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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多了认错了人,当下笑道:“喝多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寻衅滋事是要被拘留的,情节严重触犯了刑法,也是要判刑的。”
其中一个青年不耐烦道:“你算什么东西,甭给哥儿几个在这儿说教,老实说,你们俩当中谁抢了我们老大的女朋友?”
李云道一脸愕然,转头看桑卓,桑卓连忙摇头:“我一毕业就结婚了,哪来的什么女朋友。”
刚刚从桑卓这儿得到并不算什么好消息,所以李云道这会儿没太多心情跟这帮半大的孩子咸扯淡:“散了吧,喝多了早点回家!”说着,拉上桑卓便想挤出五人的包围圈。
“哇操,这小子挺跩啊,哥儿几个,收拾他!”话还没落音,一记飞腿就已经冲着李云道的后腰袭来。
“找死!”桑卓看不下去,一把扯住那只腿的裤角,一记侧踹,偷袭者“哎哟”一声摔了个屁股着地,紧接着,又有两人同时围了上来,桑卓不管三七二十一,沈大庆说了,他让这段时间服从李云道的安排,那么李云道便是首长,哪有看着首长被偷袭自个儿不出手的道理?桑卓是少数民族,自小在高原长大,体格比普通人原本就好上不少,进了警校后被选进校散打队,一练就是四年,还得过全国散打比赛的亚军,对付这几个连混混都不如的小青年,数息功夫,就只剩下朱时光一人还站在原地。
桑卓利索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你们这点水准,早点儿回家喝奶去吧。”
李云道暗笑,想不到桑卓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他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真性情的藏族小伙子。“没事儿吧?”李云道看他手背上一道浅浅血痕,还是担心他受了伤。
桑卓嘿嘿傻笑道:“这算什么,以前读公安大那会儿,经常跟隔壁的体校的小子们开战,他们这点水平,我塞牙缝都不够。”
朱时光此时已经吓得醒散了大半的酒意,站在原地,双目通红,指着李云道咬牙切齿:“姓李的,你抢我女朋友,还打伤我朋友,这笔帐我记下了,迟早要跟你算算清楚!”
桑卓一脸哑然,他刚刚一直以为对方是喝多了认错人,没想到还真有横刀夺爱这回事儿,不过在他看来,女朋友事嘛,本就是谁有本事谁扛回家,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他小时候听高原上的老人们都是这么说的。
李云道看着朱时光,一时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皱眉苦思,最后不得不摇头苦笑:“小伙子,你是不是记错人了?你女朋友是谁?”
朱时光恨恨道:“前几天晚上,你把潘瑾带去希尔顿酒店开房了,对不对?”
李云道顿时恍然,终于记得眼前这位正是那天晚上死缠着潘瑾的小朱同学。只是李云道也懒得跟他解释,笑着道:“是又怎么样呢?”
“你……我……”朱时光一时哑口无言,最后不得不恨恨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好,我等着。”
这世上本就有太多的不平和委屈,李云道并不想跟这个叫朱时光的男孩多解释什么,或许这样的刺激,对这个仍在读大学的男生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古往今来,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最后一鸣惊人的前例也不在少数,与其时间宝贵的大学阶段把时间奉献给不会有任何结果的爱情,还不如趁这个时候多读些多读了,有些恨自然就销声匿迹了,有些爱也会自然枯萎。
朱时光将四个同伴扶了起来,幸好对方下手不重,刚刚只是让他们暂时因为疼痛而失去了行动能力,此时站起身后倒是均行动自由。这么一来,酒也醒了大半,站在咖啡馆门前的停车场上,闷头不说话。
最后还是最先开口的耳钉小男生支支吾吾道:“要不……要不……请大少爷出手?”
朱时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脑子刚刚被抽坏了吧?”
耳钉男咬了咬下唇,仗着还没散尽的酒劲,鼓足了勇气才说道:“虽然你跟大少爷是同父异母,但好歹也是一个爹生的吧,咱都被人这么羞辱了,你还不肯开口?”
朱时光闭着双唇,紧握双拳,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发飚。
初春的京城依旧寒风料峭,西北风在周围的摩天大楼间发出呼啸的怒吼,朱时光生平第一次发现私生子和嫡子之间的巨大差距。他突然有种不那么恨李云道的感觉,相反,他恨自己,恨那个同样姓朱的大哥,恨自己的父亲,恨自己的母亲。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地奇妙,有时候你在不经意间推倒了一张多米诺骨牌,要等到若干年后,你才会发现,原先当初推倒第一张骨牌的,居然是自己。
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 怀孕
李云道驱车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一处名叫“百合香”的小咖啡馆,服务员将他带到位置上,一看到对面脸上乏着高原红的小伙子,他就没来由地有种亲近感。
“李队!”桑卓听沈大庆介绍过李云道在江宁的官方身份,而且沈大庆也暗示过李云道在京城的路子很宽,并且叮嘱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儿办牢靠了。
“藏族同胞?老家哪儿的?”李云道笑着跟桑卓握了握手。
“老家是青海果洛。”桑卓身上有股子少数民族天生的热情和大方,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跟李云道交流却显得丝毫不生份。
“哦?我们算老乡哇,我在昆仑山长大的。”
很快,两人就熟络了起来,桑卓办事也不喜欢拖泥带水,当下将这几日调查的情况跟李云道作了汇报。
“据我这几日的调查,唐艳是黑龙江佳木斯籍,十六岁中专毕业后就出来打工,先后在吉林、包头、沈阳等多个城市呆过,四年前来到北京,期间去过一趟韩国,办的是旅游签证,应该是去做过整容。”桑卓拿了两张截然不同的照片出来,一张是四年前的唐艳,国字脸,塌鼻梁,单眼皮,另一张则是现在唐艳,照片中的女子美艳不可方物,与之前那张判若两人。“到北京后,唐艳一开始在一家ktv会所当陪酒,据说偶尔也会出#台,后来跟着ktv一个大姐跳槽出来单干,专门出入这种高档会所勾引金主。我还查到,从前年开始到现在,唐艳己经有起码两年的吸#毒史了。我安排一个线人询问过,之前唐艳每周都会跟朝阳区一个叫虎哥的毒品拆家买货,已经持续了快两年了,但从前两个月开始,唐艳再也没有从虎哥那里拿过货。我让人侧面打听了一下,唐艳跟圈子里的同伴说,以前玩得太低端了,最近她用的都是高纯度的高档货,听说好像傍上了一个挺有钱的公子哥。”
李云道暗暗皱眉,刚进姑苏市局被葛青罚去整理档案的时候他就统计过,涉#毒的女人到最后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其中因此沾染上爱滋的也不在少数。他开始有些为王小北担心,王小北身边女人众多,这么多年没玩出事情,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于涉#毒之事,李云道相信以王小北的胆量和智商,还没有放肆到敢挑战老爷子在这方面的底线的程度。
“有没有发现她跟什么人有接触?”李云道一针见血地问道。
“有。”桑卓点头,“我调过,她现在住在朝阳区一个叫‘巴黎之夏’的小区,那里面住的非富即贵,我不好太声张,只查到她住的那套平层公寓挂名在北京一个叫“王月商贸”的法人名下,好像也是前东家用来抵偿债务的时候抵给这家‘王月商贸’的。我查了一下,这个王月商贸好像并不是很有名,法人代表是一个叫林于轼的山东人。”
“林于轼?”李云道终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第一次踏入北京城的那一天,一个叫李国番的人揍得他差点儿吐血,如果不是弓角和徽猷及时出现,下身生的幸福没准儿已经被人一脚踩垮了。那一天,和李国番一起护在蒋青天身边的人,正是一个叫林于轼的中年男人。
李云道点了点头:“这下龙来去脉就清晰了。”
桑卓是一个很懂事的侦查员,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他一清二楚,当下只接着道:“另外,唐艳每天会跟一个手机号固定联系一次,有时候是发短信,有时候是打电话,说起来也奇怪,我通过电信公司的朋友查过这个号码,只是号码资料好像被人刻意从数据库里面删除了一样,但也不影响使用,我那个朋友权限比较低,也许通过电信公司高层能查清楚那个号码的身份。”
李云道点头,说实话,才几天功夫,桑卓就已经能将唐艳的资料调查得如此清楚,这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可能还需要你再辛苦几天,看看还有什么能挖掘出来的,有事情直接打我手机。”李云道顿了顿,“这份人情我先记下了!”
桑卓笑了笑,也没有推辞客气,只是露出预言又止的表情。
“桑卓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我这个人的性格你也看得出来,不是那种墨墨迹迹小肚鸡肠的人。”李云道知道桑卓应该还有什么想补充。
桑卓也是少数民族同胞特有的直爽,当下心一横,便道:“本来局里是下了令,不让人再提这件事的,不过我琢磨这件事可能跟李队你现在要调查的这个女人扯上关系。”当下,桑卓把之前垃圾焚烧场的杀人抛尸案陈述了一遍。
李云道听得直皱眉头,虽然桑卓省略了中间的调查过程,但以他这种两天时间就能将唐艳的底子查得清清楚楚的功底,他说那件杀人奸#尸案的线索最后指向唐艳目前住的那套公寓,那就肯定**不离十了。
“为什么局里不让查下去?”李云道皱眉问道。
提到这个,桑卓便有些愤愤不平:“局领导说上面有大领导下了死命令,这案子就到此为止。你也是刑警出身,中国人口这么多,每年烂在档案室里的案子多得很,也不差这一件。不过沈队跟我都觉得那姑娘死得太惨了,有机会查为什么不查下去,所以我就利用私人时间继续在调查这件案子,不知道怎么的,上面就知道了这件事,本来沈队马上就要升副局长了,为了保住我,白白浪费了一次大好的升迁机会。”
李云道若有所所地点了点头,以中国目前的法制体系,因上面打招呼而停止调查也不是一两个地方的特例,绝对的权力等同于绝对的腐#败,这也正是此届领导人使尽浑身解数要将权力关进笼子里的重要原因。
将桑卓所说的线索穿在一起,矛头的最后指向不言而寓。
李云道不禁冷笑。
蒋青天,就这是你的反击手段吗?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 婚事,跟踪
次日,王抗日回来看望老爷子的时候,一口便答应跟巴公麟见面:“现在上面的要求是老虎和苍蝇一起打,如何河秀明行得正坐得端,就算我跟巴公麟见面了,也无伤大雅。 ;但如果河秀明真的有问题,他是中管干部,江南又得震荡一阵子了,你们的郑记要头疼了。”
李云道不过一个小小的刑警大队长,离中管干部的级别说是十万八千里也毫不夸张,既然王抗日答应了跟巴公麟见面,蔡修戈托付的事情也总算有个交待,心中稍安。哪知王抗日话锋一转:“云道,眼看着小北就要大婚了,你跟夭夭那丫头的事情,是不是也要趁着老人家还在世的时候,把日子都定下来?”
“啊?”李云道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吱唔道:“桃夭回军队里参加集训了,这种事情,哪是我一个人就能定下来的?”
“傻孩子,你以为现在你还是一个人?结婚这种大事儿,不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王抗日笑着道,“如果你没有异议,待会儿我去跟你爷爷商量一下,找个好日子去老蔡家提亲去。”
王援朝正好踏入堂屋,听到提亲二字,顿时来了兴致:“大姐,什么提亲?跟谁提亲?”
“正好,你小姑也来了。援朝,我刚刚跟云道说,是不是趁着爸还在,把他跟蔡桃夭的事情定下来。”
李云道的婚事,王援朝自然上心,连忙点头:“对对对,大姐,你不说我这两天也正琢磨着这事儿呢。”
王小北不知道又从哪个角落窜来出来:“好好好,大姨,干脆我跟黄裳办喜事儿的时候,云道跟桃夭也一起办了呗,双喜临门,没准儿爷爷一高兴,还能多活些日子。”
王家人如今对老爷子的大限之日都已然看开,毕竟老爷子起起落落辛苦了一辈子,在最后的日子里让老人家开开心心地度过才是最重要的。
王抗日和王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