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孩子脾气,不喝就不喝吧,换果汁好了。”
意料之外的,骆翀却是罕见地好说话,扬扬手,很快有人端上来一杯鲜榨的果汁摆在乔夜隐面前。
身边的祈明凉立即松了一口气,频频向乔夜隐递去眼色。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既然骆翀已经让步,小夜你千万不要再忤逆于他。
而骆翀则不再开口,只是一手搭在餐桌上斜睨着他的女孩儿。
乔夜隐心头一番挣扎,无奈,头顶上传来的眼神太过恐怖,她哆嗦着伸手,刚刚环住杯壁,就听见骆翀清清嗓子,无比清楚地开口道:“明凉,你现在惯着她,以后等你成家了,可怎么办呢?”
微微一怔,等反应过来,祈明凉才略显尴尬地轻笑两声,语意模糊道:“翀,你是知道我的,我暂时不会考虑个人问题……”
他立即打断他的话,双眼炯炯,牵起嘴角玩味道:“你错了,和段家的联姻就在不久以后,都说时间飞快,相信你很快就能有一位美丽的妻子了。”
说完,骆翀转过头来,盯着乔夜隐,笑意更深,然而话却是对祈明凉说的。
“明凉,你不会一直都以为,是我要娶段承希的妹妹吧?”
***第五更,吃醋的男人要开始报复了O(∩_∩)O哈哈~***
004 意乱(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听在其余两人耳中,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
手指一抖,乔夜隐险些打翻杯子,她手忙脚乱地扶稳,可满满的一杯果汁,还是溅出来一些,黄色的液体湿了大块餐布,留下深色的污渍。
“翀!”
祈明凉也不比乔夜隐好多少,一贯冷静自持的他干脆站了起来,身下的椅子被推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稍显失态地冲到骆翀面前,祈明凉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剧烈心跳,打量着后者的神情,只是在他眼中却没有看见丝毫的玩笑意图。
压下心头的怒意和火气,八年的兄弟情谊,祈明凉垂下眼看向别处,低低开口道:“翀,我们必须要谈谈。”
似乎料到好友是如是反应,骆翀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他伸出手,用力拍了拍乔夜隐身后的椅背,边拍边笑道:“我以为你会很开心,毕竟,你我都已不再是毛头小伙儿,有个女人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
不等祈明凉开口,骆翀眼含深意地看向依旧一脸怔忡的乔夜隐,故意问道:“阿隐,你说是不是?”
她尚在走神,一时间喃喃不成语,心里却很清楚,是自己的无心举动,再一次将祈明凉推向悬崖边。
尽管从不过问帝国的生意,但乔夜隐也曾听说,这两年,骆家遇上了强有力的敌手。一开始,后起之秀段家在面对霸主骆家时,难免在姿态上伏低做小,甚至有意巴结,想要结亲。
但恰逢春风得意的骆翀并不吃这一套,狠狠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让段家的尊严扫地。
此后,段家凭借着国际军火和走私等一系列黑色交易,站稳了脚跟,甚至将手伸到了骆翀的势力范围内,连连得手,从半路抢走了好几单大生意。
向来只许占便宜不许吃亏的骆翀,当然不会允许有人在老虎眼皮子底下作乱。
这次的圈套,就是他故意设下:假意由乔夜隐将交易的时间地点透露给段家安插在帝国的眼线,然后货物被劫,怀有二心的骆家养女趁机勾引了帝国二号人物,以私奔未名,妄图瓦解骆家的势力。
只是,一无所知的乔夜隐,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配合”了他的剧本。
因为,骆翀比谁都知道,她渴望自由,渴望离开骆家,渴望脱离自己。所以,他才会故意把信息泄露给她,为的就是让她以为自己能凭借这些,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当乔夜隐还是个懵懂少女的时候,她曾问过祈明凉,可有喜欢的人,喜欢的女孩子,又会是什么样子。
他只是笑而不语,被问得急了,才会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我不会娶一个我不爱的人,像我这样的人,能给的本来就不多,我只有一颗心。”
乔夜隐不太懂,什么叫做“他这样的人”,她想追问,却在看清他脸上的落寞神情时,忍住了好奇。
她一直觉得,祈明凉是最好的人,和骆翀不同,尽管他们做的事情是类似的,可他是白昼带着温暖,而骆翀,是永夜,冷了自己,冷了别人。
猛然间想起两人当年的对话,往事历历在目,仿如昨日,她蓦地一阵心酸。
不,不行,她得阻止疯狂的骆翀!很明显,他在迁怒于人!
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她不能眼看着祈明凉去娶一个尚未谋面的段家小姐,他甚至连她的模样性情还不知道!这太可怕了,现代社会,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甚至,嘴里的话语快于大脑的意识,在乔夜隐自己都没察觉反应的时候,她已经脱口而出,大声喊道:“不行!”
正在用沉默相互对峙的两个男人,霎时都愣住了,半晌,骆翀的嘴角上扬,勾起好看的弧度,隐隐可见一个梨涡,然而,这不仅让他看起来毫无女气,反而添了一丝邪魅的张扬不羁。
***第六更,可怜的明凉要被硬生生拉郎配了,大家不心疼咩?***
005 心痛(上)
不等骆翀再开口,似乎怕乔夜隐再说出什么会激怒骆翀的话来,祈明凉已经快了一步挡在她面前,急急道:“翀,我们去书房谈。”
扭过头看向乔夜隐,他闭了闭眼,又努力温柔地补了一句:“小夜,乖乖吃饭,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骨子里,他依旧把她当做孩子,那个迟疑着跟他一起上了游轮,因为首次出海而兴奋不已的孩子。
只是,只是他的孩子,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了。
乔夜隐还想再说什么,祈明凉狠狠抛来一个眼神让她噤声,他从未如此严厉地瞪过她。
骆翀自然晓得面前两人的互动,但他故意不点破,犹自噙着笑,通透的眼神交替着在二人身上流转罢了,这才抬腿,和祈明凉一前一后地上楼去书房恳谈。
浑身脱力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样式繁多的食物,乔夜隐虚弱地捂住心口,担忧地垂下眼眸。
书房内,两个男人一站一坐,周身都透着冰凉的气息。
这还是多年来,骆翀和祈明凉第一次在某个问题上,如此争执不下——
骆翀铁血心狠,祈明凉则是善于攻心,两人联手,可谓是强强联合,这也是骆家能够复兴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这次,显然,他们意见存有强烈的分歧。
“明凉,段承希有两个双胞胎妹妹,刚满20岁,是他小妈生的,老爷子没死时,这位姨太太很得宠,连带着这两个小妞儿也尊贵起来。据说段承希这个做哥哥的,很宠她们,而且他私下里透了口风,若是我们这边愿意,两个姐妹花都归你。”
说完,骆翀先笑了起来,把|玩着手上的尾戒,颇为得意地看向祈明凉。
“坐拥齐人之福,娥皇女英常伴身边,明凉,这样的好事你难道真的不愿意?”
一直沉默着的祈明凉不急着开口,只是将幽深的眼神落在骆翀的左手无名指那枚造型特殊罕见的豹首戒指上。
那是权力的象征,至高无上,他的左手上,同样有一枚,不过,是虎首。点点区别,高下立见。
“翀,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跟你一起彻底铲平段家!我们根本不需要……”
深吸一口气,祈明凉依旧无法认同他的想法,上前一步,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在红木桌面上,桌子上的镇尺笔筒一众物件儿都跟着微微晃动起来。
和他的激动迥然不同,骆翀笑意更浓,他伸手,将面前的祈明凉的手轻轻推开,继续慢悠悠道:“明凉,你该知道,我向来都是一个奸诈的商人,利益最大化,损失最小化。何况,收了段家的两个女人,你也没吃亏。男人嘛,毕竟能吃到嘴里才是真!”
这次,他的眼底分明没有笑,话里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
祈明凉的话,能骗过乔夜隐,却骗不过他骆翀。
他说自己将乔夜隐当做妹妹,分明只是口是心非,觉得她年纪还小,不想徒增她的困惑,更不想让两个人的相处存在一丝一毫的尴尬和为难。
骆翀和祈明凉都是聪明人,既然他没当面戳穿他的谎言,那他自然也无需剖白内心。
吐出一口气,祈明凉收回手,垂在身侧,眨眼间,已经恢复了如常的神色。
“你说得对,现在我们没必要早早暴露实力,猫和老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妥协,听到他的话,骆翀并不太过意外。
他微微颔首,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道:“明凉,阿隐还是个孩子,她那边……”
祈明凉闭目微笑,也料到了他会这般要求自己。
“你放心,我去跟她说。这些年来你忙着生意,难免疏远了她,让她不自觉地和我亲近,不过都是年纪小而已。孩子大了,自然会懂事,可你也别把她逼得太狠。”
这番话里藏有太多的信息,且他的语气又太过沉重痛惜,霸道如骆翀听后,也难免跟着一愣。
“明凉,你……”
骆翀见他话里有话,不禁继续追问下去,却看祈明凉疲惫地摆摆手,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手指捏了捏眼角,平静道:“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派人在她的房间里下|药。”
***第七更,哇~(≧▽≦)/~啦啦啦,求鲜花!大家别嫌我烦啊,小新人不容易捏嗷嗷!***
005 心痛(中)
这次,骆翀连假意的笑容也无法再维持,他率先分辨了一下祈明凉的脸色,多年的熟悉让他确定,对方不像是在试探,或者是撒谎。
“你……”
他只说出一个字,其余的话,干脆全都咽了下去。
祈明凉重新戴上了眼镜,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亦不再咄咄逼人,转身就走。
偌大的书房里,再次重归寂静,只剩骆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是的,祈明凉说的是真的,这五年来,骆翀一直指使着别墅的佣人,以熏香为名,每晚在乔夜隐的房间里点燃一种特殊的香,说是可以安神驱蚊。
因为那香味道清淡,而且自从燃香后,乔夜隐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确实好了很多,便没有在意,默许了这一安排。
直到现在,她还一无所知。
这是他花费高价请人制造的,对身体健康并无害处,但长期使用,却有着类似东南亚降头一类的功效——
它类似于情蛊,能够让一个人渐渐地爱上另一个人,最后矢志不移。
他几番确认,确定这熏香对于人体无碍才用在了乔夜隐身上,它的功效来得较慢,据说快则几年,慢则十几年才能展现出其威力。
“我到底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骆翀烦躁地一挥手,书桌上的摆设全都被他扫落,他受够了,受够了一个人!
自小,他就知道,自己是骆家的未来继承人,骆家所有的钱,所有的人全都属于他,而他全部的责任就是成为一个好的首领。
他羡慕父母的感情甚笃,但也正因为如此,父母眼中只有彼此,他这个独子,倒像是个外人一样。
直到那一年,母亲去德国散心,回来时,居然牵回了一个娃娃,不,不是娃娃,是一个真的小女孩儿。
她又瘦弱,又矮小,看起来只有四岁,不想居然已经有六岁。
骆翀整整比她大了十岁,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高傲而冷漠,带着少主的天生威严。
对于乔夜隐这个毫无征兆的闯入者,他经历了厌恶,到无感,到某一日,他无意间看见她手里捧着一只受伤的雏鸟,痴痴地站在母亲别墅的院落中。
“它活不成了,扔了吧。”
一向吝字如金的骆翀,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居然主动和小孤女说起话来。
也许,只是因为他太寂寞了,父亲交代了太多的任务和功课,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逗逗这个小姑娘,也好做个消遣。
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女孩儿手一抖,手里的雏鸟险些掉下去,她吓得瞪圆了眼睛,赶紧捧好。
“不会的,它的妈妈会来接它的,我举得高一些,它就能回家。”
童音很好听,透着固执,骆翀冷哼一声,暗暗骂了一句蠢。
果然,长得好看的女人,往往都有着令人笑掉大牙的智商,骆家少主摇摇头,转身回房。
他的房间,恰好能看见院子,于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一向心无旁骛的骆翀,不知为何,每隔一会儿,就会下意识地向窗外望望。
等他反应过来,不禁自嘲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