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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席欣,我继续说,
“当然,这种必然性并不是指我会陷入到同样的暴力怪圈中去。而是观念上的更新,甚至于剧变。这对我来说可能更加危险,我很清楚我的想法。”
“偏激的想法?”
“自己是意识不到的。到底这么多年书没白看,思维方式也会起到作用,至少能管得住身体手脚。放心吧,我能应付。”
并不想和席欣就这个话题谈论太多。毕竟我们与他们互不相识。而且席欣一贯无趣于这类看似十分不值甚至有点幼稚的事情。三名高二学生砍死附属初中一名初二学生,结果已然摆在了所有闻讯者的面前,而起因经过却始终只有道听途说的版本。据传是因为一个女孩才大打出手的。
“如果有大的困难,可以和我说说啊,或许我能帮上忙。”
“那可是不太有趣的事。”
“那是对别人,你是我的特殊情况。即便你不说,我也会问的。”
平日里席欣对人异常冷淡,仿佛毫无瓜葛。即便是同班的同学,见了面打招呼都只是轻而又轻的一个微笑,甚至还未明显到让对方察觉。她说,既然没有认识到那种程度,干嘛非得装腔作势地说许多废话,让对方明确你重视他或者你想被他重视。而对有深交的少数人则一改常态,像个邻家女孩一样简单地说话放声大笑。高一下半页的某天,我摆明了态度追求她,却听到她说,我和你还没熟悉到那种程度吧?从未思考过的问题,一瞬间就敲乱了我精心的预设,也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眼看着她离开倘若顺着事态发展以后可能更加难于开口了,于是厚着脸皮追问,那要熟悉到什么程度才行呢?只听到她说,“如果同班的话,”她朝我送了个轻而又轻的微笑,转身回自己教室去了。“如果同班的话,”这话简直跟拒绝没什么两样。普通班能进入重点班的机会少而又少。只有在每个学年末,挂出个位数的名额。学校统计学生两个学期的平均成绩,少数几个成绩过重点班平均成绩的学生才有机会选择去重点班做个普通生还是留在普通班做重点生。结果当然是选择进重点班做普通生的居多,而留任的较为稀罕。留任的通常因为两个方面的因素;一者如古话比喻的那样,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二者就要责怪制度的缺陷了,谁让它不准携带家属呢!好端端的男友朋友关系转眼就要因为距离而面临各种挑战,总归是不大安心的。同班情结不是没有道理。于是就有了以做鸡头为由守护家属的。当然这已是做了很大的斗争说破嘴皮扯烂了道理才实现的,因为家长大多偏爱重点班不可一世的学习佳境。倒是那些不因家属原因留下的值得同情!莫不是太没有优越感的缘故,若是也放弃了做普通班头名的美妙感觉,那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呢?要知道,和我们一起长大的许多人是无法离开考试制度的清晰感的。一旦名次不见了,我还有什么呢?我的一个好友曾对我说。我那好友就是坚守着普通班头名的一线荣耀过活的。他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娃,做人朴实得要死,读书的目的也十分简单,就想拿个好的名次,各种迹象表露,没什么可称道的思想早已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脑际。我一个熟识的女同学起初对他颇具好感,而通过对话我知道他本人对她也挺上心,于是就想做个顺水人情,暗暗怂恿他行动以免被其他人抢了先,他却只说有些事情兼顾不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之后不久,那女的跟另一各方面(看得到的方面)均不突出的男生好上,卿卿我我奇景可餐,把我那好友羡慕个半死。可恨的是,两人的交好使得那普通男奋发学习,成绩突飞猛进,险些超越了我那顺其自然的好友。事实证明,有些事情是可以兼顾的。某种程度上的自省足以摆平譬如学习和恋爱的表面矛盾,莫不是扣死了脑筋,一门心思地以为非此即彼,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此消彼长的。于是出现了一个问题:什么事物可以称之为牢笼?想了许多个晚上,只能得出相貌平平的答案:大概就是那些自己早已熟练并且渐渐失去了最初愿景的形式吧。就像遇到席欣之前因漫无目的而被指手画脚的生活。“如果同班的话,”,是否就能遇见另一种生活,揭开如果这一假设之上的未知区域?就这样预想着我便尽力革去陈旧的形式感,为了更为真实的愿望而努力。斗不过谁也不能都不过自己,重点班的普通生,普通班的重点生,哪个不是套?信了这套就等于败给了听从吩咐的自己,否则自主的强大就有了说话的份。如果能就这些虚伪形式以外的东西反过来克服这陈旧的形式感带来的不快,就再好不过了。因此,席欣的冷淡反而让我获得了希望。虽然事后听柳芝说席欣向来都是这样拒绝来自普通班扩招班的邀请的,听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想想更多的是意外之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