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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走进来的是三个年轻人,无一例外地满脸通红,一人怀里搂一个打扮俗气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
“马胖子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妈的,敢忽悠我,说什么‘天外飞仙’被贵客包了,原来是一帮小兔崽子。”打头的男青年醉眼朦胧,推门进来后嘴里就不干不净。门口的服务员似乎知道这几个青年来历,也不敢拦他们,只得躲到一边,悄悄打电话给领班汇报。领班被这个消息雷得外焦里嫩:天外飞仙包厢的客人有多牛叉,从傍晚马功德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那三位好像也是不能得罪的主啊,无奈之下,他只好打电话给马功德,哪知马胖子得到消息只是说了声“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能在湖畔壹号里做到领班的位子,没点儿一点就透的聪明劲儿是走不到这一步的,当下,领班让服务员撤下来。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去吧,反正打碎打破东西,有人买单。
正喝酒聊到情酣时被人打断,几位从上海来的小纨绔就已经很不乐意了,现在还冒出个二杆子口出狂言,倒是把他们逗乐了。
彭晓帅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放在交叉地放在脑后,熟悉彭大少的人都清楚,这是他踩人前的一贯动作。
“哪儿来的二*逼,哪儿来的哪回去,今儿我大哥和我大哥的大哥都在,你彭小爷我跟你计较,给你们十秒钟时间消失,不然我会让你们后悔你爹妈怎么不给你们四条腿。”
对方打头的青年放在怀中的女人,双手抱胸,歪头冷笑道:“哟吼,气场还挺大啊。行,有种!有种你就在这儿待着,看待会儿谁先跑路,谁跑谁他妈孙子。”
斐大少不动声色地冲彭晓帅使了个眼色,彭家大少爷二话没说,直接站起身冲了上去,先是两记耳光打得那青年两眼直冒金星,随后一脚将那醉醺醺的青年踹出门外,后面两个家伙见势不对,立刻冲上来帮忙,每人在彭晓帅手下连一招都没有走完就重蹈覆辙。将几只苍蝇扔出门外,彭晓帅拍了拍手,毫不为意道:“擦,就这身手还敢出来踩人,我他妈都帮你们害羞。”
三个青年在门口以恶狠狠地骂了几句,但却不敢再进包间,彭晓帅作势要走出门去收拾他们,吓得三个软蛋齐刷刷撒腿就跑。等跑到楼梯口,发现包间里的人根本没有追上来,而自己三个人却跑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身后的包厢门没关,里面传来哄堂大笑的声音。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隐隐是三人中老大的青年气得浑身哆嗦,几个昨晚在夜店找到的小姐见势不妙早就已经提前闪人,那青年狠狠瞪着那厢房门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小叔,我被人打了,你管不管。”随后,他又将刚刚的事情夸张地描述了一通,最后还不忘加了回:“他们说,就算我爸来了,他们也不怕。”
电话那头传来爆跳如雷的声音和几句刺耳的国骂。放下电话,青年站在楼梯口上,一脸狰狞地看着那个包间,恶狠狠道:“吓跑了我的女人。里头有三个女人,待会儿咱们轮着来。”另外两人眼神立刻猥琐了起来,刚刚他们也看到了,里面的三个女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上等货色,比刚刚他们搂在怀里的那个标价鸡档次高不知道多少倍。
两根烟的功夫,几声急刹车的声音传来,一辆大切诺基和一辆中巴车停在壹号门口。“大切”上下来的是中年男人,他下来后,中巴上立刻窜下十多个各种打扮的青年,一看就是混社会的样子,见到中年男人后一致开口喊“远哥”。中年男人正是赖远。
听到声音,三个青年就迎了下来,打头的男青年哭丧着脸,指着嘴角的血痕道:“小叔,你看我被打的。”
赖远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悦,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自己堂哥好歹也算是个说一不二的枭雄,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却这般无用,架打不赢还把老子搬出来。但是总算这也是他侄子,被人打成这样他心里也不太舒服:“走,上去瞧瞧,看看哪个道上的英雄好汉,敢把我侄子伤成这样。”最近赖远低调了很多,如果不是侄子今晚哭诉着把他老子搬出来,他是怎么也不愿意跑到这湖畔壹号来趟浑水的,谁不知道这里是文彬手下头号军师的场子,可是不能因为这是文彬的场子就不给赖老大面子吧?
赖远今天是存了翻天的心思来这里的,赖九最近不太出面,道上都开始传赖九跑路或者落水的消息了,不管大哥对他怎么样,他这个当弟弟的总还是要做些什么,反正文彬也不会真要了他的命,大不了赔点钱。可是当赖远跟着侄子走到三楼,等赖小涛气势汹汹地一脚踹开房间大门后,赖远嘴上用来装逼的雪茄直接落地。尼玛,真是怕什么来怕什么!赖远看到坐在主座上的男人时,想一巴掌拍死赖小涛的心思都有了。可是赖小涛却不是察言观色的料,指着彭大公子吐沫飞溅:“小叔,就是这小王八羔动的手,不,这几个男的,都动手了……”
“哪家的狗不拴绳子放出来乱吠吠?”醉眼惺忪的肖青葶指着赖小涛不耐烦道,“蟋蟀,你不是总吹得自己身手跟练了葵花宝典似的,怎么这二货被你一顿收拾还能跑出来乱嚷嚷?”
“小娘皮,少爷我今晚就要让你跪在老子胯下唱征服!”
话未落音,桌上除了李云道和斐宝宝外,其余男人同时起身,只是还没等他们动手,赖小涛已经被人一脚踹中膝盖,颓然跪地。
“妈的,哪个王八蛋……咦,小叔,你怎么……”
啪,一声脆响,又是一巴掌!赖远亲自动的手,直接把赖小涛给打懵了。
彭晓帅冷哼一声:“你倒是识相,省得我们亲自动手了。”彭家大少爷几乎可以肯定,如果他们动手,结果会截然不同,因为上一个在夜店里想对小蜻蜓动手动脚的人,估计没有两三年是出不了上海最好的骨科医院的。
赖远却没有看他,只是一脸尴尬笑意地看着坐在桌上最中间的男人。男人没有说话,他自然也不敢说话。
桌上的几位也发现对方有可能是“熟人”,这才又坐了下来。
良久,李云道才皱眉道:“他是你朋友?”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皱眉动作总让赖远有种腿软的错觉,当下也不敢隐瞒道:“这是九哥的长子,赖小涛。”
“哦——那就是你侄子了,怪不得这么嚣张。”
赖远连忙解释道:“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嘛,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今儿肯定都是误会,这孩子也不懂事儿,您别往心里去。”
赖小涛却不干了,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李云道吼道:“你是哪根葱?他妈的,老子今晚第一个废了你。”
“放肆!”赖远直接一脚将这小子踹趴在地上,赖小涛直接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估计这一脚踹得不轻,“本事没学多少,倒学着没大没小了。这是你三叔!”
“啊?三叔?”坐在地上的赖小涛一脸茫然,“没听我爸说他还有个弟弟……”突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惊出一身冷汗,又抬头打量了一下那青年,这才哆哆嗦嗦道,“他……他……他是李……”
“还不快起来给李三叔敬酒道歉!”赖远又踹了他一脚。
赖小涛这才赶紧爬起来,脸上的表情甚是奇怪:“三……三叔,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对不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李云道倒也没想得理不饶人,这小子除了嘴巴贱一点外,好像今天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况且挨打的也是他,加上李云道最近不想节外生枝,这才笑道:“都是一家人嘛,这点小事也就不用计较了,孩子不懂事,我们这些当叔叔的也不能跟孩子一般计较嘛。”
赖小涛脸上一阵红白,事实上李云道和他差不多大,桌上的那帮小鬼肯定没有一个比他年龄大的,转眼间,他就成了小字辈,可是他也不得不认,谁让此时坐在那儿的是一个叫李云道的男人呢?
“哎呀,三哥好大的威风啊!”一个不伦不类的声音响起,刚刚才缓和下来的气氛一时间又似剑拔弩张。
正文 第四章 素衣天香,玉酒国色
更新时间:2013…03…07
法国巴黎,一个充满梦幻和史痕的城市。夕阳如血,天边一抹昏黄。落日余辉穿过天际,勾勒出那座著名铁塔的轮廓,撒落在一片宁静的塞纳河上。偶有游船从河中经过,不知道又是哪个国度的游客用自己国家的语言点评着一千四百年的历史文明。
谁也没有注意,此时河岸堤上坐着一个懒散的男人,一身得体的西服,面若桃花,只是当初在昆仑山上如瀑布般的青丝早己消失不见。少了三千烦恼丝,这张倾城脸蛋的主人似乎还有些不太习惯,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去捋一捋额前的头发。慵懒的男人终于将双手撑在身后,似乎找到了一个非常惬意舒服的姿势,对着塞纳河轻轻地吹起了口哨。如果有精通中国古乐的人听到的话,绝对惊为天人——这不是多少古乐专家费劲心思试图恢复还原出来的失传古曲《碣石调幽兰》。
李徽猷。似乎任何出乎常理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都是理所当然的。
古风悠扬的曲意未尽,李徽猷身边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应该说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属于那种看十眼后扔在人堆里还是认不出来的那一类。谁也没有察觉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出现的,可是她就是如同鬼魅一样出现他的身边。
李徽猷懒懒地掉头冲她笑了笑,却道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话: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女人终于勉强笑了笑:黄河水这些年确是越来越浑了。女人心中一直在腹诽这个怪胎,可是她也同样好奇,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与这个传说中的怪胎会面。虽然她被派驻到欧洲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或多或少她还是能从国内收到一些消息。比如说,她知道眼前这个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的家伙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让机构里所有课程的教练一致给他特优的成绩毕业,并推荐到情报一线,要知道,这些课程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搏击格斗或情报分析,还有诸如化妆、潜伏、外语、礼仪、射击等一系列近几十项考核,还要经历心理、刑讯逼供等硬关卡,而这个变态的家伙居然一个月就毕业了,以往就算是精英中的精英,那也需要起码三到四年的培训时间,然后就算毕业了也无法直接出现在第一线。可是眼前这个俊到让绝大多数女人嫉妒的家伙不但进了前报一线,而且短短小半年时间已经硕果累累。
你好,我是西施。这句话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似乎总有些不伦不类,可是女人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跟“西施”却是相得益彰的,这张精致到让她微微嫉妒的脸如果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那完全是现代版的祸水红颜。如果不是听到过关于他的各种传闻,女人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轻到不像话的家伙居然是一个钻石级情报人员。
女人没敢再多看他的脸,只是摘下手上的式样同样普通的铂金钻戒交给对方。至此,她的任务告一段落。
在拥有浪漫之都这个雅称的巴黎,情人之间的聚散离合,似乎在这条塞纳河畔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正常,就算有人看到听到,也只会以为是异国版同床异梦的真人剧情。
半小时后,李徽猷回到凯旋门附近的希尔顿酒店,进房间时熟练地将粘在门缝下方的发丝解开,关门后从衣柜里搬出一个体积颇大的行李箱,很普通的密码锁,打开后里面普通还有一道瞳孔扫描的电子密码锁,最后,他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平板电脑和一个解码器。将刚刚那只钻戒上的“钻石”取下来,放在解码器的激光感应孔上,平板电脑上出现了一个加密文件。
李徽猷皱眉想了想,输入一排数字字母混合密码,足有二十多位,终于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和一个资料文件。照片上的男人是混血儿,眼神阴狠。根据资料,这个叫哈拉汉的中年男人应该是汉族和维族混血,著名的东*突恐怖份子,也是前两年国内南疆地区烧砸抢的幕后主要策划者之一,事发后辗转到哈萨克斯坦,再到俄罗斯,后又到南美和北非,最后绕地球一圈后在巴黎隐姓埋名住了下来。
李徽猷将照片和资料文件又浏览了一遍后,确认已完全记住所有内容,这才取下“钻石”记忆存储器,夹在拇指和食指第二关节之间微微用力,片刻后,一小撮晶粉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