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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清澈的河水里竟有了红的颜色,并且颜色越来越深,曲离歌鼻子嗅了嗅:血的气味,而且不是人。
顺着河流上游,曲离歌终是发现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身上的血把一身碧绿色的罗裙染成更深的颜色。
女子匍匐在地上,曲离歌小心翼翼的把女子翻过身来,去发现自己看不清眼前女子的面容,曲离歌不相信的揉揉眼睛,还是看不清楚,便放弃这一徒劳的动作,转而去查看女子的伤势。
碧衣女子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桃花林,簌簌的花瓣落下来,远处有一个人长身玉立靠着桃树吹箫,是熟悉的旋律。碧衣女子几乎要落下泪来:真好,时隔千年你还是选择了救我。
轻灵婉转的箫音一个优雅的回旋渐渐落下来,碧衣女子抬眼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眸子,以及嘴角那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曲离歌伸出手“姑娘醒了”
手上一凉,女子已经搭上他的手“多谢公子相救”
手上的温度让曲离歌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嘴角的笑意却是加深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遇到这样的事想必无论是谁都会出手相救,姑娘不必言谢”
碧衣女子眉眼弯弯,心下想到:怎么能一样呢,那个人是你。嘴上却说“我叫碧洛,公子你可以唤我阿洛,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曲离歌看着眼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仍是笑了笑“阿洛”,他故意把这两个字拖长了尾音“我一个故人似乎也是叫阿洛的”
“是吗?公子可是认识她很久了?”言语间的兴奋不用多仔细就能听出来。
曲离歌眉尾一挑“不久,前两天刚认识”
女子不再说话:原来还是自己太心急了啊。接着就听对面的人说“我叫曲离歌,姑娘唤我名字就好。不过我看我还是叫姑娘阿碧吧,免得和我那故人混淆”
在这幻境之中已经有十来天了,每天曲离歌都靠吹箫来打发时间,或站着或坐着。阿碧每天都在,或静静地听他吹些自己编的曲子或随着曲子的旋律翩翩起舞,有时候一跳就是一整天。
看着满天嫣红中那一抹旋转的碧色,很纯洁很干净,慢慢的那一抹碧色似乎旋转进他的脑海里与某一个久违的身影重合,一起旋转一起朝他微笑。
箫声嘎然而止,阿碧回头就见通体碧绿的长箫被扔到一边,曲离歌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
阿碧跑上前去担忧的问道“阿离,你怎么了?”
却在看到曲离歌苍白的脸色时噤声,曲离歌看着抱着自己的女子模糊的容颜只来得及说出一句“你是谁”便失去了意识。
看着曲离歌苍白的脸色,阿碧仔细的拿手帕擦拭他脸上的汗水,声音轻轻的逸出“你问我是谁,我是阿洛啊,阿离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曲离歌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到了某个地方,眼前的场景如此熟悉而真实,嫣红的桃花林中碧衣的女子尽情的旋转,如银铃般的笑声从她口中传出来。
曲离歌走得近了,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此时正满脸笑意的看着林中那抹碧色的身影。
曲离歌惊讶的走过去,向那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问道 ;“你是谁,你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样?”
可眼前的男人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仍然笑眯眯的看着他身后。曲离歌回头就见那个碧衣的女子停下舞步,张开双臂笑着朝他跑过来。
曲离歌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女子穿过自己的身体。回头就见女子扑在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怀里,男人拥着她,脸上带着宠溺的笑“阿洛,累不累?”
女子抬头看着男子“不累,阿离我愿意就这样跳一辈子舞蹈给你看”男子宠溺的刮刮女子的鼻子“傻瓜,我们的一辈子多长啊,一直这样跳着你不会烦吗?”
叫阿洛的女子闻言,挣出男子的怀抱,撅着嘴“阿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所以不愿意看我跳舞”
男子绕道女子前面“怎么会,我只是担心累着你,很庆幸我们的生命都如此漫长,让我有足够长的时间陪着你,沧海桑田碧落黄泉,阿洛,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看着他们俩相拥的身影,曲离歌觉得心里的某处钝钝的疼,似乎是谁曾跟他山盟海誓,许下永不分离的诺言:星辰更替,山河转换,我们也要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曲离歌一路跟着他们,准确的说他是被迫跟着他们,因为不管他走到哪儿,他总能够看到他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们如胶似漆恩爱不离,似乎千千万万年的时光他们也会笑着一起去面对。他们是幸福的,可幸福总是短暂的。
妖界虽有妖主统治,可各族之间的争斗也在所难免。冰蛟一族和貂族爆发了战争,他们被迫分离,披上战甲为自己的族人而斗。
战场上他紫袍飞扬一如既往的英挺俊美,可那根被他紧紧握在手里的战戟上分明沾满了她族人的鲜血。
她爱他,她也爱她的种族,即使他的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思念,她也选择动手。青蛟剑应声而出,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就这样被他杀了也好。
可是这一剑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她听见剑刺入身体的声音,听见族人骤然爆发的欢呼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没有躲,青蛟剑穿过他的身体从后背透出,他的鲜血顺着剑刃落到地上,妖艳的颜色令她眩晕。
她扔了剑跑过去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看见他满口鲜血却仍然努力向她微笑。那一刻她悲痛欲绝,发出的清啸让战场上一瞬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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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
妖界虽有妖主统治,可各族之间的争斗也在所难免。冰蛟一族和貂族爆发了战争,他们被迫分离,披上战甲为自己的族人而斗。
战场上他紫袍飞扬一如既往的英挺俊美,可那根被他紧紧握在手里的战戟上分明沾满了她族人的鲜血。他看着她的脸,那么憔悴苍白,其实他和她一样痛,为什么会有战争,为什么偏偏是他和她的族人。
她爱他,她也爱她的种族,即使他的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思念,她也选择动手。青蛟剑应声而出,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就这样被他杀了也好。这样,她就不会背负着愧疚度过以后的无数个寒暑,也不用一个人面对漫长空旷的岁月。
阿离,你千万不要伤心,请记着,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好好好活着。请原谅我的自私,让你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痛苦。
可是这一剑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她听见剑刺入身体的声音,听见族人骤然爆发的欢呼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没有躲,青蛟剑穿过他的身体从后背透出,他的鲜血顺着剑刃落到地上,妖艳的颜色令她眩晕。
她扔了剑跑过去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看见他满口鲜血却仍然努力向她微笑。那一刻她悲痛欲绝,发出的清啸让战场上一瞬间鸦雀无声。
阿洛颤抖着抚上男子的脸“你为什么不躲?”
男子伸出手擦去阿洛脸上的泪水“因为是你,阿洛,如果我们两人非得死一个才能制止这场战争,我很庆幸那个人是我”
男子最终没有死,曲离歌亲眼看着阿洛抱起男子已无生命气息的身体,踏遍三川五岳硬是找到了救治男子的方法。他也亲耳听到德高望重的老者在说出就算救活了他,他也不会记得你的时候,阿洛眼里的绝望。
他眼睁睁看着阿洛欣喜的表情在男子那一声疏离的“姑娘”中化为无法言说的悲痛。
后来男子潇洒的转身离去,甚至没有看落魄的女子一眼。阿洛回到最初的桃花林,物是人非,阿洛仰天长啸,啸声中漫谷的桃花化为千年寒冰。
曲离歌醒来的时候,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碧衣女子仍然守在床头,看着女子满头青丝倾泻在床边,曲离歌的心一阵阵的痛。阿洛,抱歉,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在痛。
女子察觉到一样,抬起头来,抓着曲离歌的袖子满脸的欣喜一览无余“你醒了”
曲离歌眉头一皱,冷冷的推开女子的手“九公主,你玩够了没有?”
碧衣女子一愣,眼里的光芒暗淡下去:原来,你还是没有想起来,呵呵,我竟然奢望你会想起我来,也罢,是我妄想了。
言语间,他们又回到那个冷气森森的寒冰谷,一身碧衣的九公主神色清冷的注视着曲离歌“拿去,你可以走了”
曲离歌接住九公主抛过来的冰魄珠,看着千年前就已经无比熟悉的面容,一声阿洛,几乎要逸出喉间。
隐藏着自己的瞬间失态,曲离歌抱一抱拳“多谢九公主”阿洛,原谅我的故作冷漠,原谅我还不能与你相认。我只是怕一旦与你相认,便再也舍不得离开,再等等,等我回来,阿洛。
九公主看着曲离歌消失的地方,两行泪水无声落下,在地上化为晶莹剔透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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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
这两天黛瑢过的很是精彩,不断有气焰嚣张的小狼妖找上门来又全都在西玥挥一挥衣袖间鼻青脸肿的回去。
黛瑢瞧着小妖怪们的表情觉得十分的好玩,她趴到西玥面前“你说这些个小妖怪为什么这么多呢,走了一批又来一批,你也是好脾气,居然只是让它们鼻青脸肿”
西玥翻翻眼皮看看她“无关紧要的小妖怪罢了,没必要浪费力气”关键是幕后的大妖怪,应该还是蛮棘手的,只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黛瑢身边,他不出来,他便也不必去找。
那天下午,曲离歌出现在他们面前,黛瑢一见到曲离歌,尖叫一声扑上去“离歌,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多天才回来?”
曲离歌微微笑着,把黛瑢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伸手刮了刮黛瑢的鼻子,然后对着西玥说道“几次了?”他说的是黛瑢幻形的事,像她这种体力妖力强大的半妖,在人间长到十几年之后是应该会逐渐幻形的。
西玥一愣,继而说道“一次”
黛瑢看着他俩“什么一次两次的,你们在说什么?”
曲离歌和西玥对望一眼,西玥说“我都告诉她了”
“也好”曲离歌叹口气,转而跃到身后的大树上。西玥和黛瑢面面相觑:他怎么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曲离歌回来没多久,狼妖就找上门来了。那天早上,黛瑢对开门就直直的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再仔细一看,是一张俊美非凡的脸,眉尾处一朵小小的莲花妖娆而嚣张。
看着眼前的人,黛瑢大吃一惊,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后来想到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求救。然而在她求救之前,那人察觉到她的意图,抢先一步捂住她的嘴,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
那个人直接把她带到自己的洞府,虽说是洞府,装饰却一点不必世家豪宅差。
黛瑢现在没心思看着周围的摆设,她愣愣的站着,知道那个男子走过来把她按到座位上又给她倒了杯茶,她糊里糊涂的喝了一口,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到哪儿了?
对面的人看出了黛瑢的疑惑,好心的开口解释“这是我的洞府,我是这里的主人”
见黛瑢依然瞪大了眼看他,男子喝了口茶,继续说“我叫覃逍,是只狼妖,也是这里的头,我已经知道了你叫黛瑢,所以你就不用介绍你自己了”
见黛瑢还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覃逍再低头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你别看这里是一个洞府,里面大着呢,啥都有,就跟一座城差不多。哦,这里人很多的,只是你现在看到的就我一个,等会儿他们就出来了,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他们了”
覃逍一口气说完这些,再次喝了口茶,见黛瑢依旧一副无知的模样看着他,终于问到“黛瑢姑娘,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黛瑢看着眼前自称覃逍的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人,便问到“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哦,养着”覃逍眉尾一挑,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那然后呢?”黛瑢盯着覃逍,这个家伙千里迢迢把她抓回来,不会只想养着吧?
“然后?”覃逍眉尾微微一挑,满眼尽是笑意,随手给自己斟满茶,漫不经心的说“养肥了就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