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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遇见种师道
凤凰锦飞起来节省灵力,可以在阴雨天变成各种形状,帐篷、房屋、雨伞、可以躺、可以坐、可以闲着没事盘坐上面修炼功法,只需放出一缕神识指引飞行方向即可。
郁千雪开始了游历,用了大半年时间走了很多地方,风景名胜,三山五岳。
游历过程中在深山里也遇到一些所谓的修仙人,有些人不知何为修仙,按着道家的吐纳心法,吃些不沾烟火的食物野果,视为潜修。
当然也有真正的修仙人,不过这些人的灵根奇差,五灵根,或者是杂灵根,最高修为只有二三层便停滞不前。
一些真正的修士,见到她的气势不凡,灵气逼人,无不是下跪乞求功法,或是乞求成为弟子,总是搞得她不胜其烦。
冷司阳送她的玉简,有一种功法名为敛息术,修炼之后可以隐藏气息,跟平常人一样。除非比自己修为强大的修士方能识破,因为不想引起修真人士注意,她总是运起敛息术隐藏自己的修为。
她这日正在北岳恒山转悠,漫步在悬空寺的长廊上,突然二楼上一抹极为熟悉的气息传过来,浓郁、厚重、带着着男子汉的凌厉气势。
郁千雪晕了晕,不及多想,朝着那人的气息跑过去。
二楼的楼道里一名挺拔男子的背影映入眼帘,高大英挺,如一棵耸直的松柏静静的立着。
“师父!”
郁千雪霎时间热泪盈眶,快走几步,张开双臂搂住男子的后腰。
男子转过头来,一把推开她,眼神闪过深深的不悦:“你是谁家姑娘,怎的不知羞耻,见到男人就过来搂抱?”
郁千雪不提放,被他推了一个踉跄,退后几步,惊诧的看着男子……那剑一样的美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有型的嘴唇,整张面部如雕刻出来似的,说不出的俊逸。
但他不是冷司阳。
在她面前的男子是种师道。
或许曾经是冷司阳,但现在不是了。
失望溢出她的眸子,禁不住泪水盈盈,晶莹如玉的脸庞滴下一串串泪珠,不一会儿就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郁姑娘!”
种师道认出了面前女子,见她梨花带雨的柔弱的样子,心里泛起歉意:“对不住,郁姑娘,刚才我没认出你,说错了话,不要见怪。”
他以为是自己的严厉训斥惹得面前女子伤心流泪。
郁千雪摇着头,泪水仍然不停的落下来,却一句也说不出来……那人的离开,带走了她的欢乐,留下了一道枷锁,锁住了她的心扉,里面凝满了郁结,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种师道凝着眉看着泪水莹然的郁千雪,他对她不是很熟,仅见过两次,第一次在钱塘县一个山村的破土地庙里,他与折可适打得不可开交,他被刺了一剑,生命垂危,她用神奇的力量救了他。
第二次在赶往京城的路上,神汤岭驿站,她突然晕倒在他的怀里。那时他对她有感好感,之后再没见过她,他便淡忘了。
她毕竟对他有救命之恩,刚才自己行为真是太过分了。
“种郎,你在做什么?”
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声音这时传过来,过道的尽头走来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子,眉目如画,如仙子般的优雅绝伦,长裙坠地,款款而来。
司徒美月!
郁千雪因为伤神,没察觉灵力波动,震惊的望着那名女子。
种师道和司徒美月怎么走到了一起,他们是什么关系?
种郎,这样的称呼,可不是普通关系能出来的。
司徒美月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杀父仇人,眼神怨毒的瞪过去。种师道走到过去,伸出一只手臂揽住她,目光充满温情:“美月,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郁千雪觉得脸颊木僵,仿佛有什么痛苦似的,嘴巴和鼻子都在发酸,胸口被压得难受。眸光凄迷的望着那对男女……他们是情侣关系,不用再质疑了!
突然感到有一种被抛弃的痛苦,浓浓的孤独席卷了她。
“种郎,我好想你。”司徒美月顺势倚在种师道的宽敞怀里,那双手臂随即搂住她的腰身。
那双手臂在搂着另一个女人,郁千雪又恍惚看见他,听着他说着话,两只坚实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心在胸脯有力的跳动,不但均匀,而且一阵紧似一阵。
望着紧紧抱在一起的男女,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痛起来。
司徒美月在种师道的怀抱中,瞥一眼不远处的仇人,结果让她十分满意,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
虽然没有能力报仇雪恨,但绝不会让对方好过,终有一天她要讨回对方欠下的债。
种师道连个招呼也没打,揽着司徒美月,走出楼道,脚步声越来越远。
静悄悄的楼道里剩下了郁千雪一个人。
风吹进来,遍体生寒。
一个声音说,他不是冷司阳,我为什么要伤心?
另一个声音说,他就是冷司阳,你们在一起一年多,在那具高大健壮的身下承受了无数次的爱的洗礼,水乳交融,不分彼此。
郁千雪失魂的站了好久,久到双腿都麻木了。
直到有一个人在她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方缓缓的转过头,居然是许久不见的潘子安。
“喂,你还好吧?”他关心的问道。
她迷茫的盯了他几眼,才喃喃道:“原来你们还有没失踪的,我以为都丢了。”
潘子安嘲笑的看着她:“你这个样子,很像是被男人抛弃了?”
痛苦啃噬着郁千雪的心,把她的嘴唇变成苍白了,她木然地站在那,一声不响。听到潘子安的嘲讽,心里突然起了一道怨恨,恨那个的男人扔下了她,无情离去。
恨他用种师道的身体与她接触,不但占有了她的心,连身体也占有了。
她再也忍耐不住,双手掩面,从灵魂深处发出撕裂人心的哭泣。心里有一种尖锐的疼,就是流泪也无法减轻。
潘子安投去同情的目光,曾几何时,他也有那种深切的感情,然而梦碎之后,剩下的是无尽痛苦。
他轻抚了下她的头发,温言道:“其实陛下说五十年,未必就会真的让你等五十年,也许是二三十。他是不想你在失望中等待,才提出那么长时间。如果陛下用十几年完成修炼,再用十几年时间解决修仙界的纷乱。你只有二三十年的等待,也不是很长。”
郁千雪抬头看他,眼睛中有了一丝希冀,久久的才道:“可我不想太长时间,我想在他修炼完成去见相见。”
潘子安笑了笑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带着你一起去修仙界。”
她的眼毛掀了掀,有一丝不安:“那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我会拖累他?”
“他爱你都来不及,哪会生气?”
潘子安回想起陛下临行对自己的千叮万嘱,怎样照顾郁千雪,喋喋不休,絮絮叨叨,想起来都头疼。从来不知道向来寡言少语的大宇过皇帝是这么一个婆婆妈妈的人。郁千雪是没有看到,他却清清楚楚,那双眼睛有多痛楚,不舍,连挑给她的礼物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过去的几百年陛下何曾过这种时候。
郁千雪此时眼中盈满了希望。
种师道给她带来的伤害,那一切,像天边的云朵一样忽然之间消散了,只剩了零星的失落,蔓延在心底的微凉。
出了悬空寺,郁千雪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巧出现?”
潘子安唇角微微露出笑意:“闲着难受,就到处溜达,碰巧来到了恒山,你虽然敛住了修为却瞒不过我,距离很远我就察觉到了。”
他当然不会招认,因为冷司阳的吩咐才在暗中保护她的。金丹修士的神识能绵延百里之外,这样长的距离她是不会察觉到的。
…………
秋天过去了,冬天来了,又走了。树叶绿了一次又一次,落了一次又一次。
七年半的时间过去了,郁千雪走了很多地方,三山五岳、北辽、西夏、日本、南越诸国、印度、阿拉伯、最远到达了罗马和美洲大陆。由西向东饶了地球一圈,沿着太平洋飞回来,
几乎把这座人类星球走个遍,希望能找到传说中的修仙界,但是没人知道那个地方,也从来没有人去过。
前世加今生三十七年的心境,充满了沧桑之感,而这具身体由于吃了定颜丹,还停留在十七八的年纪,永远不会变化。
七年来,她的修为到了练气大圆满境界,差一步就筑基了。但是没有筑基丹,想进阶变得十分困难。不知道是冷司阳糊涂还是疏忽,留给她那么多种类的灵丹,唯独缺少了筑基丹。
其实没有筑基丹的情况下也可以筑基,那就体内灵力太多,达到一定程度,并且遇到相应的机缘。
但这种机缘可遇而不可求,大部分人一生都求之而不得。
被潘子安杀死的司徒美月的父亲司徒空,年逾百岁,直到死时还是练气大圆满境界。
其实就是有了筑基丹,很多人因为灵根和心性差,还是得不到进阶。
可见筑基是多么遥远的事情。
三月的天气,正是花好春正浓。湛蓝的天空像空阔安静的大海一样,偶尔漂浮着几丝薄薄的云彩,空气湿润润的,呼吸起来格外清晰。从天空向下望去,群山像被水洗过一样,历历在目,清脆欲流。堤岸上的杨柳,已经把鹅毛似的飞絮漫天漫地的飞舞起来。
郁千雪又来到京兆府,沿着从前足迹走了一遍。老旧的城墙、慈恩寺、曲江池、大雁塔仍保留昔日的色彩。
城市依然是昨日的城市,但风貌变了,从前手持折扇的士子现在腰间挂一柄长长的剑鞘,男人们都以手拿武器为荣。大街小巷出现了很多武馆、兵器铺、各种类型的技术学校。
距离城门口不远有一家政府开办的讲武堂,专门收取精英子弟,多年以后他们都是大宋的栋梁。
在讲武堂附近是一组大型体育场馆,里面正在举行蹴鞠比赛,此起彼伏的喝彩声透过围墙传到大街上。
街上不时的穿梭者卖报的孩子,举着一卷报纸吆喝着最新的时尚要闻。
望着这一切,郁千雪没有觉得新奇,重新踏上这块土地,类似的情景见多了。江南等地的大城市变化更大,更前卫,更不可思议。
赵顼用前世的见闻和才学改变了这个世界。
八仙居是长安城的一处很有名的酒楼,据说从前吕洞宾、张果老、何仙姑等人曾来过。
没修仙之前,郁千雪一直认为八仙故事是一个很美丽传说。
就算是真有其人其事,也不见得是神仙,千秋大道哪是容易修成的?
郁千雪坐在八仙居的二楼意见雅座俯视着街上芸芸众生暗想:冷司阳说过修仙界有数不清的修士停滞在练气期,终生不得进阶,何况俗世呼?
俗世修士缺少修炼的灵丹,功法又不高明,能筑基的绝无仅有。在远离尘世的深山大泽当然会有,他们把修仙视为人生惟一目标,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正在寻思,街上走来一群人,为首的几人居然是赵顼,郁文博,刘子彬……
第六十九章 见到赵顼
郁文博冷丁一抬头也看到了她,愣了一愣,来不及向赵顼打招呼,急忙上了八仙居。
郁千雪走出雅间,楼梯口噔噔的上楼声传来,不一会儿出现郁文博的身影,望着郁千雪看了片刻,眼中闪着几许激动,缓缓走过来:“文慧,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年轻。”
郁千雪望着接近而立之年的大哥,同以往一样的温文儒雅,器宇不凡,不同的是一举一动更有成熟男子的风采。
在外流浪多年,孤寂的心被亲切的情绪温暖,眼睛微微湿润:“大哥,我去过汴京的家里,没有见到你和娘亲,族里的人说你们来到长安,我便找了来。”
“几年前我被陛下任命为本地知州,担心一个人母亲太过孤单,带着她老人家一起来了。”郁文博抬手抚摸她飘在肩头的一缕长发,眼神露出疼爱:“你一声不响走了这么多年,母亲很是想念,这次回来就多留些日子吧!”
他没劝说一直让妹妹住下去,知道留不住,她跟他们是不同的。
正说着,赵顼带着一群臣子上了楼。
侍卫们把闲杂人等都请下楼去,腾出地方供众人入座。
刘子彬一见郁千雪就敞开了话匣子:“我说今早一出门树上喜鹊叫得欢,原来有大喜事。文慧妹子岁月吹人老这话用在你身上一点都不合适,自我人认识你那年就是这样子,这些年过去,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漂亮,真让哥哥嫉妒的发狂。”
“刘大哥别来可好?”郁千雪微笑着向他福了福。
“好,当然好。”刘子彬受宠若惊,慌忙还礼。汴京城里关于郁千雪的事迹早为人们津津乐道,一个美丽的,关于仙子的传说。
那年的虹桥上斗法,随后怡心园击退刺客,被传得沸沸扬扬。
赵顼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