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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婉不禁感叹,古代的空气就是比现代的好。
她一见马车停下来,立即就要爬下马车,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拽住,“别急,我先下去。”
旁边的初夏笑道:“婉姐姐,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不能再这么蹦蹦跳跳的了。”
她怀里的念念却已经坐不住了,也挣扎着要下去,她只得无奈地笑了笑,抱着念念率先下了马车。
慕清婉吐了吐舌头,她能说她刚刚忘记了自己怀有身孕了么?
夏侯冽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下了马车,又将她抱了下来。
冷寂他们早已将桌布摊开来,又将带来的食物一一放在桌布上,夏侯冽在草地上垫了一块厚垫子,才扶着慕清婉坐下来。
不过她是个闲不住的主儿,很快就坐不住了,见不远处有酱紫色的花,忙起身去摘。15019323
今日她穿的是雪白的裙子,如一只雪蝶飞舞在酱紫色的花丛中,夏侯冽本不放心想跟过去,看到这样一幅令人屏息的美景,突然就顿下了脚步,回身去马车上拿来了纸笔,坐在垫子上开始描画起来。
见慕清婉心满意足地摘了好大一束花正往回走,他忙收拾起纸笔,将画作卷起来搁在垫子底下,慕清婉老远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把什么藏起来了,却装作没看见似的若无其事地将花递到他鼻子前面,笑问道:
“闻闻,香不香?”
夏侯冽轻嗅了一下,答道:“是挺香的。快坐下来,你看看你,满头大汗的,人家小念念都没你这么贪玩……”
他说着,眼睛去看念念,慕清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念念正和鸾凤玩得欢,伸出细嫩的小手任由鸾凤轻啄着,草地上不时传来她如银铃般动听的笑声。
鸾凤已经长成了一只大苍雕,经常驮着念念出去玩,还记得那一次,念念突然失踪了,急得山庄里的人焦头烂额,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正在绝望的时候,鸾凤突然飞回来了,在屋顶上盘旋着,众人抬头一瞧,那坐在它背上傻呵呵地笑着的小女孩不是念念是谁?
当时初夏吓得只差没昏厥过去,后来次数多了,知道不会出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而从那一次以后,念念每天都吵着要鸾凤带着她飞出去玩耍,两个小家伙相处得甚是愉快。
夏侯冽看着小念念,眼底里满是柔情,仿佛透过她看到了自己和清婉的孩子一样,他想,他们的孩子肯定也会如念念这般可爱乖巧。
正在他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的时候,冷不丁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坏笑,他忙转过头去,便看到那张自己苦心掩藏的画作已经落入了慕清婉之手,他的俊脸突然热了一下,浮现可疑的暗红。
他下意识地就想去抢过来,慕清婉忙避了过去。
她歪着脑袋去看他:“你在脸红吗?”
听她这么一说,夏侯冽脸上的红潮越发的明显了,而她的好奇心也彻底被撩|拨起来,实在无法猜想,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他脸红。
见她伸手就要展开画纸,他的脸色变得更古怪,握住她的手腕就要抢回来。
他的大掌一扣上她的手腕,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柳眉也蹙得紧紧的。
夏侯冽顿时像被烫着了似的,迅速收回手,神情更是猛然一凛,无限紧张地盯着她瞧。
别说再去抢画作了,现在只差没一把抱起她来问她到底哪里疼。
啊,看来这招挺有效的。
慕清婉偷笑着慢条斯理地展开画作,当画上的内容跃入眼帘时,她整个人都震住了。
上面是她刚才在花丛里摘花的情景,她记得自己是背对着他们的,可是画上却纤毫毕现地将她脸上的神情跃然纸上,他的画功极为了得,可是最动人的还是他笔触之间满载的浓浓情意,她看到上面题的四个字:“我的宝贝”时,眸眶突然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叫嚣着要掉下来。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像,仿佛在记忆最深处,她也曾经如此感动过。
她抬起头来,看着夏侯冽紧绷的五官,清澈的眼里,浮现一层淡淡的水雾。
夏侯冽看到她哭了,顿时慌了手脚,忙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细细地吻她,语气里全是焦急:
“好好的哭什么呢?”
“冽……”她哽咽得不能言语,只能埋在他怀里痛哭。
夏侯冽笑道:“你再哭下去的话,人家小念念可是要笑话你了……”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念念奶声奶气的问话声:“冽叔叔,姨姨为什么哭鼻鼻?是哪里痛痛吗?”
夏侯冽微微一笑,“你姨姨不乖,念念,你说叔叔该怎么惩罚她呢?”
念念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鸾凤的背上,想了一会儿才道:“每次念念哭鼻鼻,娘娘都会打念念的屁屁的……”
“那叔叔也打姨姨屁屁,不然她老是哭个不停……”
念念用力点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夏侯冽如何惩罚“不听话”的慕清婉。
慕清婉见他真的扬手就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挑|逗还来的确切,顿时羞得说不出话来,一把扯开他的手,咬牙切齿地吼道:
“夏昭澜!”
夏侯冽将她抱在怀里,眼睛却仍是望着念念,眉眼里皆是笑意,“你瞧瞧你姨姨,自己哭鼻子还不接受惩罚……”
念念一本正经道:“姨姨不乖,念念哭鼻鼻,都会乖乖接受惩罚的……”
慕清婉气得脸色通红,可是对一个小孩子又不能明说,只能生闷气。
初夏和冷寂他们在旁边看着这逗趣的一幕,笑得只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初夏见慕清婉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忙一把抱过唯恐天下不乱的宝贝女儿,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全天下就你这鬼灵精的小丫头乖……”
她正说着,眼睛突然看到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人影,顿时目光发直,嘴里的话也卡壳了。
夏侯冽他们察觉到她的异样,忙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去看,却看到昭和身着一袭白衣,牵着一匹白马正缓缓地朝他们走来,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随着微风轻轻飘荡,竟让人产生一种即将乘风归去的感觉。
慕清婉看得眼睛发直,脱口而出道:“哇,真是帅呆了……”
旁边的男人听到这话顿时眼睛眯了眯,忍不住掐了掐她的手臂,“他很帅?”
慕清婉偷空瞄了瞄他的俊脸,见上面已经如锅底一样黑黑的,这才知道自己踩到了地雷,忙道:“额,帅是帅,不过没我老公帅!对了,他是谁啊?”
她说完眼睛又不自觉地瞟向昭和,夏侯冽迅速瞪了她一眼,语气不怎么和善地答道:
“他是我弟弟,昭和。”
此刻昭和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看了一眼目光仍是发直的初夏,还有急切地朝他伸手要抱抱的念念,他不受控制地去走过去接过初夏手中的念念,意味深长地望了望初夏,初夏感觉到他炽热的眸光,这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去看别处。
慕清婉看得有些奇怪,忙轻轻拉了拉夏侯冽的袖子,跟他咬耳朵:“难道你弟弟就是念念的爸爸?”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不住地瞄向那诡异的三人,此时初夏已经站起身来,像是要避开什么似的往河边走。
昭和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向慕清婉他们,见她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自己,这才确信她真的如皇兄所说,失去了所有记忆,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子,若是从前,如果得知她将他自己彻底摘除出记忆了,他肯定会心痛难抑,可是现在,除了一点淡淡的感伤,心里剩下的只有疼惜和真心的祝福。
他不再顽固地执著着对她的感情,也不愿再成为皇兄的一块心病,更不愿再伤害那个爱他至深的女子。
或许,现在的他对初夏还爱得不够深,可是他会努力,至少,他不再会辜负她的深情,他会学着去回应她的感情,学着去重新爱一个人。
他倾身吻了吻怀里可爱的女儿,默念道:
但愿,还不会太晚。
“你好,我是慕清婉。”她像是跟一个初次相见的陌生人一样率先笑着跟他打招呼。
第239章,大结局(3) VIP04…29
“你好,我是慕清婉。言欤珧畱”她像是跟一个初次相见的陌生人一样率先笑着跟他打招呼。
“你好,我是昭和。”
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再都是孤独的灵魂,他们身边都有了值得珍爱一生的恋人。
好好好次跟。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苦苦痴缠,不过是给自己和旁人都增添束缚罢了。
慕清婉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初夏,“你还不赶紧去追你的新娘,当心她跑了哦。”
昭和的脸上也浮出一抹笑来,“说的是。”
他朝夏侯冽看了一眼,然后转身朝初夏走去。
两人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来说明,他知道,他这个弟弟终于开窍了。
初夏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沉淀下来,至少,她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一看到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便失了心魂,可是,事实上,她还是输给了自己的心,就算她再怎么强装,可那份爱他的心,还是如一根钉子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底。
刺进去的时候,很痛,可是要再拔|出|来,更痛。
就算此生都不能得到他的回应,她都不打算拔|出|来了,因为实在是太痛太痛了,她已经无力去承受这样的痛楚。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他,就将他装进了心底,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数年,她对他的情,就像是中了蛊毒的病者一样,没有解药就只能任由它慢慢地侵入骨髓,血液,直至四肢百骸,然后等着病|入|膏|肓的那一天到来。
幸运的是,在这份枯寂的生命里,他给了她一个珍贵的孩子,让她不再只是孤单一个人。
念念,念念不忘,或许,这就是她的心情吧……
初夏怔怔地站在河边,望着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潋滟闪烁,脑子里闪过千万个念头,可是所有的源头都是因为这个刚刚打破她平静心湖的男人。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还有那已经熟悉至骨髓的男人气息,就算不回头,她也知道,是他来了,他正朝她一步步靠近。
他过来做什么?
她的心开始狂躁地跳起来,她甚至能听到青草在他鞋底下被踏折的声音,那样清晰,像是踩在她的心版上。15019323
昭和在她的身后站住,叹息了一声才开口:
“仍旧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不曾想他第一句话会是这样一句,初夏惊得整个人愣在原地。
说实话?什么实话?难道他……
不不不,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呢?她瞒得那样好,就只有姐姐和婉姐姐知道而已,就连爹爹和哥哥他们都不知道念念的亲生父亲是谁。
可是他不知道真相,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还是他问的根本就是另外一件事,是她太过敏感了?
脑子里纷纷乱乱地想着,她沉默不语,也没有回过头来看他。
昭和见她仍是倔着不肯回头,索性自己走到她面前站定,两人站得极近,中间只隔着念念,念念仿佛也感觉到了爹娘之间诡异的气氛,忙脆声嚷道:
“念念要飞飞……念念要去飞飞……”
“飞飞?飞飞是什么意思?”昭和有些莫名其妙地望向初夏。
此时就算她再不想说话,可是也不能不顾女儿的感受,忙从他手里接过念念,招来了鸾凤,将她放到它的背上,念念立即咯咯笑着拍打鸾凤,“鸾凤乖乖,咱们去飞飞……”
鸾凤欢快地高啸了一声,很快载着它飞往空中。
昭和没见过这阵仗,一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鸾凤载到了空中,惊骇得脸色都变了,生怕念念跌下来,飞身就要去将她抱回来,却被初夏拉住了衣袖,他焦急地回头看向她:
“你怎么能让鸾凤载念念到那么高的地方去?要是跌下来可怎么办?”
初夏被他吼得一阵委屈,原本想要开口说的话也咽了回去,揪着他袖子的手也缓缓地垂了下去,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昭和这才发现自己语气有些差,看了一眼在空中咯咯直笑的女儿,想起念念刚才熟稔地抱住鸾凤的脖子的模样,霎时像是想明白了,忙将初夏的身子拽了过来面对自己,“对不起,我只是担心咱们念念会有危险……”
咱们念念?
这四个字一进入初夏的脑子里,像是一道雷一样劈中了她,她脸色煞白地抬头盯着他,连嘴唇都在发抖:
“你……你知道了?”
昭和又望了一眼半空中的念念,见她玩得正欢,不远处的夏侯冽他们也像是习以为常似的看着,不由得放下心来,现在女儿不在这,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