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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踏入湖畔壹号正门的那一刻起,李云道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出现了一些很玄妙的变化,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因为这里古色古香的氛围,还是几个月读书下来的量变此起质变,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赫拉克利特的那句“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或许用这句话来诠释李云道现在的感觉是最为贴切的。
人还是那个人,人也不是那个人了。
“马哥,会所的风水阵设得很讲究。”池间小径整整八八六十四步,数完最后一步,李云道指了指假山、小池、铜镜、锦鲤和黑色金砖铺就的小径,突然笑道,“应该是出自堪舆大师之手。”
马功德这回倒是微微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总听人说三哥读书过万卷,想来对这风水堪舆之术应该也是精通的。这里的阵,是青城山的那位亲手布下的。”
李云道点头:“怪不得,我听老喇嘛提过,这世间真正懂堪舆术的不多,青城山那位老爷子算一个,好像南边儿的武夷山里还住着位。老家伙当年跟他们都切磋过,也不知道他一个密宗和尚从哪儿学来的道家堪舆术。不过我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慧根,我弟弟倒是有些天赋。但有些事情,本就是天命,说多了做多了,自然是泄露天机折损阳寿的。”或许这也是李云道不太愿意十力总是说些怪话的原因。
“十力大师果然是深藏不露。”马功德由衷赞道。尽管十力还是个孩子,那一夜却几乎是一战成名,秦家核心圈内的人物都清楚地知晓当晚的战况。从美国归来的黄梅花事后点评称:如果他在场,想要在保护好老爷子的前提下解决那位泰拳高手,可能也要花些心思。外人认为黄梅花应该是谦虚,的确,如果没有亲眼看到,必然很难想象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家伙会有如此变态的实力,可是诸如黄梅花、文彬、马功德之类的核心人物,却是清楚——从秦家老爷子嘴里道出来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含糊的夸张。老子说日后此子必为佛宗第一人,那必然相差无几。
李云道皱了皱眉,他本来就不想十力涉世过深,至少在十力这个年纪看来,这并不算是一件好事,现在回过头反思,自己前段时间的处世方式,在某些方面还是显得过于急迫了。
有时候,鲤鱼跳过龙门就以为自己是龙了,可是,鲤鱼却不知道,它终究还是一条鲤鱼。但李云道却心知肚明,路是走出来的,站在金字塔顶层的人,是也是一步一步积累出来的。
自认为泥鳅也算不上的李云道在马胖子的指引下来到了三楼“天外飞仙”包间。人带到地方,马功德很识趣地自行消失。斐宝宝却抢先一步推开门,一屋子四男两女正打打闹闹,随后立刻齐刷刷起身迎了上来。清一色90后,家教不错。这是李云道对他们的第一印象。
不过,这六人显然没想到斐家大少爷口中的**oss级人物“云道哥”居然是如此普通的样貌,似乎没有哪一点看上去像斐宝宝口中吹嘘的单手掀翻蒋家大少赤手空手搏悍匪的大人物。
“瞧你们一个个的德性,之前不是天天哭着喊着要见我哥吗?人我给你们请来了,怎么反倒一个个怂包了?真丢人!”斐大少指着一群人笑骂道,“自己自我介绍,这是我哥,又不是外人!”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第一个反应过来:“云道哥你好,我叫胡蝶。”胡蝶走的是“新朋克流”,黑夹克黑皮裤黑高跟贴身勾勒出性感火辣的曲线,浓烟熏妆下约莫还能分辨出异常清秀的原貌。李大刁民很老土地微笑伸手,哪知胡家小妞居然理都不理李大刁民那只伸出来的手,直接如同翩翩飞蝶般扑了上来。一个非常法式的拥抱,雷得李大刁民愣在当场。
随后出场的是一位叫“小蜻蜓”的小姑娘,这回李云道没主动伸手,可也没等到人家小姑娘的热情拥抱。这回人家倒是主动伸出纤纤素手:“云道哥,我是肖青葶。”
“小蜻蜓?”李云道被这个名字逗乐了。肖青葶倒是大方道:“从小他们都叫我小蜻蜓的!”
“你好!周君宝。”终于来了一个相对正常一点的。李云道打量着周君宝,这应该是这群里人最成熟稳重的一个。
周君宝话没有说完,彭家大少爷就挤了上来:“哥,我可想死你了!”说着,这位纵情沪上夜店标榜“有事没事儿打两枪,活动活动当理疗”的二世祖就想做小鸟依人的拥抱状,却被一旁的斐家大少爷直接一脚踹了出去:“滚你个犊子!”
“宝少爷,你不厚道啊!哥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哥,哥啊,你要为我做主啊,宝少爷打小就爱欺负我,我们一群人群挑他一个,他每次都专挑我下手,你说我惨不惨?”彭晓帅是自来熟,也很有意思,李云道也看得出来,这家伙跟斐宝宝关系很铁,看上去应该是跟斐宝宝从开裆裤时就打出来的交情。交情交情,不交手,哪来的友情?
随后出场的是朱国栋和朱国梁两兄弟,也就是这群纨绔口中的“蝈蝈”和“知了”。
寒暄后,众人一致将李大刁民推让到首座,右手是斐宝宝和洛美女小两口,左手是胡蝶和小蜻蜓,再下面就是周君宝、鼓晓帅、朱家兄弟。坐下来的时候,李云道才发现小蜻蜓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后来才发现,小丫头一直在死死盯着洛珊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洛大美女应该己经被千刀万剐了。
正文 第一章 近朱者赤
更新时间:2013…03…04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落英缤纷,正是一年一度“烟花三月下扬州”的好时节。这个季节的姑苏古城,看上去更像一个柔媚的淡妆女子,在阳光中踏着一地桃花款款行来。老天爷才露了些许暖意,校园里的年轻姑娘们就早早地穿上了薄衫短裙,相互比拼着展露青春靓丽的身材曲线,来来往往,让校园里的众男性牲口垂涎三尺。
不管桃花烂漫的春光有多灿烂明媚,不管姑娘们的笑声有多清脆婉转,这一切似乎都与在图书馆角落里席地而坐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关系。他手上是一册己经落满灰尘的《莎士比亚全集》,很罕见的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帝国出版社的出品,古英文体,而且这已经是第四卷。书顶集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应该是好些年头无人问津,谁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从图书馆的哪个角落翻出这套珍贵典籍的。看着书卷上厚厚的灰尘,年轻人的眼神里透着些惋惜,但也随后却自嘲地笑了笑,从随身带的廉价书包里拿出早己备好的毛笔,一点一点地仔细洗理着书册上的灰尘,动作很轻柔,也不知道他是怕刷坏了书册,还是心疼手里那支不足五块钱的毛笔。
淡淡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正好洒落在这个角落,一时间扬尘飞舞。早晨的图书馆很安静,偶尔能听到窗外校园里男男女女的笑声和车铃声,伴着浓厚的书香味和浅色的阳光,加上专心清理书册的青年,这一切居然在图书馆角落里凑出了极为和谐的一幕。
等清理好所有的灰尘,年轻人终于舒了口气,用手指将毛笔上的灰尘清理干理,这才将毛笔放回书包,再从书包里掏出笔和笔记本,重新靠着角落里的墙,盘起腿调整姿势,似乎是想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等找到那个屡试不爽的姿势,这才将书放在盘起的腿上,如老僧入定般,边读边记,再次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阳光消失了,他又如同变戏法般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等阳光彻底从西侧的玻璃窗下消失时,他才揉了揉酸胀的腿,将那册《莎士比亚全集第四卷》放回原处。跟图书馆这个角落里落满灰尘的其它书相比,这几册几乎烯然一新的《莎士比亚全集》看上去尤为突兀。
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年轻人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顺手便将手中的廉价书包甩出去,正中坐在馆前水泥台阶上玩手玩游戏的年轻学生,直接“暴头”。
“我擦……”年轻学生火冒三丈,《战神》手机移植版他玩了整个下午,就百分之一的血,就能结束终极**oss,完成第十次大满贯了,在这个紧要关头却被人砸得脑震荡,佛祖老爷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被打断游戏进程的斐家大少爷?于是斐家大少爷以“老子我踩不死你”的表情狠狠地回头时,却以哭笑不得举手投降的表情告终。“哥,不带你这样的,本来我就没你那种过目不忘的变态记忆力,最近被你越打越笨了,都快赶上我家珊珊的智商了。”
被用来做比较的金融系大美女只是浅浅一笑,突出两个梨涡,这位在金融业内被称为“金牌操盘手”的女诸葛一声不吭地拾起地上的廉价书包,很自然地背到自己身上,丝毫不在意这样会不会破坏了她知性美女的形象。“哥,晚上宝宝说要请你吃饭。”
“对对对,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斐宝宝用力一拍脑袋,笑嘻嘻地凑了上来,“哥,赏个面子呗!”
这回轮到李云道哭笑不得了:“你又耍什么花样?上次明明说是请我吃饭,结果是在饭桌上跟校辩论队见高低,为了你的面子,你哥我好歹也算舌战群雄。再上一次是跟文学社的社长拼什么文学常识,真亏你想得出来,居然跟人家小姑娘打赌,说什么输了就要以身相许,现在弄得我都不敢接人家电话了;好像上上次是跟体院足球队的一帮猛货拼酒吧,最后还是我把你背回来的……”李云道真不知道斐家大少爷今晚又挖了什么坑给自己跳,反正在学校待了几个月,李云道脸上的高原红没了,在这所二三流的“国家211工程”学校里,倒是名气越来越响了,这一切似乎都拜眼前的斐大少所赐。
“哥,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啊,辩论队那次是因为那贱人嘴太贱了,哥你才义不容辞地替我收拾那装逼的货,文学社那次更不能怪我了,我估计那娘们儿早就看上你了,喝酒那次算是我故意的,可是我的哥啊,你也太能喝了,一个足球队都被你喝趴下了,到今天体院那帮货见了我都绕着跑……”
“你丫跟窦娥比?我看你就是一秦桧。”
“哥,您可别弄成岳老爷,划不来呀,咱要做也要做韦小宝那样的大英雄……”
知性美女洛珊珊站在一旁,微笑着耐心听两个男人斗嘴,居然也听得津津有味,不插嘴不打断,只是等坐在台阶上的两人斗嘴斗累了,这才适时地给两人分别递上早已准备好的纯净水。
李云道大刁民一口气将一瓶水全喝完,这才长长地打了个嗝:“一天没吃饭,别说还真饿了。”刚进这所学校的时候,他也有些不太习惯洛珊珊的面面俱到,经过几个月的观察,李大刁民倒是真发现洛家美女算是个不错的妙人儿,跟斐家大少爷那是绝配的一对儿。
“走起,哥,今儿是我请吃饭,不过……”
“你真挖了坑给我跳?”李云道愣了愣,“今晚有一场讲座我还想去听听……”
“真没挖坑!哥你相信我,我就想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讲座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安排人去录音了,回头让他把录音笔给你送过来。本来我让王汉把十力送来一起吃饭,可十力说他晚上跟秦家那两个小王八蛋还有他们那个极品妈一起吃饭,我想还是算了,那个女人我惹不起……”
“极品妈?“李云道笑了笑。从医院出院后,李云道就没有回秦家,所以也能跟那位传说的极品少奶奶见面。本来只是想带着十力随便租间民居,再怎么着也比之前住的工地强,但想想那几百大块的房租,李大刁民还是会一阵肉疼。幸好斐家大少爷听说李云道要租房子,立马从学校搬了出来,在金鸡湖边的高端小区弄了一套湖景公寓,虽然是不大的三厅两厅,但也把斐家大少从小到大攒起来的压岁钱一掏而空。斐家大少不但不心疼,反倒乐呵呵说,投资房子比在银行存利息划算多了,以现在房价上涨的速度,至少能跑赢高启不下的cpi了。
”就算我们都饿死了,十力也不会饿死。”也不知道因为太饿的缘故,李大刁民突然很想念那张比女人还要妖艳的脸,那个叫徽猷的男人是他二哥,做的饭是全世界最香的。还有总是背着牛角大弓的傻大个儿。
正是下课时分,图书馆前的小路上熙熙攘攘,看着这些比自己小五六岁的年轻人充满活力地来来往往,他突然有种想跟傻大个儿和死人妖通个电话的冲动。
bmwz8被斐家大少送回了上海的车库,现在斐家大少开的是一辆中规中矩的宝马x6,居然还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