听使唤,灵力灌注进去纹丝不动,耿家兄弟趁此机会又在他身上各刺了一剑,只是林云逸已经有了jǐng惕,受力轻了许多。
林云逸心知定是先前那张大网的古怪,难怪耿无如此嚣张,果然有些门道,既然无法飞走,便只能走马穿花一样不住游走闪避,伺机反攻。怎奈耿家兄弟分明占据了主动却一点也不曾大意,打法极其刁钻,每只露出地面都只是半截身子,恶狠狠刺出一剑之后,不管中没中都立刻遁走,林云逸几次反扑都落了空,反倒是又间或吃了几剑。
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完美无缺,有利必有弊,耿家兄弟的地行术也是如此,在地下潜行的时候是无法加持防御道法的。因此虽然他们看似占尽了上风,自己担的风险也着实不小,只不过他们浸yín此术多年,早已练得行动如风,现身的时候又以剑光护体,想逮着他们确实不容易,至少林云逸目前还没那么快的反应。
凭自身法力奈何不了这对土泥鳅,说不得就只能借助法宝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玉面罗刹】………
林云逸所倚仗的宝物无非就是古小雅的“三光镇魂珠”,这枚珠子自开灵识、威力非凡,虽然林云逸并非正主,无法勾通器灵,但拿来对付两个筑基中期的修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游斗了一盏茶时间后,林云逸渐渐摸清了耿家兄弟出击的节奏,逮个机会将宝珠祭出,将刚刚露出半截身子的耿无定在身前,顺手掏出准备已久的雷鹰锏当头劈下。
这对金锏中的雷鹰神魂威力十分可观,只是面对耿家兄弟这种地老鼠那是半点作用也没有,因此林云逸根本就没有召唤出来。但是抛开雷鹰不计,金锏自身的材质也是极为出众的,灌注灵力之后足可开碑碎石,耿无身上又没有加持防御道法,这一下若是砸中了,保证是脑浆四溅!
林云逸手下的亡魂也已不少,却非嗜杀之人,况且跟耿家兄弟也并无深仇,因此心中略带几分不忍,下手之时下意识地将眼神偏了一偏,不料蓄力十足的一击竟然击在空处,连带自己的重心都差点失衡了!
林云逸赶紧凝神一看,却发现耿无和耿有都在十丈外现身,其中耿有手中还掐着怪异的法诀,脸sè苍白如纸。林云逸眉头轻皱,将金锏轻轻互击一击,两只若隐若现的鹰魂立刻朝耿家兄弟飞扑过去。
耿有发动秘法将救了兄弟,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无法遁入土中,眼看就要被雷鹰抓到,耿无抬脚用力一跺,脚下立刻出现一个深达丈许的大坑,兄弟俩同时落入洞中,雷鹰一击不中便盘旋飞起准备再度出击,此时那洞壁的土石像活了一样快速蠕动起来,眨眼间就将两人埋入地底,碎裂的土石也重新凝结成铁板一块。
耿家兄弟的土遁术已经练到了随心所yù的境界、可谓落地无痕,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张。林云逸便猜测他们还在原地没动,右手一招,用灵力汇聚成一柄金sè长枪直插洞口,犀利的金行灵力将看似坚固的礁石击碎,底下露出的空洞中却并无人影。
林云逸心中一动,立刻疾退数丈,口中念念有词,一层薄薄的冰镜在脚下急剧扩散,几个呼吸间就占据了半壁江山。
将凝冰术用得这么发散已经是形同儿戏,没有任何杀伤力可言,然而修士较技,比的可不仅仅是灵力高低。只见一道微不可见的细小裂纹出现在冰面上,正箭一般朝林云逸逼近。
冰镜绽开的那一刹那,一道凌厉剑光从林云逸眉心呼啸而出,将耿无连人带剑劈成两片!
“二弟!”一声凄厉的喊声在不远处响起,耿有的脑袋露出地面,一双眼睛红得滴血,死死盯着林云逸不放,仿佛要把他的容貌刻入心底。
斩草不除根,chūn风吹又生,既然已经成了不可化解的仇敌,林云逸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驱动意剑刺了过去,耿有却早已见机沉入地下,任凭林云逸将地面割得七零八落也没能找到他的足迹。
林云逸心中还记挂着古小雅的安危,搜寻了一会也只能放弃了,便收起耿无的储物袋准备离开,那张罩住礁石的“陷空网”也早已现出原形落在地上,林云逸也一并收了。
在正面对抗中击败了两位同阶修士,而且还手刃了一人,也算是件不小的成就,在回岛的路上,林云逸一直在总结这一战的得失。耿家兄弟的功法固然出奇,但是在林云逸看来,他们败就败在这神奇的土遁上面,正因为太过倚仗这门奇术,久而久之反倒失去了应变的能力,他们已经习惯了把敌人压着打,遇挫之后还是默守陈规,丝毫不知变通,即使今天不栽在自己手中,早晚也难逃一劫。
边飞边想,不知不觉双月岛已经在望,林云逸刚刚松了口气,一颗心便止不住地直往下掉,一道强大无比的神念正笼罩着两座主岛,更要命的是,他刚刚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这道神念锁定多时了。
林云逸下意识地停住了飞轮,正在犹豫是不是要转身逃离,一声冷哼便在耳边炸响,震得他浑身灵力翻涌,几乎从飞轮上坠落。
其实他也知道,此时还想逃走未免太迟了,一团耀眼的红光正从岛zhōng yāng电shè而来!
玉罗刹虽是女子,修炼的却是纯阳路子的“六阳诀”,这门玄功还有个名字叫做“血神功”,炼到大成境界,全身jīng血化为三味真火,举手抬足都可熔金销铁,比起苍云的“焚天诀”也毫不逊sè。
只是这门神通,威力虽然十足,卖相却是不佳,运功之时,血气翻腾,凶相十足,不合女修的心意,故此元州历史上修炼此功的弟子屈指可数。
此时玉罗刹正在盛怒之际,浑身火光四shè,两只眼睛暗红一片,就像嗜血的妖兽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林云逸硬着头皮躬身下拜道:“晚辈叩见玉仙子!”
玉罗刹一双凶眼将林云逸从头打量到脚,目光所过之处,衣衫立刻化成青烟,林云逸身上顿时燎起了无数水泡,痛入骨髓,只能咬牙承受。
此时古小雅正被玉罗刹拎在手中,见状大为不忍,只是玉罗刹这回真个恼了她,早已用道术将她制住出不了声。古小雅只能蜷缩起身子在玉罗刹身上蹭来蹭去,又朝林云逸挤眉弄眼地暗示他不要顶撞,她可是很清楚自家师姐的脾气,发起xìng子来动辙是要将人烧成飞灰的。
被古小雅蹭了好一会,玉罗刹终于收回目光,伸手在虚空中一掏,那“三光镇魂珠”便落入她的掌中,她随手把玩了一会,这才冷笑道:“八十老娘倒崩孩儿,当初本座一时心软,饶了你一条小命,没想到你竟敢诱拐我师妹逃出元州,还打起了我派重宝的主意,像你这么胆大妄为的小辈,本座还真是生平仅见!照我当年的脾气,应该把你抓回去,rì夜以真火炼魂,教你永世不得超生!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
林云逸心中大喜,还以为玉罗刹又要大发善心放了自己,谁知道接下来就被当头浇了一头凉水。玉罗刹一脸大度地说道:“你自己了断了,早点去投胎吧!”
林云逸顿时面如土sè,有心想要分辩都是古小雅非要跟出来的,根本不关自己的事,宝珠也只是暂借,但是他心里很清楚,玉罗刹根本不会跟自己讲道理。转念又想哭天抢地苦苦哀求,但真个事到临头才知道,原来这哀求也是需要天赋的,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像沈秋那么自然的,自己充其量也就只能唬弄下铁飞龙那种不拘小节的人。结果到头来,他只是嗫嚅了一声“前辈……”便无以为继。
玉罗刹抓着古小雅的那只右手小指一跳一跳的,敲得古小雅心中一片冰凉,师姐这是真个动了杀机了!古小雅再也顾不上装乖巧,开始死命挣扎起来,动作越来越剧烈。
玉罗刹由着她闹了片刻,这才扫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怎么,你又想替这小子求情了?”
古小雅把一颗螓首用力地点着,两只大眼眩然yù泣,求恳之意溢于言表,咽喉不断耸动着,有无数话儿急于倾诉。
玉罗刹却偏偏不让她开口,面孔一板,厉声喝道:“胡闹!此时此刻,你还不知反省,以为我是在跟你闹着玩,由着你撒娇放嗔为所yù为吗?往rì里是我纵容了你,这才养成了你这无法无天的xìng子,此番回去我也该自请师长责罚,至于你!也该到了严加管教的时候了,你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为这小贼cāo闲心,莫非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吗?”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古小雅的脸sè,又补充道:“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还好是灵珠未失,否则本座也无须废话,这就将你立毙掌下,即便是师尊也不会怪罪于我!”此时玉罗刹的语气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