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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道不好意思地将被泥土弄脏的手在jǐng服上擦了擦,伸手道:“我是李云道。”
郑天狼居然准备无误地握住了李云道的手:“三叔,你叫我天狼就成。”看他准备无误的动作,李云道眼中闪过一眼异彩:这小青年有点儿意思。
“我就托大,叫声云道啦。”郑莺莺对着李云道,“云道兄弟,请受我郑家第六十三代家主郑天狼三拜。”郑天狼闻言,二话不说,双膝着地,倒头就拜。
“使不得使不得,大海,你还愣着干啥,快帮我扶起来。”李云道上前想托起郑天狼,却发现任凭自己如何用力,这姓郑的小哥纹丝不动。
何大海苦笑:“云道,拜就拜吧,这几拜,你还是当得起的。”
李云道不再推辞,等郑天狼三拜叩完,才连忙将他扶起来。“这三拜我可是受得不明不白,你们都欠我个解释啊。”李云道笑道,小院中的气氛一片融和。
蔡家大菩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小院中,微笑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要不一边吃饭一边聊吧,大海和莺姐他们赶了一天的路,都没吃上几口东西。”显然刚刚蔡家大菩萨已经跟郑家姑侄都见过面了。
李云道一拍脑袋:“对对对,边吃边聊。”
郑天狼却没动,侧着脑袋,轻轻调整着呼吸,耳朵却对着小喇嘛蹲着的方向,耳朵灵敏地颤动着。“姑姑,很强大的佛息。”
郑莺莺也停下脚步,对着小喇嘛的方向听了片刻,才道:“应该是云道家中请来的得道高僧吧。”
李云道闻言,冲聚jīng会神的十力喊了声“十力吃饭”,小家伙头也不回,只嫩嫩应了声“知道了,就来”,郑家姑侄却愕然同时回头,惊异不止。
何大海见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又不约而同地转向十力的方向,笑着解释道:“小家伙叫十力嘉措,是云道的弟弟。”
郑莺莺恍然。
郑天狼却点了点头道:“那就是四叔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李云道,我要杀了你
不管你愿意与否,生活总还是要继续下去,哪怕前路笼罩在迷雾中,伸手不见五指。因为你不知道何时会突然来阵大风,吹散所有迷茫。所以,有人说,路是人走出来的。你驻步不前,注定永远找不到那条属于自己的路。
所以李云道几乎是两眼一摸黑地披上了一身jǐng服,还没来得及琢磨入行的些许门道,就碰到财#政局长离奇被杀、悍匪玩命追杀、jǐng花悬疑自杀种种让老jǐng察都眼花缭乱的案子,一件接一件地,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这些天,连喝醉了作梦时,李云道都在琢磨这些案子,奈何他不是刑侦科班出身,只能循着事件本身的逻辑加上他变态的推理能力一环一环地向外延伸。
拜别了盈盈款款的阿荷师姐,从吴老爷子家出来以后,李云道一路都在低头思考着那些让人头疼的问题。夏rì的傍晚,小桥流水河畔,居住在这座千年古城里的老人家都拿着蒲扇相约从家里走出来乘凉,拿着藤椅板凳,持一口粘儒的吴侬口音聊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收音机里播着江南特有的评弹曲目,河畔对上的蝉儿叫了一天也丝毫不见疲态。李云道缓缓从这充满生活气息的江南水墨画境走过,放下了那些恼人的难题,一时间仿佛颇有感悟,却一时间无从谈起。
李云道站在小桥一头的古石前,自嘲地笑了笑:“醍醐灌顶,这等机缘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吧。”说完头也不回,径直往那扇桃花木门的江南小院走去。
推开门,浓郁菜香扑鼻而来,穿着新短裤新t恤的十力嘉措蹲在小院里伺候花花草草,连脚上也多了双暂新的儿童拖鞋,鞋面上还印着喜洋洋的图案。“云道哥。”听到门响,小喇嘛很自然地回头微笑,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后又转过头去伺弄那些花草。
李云道轻声道:“客人呢?”
“大海哥说是带他们出去遛遛,有一会儿功夫了,估计过会儿就回来了。”小喇嘛头也不回地答道。
李云道哦了一声,转向厨房。厨房里套着围裙的女子盘起了头发,只用一根极简单的檀香木簪固定住头发,弄锅挥铲间颇是自得的模样。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厨房中的菜香更是浓郁。李云道的手脚很轻,轻得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轻轻从身后搂住那女子时,李云道能感觉到她身子猛地一僵。
“在昆仑山上,我经常跟流水村的那帮牲口干架,其实我挺羡慕他们,虽然他们的黄脸婆长得不咋的,但至少人家有个家,连阿巴扎那狗rì的都有个肥得跟猪仔一样的老婆。那时候我就经常想,啥时候我们弟兄仨儿也娶上媳妇儿那人生就圆满了,真的,那时候我真觉得,扒点石头弄些钱,娶个比阿巴扎家那肥婆娘好一点的媳妇儿就是我人生的终极目标了。可那天在采玉道上,我看到了你,你不知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真以为是菩萨来人世了。你别看着以前我对你态度不好,其实我那是想给你留下些印象。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下了山,在建筑工地里当临时工,还能碰到你这尊大菩萨。媳妇儿,我真心觉得有你在,我这辈子总算没有白活。”
李云道双手交叉放在女人的腹前,贴着女人的后颈时还能时不时闻到她身上的体香。李云道却突然皱了皱眉,为啥蔡家大菩萨身上的香味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呢?怎么桃夭会瑟瑟发抖呢?生病了?还是……
“十力,你云道哥回来没?”院子里传来蔡桃夭那熟悉的声音。
李云道立刻傻眼了,院子里那个是蔡桃夭,那被自己抱着的这个是哪位?肯定不是那位颈间纹着妖艳牡丹的阮疯妞,因为眼前的粉颈上虽然青丝凌乱,但白得一点儿瑕疵都没有,更不用说那五颜六sè的纹身了。
怀里的身子抖动得更厉害了,李云道吓得后撤三步,惊疑地看着那背朝自己的女子。
那女子终于缓缓转身,握在手中的锅铲微微抖动,等她亮出小半边脸庞的时候,李大刁民差点儿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蒋青鸾?蒋家二小姐?
“你……你……”李云道惊得说不出话了。
“李、云、道……”蒋青鸾一字一顿地叫出李云道的名字,显然是恨到了极限,手中的铲子在空中挥了两下,很不巧地,刚刚粘在铲上的青菜不偏不倚地落在蒋二小姐盘起的秀发上,“李云道,我要杀了你……”
李大刁民哪里还敢多呆,飞快窜出厨房,正好一头碰到准备进厨房的蔡桃夭,立刻大呼:“媳妇儿救命,蒋青鸾疯了。”
蔡桃夭的里拿着刚刚从巷口的小贩儿买回的葱姜,一脸不解地看着模样狼狈的蒋二小姐挥着锅铲从厨房追出来,口中呼着“李云道今天我不宰了你姐就不叫蒋青鸾”,等看清李云道躲在蔡桃夭身后,蒋青鸾才恨恨地停下脚步,盯着被蔡家大菩萨护在身后的李云道,眼神如利剑,仿佛恨不得将那刁民碎尸万段。
在院中整理花草的小喇嘛也好奇地转过身,等看到蒋青鸾的狼狈样,小家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鸾鸾,怎么了?”蔡桃夭没废多大劲就将蒋青鸾手中的锅铲拿了过来,又轻轻地帮蒋二小姐拿掉落在头上的青菜,“是不是这讨人厌的家伙欺负你了?”
蒋青鸾双眼通红,盯着李云道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他耍流氓!”
李云道辩解道:“什么耍流氓?你穿着我媳妇儿的衣服,插着我媳妇儿的发簪,还占着我媳妇儿在厨房里的位置,我一回来,也没看清楚……”
李云道在对待女人方面有几斤几两蔡桃夭哪会不清楚,当下笑道:“你啊你,平时总是不正经,这下闯祸了吧!去,罚你去厨房做饭,呆会儿何大海他们就回来了,晚上有客人,你也露两手。”说完,又转向蒋青鸾,笑道,“鸾鸾,他也不是有意的。不知者无罪嘛,别往心里去,就当被猫猫狗狗的挠了呗!”
李云道得了赦令,哪有不溜之大吉的道理,接过蔡桃夭手里的葱姜进了厨房。
蒋青鸾气呼呼地扔下围裙:“嫂……夭夭姐,他总是欺负我。”
蔡桃夭捡起地上的围裙,微笑道:“上回在běijīng,你们给彼此的印象都不太好,也难怪成天跟冤家似的。不过,小丫头,我可跟你说,你可别跟阮疯妞儿似的。”
“阮钰姐咋了?”蒋青鸾不解道。
蔡家大菩萨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阮钰爱上他了。”
“你说我会爱上他?我去,姐爱上一头猪也不会爱上他这个人渣,流氓,大骗子……”
蔡桃夭笑了笑:“看你,弄得一头油渍,再去洗洗吧。”
蒋青鸾恨恨地一跺脚,冲下洗手间,临进门前还回头道:“真搞不明白,你和阮钰怎么会喜欢上这个败类的……”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能当小媳妇儿的陈苦草
军区禁闭室有大有小,环境不一,唯独这间朝阳通透,设施简单了点,但比起其他的禁闭室,要好上太多。室内**着上半身的壮实青年倒挂在仅有的一根单杠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身高极高,倒挂在单杠上的时候,头部几乎可以触到地面。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清晰饱满,腹部八块腹肌层次分明,中间的人鱼线足以让那些以肌肉线条为傲的一线当红明星自惭形秽。青年双手抱头,竟然倒挂在单杠上飞快做着锻炼腹肌动作,转瞬间就已经完成了一千个头部触膝的标准动作,感觉腹肌终于有了些火辣辣的感觉,男子才双手轻轻触地,以惊人而优雅的幅度完成了手脚互换的翻转动作。
“老大,您关个禁闭也不让自己休息休息?”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只是声音压得极低,似乎是怕惊动了不远处的宪兵,倒是听不太出那话语间浓厚的山东口音。
禁闭室的青年一听声音,立马来到装着铁栅栏的窗口,果然是队里生死相依的兄弟。青年憨憨一笑后却微皱眉头道:“你跑来做什么,是不是还想来陪我?”看上去憨憨的大个子,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我们刚出任务回来,弟兄们都嚷着要过来看看你,但怕惊动了宪兵队的那群狗崽子,所以就派我当代表了。对了,大伙儿说了,等过两天你一出来,一定要好好儿给你庆祝庆祝,扫扫晦气。”
“胡闹!没看到我还在被关禁闭吗?”壮实青年虽然嘴上佯装生气,但是脸上的笑容不减。
外面那个个子不高、说话带着山东口音的小伙子答道:你说老军长也真是的,不就是割了几个耳朵吗,犯得着这事儿要弄的天塌下来似的,古时候打仗不都是割首论军功嘛……”
憨厚的青年挠了挠刮得铁青的下巴,嘿嘿一笑:“这也不能怪老军长,咱做的事儿,哎,还是……”
“我也知道,他们觉得咱们太残忍了。可是凭啥咱几个只关一个礼拜,队长你要闭关3个月呢?”
憨厚青年正sè道:“我是你们的队长呀。”
外头的山东青年也如出一辙的挠了挠下巴:“呵呵,缺了你这个队长,咱们小队出去做啥都没有以前痛快了。”他说的是实话,以往单“轩辕”一人就足以抵半支特种部队,现在出任务大费周折不说,好几次都是铤而走险才顺利归来,就这样还有两位兄弟手臂和屁股上各挨了一枪子儿。
憨厚青年笑了两声,却突然面sè一正道:“快走,有人过来了。”
山东青年的身手异常敏捷,听到他一说有人过来了,立马如猿猴一般闪躲到侧面的墙后。
不一会儿,果然一个穿着迷彩服却没有军衔的小姑娘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留着可爱的**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山东青年先愣了一下,随后拔腿就跑:乖乖不得了,这小姑nǎinǎi回来了。
被关在禁闭室的青年一见这小姑娘,倒是呵呵笑了两声,但是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让人头疼的事情,脸上的复杂表情颇是好笑。
“喂,大个子,你怎么被关起来了。”小姑娘一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关在禁闭室里的大个子,突然又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又或者是调戏了哪家良家民女?”
大个子憨憨傻傻地笑了两声,却没有说话。
“喂,你哑巴了?”小姑娘很生气。
大个子茫然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