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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生即使表现的在冷淡,但还是止不住去关心她,不然,这床上的取暖设备,他不会让佣人事先开好,让她睡觉的时候不至于自己来温暖自己。
她躺在温热的被窝里,喉咙又止不住哽了上来,眼泪流的太多,让鼻腔很不舒服。
“留下来,求你别走。”
她的大脑里下了一场雨,全部都是许暨东的狼狈不堪和那句哀求,心又一次止不住泛痛。
“你不该心疼他,你应该忘记的,这些话都是……都是你自己说的,难道你要对自己也食言?”夏含笑咬牙,哽咽告诫自己。
所有的道理她都懂,她不该去心疼那个男人,她该恨他的,可心脏那个部位,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只能靠着对自己的警告来麻痹自己。
她的一夜是在眼泪和昏昏沉沉的中度过的,睡着对她来说成了一种奢望,半夜的时候,她从药箱里翻出了半片安眠药才使自己什么都不想睡了过去。
许暨东病了,直接送进了医院。夏含玉是第二天去许暨东的公寓才知道许暨东住院的消息,她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照顾许暨东。
许暨东因为急火攻心,加上淋雨导致高烧一直在昏迷中。
这时的夏含玉失去了所有的跋扈,像是个贤惠的妻子一般,时时刻刻的守在许暨东的身边。
几日没有进食,昏睡的许暨东,薄唇干的有些苍白。
夏含玉用棉球沾着水给他滋润嘴唇,刚碰到水的许暨东,嘴唇忽然动了动,喃喃的说着什么。
“暨东哥,你醒了?”夏含玉有些惊喜出声。
许暨东并没有醒来的痕迹,似乎在经历一场很长的梦,他的嘴巴微张微合,不知道再说什么。
夏含玉本想起身去叫医生,但看到许暨东皱着的眉头,不由将耳朵凑了过去,努力听清许暨东想要什么。
结果她刚凑近他的唇边,他那一遍一遍“含笑,含笑……”的呢喃声彻底让她僵住了。
“求你别走,含笑……含笑……”
夏含玉的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手心里,眼眶里都是痛苦的看着许暨东。
为什么,为什么她这样爱他,他不能为自己停留一下,但是夏含笑那么伤害他,他却还时时刻刻的想着她!
现在,床上的男人,还是那个沉稳叱咤商场的许暨东吗?
在夏含玉的心里,他的眼睛出了淡然便是冷漠,让人一眼看去,就是那种薄情的男人,身边不缺女人,不会为了任何女人上心,可是现在眼前这个让人心疼的男人,还是那个许暨东吗?
夏含玉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却为了别的女人失魂落魄,她的心更痛。
有很多以为,她爱的可能是许暨东的权势和富贵,其实不全是,如果这个难燃 是个普通的男人,她依然愿意嫁给他。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虚荣心,可她也是真爱这个男人,即使他推开她,她也爱他,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知道夏含笑走了,她的心里又有那么一点点庆幸,最起码再也没有人和自己抢了。
“暨东哥,我会让你知道,我究竟有多爱你。”夏含玉看着许暨东,暗自咬牙发誓。
下午的时候,医生看过许暨东没有多久,许暨东便醒了。
睁开沉重的眼皮,他坐起身,扶着自己重似千斤的额头,眼睛并不清晰的看着病床前倒水的女人:“谁?”
他知道这个女人不可能是夏含笑,他在昏迷的那一刻,看到她走近了几步却忽然掉头就走,所以这个在医院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夏含笑,但人就是这么奇怪,知道不可能,还有那么一丝期待。
“你醒啦,要喝水吗?”夏含玉转身看到醒来的许暨东,又惊又喜的问。
“是你?”许暨东此刻的眸子已经恢复成往常的模样,沉稳而又冷漠。
“不是我,还能有谁。”夏含玉忽略到心里的异样,尽量使自己表现的不在乎。
许暨东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接话。
夏含笑那么绝情任由他倒在雨地里,他竟然还会希望她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许暨东,你病的真不轻。他在心里自嘲着。
他醒了,彻底的醒了,脑子里那些残忍的画面也醒了。夏含笑冷漠的眼神,绝情的言语全部都在他脑子里醒了。
沉睡了几天的心脏也醒了,那些痛全部袭来,让他浑身冰凉。所有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一场美梦后迎接他的全部都是噩梦。
没有了她,他也不再是以前那个许暨东。
许暨东站在阳台边看着医院外广阔的天地,忽然抓紧了窗户,讥讽勾了勾嘴角。夏含笑确实是个无情的女人,她要离开,还要让许暨东不复存在!
死亡不止是停住了呼吸,还有一种死亡叫做心死,第二种远比第一种恐怖!
第七十一章:想她想的发疯
夏含笑一觉醒来,身体舒畅了很多,她看着客房里的一切,暗自告诉自己,这里不是许暨东的房子,她再也不用有什么担心的。她既然能让自己来这儿,她就必须做好一切的准备。
即使是安眠药也没有让她太过贪睡,早早的醒来,走进厨房,从佣人的手里接过了围裙:“今天的早饭我做吧。”
“好。”佣人认识她,露出笑意点了点头。
夏含笑个人偏好中式早餐,依然熬了一点小米粥,用微波炉热小菜,考虑到口味可能有些淡,所以特意的烤了面包,配上了果酱。
夏寒生下楼的时候又像是上次一样,看到她准备好了早饭,眸子里闪一丝异样,随后走进饭厅淡淡说了一句:“这种事,交给佣人做就好,不需要你。”
“是我自己想做的。”夏含笑撤掉了围裙,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吃早饭吧,等会我们出去看看,这里靠大海真近。”
她最喜欢大海,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其实这房子便是当初他买给她做依靠的那栋,后来她拒绝了,他却没有转让出去,病情加重以后,他就搬来这里住,这里很安静,在城市的范围内却离开了城市的人群,让人心都宽阔起来。
看着这样安然的夏含笑,夏寒生不由自主的我了握拳头。忽然放下了手上的筷子,简单的擦了擦嘴:“我给你找了房子,你今天就搬过去吧。”
“……”夏含笑一愣,抿了抿嘴唇,问:“我不能住这儿吗?”
“不能。”夏寒生动了动喉结,站起了身。
夏含笑咬了咬嘴唇:“为什么?”
“我说过了,我喜欢独处。”夏寒生深吸了一口气,把那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又拿出来用了。
“这不是理由,哥。”夏含笑也站了起来,认真的看着他:“我知道,你是不想连累我,不想委屈我,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是我最亲的人,连你都推开我,才是真正的委屈我。”
她说过,在她的心里,除了王若兰,她只把夏寒生当过亲人,要是有一天夏寒生也选择和自己当陌生人,那她就真的什么亲人也没有了。
“笑笑,这里不适合你,你根本就不知道,这种病有多可怕。”夏寒生只留一个后背给她,语气里都是无奈。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都是她记忆中的那个笑着带给她温暖的夏寒生。
“哥,我不怕,我想要留在你身边,我想和你一起面对。”夏含笑鼓起勇气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身。
她是真的什么也不剩了,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也不会再有人爱她,她的生活,她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她愿意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夏寒生的身上,和他成为真正的家人一起生活。
家人这两个词那么温暖,但是在掏空的心脏里却是透着凉意。
“笑笑,够了。”夏寒生的声音里带着隐忍,转过身按住了她的肩头,眼睛里都是痛苦:“它是传染病,你知道吗?如果哪一天我不小心流血了,很有可能就会传染给你,这种病,没有任何办法去医治,你懂吗?”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可是我不怕,如果我不能保证你不受伤,那我会努力让自己不受伤,即使你流血了,我也没事。”夏含笑低着头,握住夏寒生的手扶在自己的脸上:“我们是家人,我是真心实意的想留在你身边。”
夏寒生看着她的手背,下意识的握了握,似乎有所动摇。
他一直爱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面对她对自己的劝说时,他怎么会不心动?
可是不行,他如果真的为了他好,他就必须推开她。
“好了,别说了!”夏寒生甩开夏含笑的手,匆匆转身,逼迫着自己冷声:“我说过了,我帮你把房子找好了,等会司机会送你过去。”
“我不走!我来了,我就不会走。”夏含笑知道夏寒生在躲着自己,走到他的面前,直直的看着他:“我要成为你的家人,我要嫁给你!”
既然他跨不出那一步,那就由她来。
夏寒生整个人一怔,绷紧了神经,不可置信的看着夏含笑,声音暗哑:“你……你说什么?”
曾经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现在成真了,他问出的时候除了震惊,更多的是心酸。如果这句话,在他没有病的情况下说,该是多美的一句话。
夏含笑看着他,知道自己说的话突然了,却没有后悔,她已经做好准备了,不是吗?
“我要嫁给你,我要成为你真正的家人。”夏含笑的声音放软,又走近了他几步。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吗?”夏寒生没有高兴,反而恼怒出声。
现在夏含笑这种行为和可怜他有什么区别?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夏含笑的可怜。
“不要再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夏含笑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说了这样一句。
夏寒生的手握成了拳头,苦笑看她:“那你知道你自己爱我吗?”
夏含笑一愣,怔怔的看着他:“我……”
她多想骗他说她爱他,可是她张不了那个口,如何也说不出来那句话。
夏寒生心里了然,他一直都知道,夏含笑不爱他,一直都不爱他,只不过把自己当亲人。他们两人之间,不是他爱她就可以的,他不能让夏含笑变的不幸起来。
“别闹了,听哥的话,搬出去。”夏寒生舒了一口气,脸上刚刚僵硬的线条渐渐的软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夏含笑的头发,叮嘱:“自己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
他尽量把夏含笑刚刚的话理解为开玩笑,忽略夏含笑刚刚的犹豫,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我没有闹,我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任何的强迫在里面。让我留下来,我不想离开。”夏含笑皱了眉头,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都是最真实的,没有一点点的伪装。
夏寒生脸上已经有动怒的神色在里面,他多想骂醒夏含笑,可是看到她那张脸,他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
“含笑?”走进客厅的夏凌峰看到夏含笑,吃惊出声。
他已经几天没有夏含笑的消息了,心里着急的很,夏含笑明明答应了自己,该不会会出尔反尔,拿了钱,但并不愿意履行自己的诺言吧?
他们之间没有签任何的协议,终究都是口头协议,要是夏含笑不认账,那夏凌峰也一点办法没有。
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夏含笑不履行承诺,但是刚进了海外别墅看到了夏含笑,夏凌峰有些吃惊,随后一双浑浊的老眼里都是欣喜。
“含笑,你来啦,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夏凌峰走了上去,显得很是热情。
“我昨天刚过来,还没没得及说。”夏含笑轻舒了一口气,淡淡回答。
夏凌峰忽略了夏寒生在场:“我还以为,你忘了。”
夏寒生似乎听出了什么,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爸,你是不是用什么逼迫含笑了?”
他一开始是觉得,父亲可能会去求夏含笑,让她来到自己的身边,可是看到夏含笑对待夏凌峰的态度,他忽然想起来父亲以前惯用的手段,他不由怀疑,夏凌峰是不是用什么威胁夏含笑了。
“寒生,你怎么说话呢?”夏凌峰一愣,脸上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