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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人了?伊薇一怔,然后箭一般地冲了出去,有机会开溜自然加足马力快跑,难道还等他后悔?念头一闪人已经在院子里了,身后犹传来左龙渊嘲讽的散漫语调:“不认路就找个人问问,跑丢了我可不找。”
那晚,伊薇还是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而被窝在有屋顶的房间里。左龙渊虽然在府上,但是没有回房睡,伊薇在睡前咒骂了半个小时他那恶毒的吻,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当伊薇正在梦里开着警车追捕开膛手时,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阵细碎嘈杂声,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碧琳和老嬷子都在自己房内忙碌,老嬷子正在生暖炉,碧琳则抡着一床被子一脸严肃地走近床边来,看见伊薇正睁着眼睛诧异地望着自己,连忙赔罪道:“小姐请恕罪,是碧琳吵醒您了吗?”
“你们在干什么?天亮了吗?”伊薇问道。
“是的。”碧琳将被子扑在床上,轻轻为伊薇盖好,道,“外面下雪了,冷得很,我怕您受冻,叫来老嬷嬷给屋子里生好暖炉,不想吵醒您了。”
“没事,我也睡够了。”伊薇苦笑着起身,问道,“雪积得多厚了?”
“三寸厚了,小姐今日就待在府内吧,别出门了,冷得很呢!”碧琳形容起那“冷得很”的气候时,一脸紧张和不安,好像自己大有被冻成冰棍的危险。
伊薇却暗笑着,其实大龙王朝的冬天远比二十一世纪的北京温暖许多,三寸厚的雪拿到北京是任谁也不会皱下眉头的,但是在这里却把一小妮子吓得不敢出门,好吧,既然如此,不出门就不出门,伊薇虽然长在北方,然而冷也是怕的,况且古代又没有先进的暖气设施,穿得宽衣长裙得出门确实受罪,想到这里,伊薇忽然问道:“府里有围巾、帽子和手套吗?”
“什么?”碧琳显然没有听懂,一旁的老嬷子走过来问道,“王妃说的可是用来保暖的衣裳?”
“嗯,算是吧。”伊薇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便是皮裘了。”老嬷子道。
“皮球?”伊薇苦笑着,脑袋里第一个反应才不是虎皮、狐皮、兔皮、猪皮的,而是一个裹得圆咕隆咚的皮球。
很快,老嬷子从外屋衣柜里取了两张狐皮出来,一款棕色,厚重而光泽透亮,另一款白色,纯净而毛绒细软,伊薇看得爱不释手,那可是真皮呢!随即问道:“我可以用它们来做围巾、帽子和手套吗?”
“当然可以。”老嬷子微笑道。
伊薇很开心,小心翼翼地捧过那款棕色狐皮,道:“那叫府里的裁缝过来,我说,他做。”
第四十九章无事献殷勤
既然选择了棕色的狐皮,自然不是给自己做,这款皮毛厚实而大气,应该给男子。尽管伊薇极度渴望马上操剪刀把白狐皮裁了做成披肩,但是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伊薇决定先为一个男人下点功夫。
裁缝被唤来了,是一个满头银丝的小老头,混到二十一世纪可能就是时尚界的泰斗,因为他犀利的目光在听完伊薇的设计后快速闪动了几下,便庖丁解牛般地裁剪起狐皮来……
中午前,雪停了,太阳体面地露出来,笑得极贼。
伊薇便带上碧琳来到院子里,看那挂满雪球的树啊花啊,然后不顾形象地蹲在雪地里堆雪人。
其实就那点可怜巴巴的雪,压根堆不起雪人一条腿,但是这是伊薇穿越来后的第一场雪,纪念意义大于雪本身,何况没有经过工业污染的雪,尝起来果然丝滑而纯净的。
“好吃吗?”伊薇正在吃雪,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问话,语气冷淡微带一丝讥诮。
“奴婢见过王爷。”身边的碧琳恭恭敬敬地福了福神,伊薇头也不抬,径自继续吃,不是好吃,是难得吃到比自己老千百岁的雪。
“无痕,去拉起她,哪有人吃雪的?”左龙渊口气不善,鄙视地命令道。
然后伊薇被云无痕扶起,正准备不甘地瞪视过去,却忽地眼前一亮:此刻云无痕松散地披着长发,一身紫袍白色镶边,剑鞘是银质缀着蓝玉,一派俊逸风姿完全符合当初自己的建议,伊薇颇有成就感,便收敛了怒气,拍拍云无痕的肩膀,笑道:“阿云,你今天好帅!我很喜欢哪!”
这话一出,云无痕当即愣在原地,脸颊红成猪肝色,微低着头,不敢看伊薇,更不敢回身看左龙渊。
而左龙渊此刻的脸色,比猪肝还要难看,咄咄逼人的目光狠狠扫过来,化作冷风吹过伊薇额前的碎发,然后冷哼一声,负手大步离去,走前不忘拉开云无痕和伊薇的距离:“无痕,走。”
云无痕尴尬地向伊薇行过礼,便紧步跟上。
伊薇完全没有被那阵含怒的冷风吓到,无所谓地瘪瘪嘴,继续低头吃雪。
午饭的时候,伊薇吩咐裁缝做的披风已经完成,因为狐皮毕竟面积有限,覆盖不了一个男子的高度,裁缝便用其他皮毛做内胆外缝一层绒布,然后把狐皮镶在帽子边缘、领口以及下摆上,一件大气而保暖的“羽绒披风”便被伊薇满心欢喜地捧在了手里:“哈哈哈,沧叶寒,看到这么厚重的礼物,你该感激涕零的。”
正在得意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细声细气的女音:“王妃,若茜管家吩咐奴婢给您送些驱寒的炖品来。”
碧琳跑去开门,看见燕儿端着一锅汤煲缩在冷风里。
燕儿?伊薇暗笑:这个曾被赏赐给自己的丫鬟,因为碧琳的到来而被伊薇踢到一边,好久不见人影,现在却成了若茜的传话筒。
“你们若茜小姐的伤可都痊愈了?”伊薇也不招呼她进来,只是悠闲地坐在暖炉边,朝天问道。
“小姐伤得不轻,近几日还没法下床。”燕儿说话的声音开始颤抖,由于门外台阶连着回廊,廊间回穿的冷风很是刺骨,这可怜的丫鬟现在已经冻得口齿不清,碧琳站在门里同情地看着燕儿,回看伊薇的时候却得不到半死允许她进来的意思。
倒不是伊薇记仇为难一个小丫鬟,而是伊薇不敢接受若茜的炖品,要是放人进来了,是不是还要当着面吃掉才算作罢?
“小姐要是担心,可以先让燕儿尝尝不是?”还是碧琳灵机一动,跑到伊薇身边出了个鬼主意。
是啊?怎么没有想到?亲自开口,小丫鬟应该不敢拒绝吧?
“看把你冻得,来,先喝一口暖暖身子。”很快,伊薇看着已经端着汤煲站到面前的燕儿奸笑道。
“燕儿不敢吃。”燕儿低垂着头,一脸慌张。
那炖品不会藏有致命的剧毒,这是伊薇敢拿自己人头做担保的事实,因为若茜不会傻到这地步,但是这汤煲有问题却是真的:不是是若茜故意示好,让伊薇放松警惕;就是下了慢性毒,神不知鬼不觉杀人于无形,只要以后还断断续续送来殷勤。
然而伊薇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燕儿轻轻开启盖子后,伊薇看见的哪里是汤煲,而是一只荷叶鸡!
第五十章 偷情被揭
屋外阳光普照,刚刚积起的雪开始无防备地融化,屋檐上滴滴答答落着晶莹的水珠,伊薇此刻正坐在若茜房内,若茜已经下床了,端着普洱坐在伊薇对面,神采奕奕,尽管头上的伤犹包着纱布,但是伊薇相信她手臂、腿脚上的磕碰伤经过一个晚上已经“奇迹”般地复原了。
荷叶鸡被伊薇原班不动地捧回来,再好的美味,在这个时候,伊薇忽然没有了胃口。
“你昨天跟踪我?”伊薇问道,目光愠怒。
“不敢,若茜只是担心王妃出门遇上什么不测,派人远远保护而已。”若茜慢条斯理地回答着,仗着自己是伤员,慵懒地缩在卧椅内,摇晃着手里的瓷杯,得意的目光不时冷冷瞟过来,“不料被若茜不小心发现王妃竟然背着王爷在寻香楼等一个男人。”
“你想怎么样?”伊薇一扶桌子,愤而起身,表情既羞又怒,心里却是暗暗叫爽,自己的演技还真不赖,骗得若茜咧着嘴一个劲奸笑,呵呵,且先任她奸笑个够,自己本来还有连环计划等着别人发现自己和江湖浪子沧叶寒的“**”,不想好事的王府女管家已经帮她先走了这一步。
“王妃何必如此激动?快坐下,燕儿,给王妃把从茶续上。”若茜浅浅笑着,只要伊薇越愤怒,她便越高兴,“若茜只是发现王妃定了半个月的荷叶鸡,只是知道王妃要等一个风流倜傥的浪子,若茜尚未查清王妃和这男子的关系,就惹得您这般紧张,难道说这男子是王妃的相好不成?”
伊薇避开她质问的眼神,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红得像不像,反正眼神尽量闪烁,表情尽量惶乱便是,一字字辩解道:“不……不,我和沧叶寒只是朋友。”
“苍天为证,沧叶寒,我不是故意拖你下水的,谁叫你武艺高强,而我需要一个保镖呢?”伊薇在心底暗叹,相信自己这一时慌张的“泄密”会让若茜兴奋不已。
“沧叶寒?”果然,对面卧椅上的女人甚至兴奋地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倾,带着得逞的傲然口气一字字逼问道,“原来王妃果然有旧相好呀?”
伊薇猛吸了一口气然后憋住,总算把脸憋成“心慌意乱”的殷红色后,一抬头,目光窘迫地问道:“你会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吗?”
若茜冷哼一声,自以为已经洞穿一切的眼神紧紧盯着伊薇不放:“看看,我就知道,但凡世间女子,不是为我们王爷倾心,便是贪图我王府的荣华。昨晚你还故意来一招欲擒故纵,将王爷勾引到书房然后肆意挑逗他……啧啧啧,既想攀龙附凤又要兼顾奸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
“苍天啊,救救这自以为是的女人吧!”伊薇在心底呐喊,脸上却是一副东窗事发的无措状,起身又坐下,一来是因为坐久了脚发冷,而来是这样的坐立不安比较入戏,嘴里喃喃道:“就算王爷知道了又怎么样?”
“轻则休了你,你失去王府的锦衣玉食,沦落为贫女,背负不贞不洁之罪,看你和你的相好如何活下去;重则……哼,就是成全你们一起去见阎王。”若茜狡黠地望着伊薇,威胁的话从她嘴里冷然吐出,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伊薇不答,多说无益,既然她今日肯与自己道破,就必定是为自己安排好了后路。
“不过……”果然,若茜在欣赏完伊薇的不知所措后缓缓续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去路,只要你联系上你的相好,我就给足你们下半辈子的用度,送你离开云都,而你必须保证永远不会再回来,当然,我想你也不会笨到回来领死的吧?”
第五十一章二度入宫
“你才笨呢!”伊薇暗笑着,这女人昨天为了嫁祸自己必是撞坏了脑袋,竟然在大雪天把自己叫来演了这么一出。
“你说的可是真的?”然而尽管伊薇在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还是要诚惶诚恐地跟她演下去。
“是,绝对不假。”若茜点点头,收敛了得意,表情竟显得有几分诚挚。
“你不会设圈套害我吧?”伊薇皱起眉头。
若茜却轻蔑一笑:“我虽然讨厌你,但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这般作弄于你,我会派人寻找你的相好,你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我还担心你反悔呢!”
“我不会,为了我和叶寒。”伊薇违心地答道,泛起一身鸡皮疙瘩,好在衣服穿得厚,脸皮更厚,谁也发现不了。
伊薇离开后,燕儿不解地问若茜道:“您为什么不来个抓奸在床,或者好歹也告知王爷,让她受到处罚吧?”
若茜苦笑着反问道:“一来我没有十足证据只怕弄巧成拙,王爷何等英明?二来,我是怕我赌不起,昨日我有意耍了些小女人手段,尽管她歇斯底里出言不逊,但是王爷竟然没有大发雷霆,那宠溺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只怕,只怕就算东窗事发,王爷也不会处死她,到时候反而将她囚在身边,那我情何以堪?”
“那为什么不让太后来处置她呢?这样她便必死无疑了,您也省了这番心思。”燕儿继续问道,眯成缝的眼睛里露出比若茜还要歹毒的目光来。
若茜却笑得愈发苦涩了,她抬起眼睛望向窗外,满脸的倦意:“燕儿,事不过三是句俗话,却是句真谛。我本不是心胸狭隘甚至蛇蝎心肠的女人,但是为了他,甘愿帮助太后消灭他身边的其他女人……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这两年来,死去两位王妃的阴魂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我,我竟然承受不起良心的谴责,如果再加上夏瑶洛,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颜面留在王府,呵,既然如此,何不成全她离开?”
“小姐……”燕儿茫然地看着这位王府女管家,那一刻,一向行事泼辣雷厉风行的她,竟然显得特别脆弱,觉察到燕儿的困惑,她自嘲地冷笑道:“哼,我和你讲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