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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吹出那么好听的曲子,想必对音律极为精通,所以想请你过来听,然后教我,好不好?”
慕清婉怔忪出神,她没想到昭和竟然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她突然有些不敢面对路初夏了,如果让她知道,昭和喜欢的是她,也许就是因为她而拒绝她的,那么,路初夏会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她呢?还会不会如此信任地把她当朋友,掏心掏肺跟她聊天呢?
路初夏见她只是发呆,忙轻轻推了她一下,“路七?发什么愣啊?你记熟了没?”
慕清婉这才回过神,僵硬地冲她笑了笑,“记……记熟了。”
路初夏这才放了心,晶亮的一双大眼很快转到了昭和身上,眼里的爱慕表露无遗。
一直等到听昭和吹了两遍,她们这才离开。
两人走到僻静处,路初夏便兴冲冲地道:
“路七,你现在就教我好不好?”
慕清婉看到她脸上的急切和兴奋,心底幽幽一叹,轻声道:
“路小姐,既然六王爷不肯把这首曲子教给你,肯定有他的理由,你若吹这首歌给他听,他未必会高兴。若你只是想表达对他的爱意,我这里倒是有另外一首歌,效果肯定比这首曲子还好。”
路初夏顿时高兴起来,“那你快点教我快点教我。”
慕清婉笑了笑,“怎么这么急?你是想立刻学了给六王爷去演奏吗?”
路初夏立即红了脸,抿了抿嘴巴才道:
“也不是啦,再过二十天便是澈哥哥的生日,我想在那一天专门为他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
慕清婉一愕,这才了然,原来转眼,又是昭和的生日了,记忆纷至沓来,她还记得他上次过生日时,她还身在北燕皇宫,在***颐寿苑和奶奶、夏侯冽一起陪他过的生日。
那时候,她和夏侯冽的关系正势同水火,居然一晃眼,一年便过去了。
而这一年间,他们的心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时间,果然可以改变一切。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她眸底一亮,忙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你们家那个穿黑衣的客人去哪里了?”
如果是昭和的生日,说不定就可以见到夏侯冽!
一想到这,她的心就开始砰砰跳起来。
路初夏蹙了蹙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说冽哥哥?你问这个干吗?”
慕清婉立即尴尬一笑,“也就是好奇随便问问罢了。怎么?你也不知道?”
“我的确不是很清楚,他和姐夫还有爹爹三个人老是关在书房里叽叽咕咕的,也不知道商量什么大事,不过听爹爹说他好像去处理重要的事情了,要过段时间才会回来。”
慕清婉屏住呼吸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还会到这里来?”
“当然,祖母说了,要澈哥哥的生辰在这里过,说要冽哥哥准时回来呢。”
“那就好。”慕清婉的心骤然放下,松了一口气。
抬头见路初夏正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她忙转移话题道:
“这样吧,今晚太晚了,从明天开始,我帮你好好设计一个节目,绝对让六王爷对你刮目相看,如何?”
“当真?”路初夏的美眸顿时像是天上的星星般闪闪发光。
“我路七何时骗过你?”
她其实是真心想帮助这个小姑娘赢得昭和的心,他的情她已经还不了了,只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女子好好地待他,让他走出这段阴霾,重拾自己的幸福。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无论如何也不准说出这个节目是我编的,不管是谁都不行,你能做到吗?”
“这是为什么?”
慕清婉撇了撇嘴,“没有为什么。”
“好吧,我答应你。那我们明天见了。”
路初夏想了想,答应下来,然后朝他嘿嘿一笑,一蹦一跳地走了,与来时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慕清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真是可爱的小女儿情怀。
低头抚了抚宽大的衣衫下的小腹,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来:
“宝宝,还有二十天,咱们就能和你父皇团聚了,到时候,娘亲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错过幸福。”
接下来的几天,慕清婉每天都带着路初夏操练,她虽然弹琴的底子差,不过胜在勤奋刻苦,也很用心,进步倒是很快,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便是练曲子,有好几次还把自己的手指都给磨破了仍是不肯停下,最后她佯怒着斥责了几句,她这才肯去休息。
只是她嘴上虽然不说,却一直深深地被初夏感动着。
爱情的魔力果然大,能让初夏这么一个极度厌恶琴棋书画的女子能如此痴迷地爱上弹琴,只为弹一曲给自己心爱的人听。
除了给她排练节目以外,慕清婉每天就是给路沁夏去看看平安脉,其余倒是也没什么别的工作,教会了她便每天都在路府各处闲逛。
她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宽大的衣衫都快遮不住了,不过幸好,夏侯冽还剩下不到十天就会来了,到时候,就不必再掩饰。
宝宝这段时间倒是挺乖,像是体谅了她作为娘亲的苦楚,胎动也不是很厉害,孕吐也不再那么频繁。
她想,如此乖巧的娃娃,说不定是个女儿呢,不知道她是长得像她父皇一些,还是长得像她,都说女儿会长得像父亲一些,如果像夏侯冽的话,那么肯定是个极漂亮的小宝宝。
她一边在脑海中勾勒出女儿的脸,一边满足地微笑起来。
散了一会儿步,她就觉得有些腿酸,便走到旁边的小亭子里准备歇歇脚,才刚坐下,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声,她好奇地寻声而去,只见一个身着灰色短褂的老妇正气急败坏地喝骂一个小丫头:
“你这个贱蹄子真是丑人多做怪,这可是大小姐最喜欢的菊花,四小姐说了要搬到沁雪阁给大小姐观赏用的,你倒好,不但把它打碎了,还把花给踩碎了,我如果是你,就早早地投井了,免得等下被活活打死!”
那个小丫头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哭个不停,慕清婉见她甚是可怜的模样,再加上那老妇上去对她又是掐又是拧的,不由得心中气愤。
但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只好暗自克制,心想此刻无论如何也不能惹什么麻烦。
如今夏侯冽也不在,赫连墨霄正在府内,如果被他发现她的行踪,说不好他又会打什么主意。
上次被他强行带进府里,又逼着她成亲的事她可仍然记恨在心,虽然后来知道他不是是故意以她为饵,引恒之上钩,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利用一个弱女子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样的行径着实令她反感。定做醒已。
她正想掉头走开,那个小丫头被那个老妇又是打又是推的,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慕清婉只匆匆一瞥,立即脸色变了变,连忙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唤了一声:
“秋心!”
那小丫头满脸泪水,听到慕清婉这样叫她,愣了一愣,随即怯怯地道:
“我不叫秋心,我叫翠儿。”
慕清婉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个小丫头虽然相貌扁平,但是比秋心要好处许多,顿时心中一阵失落,但是却怎么也不肯让那个老妇再欺负她了。
“不过就是一盆菊花罢了,四小姐要问,就说是我路七打碎的。”
老妇闻言立即啐了她一口,“呸,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这里撒泼,你可知道这盆蓬莱菊要多少银子?够买十个八个你的!”
慕清婉委实看不惯她这副嚣张刻薄的嘴脸,但也只得耐着性子道:
“送你家大小姐观赏的花,也不一定要菊花不可,又何需如此大惊小怪?”
旁边的翠儿拉了拉她的手,啜泣道:
“你别怪李嬷嬷,送到大小姐屋子里的花一定要是菊花的,大小姐之前说过,以后送她花,只能送菊花。”
慕清婉顿时讶异莫名:“这又是何故?”
“因为咱们姑爷喜欢。”
慕清婉了然一笑,道:
“那也没什么,一盆菊花再名贵,路府如此财雄势大,再换一盆就好了。”
翠儿听了这话,又开始抽泣起来,“大小姐在没出阁之前,最不喜欢菊花,其他几位小姐也不喜欢,她们只喜欢兰花,所以这一盆,还是四小姐早就吩咐了张管家到洛州定制的,如今再要去弄一盆稀罕的,根本来不及了。”
说完,她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慕清婉瞠目结舌,那李嬷嬷听了也是心里畏惧不已,带着哭腔又过来掐翠儿:
“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这下子可如何跟两位小姐交代?”
慕清婉一把拦住她不让她在打,一边蹙眉问道:
“那你们府上珍贵的兰花应该不少吧?”
李嬷嬷愣了一下,道:“这是自然。”
“那就拿一盆最好的秋兰过来。”见李嬷嬷一脸怀疑,她又解释道:
“你们拿盆秋兰过去,总也好过空手去,等会儿我再教你们说几句话。”
这时,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仆匆匆地跑了过来,大声呵斥道:
“李嬷嬷,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让翠儿把大小姐要的菊花送过去!”
李嬷嬷顿时一阵慌乱,马上没了刚才的气焰,连连点头称是,等他走了这才转过身在旁边的花圃里挑了一盆简洁的白兰花出来,“这一盆便是咱们府中最为名贵的秋兰,名唤素颜。”
慕清婉满意一笑,“好一盆素颜,就是它了。”
翠儿小心翼翼地将那盆素颜端着放到路沁夏的房间里,她几乎不敢去瞧主子的脸色。
身着五彩丝绣石青色缎裙的路沁夏长得冰肌玉骨,鬓发如云,她的脸上有淡淡的倦色。
一旁的赫连墨霄看见放到桌子上的那盆秋兰,便笑着问道:
“这秋兰长得挺好,叫什么名儿?”
“回王爷,名唤素颜。”翠儿咬了咬牙,只得将慕清婉教给她说的那番话说了出来,道:
“因为这种兰花长得清丽脱俗,有‘芳贞只合深山,红尘了不相关’的美誉,所以人们又称之外为兰中之菊。”
路沁夏讶异地看了翠儿一眼,反复地将“芳贞只合深山,红尘了不相关”这一句念了几遍,这才赞道:
“果然高贵脱俗,颇有菊花的气韵呢。”她低头看了看翠儿,笑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翠儿见主子语气亲切,没有责怪的意思,顿时放下心来,赶紧答道:
“奴婢叫翠儿。”
“倒是挺有灵气的丫头。”路沁夏赞了声,朝桌上的一盘才刚做成的小点心指了指,吩咐道:“这个赏她吧。”
旁边立即有婢女走过去将点心递给了翠儿,她端着那盘点心,如梦游似地走出了房间,走出一段路,她见慕清婉正笑眯眯地坐在草地上念着什么,连忙跑过去,拉着她道:
“你看到了没有?大小姐,王妃娘娘赏我东西吃呢!她还夸我有灵气。”
慕清婉见她如此开心,就像是见到了秋心一样,顿时也跟着笑了起来。
翠儿拉着她一路走到花园里,两人躲到假山上分食那些点心,翠儿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而慕清婉也不是那么拘束的人,两人吃过东西之后,又聊了会儿,便在假山上躺着晒太阳。
慕清婉才闭上眼睛假寐,便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道娇媚的女声传了过来:
“你每次都说要带我离开这儿,每次都是诓人家,我看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只不过拿我解渴罢了。”
翠儿一听,立即笑道:“是柳儿姐姐!”
她说着就要从假山上下去跟柳儿打招呼,慕清婉一听那声音不对劲,想要拉住她已经来不及了,两人从假山上往下看,便看到山洞里有一男一女衣|衫|褪|尽,正打得热火朝天。
那女子满脸娇媚之色,男人则正是刚才那个冲李嬷嬷呵斥的男子。
两人没想到从假山上会跳出两个人来,慌得立即手忙脚乱地穿衣裳,两人脸色也变得惨白。
慕清婉一见这情景,不由得暗暗叫苦,她拉着翠儿就要走,谁知道却被那男人喝住:
“你们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
慕清婉皱了皱眉:“这位大哥,虽然我俩在这里干的事同你们不一样,但是今日之事我们权当没看见,再说,也与我们不相干。”
那个柳儿已经背过身穿好了衣服,忙拉住那男人的衣袖泣道:
“快想想办法吧,如果被四小姐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那男人的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似的变换着,突然,风中传来一阵笑声,正是路初夏清亮的嗓音,他突然脸色一沉,大声喝道:
“你们两个居然敢背着主子在这儿苟且?还懂不懂礼义廉耻?我这就押你们见主子去!”
旁边的柳儿一听这话,眼珠子一转,忙附和道:
“翠儿,你这个死丫头,到底还要不要脸?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