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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小北顿了顿才道,“我想跟老爷子谈一谈,反正也能脱了这身军装了,干脆调到地方上去练一练。老爷子不是总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练练才知道嘛,我自个儿也想看看,到底我是哪块料。”
李云道皱眉沉默了半晌:“调去地方上有好有坏,好处多,坏处少,但是你确定你受得了苦?”
王小北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李云道也释然:“男儿当志在四方,你自个儿出去看看了。”
王小北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用力点了点头:“明天一早我就找老爷子谈谈去,对了,明儿如果没什么客人,我带你出去转转,多认识些圈子里的同辈人也好的。”
李云道点头应下,只是正吃着晚饭,正跟王小北一同对付着一瓶五粮液的时候,李云道的手机响了,居然是周则安。白天时,知道他不在江宁的下属们也都打来过电话拜了年,其中就包括如今对李云道算得上是死心踏地的周则安,此时再打来电话,肯定是有急事。
果然,接电话时李云道先是眉头微皱,随后就连王小北都看出了他眼中猛地一亮,就听到李云道在电话里吩咐道:“一定要派人死死盯着,不能让他们跑了,也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我马上给韩厅打电话,请求特警支援。”安排好部署后,李云道想了想,刚要给韩国涛打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刘晓明。
李云道接起电话,就听到刘晓明飞快道:“队长,有消息说那边今儿深夜交易。”
“好,按照我们的部属,一步一步来,不要自乱阵脚!”李云道吩咐道,“如果我赶回来更好,赶不回来,看准时机一定要一击就中!我马上赶最近的航班回来。”李云道看了一眼手表,下午六点三十八分。
李云道放下电话的时候,王小北也已经打完电话,嘿嘿笑道:“机票已经安排好了,我喝了酒不能开车送你,让小西开车送你吧!”
李云道歉意地看了看王抗日和王援朝:“两位姑姑……”
王抗日严肃道:“我们理解,抓紧时间回去吧,公安干线上的事情,向来时间不等人!”此时开口,已经不似那说两句话就要眼圈发红的大姑姑,而是那位让贪官污吏闻风丧胆的中纪委监察部八大监察室主任之一的女展昭。
王援朝也是军人出身,此时更是显得干脆利落:“小西,你辛苦一下,送送望南,回来再吃。”
顾小西早已经飞快擦净正在啃鸡爪的手:“走起!”
路上李云道又打了几个电话,从林一一到韩国涛,详细将目前的进度作了汇报,正在姑苏秦家陪秦老爷子用餐的林一一顿时精神一振,而留守江宁的韩国涛终于桌子一拍:“成败就看今晚!”
夜幕中的京城分外妖娆,却不知千里之外的六朝古都此时早已经风起云涌。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二章 见客
见李大刁民终于一脸愕然,薛红荷笑得如同赢了玻璃球的孩子般绚烂。
这女人,笑起来倒也不是那么难看。李云道腹诽着,却不敢再接话,万一这疯婆子发起疯来,真告诉阿荷师姐自己把她同胞姐姐给霸王硬上弓了,尽管是莫须有的罪名,但是女人和男人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指不定掉进泥坑被人当成染了一裤子的屎。更何况,阿荷师姐心地善良,指不定就真的信了她这位蛇蝎心肠的同胞姐姐。
不幸中的万幸,终于抓到李云道软肋的薛红荷似乎突然对这个嘴仗从来不服输的刁民失去了兴致,意兴阑珊地执剑下山,到底还是没有做那诬陷李云道的混帐事情。
李云道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下山,到半山别墅群的岔路口,薛红荷独自一人拐入小道而去。李云道苦笑着摇了摇头:“唉,也是个心里苦得很的妙人儿!”
回到四合院,院子里已经热闹了起来,老爷子被白熊推着在前院围着池塘边走边晒太阳,十力和张小蛮两个孩子蹲在满是落叶的大槐树下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厨房里传来王援朝和顾小西的声音,应该在忙着大伙儿的早餐,倒是没见到王小北,估计这家伙不睡到日上三杆是不会起床的。早餐倒也不算丰富,倒营养搭配得十分恰到好处,用了早餐,李云道便替换下白熊,推着老爷子在院子里散步。上午八点的冬日阳光,谈不上灿烂却也暖意十足。池塘里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隐约可以看到冰下逐着阳光欢快游弋的成群锦鲤。
“望南,今天和明天你就不要跟小北出去胡闹了,家里会来不少人,你就待在我身边。”通中池上的雕花八角小亭时,老爷子终于开口说话。
李云道愣了愣,随后点头:“您还是得注意着些身子,太累了就让白伯伯将他们安排到后面几天。”
老爷子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腾起一团白雾:“没那么多时间了,那些人,你迟早也都是要见的。”
上午九点,第一批访客到临,李云道也只是在老爷子身边端茶倒水,看那些不断被喊入书房面谈的人,不少也都双鬓斑白,其中肩扛金星者占了大多数,也有一些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便装中年,但无一不是在各大省份的党报卫视中必占一席之地的人物。老爷子与他们的对话大多是问些近况,再听听他们的想法亦或是思想汇报,时不时老人家会问问这些人自己的规划,而后才会道出他早就布下的安排,只是在最后,才道一句“这孩子是抗美的遗腹子,就让他代我这个糟老头子送送你”。已经提前知道李云道身份的人心知肚明,出门走出内院时都不忘拍拍李云道的肩膀,同时留下自己的联络方式,大致也都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卡面,上面只有人名和电话,其余的没有任何职务或花哨的累缀。也有之前不清楚李云道身份,此时被老爷子点化,这些在政坛或军中都在一地执牛耳的大人物哪还不明白老爷子临终托孤的含义,也都无一例外地在出内院前以闲聊的方式了解了李云道的境况,最后留下联系方式以观后效。
到夜幕降临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也就是李云道的老熟人江宁军区的那位徐中#将。徐中#将出门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李云道一眼:“听说你现在也是江宁公安系统的名人了,只是地方公安系统毕竟池子太浅,有没有兴趣到军队里来发展?”
李云道猛地一愣,不知为何,他知道想了弓角和徽猷,他俩都算是进了军队系统吧,虽然是个是陆战特种军,另一个是军队情报系统,如果再加上自己,那的确有点儿意思。只是,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却也没有一口回绝:“现在还不是时候,江宁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谢谢徐叔叔!”
徐则勇点点头:“好,做人做事都应该有始有终,什么时候你想好了,你徐叔叔打电话!”
送走徐则勇,李云道摸了摸口袋,客人上午两波,下午三波,一共二十七人,除了徐则勇的联系方式他早已经有了之外,口袋里此刻共有二十六张卡片。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那叠厚厚的纸片,不由自主地摇头苦笑——要说这叠纸片估计在实实在在的几千万人民币面前一纹不值,但是论能量,这些卡片足以震动整个大华夏的政坛和军队系统。李云道也是第一次实实在在地对王家这位老祖宗的能量有了深入了解——果然是跺跺脚就有无数人胆战心惊的大人物啊。
吃年夜饭之前,方如山和顾炎然都赶了回来,方圆和方润也出现了,一家围着大圆桌和和满满地坐了一桌子,白熊本来想去工作人员聚餐的地方,却被老爷子叫了过来,事实上,这么些年,在老爷子心目当中,白熊就算不是儿子,也起码算个半子了。
吃饺子的时候,唯独一个依北方习俗放入饺子里的硬币还被李云道吃了出来。王小北坐在李云道身边,最是起劲:“哈哈,大表弟,来年你肯定是发大财行大运的命啊!
王援朝也笑道:“往年都是小西吃到硬币,所以这丫头这些年来顺得很,看来老天爷终于要眷顾我们家望南了!”
李云道笑了笑:“如果真能行好运,这枚硬币,我还是让给爷爷吧!”说着,便将硬币放在老爷子面前,顺手举起酒杯:“借着好运,我祝爷爷身体建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那声“爷爷”老爷子是听得越来越顺耳,眉开眼笑间脸上的老人斑似乎都要绽放了一般:“好好好,哎呀,入土前还得寻得我老王家好孙儿一枚,我王鹏震也算是此生无怨了。”
“来来来,我们晚辈们跟望南一道儿敬您,您啊,就开开心心地安享晚年,等蔡家那小丫头回来,就早些让他们成婚,这样您老人家也能早些儿抱上从孙!”方如山也举杯,近来京西火车站的拆迁顺利,他这个副市长的位置也越坐越稳,对于这个突然被老王家找到的独子长孙,原先也算是心绪复杂,但此刻他突然想明白了,只要王家不倒,自己才有可能再往上挪一挪。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章 霸王硬上弓
次日清晨,东方吐白时分李云道便雷打不动地起身。四合院建在山腰处,出门便是一处极宽敞的平台,此时山间朦朦细雾,东方初露霞光,整座山仿佛笼罩在一片神奇的淡黄色雾晕之中。李云道深吸了两口气,精神抖擞,昨晚茅台的酒劲已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幸好不是雾霾!”李云道自言自语,做了两个扩胸运动便往山间小道上跑去——雷打不动的晨练开始了。清晨时分,山里静得很,偶尔才有结伴巡逻的警卫团士兵,碰到正在跑步的李云道,都无一例外地驻足敬礼:“首长好!”
李云道很尴尬,他算哪门子的首长?不过还是很正式地回礼,警礼——至少他现在多多少少还是个刑警队长。一口气跑到山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中绿树青葱,氧气和负离子数量充足,从山脚再跑上来,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李云道想了想,还是往上继续跑。
此时日出东方,山间水吟鸟鸣,一派生机盎然。过了山腰,居然还有几处别墅群,想来应该是其他一些老首长们安享晚年的居处。没作太多停留,李云道看了看已经山顶,已经近在咫尺。
山顶处似乎被人工生生地造出一个面积不小的大平台,青石地灰瓦亭,六角翘檐。李云道只感觉眼前一花,随后唰唰剑舞声,刚刚没注意,亭那头紧临悬崖的空地居然有人舞剑。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点剑而起,骤如闪电,游龙穿梭,轻盈如燕。李云道见过蔡桃夭练匕首的场景,招招致命,想来也是军中特种部队必习的搏杀技,而眼前的剑舞却是前所未有的眼花缭乱,隔着山间如纱的朦胧细雾,仿佛进入了金大师笔下一步杀三人的快意江湖。
舞剑的是个女子,隔着雾,李云道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感觉这剑舞的确好看得很,忍不住走上前,猛地一愣:啊?师姐?但随后释然,不是师姐,而是师姐的同胞姐姐。
薛红荷早就已经发现有人在偷看自己练剑,剑是自幼开始学的,拜在峨眉山一位不出世的老尼门下,那时候老尼不为何住在京城陈家,机缘巧合下传了女子一套算不得高深的剑技,但薛红荷从小就很喜欢舞剑的感觉,因为只有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柄如蛇软剑上,她才会忘记陈家同辈人对她这个异姓女子的白眼。
“怎么样,姐的剑法跟那武侠小说里的江湖高手相比,是不是只有胜出而无不及啊?”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的薛红荷笑着望向李云道,此时她将头发盘起,只随意插了一枝木簪,此时刚刚练完一套剑法,面色潮红,看上去却清爽得很。
“嘿嘿……”李云道干笑了两声,“是挺好看!”
“你是说剑还是说人?”薛红荷这样的女人,似乎从来都不肯在男人面前吃了亏。
李云道小声嘀咕着“老子说的是贱人”,不过嘴上还是客客气气道:“都好看都好看!您自个儿继续享受……”
薛红荷似乎想起了上一次结束对话时的不愉快,而此时这刁民话里话外似乎都透着股邪劲儿,顿时脚一跺:“你给我站住!”
刚刚转身想跑的李大刁民顿时暗叫不好,但还是笑着转过身:“怎么了,薛二小姐有何吩咐?”
“少跟我装孙子,你要是肯服软,天都会塌下来!”薛红荷冷笑。
“哟,您倒是比我师姐还了解我呀!”李云道笑了笑,干脆也不走了,往那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