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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
可收获和付出永远是成正比的。
第二天一早,林子怀着正式工作的热情,刚把自己的办公桌擦得干干净净,朱经理就递来一摞厚厚的文档袋。
他一语不发,眼睛微眯,上上下下地把林子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见她黑亮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扎成马尾,皎洁的面庞,略施薄粉,淡蓝的职业套裙,庄重、大方。怎么看,都像一个标准的年轻女白领,于是,颇为满意地点点头,“你随便准备一下,一会儿咱们就去英瑁公司。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出其不意,免生枝节。”
十二种颜色⑴
什么,竟然这么急,这么快?难道这也是樊篱的要求吗?林子恍恍惚惚地点点头,一边把刚刚放下的大包又挎上肩。
可是,当他们兴冲冲地踏进英瑁药业所在的仟陌大厦的电梯后,林子才明白,心急的人,只是朱经理罢了。
“听说B座那边的人都放假了,我们这边到中午,大概也会走掉一半吧!”
“那当然了,只要有点背景和能力的,都去启家拍马屁去了。启家唯一的大小姐,电视台有名的女主播订婚,谁不指望着巴结一下。”
启家唯一的大小姐,是指启程的妹妹吗?林子的眼前立即浮现出几年前,那个意气风发,一心只图自己采访痛快的女记者。两个女职员酸溜溜地闲言碎语,让她心里陨落的那份对鹏程遗物的希望,又开始蠢蠢欲动……可如果今天是启迪订婚的大日子,为什么樊篱还会约他们来谈公务呢?
等那两位女职员先后离开电梯,林子就委婉地把心里的疑问提出来,“朱经理,如果启先生的妹妹订婚,苏先生今天一定没有多少时间。”
“我当然明白。今天启家的大小姐订婚,这是商界的大新闻” 朱经理成胸在竹地笑道。似乎早为今天的一切打好算盘,“而且,以苏家和启家的关系,苏樊篱肯定不在办公室,我要得就是这个机会。”
今日的造访,果然不是苏樊篱主动邀约。可这下,林子更加迷惑不解,“既然知道苏先生不在,我们还来干什么呢?”
“呵呵!”朱经理得意洋洋地正想跟她详解,电梯门一开,他只好暂时先收声,叮嘱林子,“记住待会你先自报名号,剩下的由我来说就好。”
对朱经理的安排,林子犹如雾里看花。可她还是老实的依照吩咐,从容不迫地走到秘书的办公桌前,对那位正背对着他们俩,在文档柜里翻找东西的女秘女,彬彬有礼地说:“你好,我们是茗众茶叶公司的,我叫林子,和苏先生约好……”还没说完,朱经理就在她肘上轻轻一拍,金鱼似的泡泡眼朝她使了个眼色,阻止她再说下去。这欲擒故纵,只让她吐半截话,到底意欲何为?
女秘书听到她自报名号,猛然回身,微妙一笑,目光像审视某件商品似的在她身上转溜起来,“你好,原来你就是林小姐?苏总昨天跟我提起过。可是,苏总今天休息,难道他没告诉过你吗?”
林子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做答,还没向身边的人发去求救信号。朱经理已经谈笑自若地开口了:“是,苏先生当然告诉过我们。正因为这个企划很急,也很重要,所以,他才让我们干脆直接上公司来找杨秘书,请你带我们一起去启先生家,把东西亲手交给他。”
“这样啊?可苏总怎么没跟我说过?”杨秘书半信半疑。
“是今早刚通的电话,毕竟今天他的亲表妹订婚,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大概他忙忘了。”
“也是啊!”杨秘书释然一笑,显然被朱经理绘声绘色,头头是道的说词,忽悠得有些迷糊了。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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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方便地话,现在可以走了吗?反正杨秘书你在午前,也要赶去启家的,是不是?”朱经理趁热打铁,把杨秘书说得好像她成为启家的受邀嘉宾,也是荣幸至极的一件事。
“好啊!你们稍等一会,我整理一下,就可以走了。”杨秘书开怀一笑,果然对口若悬河的朱经理,再无疑义。
林子满腹狐疑地随着朱经理走到电梯前,看着这位肥头胖耳的朱经理,不得不佩服他心思慎密,不但摸清了苏樊篱的秘书姓什么,还把苏、启家两家丝丝相扣的关系,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外表虽不英俊,却不失风度翩翩,轻轻松松就博取了这位杨秘书的信任。
可是,他想在这种特殊时候混进启家干什么呢?这桩企划再什么急,也不该在人家大喜之时,生拉硬缠着对方谈公务啊?
朱经理从她目不转睛的注视中,看出她心里的诸多疑问。他回头谨慎地瞅了眼还在办公桌前忙碌的杨秘书,才大大方方地告诉林子,“你没听见刚才电梯里,那两个女孩说得话吗?这种上流宴会,会有机会认识很多上层人物,做市场的,就得抓住每一个可以扩大你关系网的机会。”
‘这不是骗人吗?’林子心有异议,却碍于上下级关系,没敢说出来。她转念一想,胆战心惊地问,“如果我们混进去,被人揭穿了什么办?”
“放心吧,这种宴会,鱼目混杂,很多人都会找机会混进去。而且,我们今天去不谈公事。秘书是不会主动跑去问老板,我们是不是他邀请来的。更何况,你本身就是苏先生的朋友。”
可林子还是不解,“那我们直接去启家不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绕来公司呢?”还要违背良心,编上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谎话,骗这位女秘书?难道,神通广大的朱经理,会不清楚启家的地址?
“呵呵,没有这位杨秘书手执请柬,我们如何能混进去。”朱经理自鸣得意地释开林子心中最后的谜。
原来,朱经理费尽心机,只是想找杨秘书当踏板,不!林子悲哀地想,自己又何尝不是朱经理的踏板呢?不过,她这块踏板还是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找到启程亲自问问她那包东西的去向。
就这样郁郁寡欢,心情复杂地跟着其它两人坐上驶往启家的车。
当明澄湖诗情画意的清新气息,从车窗外扑鼻而来,林子从银光如锦的湖面,看到依山傍水,疏落有致的别墅群。启家就隐藏在这连栋比栉的别墅群中。
巍峨气派的大铁门,与自然旋舞的藤蔓相映成趣。铁门内外早已停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名贵轿车。不知其中,有多少是和他们一样不请自来,攀龙附凤的客人。
挑高的门厅,圆形的拱窗,彩色的玻璃门和别墅转角的石砌,处处尽显西式建筑风格的浪漫与庄严。门廊的暖石面砖,尊享奢华,可心情压抑的林子却从这些雍容华贵中感受不到一丝家的温情。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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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花园内,红男绿女,人头攒动。馥郁的酒气,香韵满园。被春色染得绿如碧毯的茸茸芳草,此时,踏上无数双光可鉴人的皮鞋。人人似乎都想展示出身为上流佼佼者的自信和优越。
比起那些身着丝质礼裙,将*的身材烘托出迷人曲线的*,林子的装扮稍显朴素,但她年轻姣好的面容,很容易被当作两家公司里,少数获得特别邀请的出类拨萃的新劲职员。
很快,朱经理就在高谈阔论的宾客中,逮到一两位熟识的朋友。他强行拉着浑身不自在的林子,热心的为她做介绍。
“林小姐,你看起来很眼熟,以前在哪儿高就呀?”
林子定睛一瞧,眼前的男人四十上下,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可眼泛桃花,唇扬轻浮。相握的大手,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用粗糙的大拇指,在她白晳的手背上不停地摩挲。
她根本就不认识对方,任由朱经理巧舌如簧地胡语敷衍,只想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料对方捏得更紧,就好像一只好不容易扑到手的小兔,岂容它轻易逃走。
林子的心里犹如有十只猫爪在抓似的难受,可脸上还得继续保持着优雅的笑容。不知暂且离开他们俩的杨秘书,此刻会不会找上樊篱戳穿他们的谎言。
这个小小的担扰却让她灵机一动,嫣然一笑,“对不起,我好像看到苏先生了,先过去打声招呼。”她不由分说,奋力甩开对方汗涔涔的手,像刚刚得手的窃贼般,埋头大步离开。
躲在洋房转角的避静处,她才敢吁口气,掏出手绢,用力擦拭手心手背上的汗渍,只觉得一阵恶心。
脑海里不由泛出三年前,一个同样紧紧拉住她的手,恣意调笑的男人。对了,启程才是她现在最重要的目标!于是,抓紧时间,目不暇接地在比肩跌踵的上百位客人中,找寻那个在她心里早已模糊褪色的身影。可寻遍了花园,几个背身侧影相仿的男人,一经细辨,才发现都不是他。
只怪启程一贯趾高气扬的面庞,远不比樊篱温柔敦厚的外表,留给她的印象深刻。谁让少有的几次相遇,启程带给她的只有暴戾、野蛮、和龌龊。
屋子里早已挤满了人,后来者简直无法插进一只脚。她只好又怏怏地退出去。惘然地望着屋后腰子型的泳池,碧波荡漾,微风轻拂,涟漪飘动。前园十多位小提琴手,精湛演奏的悦耳琴声,悠扬而至,她不觉心思涣散,不知何故……
“哎哟!”
左额突然被天外飞来的异物击中。林子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本能地蹲下身。
“呵呵呵!”泳池四周顿时传来为数不多的讪笑。
谁?这是谁干的?她窘得来不及追究击中自己的是什么,捂住粘乎乎,油腻腻的脑袋,愤然地站起身,回头想找出这个让她出尽‘糗’的混蛋!
四周人诧异的目光和她一样,几乎同时盯上红砖灰瓦的洋楼二层,一扇开启的窗户后。那位十多岁的罪魁祸首,黑白分明的亮眸里,毫无愧意。他肆无忌惮地站在窗台前,冲着林子这个倒楣的目标咧开嘴,哈哈大笑。似乎正为自己正中红心而欣喜若狂。。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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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狼狈地站在原地,松开手一看,满手全是奶油,更毋论自己的头发上,左肩,胸前……身上这价格不菲的西服套装,是向柳莎借的呀!她欲哭无泪地瞪着那男孩:我哪儿得罪你这个坏小子了,要拿奶油蛋糕当武器攻击我。
可楼上的男孩,乐得只差手舞足蹈!他苍白嬉笑的脸,扬起的尖尖下巴,让林子的愤怒里含着说不出的讨厌:臭小子,多大了?搞恶作剧难道也不注意场合和分寸吗?
“凌力,你又在干什么?”窗后,俨然传来一个女人娇怒的呵斥。紧接着,一张白净秀美却透着担忧地脸,在窗台前一闪而过。紧接着,又隐隐约约传来“……你再胡闹,我马上叫佣人把你送回去……”
面对泳池周围一双双嘲笑的眼睛,林子恨不得捞起泳池中的水来冲洗身上的污浊。可现实,她不得不抬起手遮住自己的半张脸,鬼鬼祟祟地朝屋里奔去,只盼能快点冲进最近的洗手间。
还好,门厅里虽然挤满了挨肩擦背的宾客,但大多三三两两,谈笑风生,只有一两个在她擦身而过时,对她投以好奇的一瞥。
人要倒楣,喝凉水也会塞牙,大概就是指此刻的林子。
“哎呀!”她胸口猛然抵住某样硬物,差点失去重心跌在地上,迎面相撞的临时侍应生就没那么幸运了。托盘上装满酒水的酒杯顿时“唏哩哗啦”,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摔得粉碎,更让林子心疼的外衣雪上加霜,仿佛印染了大块大块酒香四溢的泼墨。
巨大的声响,引得门厅里的人无一不回过头来。惊奇的目光,全聚焦在林子沾满奶油的脑袋上,几位多事的女人干脆捂着嘴,磕头碰脑,冲她指指点点。
此时已顾不上自己已成为众人的笑柄。她连忙羞愧地一伸手,拉起侍应生,怯生生的说,“对不起啊!请问你知道洗手间在哪儿吗?”
对方讶异的眼神,毫不避讳地扫了眼她怪异的头,结结巴巴地一指身后,“洗手间在……”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点收拾!”
平心静气的呵令,没有怨责,却带着不怒自威的高贵,让还没说完的侍应生,马上灰溜溜地蹲下去收拾起地上的残片。
缓缓走来的女人,五十上下,高挑的身姿,丰满合度。红色滚边,蓝绸旗袍,在古典的风韵中,又不失成熟灵慧。她,无论是柔声细语的嗓声,还是温雅和蔼的面庞,都让林子确信,她就是刚才在窗台后,斥骂那个调皮男孩的女人。
她充满歉疚对林子笑道:“不好意思,我侄儿太调皮,让你受惊了。跟我上客房去清洗一下吧!”
“嗯!”林子连忙点点头,一声不吭,毫不犹豫地就跟着她,踏上二楼红色拉丝的圈绒地毯。
可走廊边的一间房门突然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