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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还在西殿陪太后喝茶,很快就会回来。”本欲说出实话,却心疼楚伊清的病体,楚伊阳欲言又止,借口却委实不合常理。
“你说实话。”楚伊清星眸一黯,知道楚伊阳有事隐瞒,口吻半是命令半是恳求。
楚伊阳无法,表情歉疚:“我也不知道小妹在哪里,我……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御花园内……昨晚小妹是跟着太后去往无延宫的,可我刚才去找,并没有见到她,我想现在去西殿问问太后。”
“我随你同去。”楚伊清道,再不迟疑,先行踏出了芜晴殿。
然而黎媚并不在西殿,二人跑了个空,楚伊清担心楚伊阳寻得不够彻底,决定再去一趟无延宫。
诚然楚伊清是去对了,只是有人比他先一步到达了那里——彼时黎媚正与左龙渊同在金晖殿筹划大婚那日的铺张布置,忽有宫娥惶惶进来禀报,说是在无延宫内无意发现了六王妃和黎国舅共处一室,场面惨不忍睹。
自然,这是黎媚安排的,有意让左龙渊看在眼里听在耳里,随即装作惊愕震怒的模样,叱问宫娥:“你慌慌张张胡说什么!国舅和谁在一起?”
“六王妃。”
“在做什么?”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照例过去打扫,却发现国舅爷和六王妃睡在后苑内,两个人、两个人……奴婢不敢说,请太后恕罪!”言毕直挺挺跪下,不说不是不敢,而是压根不会说,这宫娥分明是没有进去后苑瞧过的,彼时黎媚安排的人才将将撬开封锁后苑厅门的木板……
黎媚不过是要引得左龙渊怒而奔去,看看他心爱的王妃是如何个下贱法,果然,左龙渊二话不说,折身离了金晖殿,虽然英挺面目波澜不惊到看不出任何情愫,然而黎媚知道,他定然没能抑制住心头怒火,否则,脚步不会这般匆促,匆促得失了从容。
左龙渊如何从容?任是他素日里再淡定坦然,眼下因着伊薇和黎穷雁共处,肚里又有差点小产的孩子,教他如何不担心?诚然,他更担心的是黎媚的圈套,却明知是圈套,仍是不得不加快脚步往无延宫去。
同一时间,楚伊清和楚伊阳也正疾步冲进了无延宫后苑厅室,在门口撞上了将将赶到的黎媚一行人。
彼时那扇封锁的木门将将推开,至少可以了然宫娥所谓看到的场景纯属扯淡,然而屋外明媚的光线浸染入里头无端的黑暗,氤氲香气便瞬间弥散而出,扑鼻而来,尽是暧昧的浓郁味道,左龙渊英眉一皱,最先一步踏了进去……
第六十章黎子无辜暴龙虐人
伊薇平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是不假,然而不该露的半丝不露,也没有被扯裂的痕迹,反倒是暴露在衣衫之外的玉臂上,被蜡油烫伤的红斑,最为触目惊心。
而黎穷雁,彼时仍旧倚靠在墙角,双腿依然是那个姿势,双手自然垂落,面目愈发憔悴,琥珀瞳孔散了焦距,一瞬不瞬地盯着未知的前方,同样触目惊心的,是半边脸上,妖娆漫布的紫色咒印,舞出如青花瓷般的诡异曲线。
“穷雁你……”黎媚震惊,这样的场面,显然是两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黎穷雁这般的隐忍,却分明是自杀式的做法。
左龙渊立于门口,没有任何动作。
楚伊清则已冲了进去,横抱起仍自昏迷不醒的伊薇,看了左龙渊一眼,并不多言,径自把人抱回了芜晴殿。
而黎媚亦疾步冲至黎穷雁身边,微颤玉手轻抚他面上妖娆,斥责的口吻怨愤又心疼:“你这是何苦呢?”
“你这是何苦呢!”
黎穷雁没有回答,眸光依然没有焦距,似是压根不曾发现有人近来,而重复黎媚这句话,语调阴沉又冷厉的,却是左龙渊,深眸里终是点燃了怒火,咄咄逼视惶然不安的黎媚。
“我这还不都是……”揪心的懊恼和痛楚,迫得黎媚凤眸一抬,差点脱口喝出“还不都是为了你!”,诚然,这样的理由以眼下的局面和两个人的身份,是断不能因一时冲动而口无遮拦、遭至天下人耻笑的,左龙渊无情无心自然无妨,黎媚却丢不起这一国之母的面子,只是精心谋划的诡计落得如此下场,对黎穷雁自残隐忍的歉疚和心疼,对左龙渊不解风情的怨愤和委屈,一时间充斥心田不能排遣,只落得两行清泪潸潸而落,左龙渊却没再正眸瞧她一眼,负手转身,扬长而去……
左龙渊走后,黎媚一心担忧黎穷雁,自不敢过度黯然伤神,却预备俯身搀扶他起来之际,动弹不得他丝毫。
黎穷雁兀自坐着,不是不想起来,而是这样僵直了几个时辰,早已麻痹了神经,一动弹便是气血上涌,才将将抬眸望一眼黎媚,便赫然吐出一口鲜血,溅染了黎媚的艳红锦袍,看不出是血色还是绣花,一并绽放得妖娆。
“穷雁!”这一口血却把黎媚惊慌了,心知黎穷雁是凭了巨大的毅力忍了巨大的痛楚才挺过的这一夜,而这一夜的煎熬竟是自己一手造成,念及此再不及多想,疾呼:“传太医!快传太医!”
“媚媚,我从不屑利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尽管气息断若游丝,却还是坚持要把话说完,没有责怨,只有安然无事的松懈和倦怠,甚至因着面色苍白而愈发嫣红的唇角,还勾起三分庆幸的魅笑,“薇薇若是知道我没有动她,一定感动得死去活来……”
都到了这份上还巴巴做着美梦,妖孽果然是妖孽,自恋程度不是一般的炉火纯青,却殊不知,伊薇没能第一时间了解他的苦楚,反而差点对他恨到了骨子里,怪也只怪左龙渊的腹黑,竟然故态复萌,趁机耍玩了她一下下,虽是一下下,却委实害得伊薇一颗小心脏受伤不浅,哗啦啦碎成一地,狼狈地捡了半天,左龙渊竟然还冷眼旁观,也不忙帮拼凑拼凑的。
恍惚看见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终于渐渐显露了一丝光亮,伊薇全身紧绷,拽紧拳头,欲图往光源处狂奔而去,于是明眸一睁,腰板一弯,忽然就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面前的珠帘围帐,一阵抓狂的撕扯。
“小姐、小姐!”碧琳急急拦住伊薇这一癫狂举动,因为左龙渊正面目阴沉地坐在床头,听她于噩梦初醒之际,惊惶中脱口呼出:“黎子!黎子!”
后果很严重!
“碧琳?”看见恍如隔世的碧琳,伊薇本就茫然的脑瓜子再度坠入了无端的迷雾,“你救我来啦!”
碧琳大窘,好不容易养伤回来,却发现没了自己的跟随,自家小姐又被推入无边苦海,惴惴不安的回头看了眼左龙渊,颤声回道:“小姐,是王爷救的你。”
伊薇抬眼,似乎这才看到了左龙渊,彼时他一脸冷峻不失威严,威严中三分愠火正燃得雀跃,尤其是在伊薇傻傻问一句:“你怎么在这里?”一脸“你不应该在这里”的理所当然之下,左龙渊深眸里的那团火,委实要燃烧到引爆天雷地火了。
“小姐醒了,就没奴婢什么事了——王爷,奴婢先告退了。”非常实相的,碧琳低着头弓着腰,明智地选择在风雨降临之前逃之夭夭,气得伊薇满腹愤愤,明明自己醒了她该端茶递水愈发忙乎的,怎么反倒没事干了?念及此,便巴巴起身要去揪她回来,“碧琳你给我站住,我肚子饿,要吃清蒸八宝猪!”
岂料何止八宝猪,碧琳一走,伊薇连碗八宝粥都没得喝,只能干瞪着俊颜阴沉的左龙渊,嗫嚅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人饿啊?”
“饿了是吧?”左龙渊深眸一凌,唇含诡笑,“把问题交代清楚了,满汉全席也给你张罗好。”
“什么问题?”一听不止一道八宝猪,还有满汉全席,伊薇就霎时来了劲,巴巴凑到床头靠近左龙渊,谄媚笑问。
左龙渊的脸却愈发黑了,冷然反问:“什么问题你竟然还敢问我,你和你的黎子在无延宫做了什么,如今已是天下人尽知了,独独你还装作不知?”
“不知什么?”伊薇无辜摇头,一脸懵懂,“我真不知道……”却在自己厚颜无耻地说完这话后,脑袋嗡一声炸开,赫然记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在那方迷香氤氲暧昧肆虐的空间里,黎穷雁每一触的吻落都迷醉如梦,欲海无波……
不需要左龙渊提醒,伊薇自个儿就红了脸,迅速撤离左龙渊身边,缩到角落里捂好被子,只露出一张惶恐的脸蛋,惴惴望着左龙渊,一字字问道:“我……我们……我们真的做了什么吗?”
第六十一章请你救救他吧
说黎穷雁腹黑吧,那是黑到骨子里的,玩弄人生就像于股掌间把玩游戏,正经时候媚笑如花,恶整伊薇的时候愈发媚笑到妖娆;而说左龙渊腹黑吧,却完全是座休眠火山,这会儿守在床头深情等待美人苏醒,过会子就能立马驱散温柔,换上一脸愠怒冷颜,生生吓破人家一颗本就脆弱的小心脏。
论演技,左龙渊堪称影帝!
“我们……我们真的有做什么吗?”伊薇实在记不起来,自己在昏迷前的那段热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敢情那风花雪月的***,就真真注定了?
回望左龙渊,那阴冷面色却分明在说:“红杏出墙的女人,你遭殃了!”
“我没有红杏出墙啊!”于是惊恐之余,伊薇脱口而出。
左龙渊冷哼一声:“有或没有,是你说了算吗?”
霸道惯了的男人,就是这般不讲理,而被霸道威逼惯了的女人,就是这样悲摧——一听左龙渊这样说,真真以为发生了不该有的事情,于是愈发裹紧了被子,颤声问道:“我、我、我真的出轨了?”
左龙渊别开脸,表示默认。
伊薇小脸一皱,撞墙的心都有。
左龙渊继续阴沉怒目,冷言责问:“说吧,你闯的祸,该如何收场?”把问题抛给她,看看这女人究竟有几分红杏出墙的潜质,左龙渊的那一刻勾魂黑心,眼下唯恐已是乐开了花。
“你休了我吧!”岂料,伊薇心一横,泪如泉涌。
“休想!”见她哭,左龙渊心有不忍,将将要败下阵来,却又被一股子狠心推入腹黑的深渊,简短两个字断了伊薇的后路。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我……我一定做到!”没办法了,伊薇委实**到走投无路,哽咽回道。
“从此见到黎穷雁,不准与他多说一句话。”既然主动权落到了自己手里,左龙渊就不打算便宜了她,“我与他一道,你若是在场,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知道,就是傍着你不放,当他是透明的。”伊薇把脑袋晃得就像小鸡啄米,迫切又惶恐地回道,一脸做了错事就该受罚的认栽状,然可悲的是:她压根就没有做错事,生生是被左龙渊给黑的。
“嗯!”左龙渊很是满意,非常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驾驭感,继续得寸进尺:“另外,从明天开始,不准乱吃东西……”
“我没有乱吃东西……”憋屈的打断,得来左龙渊冷眸瞪视,只好乖乖噤声,承认自己不是一般的贪嘴。
左龙渊冷然继续:“一日三餐按照我特派的厨子吩咐,不准贪吃别人给的。”
“不敢……”
“不准学猪一样晚睡晚起。”
“我……我早睡早起……”
“睡觉不准蹬被子。”
“这个、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
“所以以后只能跟我睡!并且梦里不准喊别人的名。”
“这个、这个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也不要求你必须做到,尽力而为!”
“好吧……”
“还有,不准玩得太疯摔了龙儿。”
“嗯,再也不敢蹦蹦跳跳了。”
“没事别去招惹黎媚。”
“都是她来招惹我的!”
“别理她。”左龙渊一句不耐烦的警告,让伊薇褪了恐惧,忍俊不禁:“不是我想不理就不理的,人家是太后,龙朝最大。”
左龙渊听此,忽然隐去愠怒,薄唇轻扯出魅惑浅笑:“不需要多久,你就可以把她踩在脚下了。”
“我不要做太后!”
“没人叫你做太后!”对于伊薇的一根筋反应,左龙渊表示汗颜,不得不扯开话题沉声问道,“刚才说的,可都记住了?”
又是一顿小鸡啄米,深刻表示:“记住了!”
“哪句最重要?”
“睡觉不蹬被子。”
“找死!”左龙渊摇身一变,暴怒龙欺身逼近。
“我不敢我不敢!”伊薇哇哇大叫,表示妥协,“不和黎穷雁搭话,不招惹黎媚,总之离这一群妖类越远越好!”
左龙渊笑,对训导的结果很满意。
伊薇见他怒颜褪去,展颜莞尔,便松开被子,再度巴巴往他身边靠,小心问道:“你确定我真的和黎穷雁那个那个啥了吗?我总觉得,我没有做过,虽然我昏迷了,但是我……”
“你是没有做过。”打断伊薇的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