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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叶清歌将缺月灵剑一收,现出身形时,那些修士已是人人挂彩,颇为狼狈。虽只是轻伤,却让他们白了脸色,以叶清歌如此手段,若方才她痛下杀手,此时他们哪里还有小命在?
再看叶清歌,她站在原地,似未出手,神色不变,云淡风轻,如闲庭漫步一般。
另一边的世家少年们亲眼见着叶清歌以一敌众,非但不落下风,反而将对方杀得大败。少年心性,都是热血澎湃,激荡非常,一阵轰然大哗,纷纷赞叹不已。
陈素晴美目发亮,心中崇慕,欢喜喊道:“叶师叔真是好风采!”
谢澄泓与郑昊对视一眼,皆是一笑。如此拔剑对敌,睥睨众人,啸傲天地,才称的上是一名修仙者。这一刻,他二人心中的大道之心陡然变的无比坚定。
李翰看得眼角突突直跳,这许多族中好手竟也奈何不了叶清歌。他厉声喝道:“你伤我李氏子弟,无故欺上门来,我今日哪怕拼着命也不要,也要讨个公道!”
他往众世家少年处看去,见观战者至少有数十人,心中一动,大喊道:“诸位为何在旁坐观?此人逼迫在先,分明是扫我世家一脉的脸面!”
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众世家少年们闻言根本不动,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李翰心中一沉,叶清歌却是微微一笑。
李翰恼怒道:“你笑什么?”
叶清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道:“欺人者人恒欺之,我笑你说今日要讨公道,殊不知今日我与诸位来此亦是要讨个公道。”
她目光扫向一旁的李家九郎,那人身子一抖,闭了眼豁出去大喊道:“翰师兄救我!此事与我无关啊!”
叶清歌微微一哂,不去管他,只将宽袖一拂。灵力扫过,李家九郎瞪着大眼,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翰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举手一招,一道白色剑光从体内飞出,吞吐毫光,在空中腾挪盘旋,散发出凌厉之气。
他得族中长老看重,也有一枚灵剑,修炼的也是李氏族中的剑法。
这灵剑虽不能与叶清歌的缺月相比,但也算难得。有了此灵剑,他平日里稳压族中同辈一头,也是自视甚高。
只是剑法之道不是那么好修炼的,李翰也只是称得上有几分资质罢了。他方才观战,知道叶清歌不好对付,便暗掐法诀,想要施展出族中剑法中的高招。不过此招极其耗费灵力,他只感觉自己体内灵力被源源不断抽了出去,他也是第一次施展此招,只得咬牙苦撑。
而对面叶清歌心念一动,那缺月灵剑便一跃而出,发出一声清鸣,在空中轻轻一抖,眨眼间便有八道剑芒似众星捧月般环绕在她身边。剑芒再往高处一冲,齐齐排列开来,如王者般傲然俯瞰,一时间空中已是剑气腾腾,紫光灿灿。
叶清歌将指一点,八道剑光裂空破云般疾驰而去。李翰那白色剑光与其一接触,竟发出裂帛般的声音,寸寸碎裂,片刻之间便被生生削了去。
李翰脸色大变,目露惊恐之色,忙将灵剑招到手中。却见其灵光黯淡了几分,显得虚幻不定,怕是要蕴养好些时候才能恢复元气了。
叶清歌将剑芒收回,环顾一圈,摇了摇头,道:“李氏,不过如此而已。”
李氏众人都是脸上失色,而世家少年们看得是目眩神迷,皆呆呆而立,一时间四下俱静。
“叶监察真是名不虚传,想必再过十年,成就必不在简师弟之下。天佑我上清宫,再得一剑仙啊!”这时,遥遥传来一声长笑,笑声未落,云雾一分,现出一只玉舟来。玉舟精致华美,上绘有狴轩之形貌。
其上立有三人,当先一人白面大耳,面带笑意,乃是一结丹期修士。叶清歌见了这几人,心头一喜,微微一笑,对那结丹期修士施了一礼,道:“何长老谬赞了。”
李翰一见这几人,忙大声呼道:“弟子李翰,见过何长老。叶师叔无故欺上门来,还请正明殿众长老为我等主持公道啊!”
正明殿乃是执掌上清宫门规刑罚之所,如今是师承一脉势力为大,简云正是司正明殿监察一职。
而叶清歌来此途中,已是考虑好后续之事。棋落先手,往正明殿中发去了传音符,言明事情经过,请诸长老裁决。
她闯入李氏门中,却未有李氏长老现身,想是有正明殿牵制之故。
何长老却是慢悠悠地对身旁二位执事弟子道:“你们平日里不是说,想见我师承一脉新晋的核心弟子,破沙荒城大阵的叶师叔一面的么?这位便是了。“
简云在正明殿弟子心中中威望极高,而叶清歌可说是简云嫡系,那二人闻言脸色一喜,忙与叶清歌见礼。
李翰见几人居然打起了招呼,眉角一阵乱跳。众世家少年一时间也有些愣怔起来。
郑昊低声道:“谢师兄,为何锴哥儿还未赶到?”
谢澄泓摇头,道:“他要去找王钺师叔与李氏理论,也不知请不请得来。”
李翰急了,道:“何长老……”
何长老摆了摆手,道:“此事要请相关之人都去正明殿走上一遭,你莫心急。”
李家九郎今日屡受刺激,听了这话,心中又怕又急,竟昏厥过去了。
叶清歌看了李家九郎一眼,转而对李翰道:“既如此,还有一人却是不能少的,还请将她交出。”
李翰一怔,道:“是何人?”
“李佳蓉。”
……
此时李佳蓉正与侍女铃儿匆匆驾着玉舟在空中飞遁。她不甘心地问道:“你可看清了,叶清歌真的打上门来,还擒住了九郎?”
铃儿神色惶恐,带着哭腔道:“姑娘,是真的。她已经败了好些人了,我见事情不妙,才赶忙回来禀告的。”
李佳蓉突然感到浑身发冷,不知为何,心底一股莫名的恐惧蔓延开来。她用力摇摇头,似要把心中一切情绪压下去。如今她要去往王钺的灵岛,求他庇护,李氏与王氏即将结亲,到时候自己放下身段讨好,他应不会对自己置之不理。王钺如此骄傲,怎会让旁人欺辱自己的女人?
她心中暗暗发狠,心道不论如何,得先保住自己,才能再想其他,才有将来。
这时,铃儿惊喜地道:“姑娘,你看,那是钺公子!”
李佳蓉抬眼望去,不远处正有一高冠紫袍的俊秀男子携着一圆脸少年,踏着遁光不紧不慢地往这边飞来。
那年轻男子挺鼻薄唇,长身玉立,气质清贵,正是王钺,旁边那少年是他胞弟王锴。
李佳蓉深吸一口气,迎了上去。
……
“你说叶师妹如今已在你李氏门中?”王钺负手在后,淡淡道。
李佳蓉一脸哀怨,道:“是,妾身被人欺辱,还请王郎为妾身做主。”
王钺脸上若有所思,似想着什么。王锴看了李佳蓉一眼,道:“兄长,她……”
王钺将手一抬,止住他的话语,目光望着李佳蓉,轻叹道:“事到如今,你又何必编这些谎话?”
李佳蓉心头一紧,王锴已是忍不住道:“小爷被李家九郎坑了,他哪里想得出这种招数,是不是你在背后弄鬼?”
李佳蓉有些慌神,她看到王钺清冷的目光望来,心中想好的诸般借口此时却一个都说不出来。珠泪滚落,如梨花带雨,泣道:“妾身是一时糊涂,如今已是悔了。只是叶清歌与我李氏作对,根本不将我等世家放在眼里。如今她又成了师承一脉核心弟子,实是王郎之敌啊……”
王钺摇摇头,道:“你既要入我王氏之门,难道没人告诫过你,我最厌麻烦,让你莫要惹事生非吗?”
“王郎……”李佳蓉惶恐哀声道。
王钺却是微微一笑,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剑芒一闪,竟将她的一条手臂削了下来。接着他又大袖一卷,一道紫色雷霆轰然而下,未等这主仆二人惊呼出声,便被震得晕厥过去。
王钺脸色不变,轻描淡写地道:“叶师妹说得果然不错,手伸得太长,就别要了。”
他看看王锴,道:“锴哥儿,你去驾着那玉舟,与我一道去李家,想必此时正明殿之人已经到了,正好将这二人交了出去。”
王锴方才被其突然出手怔住了,闻言突然喊道:“兄长,你,你怎能这么做?”
“哦?为何不能?”王钺悠悠道。
“……”王锴心头一团乱麻,不知如何说起,良久才嘟囔道:“她毕竟算与兄长有些关系,就这么交了出去,也会累的兄长没脸。”
王钺笑了笑,气度沉凝,道:“你不懂。”
他淡淡道:“此女本就是可有可无之人,族中已与李氏做了交易,得了不少好处,我不过舍了一妾侍之名罢了,这笔买卖实在是划算得很。”
王锴气鼓鼓地道:“那些老家伙真是让人生厌,如此唯利是图,竟将兄长也做了筹码!”
王钺摇头一笑,道:“你以后会明白,修道不易,法侣财地,哪样都不可缺少。若无这些修炼资源,举步维艰,何谈问鼎大道?”
他看看玉舟上昏迷的李佳蓉,微微冷嘲道:“此女自找麻烦,惹祸上身,此事是李氏理亏了。如此机会,族中长老定不会放过,与李氏结亲之事会作罢。我看他们又会为我重新寻一道侣了吧。”
王锴瞪大眼睛,难以接受的模样,道:“怎会如此?这,这旁人又会如何看待我王氏?”
王钺负手在后,望向前方,沉声道:“修炼都来不及,哪有闲心在意旁人眼光?你是少年意气罢了。我等修士为何修仙?不过长生二字。锴哥儿,你要记住,莫将红尘俗事挂在心头,不得长生,一切皆是虚妄。若能得道成仙,莫说舍了些许名声,便是再多,也是值得。”
王锴听着,虽觉得有些道理,但也觉得兄长的言语中透着一股冷酷无情之意。他心中微微一颤,不由暗道:“兄长如此想法,不知若是有朝一日我之性命能有用,为了大道,他会不会也舍弃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