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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振辉不知道自己如今,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后悔吗?遗憾吗?
可能有些。
然而,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青皇……也只是一条军犬而已,它与军人,是不一样的。
它可能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功勋,也不懂得那些称号,都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它没有那个智力,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提醒人们,它的战绩。
所以,不是他,可能也会是别人,一些事情的发生,总有其无奈的原因。
青皇是军犬,也只是一条军犬而已。
如果人不为它刻骨铭记,那些往事,就只能随风散去。
段振辉苦笑摇头,不知自己是否有一天,也会将档案上那一句句单薄简陋的描述,全都忘记。
只是,他不打算看严授纲的电影了。
那个故事,故事里的犬,不是青皇,它所做下的事,不及青皇功绩的万一。
它哪里值得,用青皇的生命去演绎。
段振辉叹息,咽了咽喉头,伤处虽然快好了,但一说多话,却总是会干涩疼痛。被流浪狗咬伤咽喉,几近丧命,不知为何,他却没有追查的心思,所以一恢复意识,就让夏湾警方停止了行动。
他当然不是后悔,心怀歉疚,进而认为自己被狗咬死才好。
青皇因为命令赴死,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军犬也是一样。
没什么可歉疚的,他是指挥官,军犬服从,天经地义。
只是……
如果可能,段振辉这辈子都再不想与狗扯上关系。
“喂?老段?怎么不说话,世界上最好的狗,胡乱吹牛吧你。”
席维的声音,将段振辉飘忽的思绪拉回,“没吹牛,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资料,我无法凭空想象出,天地间有那样的一条犬。”
资料?席维一愣,那狗狗,是已经没了么。
大狗将脑袋放在他的大头上,两爪环到他胸前,好像从背后抱住他一样。
席维拱拱它,“不管别的狗狗怎么样,你就是我最好的犬,最好的哥。”
27、海的味道
之后段振辉又问了席维一些关于狗的事,像它是什么品种,从什么时候开始养之类。
虽然那语气漫不经意,只是随便闲聊的样子,但席维还是一下子警醒起来。
狗哥与当初相见时,改变得可不是一点半点,现在体型更加庞大,但毛绒蓬松,就是个巨蒲公英圆球,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哪里与脏兮兮瘦瘪瘪的流浪狗有丝毫相似。
但是,仍旧不可大意,狗哥尾巴太长,是个非常明显的特征,保不准会成为破绽。
席维不再多讲,直说自己要补回笼觉,没事挂了。
“好吧,严导的事,他们一定也要自己找你,我知会你一声,这样多少有个心理准备。”
“行,谢了。”席维要挂断电话。
“等等,”段振辉赶忙出声阻止,说出另一层心意,“其实,我伤好后,会调换到新部门工作,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保安也好打杂小弟也好,太屈才了,可惜你的那身本事。”
席维一愣,“什么工作?不在军队系统内,不需要现役军人吗?”
“我也还不知道,只模糊听说,可以从社会上征召有能力的人士。”段振辉回答道。
切,搞啥啊,什么都没弄清楚,就急着招兵买马,然后携带嫡系去新官上任?
也不知是这位的性格太急了些,还是太会未雨绸缪了些。
“我干得好好的,你那里还没个谱呢,再说吧。”席维婉转回绝。
“应该是不错的工作,保密级别很高,待遇好,也光荣啊。”段振辉急急道。
“再说吧。”席维哼哼哈哈,挂了电话。
一扭头,死死盯住了大狗。
狗疑惑地看着他。
“哥,我可没忘记,咱俩是因为什么,才登上宝格丽特公主号游轮,逃离夏湾的。”
狗哥咬了一个军人,这个军人有可能住在市中心医院。
段振辉是军人,住院期间,竟然持有一把手枪,说明军衔也好,势力也好,全都不低,不低到足以让夏湾警方,为了他遇袭之事,出动数十辆警车抓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脖颈上,至今仍围着一圈绷带。
席维凑过去,蹭蹭大狗,“哥,他得罪你了?”
大狗想了想,慢慢点头:他错了,我必须纠正。
用咬碎咽喉的方式?席维眨眨眼,看来段长官的错误,性命攸关得紧。
“他干了什么坏事?”席维已经认定,段振辉十恶不赦了,狗哥咬他,一定有着极为充分的理由。
之前没问,是因为一开始无法与大狗沟通,后来彼此间心有灵犀了,又忘记这事。
现在,狗哥总不能不给他解释解释了吧,如果段振辉胆敢欺负狗哥,他绝对饶不了那个坏蛋!
“哥,快告诉我,他是强夺了你的狗妹,还是摔死了你的狗崽儿?”
大狗脸色一黑,哪个有狗妹,哪个有狗崽。
它呼一下将不着调的狗小弟扑倒在床上,身体噌噌胀大了好几圈,泰山压顶般压了下去,席维只听喀拉拉几声,身上的骨头都要断了。
“嗷!哥,疼……疼啊……呜汪——”狗小弟的叫声奇怪起来,乱七八糟的,开始跨物种了。
巨型犬又在他身上踩了几脚,才摇了下尾巴,跳下去,仰起头,走了。
出门时,因为体型过大,还被卡在门边,差点儿挤破门框。
席维满脸面条泪,怎么了这是,狗哥的Size突然间堪比成年北极熊了,难道愤怒的力量,终于打破了物理学与生物学的定律?
不,不对,这一现象仍然是科学的,肾上腺素激增嘛,人类吃了怪东西,有可能获得超能力,狗哥这么优秀,奶油蘑菇又那么好吃,再变大些,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等席维终于呲牙咧嘴活动开关节,去找狗哥控诉家庭暴力时,虞盛音已经赤身裸体,的,坐在皮沙发上看热闹了。
“呃……你一大早去游泳了?”席维问。
“怎么,没有抓住与本君共浴的机会,小维维觉得可惜?”虞天王心情不错,媚眼如丝地调戏。
“你傻了?我说的是游泳,不是洗澡。”看着那一身不错的筋肉曲线,席维忿忿心想,老子就是没脱,不然一定比你有看头。
大狗用心念插话:他游完泳,澡一定洗过了,不然身上肯定都是海腥气。
席维泪流满面,“哥,你跟我说话呐,不生我的气了吧。”
大狗白他一眼,挤在厨房中,继续用爪子摆弄虞盛音的高级厨具。
席维凑过去,拉拉大狗的巨型长尾巴,“哥,别气别气,我绝对相信你,今后再不敢随便诬蔑哥你的清誉。”
大狗嫌他碍事,扫到一边去,专心研究面包机,奇怪,明明看宅男的边牧表演过用法的,怎么没反应?
席维讨好道:“哥,这个带保险防护,要放平,开关才能够按得下去。”
大狗扶好面包机,爪子一按,吐司落下去了。
席维继续诉苦:“我就算有错,哥你下手……不是,下爪子也还是太重了些,疼呀,这年头不兴体罚了,家庭暴力更是绝对禁止,幸好你弟弟身强体壮,如果换个娇弱些的,可不是一脚便给踩死了么。”
大狗不满地想,家中小弟,就是你这打不死小强样的吃货了,换什么,换谁去?
烤好四片吐司,爪子扒拉出来,又放了四片下去。
席维高兴了,狗哥这是在给自己做早饭呢,它虽然压了他,但肯定不是不心疼的。
“默默哥,我最爱你。”某吃货整个人扑上去,抱住大狗的后背,就像扑进一大堆蓬蓬的丝绒棉花里。
大狗囧,吊着背后的赖皮鬼,人立起来,去打开上面的橱柜,它闻到里面有很香的味道,果然,是高级切达干酪。
“呵呵呵……”虞盛音捂着肚子,早已在沙发上笑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坨奇怪物体,再无半分天王风采。
席维哼了声,帮着大狗摆桌子,冰箱里什么都有,果酱牛奶火腿生菜掏出一大堆,再加上金黄酥脆的烤吐司,这顿早餐丰盛无比。
虞盛音止了笑,晃悠过来,一起吃饭,席维想起大狗说的海腥气,问:“你游泳池中的,是海水?”
“人工的,”虞盛音似是有些不满,“燕京不靠海,只能拿调制出来的赝品代替,泡一夜皮肤都不爽快。”
席维面无表情,“别告诉我,你昨儿晚上是在那个蚌壳床上睡的。”
虞盛音一顿,慢慢绽开恶劣的笑。
“你猜。”他倾身向前,手指一划,勾起男人的下巴。
咕噜——
席维的肚子响了,他用力抽动鼻尖,望向虞天王的眼神,也带了些绿油油的光芒,“哥……我怎么,突然非常想吃海鲜?”
“吃货!”虞盛音脸色一黑,厌恶地松开手。
吐司两片,干酪一片,火腿一片,西红柿一片,生菜一片,用嘴巴夹好,叼起来,送到席吃货面前,狗小弟就条件反射一样,啊呜张口,与大狗嘴对嘴咬在一起,一人一半吃了下去。
虞盛音捂住脸,睁大眼,这么旁若无人,真的好吗。
如果他要求小默默这样喂,肯定得不到相同待遇,再说了,君上他也拉不下脸来啊。
席维不愧是自动自觉的狗小弟,和默狗哥对嘴吃,全然无压力。
助理来的时候,冰箱已经空了,席吃货正在拨打家政人员的电话,交代赶紧补充食物。
“你不是动物保护协会的嘉宾么,吓,狗这么大?”助理去过电视台,见过他们。
席维一呆,是了,狗哥如今的体型,在平常人眼中,就是哥斯拉怪兽吧。
“他们今后也是助理了,另外狗没那么大,你看错了。”虞天王扳住助理的头,往自己拉近,同时一个眼风飞过去。
默默收到信号,抖抖毛,身体呼呼小了下去。
席维目瞪口呆,奶油蘑菇的效力不但是非暂时的,而且是可操控的么。
助理被天王的近距离美貌夺去全部心智,熏熏然面红耳赤,忘记了巨犬的事,虞盛音坏坏一笑,穿了衣服后,带上一人一狗,出门工作。
这支虞盛音将要为其拍摄广告的香水,出自世界著名调香世家——威洛思,直译就是病毒的意思。
威洛思的香水,正如同它的名字,拥有病毒般致命的感染性,这就是它难以抗拒的无上魅力。
将要推出的新款——深蓝,装在浪花般卷起的水晶瓶子里,就像一块无垢的蓝宝石,折射出绚丽夺目的色彩,宛如深海。
而香水的主题,也正是——海的味道。
本来,这样的广告,不到海边去拍,实在有失诚意,但米国导演太迷信后期电脑技术,一定要在特技摄影棚中拍摄。
“他要求我,站在那个小水坑旁边,背后衬着一片绿油油的幕布,做出一副门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样子,简直是耍猴,蠢透了!”虞盛音一脸愠怒。
席维抽抽嘴角,妖孽你如果不乐意,当初别接这个工作多好。
大狗劝诫:做哪行都要敬业,得负起责任来。
虞盛音满腔烦厌,“要求我敬业,他们为何不先敬业?这里哪有半分海的味道,本君帮着拍这种东西,不等于在帮着骗人么,旁的也就罢了,可是大海,哪里能够由得他们亵渎?不干了!”
虞天王扭头就走,席维傻眼,大狗左右看看,抬脚追了上去。
这份任务真难做,还包括哄人在镜头前搔首弄姿的,席维仰天叹气,赶紧也追,出了摄影棚,却有些找不到北。
这是在哪里啊?
正左右张望,却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桐先生,请问……不好意思,打扰了。”奔近一瞧,才发现桐秋城正在与一名美丽女子说话,两人面对面,脸色不善,近似于争执。
桐秋城缓和一下,露出一丝微笑,“是席先生,好巧。”
“是很巧,我跟着虞盛音来的,你看见他了吗?”席维多看了两眼那个女人,觉得十分面熟,好像也是位大腕明星。
“先生姓席?我是朱兰茵。”女明星微笑着打招呼。
人家已经先报上了名字,席维不好没礼貌,就也说了自己的姓名,朱兰茵听清楚后,非常奇怪地眼睛一亮。
桐秋城拉住一名经过的工作人员,帮席维问了虞盛音的所在,然后细心地指给他方向,“那边有几个自动贩卖机,是休息区,你转个弯就会看到了。”
席维道了谢,对桐秋城的好感又上升不少,他果然是个很不错的人。
朱兰茵一直在观察席维,即便人已经走开,目光也还是粘在他身上,直到远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桐秋城忍着气,这样问。
“我想怎样?”朱兰茵柔声笑,“我就是想让严导舒心,让严导过得好。”
“那也不能什么都做!”
“我做什么了。”朱兰茵轻蔑睨视桐秋城硬朗的脸。
“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