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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电话里把他一顿训:“…… 你可倒好,有酒有肉的,都几点了,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尚良欣嘎吧嘎吧嘴,“我,我,我不是脱不开身嘛…… ”
承租楼内,尚良欣和老婆睡在一张床上。半夜里,尚良欣做了一个恶梦,吓的他惊叫起来,“我给钱,我给钱…… ”他坐起来,出了一头的汗。
女人也被他惊醒了,她不知丈夫梦到了什么,气地骂道:“你干什么,乍尸哪?”
男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哎,真就怪了,你说我爹都死了30年,按迷信的说法早脱生了,这凭白无故地怎么又来缠我?”
女人重新躺下,说出一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呀,就是坏事做多了。不行的话,你就去你爹的坟上看看吧,烧几张纸。你当兵走了20多年,没给你爹上一次坟,他不缠你才怪呢!”
男人说:“我不信这个,要信我早就去了!”
女人很仟诚,“以前我也不信,现在我信了,你看现在这些当官的哪有不求神拜佛的?就说你这次工作调动这么顺利,说不上就是你老爹保佑的呢!”
男人翻旧帐,“那你以前怎么不叫我去?”
女人不正面回答,而是说;“正因为以前咱们没去,现在才应该补上呢!活着不孝,死了乱叫的人大有人在,还是去吧…… ”
尚良欣对老婆的话言听计从,“那好吧,我听你的。要不你也陪我一块去?”
在河西村不远的一座小山上,稀不冷磴地有几座坟。在最小的那个坟包前,有一男一女在磕头。他们的面前摆着几样供品和点着三炷蜡烛。
男人叨叨着,“…… 我早死的爹呀,你再别给我托梦了,我可经不起你的吓啊!”
女人喃喃着,“…… 你儿子说的对呀,我们不是不孝啊,怪只怪他在部队上,没时间回来看你啊!”
他们站了起来,看清楚了,原来是尚良欣和曹亚莉。
羊肠小道上,无精打采的尚良欣和老婆被地里一个干活的女人拦住了。她仔细地打量着尚良欣,欣喜地问:“这不是尚良欣嘛!”
尚良欣楞了一下,“哦,是啊,你是?”
女人一惊一乍地,“你不认识我啦?我是你的老同学王燕啊!”
尚良欣回头瞅瞅老婆,不想认,“真不记得啦!”
王燕提醒着,“你怎么能忘呢,你离婚前咱们还是邻居,我就是杏儿她王婶呀!”
尚良欣哆嗦一下,“你认错人啦!”转回身对楞在一旁的老婆说:“咱们走吧!”快步向山下走去。
河西村的大道上,王燕拉住一个中年妇女,神秘地:“玉芹啊,你叫我打听的事我打听到了,我那天根本就没有看错,杏儿她爹真就转业了,就分配在百通煤矿二井,听说在那当什么书记!”
叫玉芹的女人睁大了眼睛,“真的,你没弄差吧?”
“差不了,扒了他皮我认得他的骨头。你叫杏儿去找他!”
“再说吧,我不想分散孩子的学习…… ”柳玉芹为难地:“前几天杏儿又打电话了,说学校叫交500块钱书费。”
“我现在家里也没有啊!”王燕愤愤地:“你去找他,他是孩子的亲父亲,他凭什么不管孩子!”
柳玉芹回答,“实在不行,也只得这么办了!”
柳玉芹出现在百通煤矿二井。她捂着个腰,找到了井口办公室。见有个门半开着,就走过去敲了敲。
杨树林正在看画报,首页的女人很性感,他看的很入神,见有人进来很不耐烦,“你找谁?”
“我,我找尚良欣。”柳玉芹底气不足。
杨树林站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然后伸了个懒腰回答道:“他不在,早调走了,哎,你是?”
“哦,我是他的亲戚,河西村的。”柳玉芹疑惑地:“大哥,不对吧,我是问那个从部队刚刚转业的尚良欣。”
“没错,我说的就是他。人家关系硬,没来两天就被调到公司机关了。听说分配在人事部,有事你去那找他吧!”杨树林说完又看起了画报。
柳玉芹自言自语着,“真就是怪了,怎么这么几天就调走了呢?白来一趟…… ”
杨树林抬起头来,重新审视了一下柳玉芹,然后说:“哎,你知道不,他老婆也在这井口上班,现在正好在班上,你们不是亲戚吗,我领你去找他老婆好不好?”
柳玉芹急忙说:“他老婆我就不见了,我还是去尚良欣。哎,您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哎呀,他的电话号我没有,我有他们人事部的号。”
“那也行,麻烦您把人事部的电话号码给我可以吗?”柳玉芹小心翼翼地。
“可以,可以。”杨树林翻起了他的电话本子,然后说:“你记一下,6211521。”
“大哥,我记不住,您给我写到纸上吧!”柳玉芹说。
“好,好。”杨树林应着,然后痛快地从台历上撕下一张纸写上了电话号递给了她。
第六章(2)
杨树林一直把她送到大门外,女人的背影消失后,他却没有回办公室,而是饶了一个圈后向放灯房走去。
曹亚莉正在当班,她低着头正在往矿灯盒里罐硫酸,两半屁股撅的高高的。杨树林进来,她全然不觉。杨树林上前照她腚沟子就抠了一把。
曹亚莉吓了一跳,她以为又是哪个混小子找她便宜,她刚想发作,一回头,这才看见是杨树林,她把手中的硫酸桶朝他眼前一比划,吓唬道:“你琢死啊?再发贱我泼你脸上,让你这辈子找不着女人。”
杨树林赶忙用胳膊护住脸,“别,别,这硫酸可不是闹着玩的,弄脸上残废了是小事,更没女人喜欢啦!”他说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神秘地:“哎,我问你个事,你家有什么亲戚住在河西村吗?”
“没有啊,我家那里没亲戚,就连朋友也没有。”曹亚莉回答的很果断,她把硫酸桶放到角落里,然后问;“咋地啦,怎么突然间问起了这个?”
“这就怪了,刚才来了个女的找你家老尚,说是你家亲戚,我说他已经调走了,叫她到这儿来找你,可她不但不来,还很不自然,然后要了你家老尚部里的电话号就走了。我看得出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我觉得奇怪,这不,她一走,我就赶来告诉你。”杨树林讨好地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学了一遍。
曹亚莉不禁一震,心被吊了起来,“你看那女的长的啥样?”
“三十五六岁,挺漂亮的,就是穿的太寒酸,土了土气地。”杨树林努力地回忆着。
曹亚莉的脸色很不好看,“哎呀,是不是他那个前妻呀?”
男人逗道:“不对,瞅她那个表情不太像,神秘兮兮地,一看关系就不正常,该不是你家老尚的相好吧…… ”
“去你的,说什么呢?俺家老尚可不是那种人。”曹亚莉装模做样地用小拳头砸了杨树林一下,“哪像你,见了女人就迈不开步…… ”
杨树林并不生气,回敬女人一句:“这怪我吗,喜欢漂亮的女人是男人的天性,谁让你长的这么漂亮啦…… ”
曹亚莉很自豪,她捋一下散在额头间的散发,自势清高地嘲讽他一句,“那有什么办法,爹妈给地嘛!谁像你,黑不溜秋地,就像和非洲黑人串了种…… ”说到这她压低了声音,“就说咱那儿子吧,跟你长的一模一样,鼓鼓个眼睛还弓弓个腰,那个丑劲长大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难怪俺家他怀疑我…… ”
男人叹口长气,“你说真也怪了,你这么漂亮,我也不丑,怎么生个孩子就那么丑呢?是不是你跟别人的产物?”
女人骂道:“滚你的,要说是别人的也是你爹的!”女人开始揭男人的短,“你说你吧,在学校当个老师好好的,非要调到这井口来,你说那学校工资有多高,每月都挣五六千,还算国家公务员!”
男人委屈,“我不是想天天看到你嘛!再说了,这也是当初咱们商量好的,现在你倒怪起我来!”
女人仍在扒斥,“我那还不是看你可怜嘛,整天软磨硬泡地!这可倒好,跟了你什么福享不着,要钱没钱,要物没物,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也别说,也不是一无是处,干那事行——”
杨树林嘻皮笑脸道:“就是嘛,我是教体育的,身体好,干那事行也是长处!”
晚饭后,柳玉芹边收拾饭桌边对丈夫说:“大宽啊,杏儿的学费怎么整,你倒想个法子啊?”
丈夫冒出一句,“我没办法!”
女人说:“能不能上谁哪借几个?”
男人说:“我没地方!”说完索性提留个旱烟口袋躲到门外抽烟去了。
女人发急,“抽抽抽,就知道抽,那个破烟不抽不行啊,就不知道省几个钱留给女儿上学用。反正不是你生的,你不管是不?”
“抽烟能省几个钱,这烟都是咱地里栽的。”笨嘴拙腮的丈夫嘟囔一句,“要不明天把那几只鸡卖了吧?”
女人囔斥道:“几只鸡能卖几个钱,它也不解决问题呀!”
早上,柳玉芹一大早就做好了饭。吃饭的时候她对丈夫说:“大宽哪,这几天我的腰病又犯了,我今天去市里看看去,中午吃饭别等我。”
男人关心地:“怎么,挺厉害吗?用不用我陪你一块去?”
“不用了,我自已去得了,多去一个人就的多花一个人的路费。在这乡卫生所看病总不好,这次我去看专家门诊,找个好大夫看看究竟得的是什么病。”柳玉芹没和丈夫撒过谎,刚一说完脸就红了,她赶忙把头扭到一边去。
丈夫也舍不得那十几块钱的车票钱,也只好说:“早去早回。”
百盛集团公司柳玉芹没有去过,走了许多弯路才找到那。望着那高耸云天的办公大楼,她不禁打起怵来,心砰砰地跳,就像是上刑场。
大门两侧各站着一个保安,见柳玉芹一身农妇装束以为又是来告状的,上前就拦住了她,“去去去,这地方也是你来的吗?”
“我去人事部找一个姓尚的。”柳玉芹十分拘谨地小心回答,生怕惹出什么事端。
“姓尚的,有这么个人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拦住柳玉芹的保安回过头去问他的同事,“哎,我说,人事部有姓尚的吗?”
被问话的保安扫了一眼柳玉芹,回答道:“有一个,刚调来的,就那个个挺小的,鬼头蛤蚂眼的那个。”
柳玉芹听着很不顺耳,看来尚良欣在这人员并不太好,而且她还听出她前夫的官并不是很大,否则,怎么还有不认识他的呢?
拦住柳玉芹的保安仍不放行,很负责任。“哎,你是他什么人,来办公事还是私事,我们这里有规定,来这找人都要事先通报的。”
“我们是亲戚,是事先约好的。”柳玉芹怕保安不让她进,急中生智撒起谎来。
保安再没问什么,手指一下里边,“去吧,不用上楼,往里左拐左拐再左拐!”
柳玉芹别提有多高兴了,由于心慌,她从保安身边走过时腿都有点颤抖了。
第七章(1)
办公室里只有尚良欣一个人依偎在椅子里,他两脚搭在桌子上,脸蜡黄蜡黄的,闭目养神——却听到有人敲门,他不耐烦地:“谁?进来。”
柳玉芹把门轻轻推开一道缝,只见一个男人的后背冲着她。她小心翼翼地:“请问,尚良欣在吗?”
男人这才把双脚拿下来,回头道:“哦,我就是。”就在他回身的一瞬间,他愣住了,眼前的女人令他大惊失色:“你,你…… ”
柳玉芹也一样,当她的目光和这个男人相遇的那一刻,她马上就认出了这就是她女儿日夜想,她天天骂的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你…… 你怎么来了?”尚良欣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由于恐惧,身后的椅子也给碰倒了。
柳玉芹强压着火,理直气壮地:“我怎么就不能来?吓坏了吧,你不用怕,我今天来不是找你打架的。”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有点太突然了,一点准备也没有。”男人更加慌乱,为防止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吓的赶忙把门推上了。然后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在这?”
“你以为你躲着我就行了?我告诉你,你只要不从地球上消失,你就别想跑得了!”柳玉芹毫不顾忌什么,索性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你在部队那些年,我是懒的搭理你,才让你消停这么些年,你别觉得我怕你…… ”
男人稳定一下思绪,他抢过话头,“你想干啥?咱们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我们离婚了,这不用你来提醒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