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道这家伙有了新欢抛弃旧爱,想将狼哈抢去当他的第二个儿子?
大狗瞪他,想什么呢,那种目光,它见得多了,不是看待儿女的,而是看待宠物的所谓宠溺的目光好吧。
席维恍然大悟,旋即又想,珍珍亲可真固执,难道还是不死心?
大狗点点头,他明显是不死心,并且有越看越爱的趋势。
席维皱起眉头,哼,珍珍实在太坏了,强抢不成,就打算用食物诱捕么,狼哈你要给力啊,可千万别那么二,坏人给口吃的然后牵了就跟人家走啊。
许是这股心念的波动频率强了些,段振辉又不知怎么接收到了,不由一愣。
别人家牵了就跟人家走?
“可他是哈士奇吧。”难免啊。
一条哈士奇,怎么可能不犯二,不傻乎乎笑呵呵地跟着坏人走?
这样一想,郎队长的确危险了。
席维吃饱了,咳嗽一声,摘下餐巾,“狼哈,天晚了,你该回去了。”
好歹是他兄弟,咋都得保护一下。
“哦对。”狼哈站起身。
“等等。”管奇臻一把拉住他。
“干嘛?”狼哈疑惑。
管奇臻看着他,忽然道:“一定要走的话,请将金环摘下来,还给我。”
那个金环,已经被席维和大狗改造过,成为狼哈的武器了,他怎么可能再把它还给原本的主人?
“这是本大爷的,做梦。”狼哈哼声道。
“哦?”管奇臻扬眉,“我还以为,你会讨厌它,恨不得将它扔得远远的。”
毕竟,那是束缚和圈禁,刑具一般的东西。
狼哈大咧咧地耸肩,“干嘛那么没有经济头脑啊,我那样干,默默都会骂我蠢了。”
大狗在心中赞同不已,就是,那金环挺好的,你不要我还想要呢。
“金环……你能够使用?”管奇臻似是试探着什么。
狼哈用鼻孔出气,“当然,本大爷是谁啊。”
所以,这兽才挣脱了束缚,经历了很多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情,进而耀武扬威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么。
成为城管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个身份背后透露出来的信息。如果不是背靠了某个强有力的势力,它这样仍然顶着耳朵和尾巴的兽,是怎么都不可能堂而皇之担任公职的吧。
有些难办呢。
管奇臻垂下眼,道:“金环本为管某所有,之前是管某想差了,才会做出那种事情,请郎先生看在管某一片拳拳爱慕之心的份上,原谅则个,奇臻这里赔礼了。只是金环为家传宝物,确实不能相让,还请郎兄弟能够归还,奇臻一定重谢。”
啧,这么正经啊,真不适应,狼哈搔了搔自己的大耳朵。
“你知道之前害我多苦吗,赔礼什么的,说说就完了?”
“已经让你咬了,如果不解气,再多咬几口也好。”管奇臻微笑着伸出手,食指扫过狼哈的嘴唇。
“滚!”
狼哈“啪”一声再次将他打开了。
微微一叹,管奇臻似是有些遗憾,收回手,道:“郎兄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奇臻一定尽全力满足。”
其实依着狼哈的性子,直接就想扑上去咬死得了,可他如今也是家大业大之狼,还是公务员,很多时候必须得注意一下影响,不比野狼的时候能够恣意恩仇了。
这个管奇臻在人类当中,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他把姿态放得这样低,自己就更不能随便说想要对方的命才能解心头之恨,真真可恶得很。
不甘心,绝不想将他轻轻放过,怎么着也得解解气啊。
狼哈去看大狗,大狗也回看狼哈,狼哈觉得大狗眼睛的颜色真美,那琥珀透亮的,简直是一片金光灿烂。
“哎,我说,你好像挺有钱呀。”狼哈斜眼睛打量人。
管奇臻挺起胸膛,含蓄一笑,从皮夹中掏出一张钻石黑卡,“小哈,这个你拿去,慢慢刷,想刷多少刷多少。”
狼哈接都不接,“你当包二奶呢?买个房子车子名牌衣服鞋包的就算完了?这么没有追求。”
“那小哈的意思是……”管奇臻面不改色,似乎再大的数目都不在乎。
大狗紧张了,直冲狼哈眨眼睛,宰肥羊啊宰肥羊,一定要狠狠的宰,可千万不要宰轻了,反叫肥羊笑话。
狼哈冲它点点头,胸有成竹地一笑,“小钱儿不值得本大爷张口,萌萌基金会你听说过没有?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业呢,已经初具成效,所以打算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将来还要推广到全世界去。珍珍羊,希望你支持下哈,当然了,基金会全部款项都有账可查,由方女士统一管理,暂时先琢磨着在六七十个大城市中推行吧,慢慢把城际网络辐射出去。哎,就不知道每个城市预算多少……”
狼哈正在挠头,方磬默默出现在二楼栏杆旁,口齿清晰地道:“燕京作为先行城市,基准基金在十亿吧,以后其它城市都可以比照这个标准。”
“对撒对撒,还是女士您业务熟练。”狼哈大大竖起了大拇指。
啧啧,虽然他平时懒散没有管钱,可也模糊觉得,在燕京推行萌萌窝萌萌工作站之类,没有花得了十亿吧。
席维和大狗都傻傻地盯着管奇臻瞧,华国那么多城市,每个城市十亿?他们都算不过来这到底是多少钱了。
管奇臻定定看狼哈,缓缓道:“我给的话,你还我金环吗?”
“不还!”狼哈一梗脖子。
金环可以变雪橇变蝴蝶变刀片,还能够施展幻术,功效多多,好用得不得了,他才不会还给这家伙。
想拿回去?你之前扔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啊,既然扔给他套在他身上了,那就是他的所有品了,绝对不还。
“如果你留下金环,便意味着默认与管某的关系了。”管奇臻淡淡一笑。
“啥?”狼哈瞪大了眼,“啥关系?我和你能是什么关系?”
“是啊,什么关系呢……”
管奇臻站起来,俯身向前,握住金环,连着狼哈的手腕一起,紧紧攥住。
狼哈刚要发怒,管奇臻就沉声道:“我给。”
119、契约成立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出资萌萌基金会的事,就这么定了。
席维大狗加段振辉都鼓起掌来,眼中闪耀着崇敬的目光;确实啊;财神爷谁不崇敬;珍珍亲的水准已经不是一只大肥羊可以形容的了。
狼哈傻愣愣的坐在那儿;条件虽然是他提的;可人家真答应了之后;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管奇臻微微一笑,倒了两杯红宝石般的美酒,递给狼哈一杯。
“为了庆祝契约达成,干杯。”
“哦,”狼哈傻乎乎地端起酒,“干杯。”
管奇臻手腕一转,勾着狼哈持杯的右手,仰头一饮而尽。虽然觉得手腕交缠的姿势有些别扭,不过狼哈也没有多想,看人家喝了,自己就也咕嘟咕嘟喝干净。
喝完,舔舔嘴,觉得这酒味道不错,他干脆将整瓶抱了过来,对着瓶口往下灌。
“嗯……哥啊,我觉得刚才的画面有些熟悉。”席维歪着头,不确定道。
大狗点点头,当然熟悉了,很多电视剧里都有,尤其是古装剧。
『没想到珍珍亲还是个喜欢遵循古礼的人类啊。』
段振辉嘴角抽搐,心说什么古礼,定哪门子的契约需要勾手腕的,狗狗就是狗狗,别看平常什么都懂,果然到一定程度时就要露馅儿一把,这不,没文化了吧。
他在心中这么嘀咕,大狗是谁,多敏感啊,立刻就觉察出这家伙在说自己的坏话。
『刚才吃饭之前,你忘了什么事情没做吧?』
段振辉脸一木,耷拉下肩膀,认命地开始嘀咕:“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哎,示爱的灵感山穷水尽,都抓到上古诗经里去了么,怪可怜的,席维摇摇头。
大狗相当不满意,逼着段振辉改词,干啥呀这是,越来越不肯开动脑筋,这首诗经中的秦风无衣是挺好的,可你也不能光干巴巴的背,那能深刻么,能体现出真情实感么。
大校先生实在憋不出来,他军校念的又不是文学,磨蹭半天,只得将诗中的“子”尽数改成“狗狗们”,这才勉强蒙混了过去,累得跟跑过二万五千米一样,直喘粗气。
刚闹完,那边啪叽一声,狼哈趴在了桌子上,怀中的空酒瓶咚咚咚掉在地上,滚出老远,旁边站着伸手欲扶的管奇臻。
“它……小哈喝醉了。”管奇臻这样道,面上神情有些无辜,瞳中神采涌动暗暗的光。
“哎呀,真是给珍珍亲你惹麻烦了,我这就抱他上去睡觉。”席维赶忙道,并且自己也不知道在急些什么。
“席二先生,我家有空余的客房,已经单独为小哈准备好一间,都睡在你们兄弟屋里,太拥挤了些……”
管奇臻话还没说完,席维就抱着狼哈跑没影了,根本没有搭理他。其实吧,席维的潜在危机意识之所以如此强烈,那完全是因为虞盛音动不动就吓唬他要抱走大狗,硬是给磨出来的。
大狗咧嘴笑笑,在一块绢布大餐巾中包了十多块花式小点心,给自家小弟当夜宵,用嘴叼了,就也尾巴一摇一摆地走上楼去睡觉。
“二维他,有时候性子急了些,难免莽撞,你别在意。”段振辉轻描淡写道。
管奇臻收回看着楼梯口的目光,回头一笑,“不会,我很喜欢席二先生的真性情。”
两个男人默默坐在桌边,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远处光线有些昏暗,红锦的贵妃榻后,沉檀木的博古架,摆着的古老瓷器上,片片鬼斧神工的窑烧龟裂,闪动着幽然神秘的星芒。
段振辉忽然开口,“管先生不愧是家学渊源的财富世家,府上宝物真不少。”
“还好,祖辈多年经营的结果。”
“不过再怎么值钱的东西,都有个价,而真正的宝贝,恐怕连价都没有,比如您的金网和金环。”段振辉看着男人,缓缓道。
“有什么话,请直说吧。”管奇臻道。
“那不是寻常人会运用的手段。”
“席先生们打磨水晶和原石的技艺,同样超乎常人,非同一般的巧妙。”管奇臻摇摇头,“卓越者之所以卓越,不就因为能人所不能么,而身为卓越之辈,又哪有谁没些祖传的看家的门道。”
这话段振辉也不得不同意,他家刀法施展出来,在一般人眼中也好像变魔术一样的,管奇臻没有对大狗二狗的珠宝工匠手艺表示好奇,他们这边就也不应该对人家的金环金网太追根究底。
于是,段振辉换了个方向,“你似乎对于郎先生的存在,一点儿都不惊讶。”
管奇臻点点头,“像我这种绵延数百年的家族,先辈们见的多了,总会流传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传奇故事,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如果某些神奇的东西真正存在,那么必定有其存在的道理和价值。未知不代表无知和否定,更并不妨碍我去欣赏其中的精彩之处。”
“所以,你向往‘那种’存在。”
“小哈么,”管奇臻露出少见的迷离笑意,“它很特别,非常特别,打从第一眼见到它,我就希望拥有它,哪怕为此放弃许多东西。这种吸引力很美妙,是近乎于魂牵梦绕的渴望,我有些理解女人为了珠宝华服而疯狂的心理了。胸腹中痒痒的,长了草一样,偏偏又抓不到,说是向往,很精确,大抵就是那样的感觉。所以,不管小哈是完全毛皮的兽,还是如今仅仅剩下了耳朵尾巴毛茸茸,我都爱得不得了,并且十分庆幸将它认了出来,没有错过。”
依然在将狼哈当成只珍稀的宠物么,真的仅仅是这样而已?
段振辉微微哂笑,“男人猎奇的爱,来得快去得也快,你今天爱得要命,明天也许就会烦得要命了。”
管奇臻没有讲话,端起杯子,淡淡抿了口酒。他微微侧头,望向博古架,暗暗灯光下瓷器润泽的闪光,在他眼中映照出火焰跳动般的神采。
“或者,你只是个有收藏癖的人,喜欢去获得,去占有,你会爱护自己辛苦得来的收藏,精心保养,为之神魂颠倒,但是,却永远都无法满足。谁会嫌弃收藏的宝物多呢。”段振辉继续道。
没有回应,没有否定。
窗外一阵风过,枫叶打着转升上高空,像一条精灵驾驭的小船,一直飞到弯弯的新月上。室内一片静谧,橘色的灯光温暖宁静,沉木家具散发出好闻的味道,放松的气氛席卷身体,给人以昏昏欲睡的感觉,正是好眠的时刻。
饮尽杯中所有美酒,管奇臻看着空杯子,忽然笑了,喃喃道:“博爱,有时候确实是个毛病吧。”
“朱兰茵,是否也是这博爱中的一员?”段振辉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男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