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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凉薄的美,她时至此刻,也没办法相信,她到底是走了什么“好运道”,这就嫁了个世间如此优秀的好儿郎?
苏二妞撑着额头,频频蹙眉。也许她自己也没有发现,但凡她感到苦恼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蹙起眉头。原本一马平川的额头,被迫拢起无数山丘。
一道冰凉的温度,抚平了她的深皱的眉心。
苏二妞惊觉,倏然抬头,“你什么时候来的?”望着眼前人,其实她最想讥嘲两句:公子爷您安然无恙了?
但她终究选择理智清醒。
经过这一日的相处,她若是还不清楚,有些人,不是现在的她可以招惹的……,那她也枉费成为苏家女了!当然,是上一世的苏家。
男人笑了笑,竟然折下了腰肢,将她抱在了臂弯里,走向了马车。
苏二妞没有针扎,并无矫情。
什么样的人面前可以矫情,什么样的人面前。多说一句就多错一句。她懂。
直到男人将她只到他精瘦腰际的小身子抱着放在了马车的车板上,而她站在马车上,他在马车下。
苏二妞这才惊觉,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高挺——她就算是站在马车上。也得微微仰着脖子,才能够看到他的表情。
而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苏二妞心底又起了怪异。
男人的眼神很淡,但不知道为什么,苏二妞从那双寡淡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温度。
而他此刻盯着她看的视线,那么专注,专注到苏二妞都快怀疑,也许,这个人真的把她当做妻子。
只这个想法涌上心间。苏二妞陡然一愣。随即“噗嗤”一声。没忍住,就这么当着男人的面笑了出来。
“娘子为何发笑?”
苏二妞正笑得欢快,陡然听得男人这话。面上笑容瞬间僵硬,再也笑不出来。
她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咳咳……你叫我什么?娘子?”她表情夸张地吃惊问道,明灿的眼珠盯着他看,忽而欢快大笑:“哈哈哈,娘子?娘子?娘子?……哈哈哈哈……公子爷,您快快别这么称呼我,我怕……成了棋子,将来又成了弃子。”
男人神态不变,眼神却更加幽深。
“咳咳,言归正传。你想续命。我想活命。终归我们都是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了。原来此事就是我多管闲事,对嘴嚼舌,不然,你也不会生生把我抓来。”
苏二妞淡淡说道。知道他还活着,苏二妞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如她所说,灵泉水有没有用,她真的不知道。
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话,那么,她的幸福也好,她的性命也好,能不能保住她心里没有成算。但是有一点,她能猜到,他要是就这么死了,她肯定会陷进一个麻烦的漩涡里去。
但她想做苏二妞,与阿爹啊娘,阿哥阿弟们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平淡奔小康。
男人也笑,比起苏二妞的冷淡,男人的笑容从容优雅,“娘子忘记了,娘子可是给了为夫一瓶不知能不能起到作用的‘救命良药’。为夫刚才可是以命相搏了。”男人浅笑,从容中透着冷意,是在提醒苏二妞,他刚才为了她一瓶“救命良药”赌命来着。
苏二妞岂会听不出这人的暗示,却也不相让,挑了眉提醒他:“公子爷忘记了?公子爷是在赌命,小人未尝就不是陪着公子爷一起赌命?”
苏二妞看了天色,实在不耐烦了。心系家人,归心似箭,一点也不掩藏她自己的焦躁:
“公子爷如今活着,便是我对公子爷的交代。公子爷,恕小人不知好歹,您这枚血玉实在珍贵稀有,小人这样乡野出身,生于微尘之中的人,给您提鞋还不配。您这枚血玉戴在小人身上,小人不知得折寿多少年了。还是请公子爷您收回去,好生保管的好。”
苏二妞恨不得将自己贬低成泥,能有多渺小那就多渺小。只要能和这个人没有任何瓜葛,让她把自己比喻成茅房里的臭狗屎都成!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可不像容七那厮。容七那厮通身的贵气也不下于这个男人,但是她敢欺负奴役容七,但不想多接近这个男人!
为何?
因为容七让她感觉还是一个活人!
苏二妞想到此,又把身子往后不着痕迹地挪了挪,她以为她自己躲闪的巧妙不露痕迹,其实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里看着呐。
男人眉心一跳,眼睛半眯了眯。
一只冰凉的手掌捉住苏二妞正摘下血玉挂件的小手,清雅的声音随即响起:“戴着。”
苏二妞不舒服地蹙了蹙眉头,又想躲开男人的手掌,执意把那枚挂着脖子上的血玉摘下来。
“我只说一遍,戴着。”耳畔的声音依旧清雅温润,但苏二妞从中听到了肃杀之气,“苏二妞,你听好,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与我已经拜过天地,喝过交杯,发过誓言!苏二妞,你已经是我的妻了。”
苏二妞腹诽,表现得跟真的似的。
明明心有不甘,苏二妞那张嘴又忍不住了,面上带着明晃晃地嘲讽:“呵呵。公子爷,您跟小的说笑的吧?小的连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家里还有什么人都不知道。
您说小的是您妻子?哎哟,您是寒碜小的呢,还是自己打您自己的脸面啊?”说着说着,一晚上憋着的怒气,跟喷泉似的,“哗啦啦”往上涌。
苏二妞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始抱怨,那一肚子憋气好似找到了发泄口,因为激动,因为气愤,因为……委屈!
她就算再女汉子……难道还不能偷偷期待自己将来嫁个称心如意,和她过小日子,生儿育女的丈夫?
五岁!五岁定终身?!
“干你娘的王八驴子!”伴随这突如其来的惊天怒吼,……“啪!”四野之中,突兀地响起一声巴掌声。
男人偏着脸,乌黑的青丝散落,遮住了大半边面孔。月华之下,阴影之中,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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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信物
苏二妞打完之后,彻底震惊了。
“我,我……不是……”有心解释的话,到了嘴边,才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打都打了,再解释,也要看这人是谁。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面前的男人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他平静地看着她。
苏二妞被这样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就在这时,男人淡淡启唇:“你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没有下一次。”男人用清淡的眼看着她,苏二妞背脊僵直。
她倒是情愿她打他一巴掌,他还她一巴掌,这种有打有还。现在这种情况,才是最糟糕的。虽然男人不动肝火地警告她,没有说还有下一次,她会是怎么个结果。可是苏二妞却觉得这样轻轻敲打她,比任何言语上的威胁,还要叫她胆寒。
至于说,男人为什么没有出手教训她,平白挨了她的打,就这么忍气吞声,……苏二妞想不明白。
忽然想到一件事,苏二妞一点都不亏心地朝着男人伸出手:“你要我帮你解毒,现在你毒也解了,可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吧。”
男人挑着眉,兀自拿出一只小玉瓶,朝她晃了晃:“你是说这个?”见苏二妞点头了,男人特意挑高眉头道:“这可不行。这可是你给为夫的信物。”
“我什么时候给了你信物了?”苏二妞惊叫。
“喏,这不就是吗?”男人又当着苏二妞的面。晃了晃手中的小玉瓶。
“你故意的吧,我是说,我什么时候把我的小玉瓶当做信物交给你了?”苏二妞暗自翻白眼,他这么有钱的人。什么宝贝没见过啊。要不要当土匪啊。
“不是你亲自将这小玩意儿交到为夫手上的吗?”男人不以为然。
要不是苏二妞是当事人之一,她能被这面前男人面上的理所当然的表情骗了过去!
太不要脸了!
“逗弄一个五岁毛娃娃,公子爷,您很有成就感吗?”苏二妞冷飕飕地道,一句话就把气氛破坏光光。
男人也不恼,耐人寻味地将半寸长的小玉瓶对着月光,仔细打量好久。
又神色复杂地瞥了苏二妞一眼。
这件事来的太意外了。要不是这只皮猴耍赖的毛孩子用这样有趣的方式救了他,此刻她早就死在云崖手中了。
不错,他原先就没准备放过她。却没想到,她“拿出”解药的方式。居然是那么“特别”。这苏二妞白日看起来十分精明。一睡觉,那就死的不能再死的沉。她身上有没有小玉瓶,他早就搜过她身了。还能不清楚?
但她睡醒。掌心就多了一枚价值连城的小玉瓶,这叫他看不懂了。
后来之事,也是顺势而为。
爹娘交代,他不敢遗忘。娶她,是势在必行。
杀她,却变成了变数。
这么个小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入了他的眼,最后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而他也仅仅见过这苏二妞两面,每一次她都能叫他惊讶。
因此。他想让她活着,看一看,她到底还能做出什么叫他惊讶的事情来。
似乎……生活,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不知道是不是苏二妞眼花,她怎么觉得,有那么片刻,面前这张清绝俊美的面孔上,浮现一丝暖意?
“这个,”男人晃了晃手中玉瓶,“我拿走了。等你及娉那日,我迎你入府,那时,我再还你。”
“不……不是的吧!你真不是说笑?”苏二妞这回傻眼了。她只以为这男人匆忙之下,迎娶她,只是权宜之计。只要他毒解了,过了难关,一切就会恢复过来。
但听这男人言辞之中的意思,苏二妞彻底傻眼了。
“天还没亮,此时送你回娘娘庙,你家人又要起榻,反倒不好。”那男人径自替她做主:“先与我入车厢里小憩些时辰。”
“不行!我爹娘现在一定找我找疯了!”男人掀开车帘子,催促苏二妞进去,苏二妞可不买账,凶狠地吼回去,一双小腿就是不肯往车厢里迈开半步。
“哈哈,你想多了。”男人见她不肯进车厢,也不勉强,悻悻然兀自先迈进了马车车厢里,手上掀起的车帘子并没有立即放下。
男人淡淡扫了苏二妞一眼,什么也没说,好像是以眼神示意她,到底进不进车厢。
苏二妞想也没想,撑着车板,就想往下跳。
忽而,那道似曾相识的男中音突兀地响起:“夫人,属下已经奉命前往娘娘庙,知会过老爷和老夫人这件事情了。”
苏二妞一听,跳下车的动作就顿了下,她当然知道和她说话的是男人的“小”侍卫云崖。云崖奉命,自然奉的是他主子的命。
显然是那男人让他的属下去通知了她爹娘。
但她还是不认为她爹娘会随便听信了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陌生人的几句传话。
于是冷笑着询问云崖:“你是怎么给我爹娘传话的?”
云崖看了一眼车厢里,四平八稳坐着休憩的主子一眼,这才放心地回答苏二妞的问题。
“属下见了老爷和老夫人,与老爷和老夫人说,属下的主子十分喜爱夫人浪漫天真的性子,又见夫人您天资聪颖,十分聪慧,像极了主子已经过世的妹妹,主子想要留夫人您住一晚。明日就会亲自送您回娘娘庙去。”
“不可能!我家人不会听你的侍卫几句传话,就会真的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的。”苏二妞想也么想,立即反驳。
那云崖听了这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反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夫人容禀,属下带去十两金子,对老爷和老夫人说,属下的主子实在思妹心切,绝不是坏人。留下夫人您相陪一晚,权当一解思念之情。而十两金子权当做谢礼。
老爷和老夫人原先是不肯的,但听属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