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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苦苦的在他家守了三年,在这里艰难的熬了三年,还有不知多少年要煎熬,为的就是做他的姨娘,哪怕是侍妾,怎么能说变就变?”若离吓了一跳,鲍天麟说话语气很霸道,绝对有要负责任的担当,不过她可不能随便改变原主的意愿:“你可别瞎说瞎想,刚才的事儿就过去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真没发生过?”鲍天麟刚才有涌起的欲望被若离极其不负责任的话瞬间击退,温柔多情充满激情的脸庞冷了下来,斜起一双眼睛阴沉的看着她:“金若离,你还是个女人吗?”
“不是,我是女汉子。”若离坚定的丢下一句,不去看鲍天麟吓人的颇具龙威的目光。
鲍天麟的眼中露出狠毒的光,看着若离水蛇般快速扭动的腰肢,忽然很想一把掐断它,他快走几步伸出一只大手。
听到鲍天麟家中的脚步,若离下意识的猛回头,月光下一张静谧恬美的脸庞,如水目光如月脸庞。
鲍天麟狠毒的目光急速的变成深情款款。若离又转身向前走,鲍天麟冲着她的背影努了努嘴,小声的骂了句:“铁石心肠,最毒女人心。”
若离走在前面,心里惶恐不安,刚才的一时冲动,后果很严重。
如果她面对的是一个年长者,或者身份不是这么霸道之人。暧昧一下全身而退倒好说,可是这个看起来嘻嘻哈哈嬉皮笑脸,青春洋溢的男孩子,其实既霸道又独裁,而且很执着。三年多来他负责管理四家人,外面的一切都是他主事。除了鲍天角偶尔发表一点主见,别人根本没发言权。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虫子早已停止了呢喃,只有青蛙时不时的呱呱一声。
为了分散注意力,也为了打破尴尬,若离指着池塘边一堆黑乎乎的连成一片的蝌蚪:“鲍天麟,你见过没有变成青蛙的蝌蚪吗?真的很好玩,一个圆点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你看你看,那堆黑乎乎的东西就是。”
鲍天麟对若离转移目标的故作惊讶的话翻起一个白眼,不予理睬。
鲍天麟现在生气后果不只是严重,而且是很严重。
虽然已经在这山野之间生活了三年多,来这里之前那可怕的一幕却时时的在眼前萦绕,夜深人静,花落有声的时候,一个人是不应该在外逗留的,真的会遇上那些传说中的灵异事件。
万一要是鲍天麟一生气甩手走了,她该怎么办?在这荒山之间。如果再遇一次,自己的老公孩子将就永世不得相见了。
她很后悔不该故作天真纯洁的跟着单独来这遥远的需经过前山万壑的地方,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应该很清楚的知道孤男寡女一起会发生什么。
随着鲍天麟一天天长大,这种危险时时刻刻潜伏着。虽然心里一直将他当做孩子看,但是实际上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是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子,而且在这个早熟的时代。
若离一遍一遍的检讨自己所犯的错误,鲍天麟人家是初长成的青春少年,来到这里见得女子甚少,对朝夕相处的姐姐般的她有所好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可是自己?肩负着两个的历史重任,一个要做镇安王妾室,一个要回到老公孩子身边,那一边都和鲍天麟不沾边。
再者说男欢女爱只不过是一时之欢,作为一个过来人,怎能经不诱惑,不是经不起诱惑,是诱惑人家威武气派的流放小王爷。
鲍天麟气狠狠的盯着若离的背影,他是真的想要一走了之。
这些天来,他的眼前总是出现各个时期的若离的影子,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甚至现在的,他想天天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现在终于单独在一起,也如愿以偿的将她柔软的身躯揽在怀里,可是她却变化无常。
长这么大,从没人敢这样待他,就算是大哥也让他三分。那个看似对他不冷不热的甄贝儿,其实是他并没有真心的待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真是狗肉不上抬板!不就一定安王临时认的兼做保姆丫鬟的义女吗?被一个王爷宠爱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真该给他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让她知道不顺从他的下场。
他紧走几步追上若离,一把楸住她的衣领,另一只手紧紧握起。
鲍天麟冰凉的大手伸进若离的脖子,宛如一条冰冷的蛇,若离打了个寒颤,全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记忆中深处的黑白无常喜怒无常的脸庞交替出现,她再次猛然转过身子,一双惊慌的眼神惨兮兮的盯着鲍天麟,微微颤抖着嘴唇:“鲍天麟,你要干什么?你知道这么做会吓死人的。”
鲍天麟刚才还气恼的想将若离狠狠教训一顿,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看到若离如小鹿般惊慌不定的眼神,他却下不了手,握着的拳头慢慢松开,愤怒的脸庞瞬间温顺下来,宏厚的声音也变得无比的柔和:“金若离,你冷不冷?走慢一点,我不会吃了你。”
第三百三十三章 以后的保持距离
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想起刚才月下美好的感觉,若离觉得有点内疚,不应该这样对鲍天麟。他还是个大孩子,有些事情也是她自己拿捏的不好,给他一个暗示机会。
还有她自己也还没看破红尘,刚才差点就不能自己。
鲍天麟高大威武的身体靠在矮小的门槛上,几乎是堵着了小屋子的门,他仰起脸看着皎洁的月光,想着刚才感官的美妙滋味。
他看了一会月光,想起刚才自己的冲动,觉得有点冒失,若离毕竟不是他身边的侍女,也不是母后赏赐给他的宫女,当然不能就这么变成他的人,嘴里小声说:“金若离说的对,不管怎么也得正式一点,哪怕是先有个预定。在民间这种事情是要定下来的”
他慢慢走近木板床看着若离,若离闭着眼睛,睫毛微微抖动。
“金若离,我知道你没睡,刚才是我鲁莽了。”
若离猛地睁开眼睛,鲍天麟自己说自己鲁莽了,就说明刚才只是一时冲动,大度地说:“鲍天麟,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发生一点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我不在乎,不过以后就算了。我们不是同一道上的人,也不可能。”
鲍天麟关上小屋的门,一片漆黑,若离的声音在黑夜里充满了诱惑。他微微一笑摸索着靠着若离躺下:“你说既然在情理之中,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若离忙往边上挪了挪:“当然也不会对你负责,刚才我们都是情不自禁。以后你努力的迎娶甄贝儿,我嫁我的甄世子,我们各行其道。”
“是吗。”鲍天麟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好好睡吧,明晚我们住客栈。”
鲍天麟还算是正人君子,说睡觉就沉沉睡去。若离却是毫无睡意,一个身体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强壮男孩就躺在自己身边,有着阳光灿烂的脸,热情洋溢的双眼,性感柔软的嘴唇,还那么的气质不凡。
冷却下去的欲望在次涌起,她狠狠地咬着嘴唇,努力地抑制住想要瞬间扑倒他,嚼烂他,品尝他的冲动。
可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内心一股股的热流像河流一样川流不息,她感觉嗓子发干,呼吸困难。热血涌上头顶。
无计可施,她悄悄地从床的另一边溜下地去,不敢出野外,只好在黑夜里小小的地上转圈,好几次碰在了墙壁上。
鲍天麟其实也没睡着。刚才他也只是故作睡着,不想让自己太鲁莽。听到若路努力压抑的呼吸,下了地的轻轻脚步声,犹如一只小小的老鼠爬进了心窝。
实在是受不了,他故作生气地说:“金若离,不好好睡觉。干什么呢?”说完坐了起来,摸出火镰点起火看了看。
若离只好实话实说:“我睡不着,有你这么个美男躺在身边。我要是还能睡得着,那就是石头。“
鲍天麟微微一笑也下了地:“这么说我是石头了。”
“你那里是石头简直一块火焰。”若离缩了缩脖子:“我看我们以后坚决不能单独在一起,要不然会出事的,男未婚女未嫁的,出了事还不得浸猪笼。我可不想这么冤死。”
“浸猪笼,说的挺严重。谁敢。”鲍天麟感觉屋子里实在太黑,有没有油灯,走去推开门,让月光照进来:“还有如果我们真的有了肌肤之亲,我能让你浸猪笼?简直是笑话。”
“可是如果我们在一起,也是笑话。”若离长叹一口气:“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们都这么大了还在一起,还在一个屋子里一张床上,难怪甄珠儿甄贝儿会说我不守妇道。这都怪我,还以为是以前呢。”
“以前怎么了?以前难道你可以和男子同房同床?”鲍天麟不满的看着若离,作为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王子,只要喜欢的女子应该就是他的。虽然现在是流放之人,想要一个女子还是没问题的。:“什么妇道不妇道的,男女七岁不同席,说这么多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是以后我们要保持距离,当然话可以说,必须是有重要的事儿。”看着银灰色的月光下鲍天麟的脸庞, 若离心不对口的说:“以后我不想和你有关系了,免得以后难做人。”
若离说的话虽然很强硬,却一点没底气。她所有的事情,凡是需要外面交涉的全都靠鲍天麟,更为重要的是她一半的盈利都在他那里。
“是吗。”鲍天麟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真的要保持距离?”
“真的,要保持……距离。”若离很艰难的说。
“要保持距离的话,我们还是出去吧。”鲍天麟觉得屋子里实在太压抑,刚才若离也说了,不想在这野外苟合似的,又没一点睡意,便建议:“我们这次保持距离去看月亮,明天进城好好睡觉,晚上去查看洞口。”
两人再一次来到山坡的青草地,春风习习,冷冷的。
鲍天麟脱下身上的长袍披在若离身上随即拉开了距离。
若离有点小小的感动,刚才她话说得那么直白,她紧紧地跟在鲍天麟身后,不敢离他太远。
三星已经偏西,天快要亮了。
鲍天麟拿出油布坐在山坡顶,若离披着他的衣服站在身后。
“我们走了。”天边泛起一丝亮光,鲍天麟起身对站着打盹的若离说:“到天亮我们就到县城,先找个地方你休息,我去查看一下有没有司马翼司马羽的下落。”
到了县城,鲍天麟带着若离来到街道边的一家小客栈,若离忙四下看了看,她老是记不住方向,所以每到一处先记下周围的醒目参照物,客栈对面是一个很气派的的当铺。
当铺没有名号,只是很大的一个当子,周围画着一圈黄色的金锭。
小客栈的上房只有一间,精明的老板带着鲍天麟若离进去,很热情的端来洗脸洗脚水,接着是早点。
鲍天麟很大气的给了他一锭银子:“老板,我和娘子半夜就来县城,实在太累了,有什么吃的的先端上来,一会就不要打扰了。”
老板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不一会端来点心汤水。
鲍天麟匆匆吃完,就走了出去。
若离便上床睡觉, 临合上眼之前脑子里闪过鲍天麟的剑眉星目,红唇白齿。
嘴角瞥了瞥,想他做什么,睡觉。
迷迷糊糊地拜见周公,鲍天麟步履缓慢地到了刚刚开门的当铺门前,一个机灵的小伙计刚刚将柜台擦干净,见他进来忙放下手里的抹布上前迎道:“这位公子,早。”
鲍天麟微微颔首:“这位小哥,请问这家店铺的老板是不是梅掌柜的。”
小伙计忙躬身道:“公子认识我们掌柜的?”
鲍天麟看着小伙计:“是,我和你们掌柜的约好,我有一块上好的玉佩,想要他看看,请问他在吗?”
“在,在,公子请稍等。”小伙看鲍天麟说话气度不凡,忙转身进了里面。
不大一会儿一位儒雅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留着修剪得很好的胡须,带着一顶圆形的帽子。
看见鲍天麟他吃了一惊,眼神一乱,鲍天麟稳步上前笑着抱了抱拳:“梅掌柜的,在下来了。”
梅掌柜的梅子谦深深做个揖,很恭敬地说了声:“公子请。”
鲍天麟进了店铺里间,梅子谦对小伙计说:“小宝,我和公子谈笔生意,不要让人进来,有人来找就说我不在。”
梅子谦是鲍天角鲍天麟的太傅,已经来清苑县城两年多了,还没见过鲍天麟鲍天角,平时和他联系的只有黎全根。
今天见鲍天麟亲自前来,知道有重要的事儿。
他将鲍天麟请进雅室,急忙撩起衣袍跪下:“臣梅子谦见过十九王爷,王爷千岁。”
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