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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着急了。”似道歉的话语,让奴儿的泪水顺着娇好的脸庞一泻而下。呆呆的望着眼前这张美如冠玉的脸,清冷的眉目染上淡淡的柔和。人生若如初见,银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高贵而淡漠的男子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映在自己的眼中,刻进自己的心底。这个男子是自己一心一意所追寻的梦啊!
熟悉的气息覆上了奴儿小小的樱唇,奴儿满是柔情的紧紧回抱男子精干的身体,慢慢的投入到激情中,闭上眼感受这一刻的甜蜜。
浅浅的纱帐内两具交缠的身躯在喘息声中,谱写着最原始的旋律。
由始至终,都错过了凌阒然眼中划过的阴沉。
幽城篇 初露端疑
懒懒坐在书桌前翻书的浅墨不得不回头,把注意力放在身后的小圆球上,“梦漪,娘亲的衣裳都快被你拽坏了。”毫不意外看到一张满是委屈的小脸。
小人儿像看见了尤加利树的考拉,奋力的爬上浅墨的大腿,“娘亲,都不理梦漪了,奴儿姐姐也不理梦漪了。”大大的眼睛满是不解,盯着娘亲依旧笑的淡淡的脸。
“是不是娘亲惹了奴儿姐姐。”小人儿苦恼的思考了半晌得出结论。
浅墨忍不住摸摸梦漪软软的发髻,小人儿倒是心思单纯啊。
看着端着早膳款款而来的奴儿,浅墨无奈的摇头。这个女子自那日后不再唤她小姐,准确来说,是绝不主动跟她说话。本来对于浅墨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可烦心的事,偏偏梦漪一副娘亲欺负了奴儿姐姐的生气样,让浅墨哭笑不得。
“奴儿。”浅墨自认为声音清脆悦耳,偏偏奴儿的反应给了她沉重的打击,放佛受了惊吓,端碗的手一个不稳,滚烫的米粥顺着白皙的肌肤一滴滴滚落。一片刺眼的红色蓦然出现在浅墨的眼前。
“用凉水冲冲,上点药吧。”低低的声音似怜悯似叹息。
一直低垂着头的奴儿,抬头凝视浅墨,神色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却在空气中化成淡淡的泡沫,无声飘扬。步履有些紊乱的朝门外走去。
“娘亲”梦漪的声音有些奇怪,“不要难过,还有梦漪和娘亲好呢!”小人儿还努力的攀上浅墨的脖子,红红的小嘴“啪嗒”一声印在了浅墨不再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的脸上。
看着梦漪认真的表情,浅墨心湖恍如春风拂过般荡起丝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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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不必如此为难。”浅墨依旧是那个清心寡欲的声音,即使是安慰人也不见丝毫起伏。
奴儿盯着浅墨的眼睛,有些惊讶这个女子的干净明亮的眸子依旧淡然无波。“姑娘的意思,奴儿明白,只是——”为难地咬咬樱唇“奴儿不忍在知己和情郎间做出选择。”
浅墨在心里暗叹,这个剔透如水晶的女子,不过为了一句话就视自己如知己,甚至不亚于凌阒然的重要。偏偏如此纯粹的女子却爱上了一个野心勃勃却不懂感情的男子,最后也不过是徒留在尘世间的一首凄婉的悲歌。
“我要离开。”浅墨的话没有丝毫请求的意味,不过是告诉奴儿自己的决定。
奴儿的眼中一时间波涛汹涌,“姑娘何苦要告诉奴儿。让奴儿连逃避的机会也没有。”悲哀的声音陡然高昂,“自‘梦醉’的出现,我就知道神医莫离的存在,可是我,偏偏下不了决心禀告爷——”
“我不想骗你。”浅墨依旧无动于衷。
“姑娘真真是个狠心的人啊!”奴儿的声音里满是苦涩。“偏偏这样的坦诚让奴儿更是折服。”
浅墨不语,奴儿这样的女子,虽然为了凌阒然背负了所有的决绝,但是对于她认定的朋友,一样可以义无反顾的去保全。
“姑娘怎知奴儿一定会背叛爷?”奴儿的声音有些诡异,似乎在嘲弄的浅墨的自以为是。
“你不会。”简短的三个字,坚定而有力。
似乎跨越了千山万水就这么印在了奴儿的心底,毫不犹豫的三个字,虽然平淡却隐隐含着不容让人怀疑的肯定。按耐住上下起伏的胸口,淡淡的自嘲幽幽的从奴儿嘴里飘出。“是啊,我不会。”本来黯然的眼睛浮现出夺目的神采。
浅墨知道这样的女子,一旦下定了决心,即使是幽暗的黄泉路也不会使她回头。
“什么时候?”奴儿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决。“想来莫神医已经决定了吧。”
果然,若不是奴儿的有意隐瞒,这里的风吹草动必然逃不过凌阒然的耳目。
“估计在近日内吧,凌阒然频繁的出入,想来是有大动静了。”
“对不起。”
“事本没有对错,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突兀的道歉,浅墨却明白,奴儿在表明即使帮助自己也不会背叛凌阒然的决心。其实不必的,他本就是你的软肋,浅墨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奴儿错身而过,若隐若现的桂花香气中悠然飘来一句。“三日内吧。”
浅墨绕过屏风,坐在软软的绣榻上,脑中还回想着奴儿离开时嬴弱的身影和那句飘忽的话。想来凌阒然必定是不日就要离开幽城了,奴儿才会要求自己在三日之内离去,否则就真是离开了慕昊锦的囚笼,又深陷凌阒然的狼窝了。虽然目前凌阒然的心思还不明显,但是以他的性格,自己必然有什么还不清楚的价值。
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浅墨拿出香料点燃放在书桌上精致小巧的铜制熏炉中。摊开写了一半兵书,思考着。
“浅墨儿。”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莫离那个从来只会翻窗的家伙。
“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去游山玩水浪迹江湖。”千篇一律的话题。
“你什么时候才告诉我‘断魂’的配方啊!”不死心的打破砂锅问道底。
“安静点。”看着死皮赖脸的莫离,浅墨真的是有气没地出。“请你有身在别人地盘的自觉。”想来也是白费心思,对莫离来说哪里都如若无人。
“明天把寒锦山庄的人引来,然后我们离开。”浅墨嘱咐道。
偏偏莫离一脸委屈,还伴随着小声的嘀咕:“浅墨儿,你好凶。”浅墨的冷静第一次遭受到严重的挑战。
冷然的望着莫离,直到——“对了,浅墨儿。”莫离恍然大悟般,挠挠头,古铜色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上回你说不知道凌阒然的身份,我突然想起来,东旭国的皇族好像都是银发哦!呵呵。”还伴随着一脸的傻笑。
浅墨站起身,走到窗楹边,懒得再搭理这个少根筋的家伙。东旭的皇族都是银发,那么凌阒然还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慕昊锦的面前,似乎透着古怪。而且当时在飞剑门时,虽然惊讶于凌阒然的出现,却没有人质问他的身份,此为疑点二。那么两人极有可能早就认识?浅墨的思路有些混乱,那么兜了这么大的圈子,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呢?仰望星空,广阔深邃的让人不由放下杂念,只想安心的感受此刻的宁静。
看着浅墨望着漫天星辰的背影,似隔着轻纱般的飘忽不定。莫离一脸的惊恐,急切的把浅墨紧紧拥在怀里,怕一眨眼这个女子就随风飘逝,不留一点痕迹。
感受到背后紧绷的肌肉,浅墨就这么安静的任由莫离搂着。无声的聆听黑夜的吟唱,淡白的月色悄悄的洒在重合的影子上,柔柔的,随着微风丝丝晃动。
幽城篇 坐观虎斗
浅墨早晨在鸟儿轻快的歌声中幽幽转醒。
冬日的寒冷已经挡不住初春的脚步,梅花在暖暖的阳光下失去了往日的傲然,一朵朵,一瓣瓣,随春情而舞,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成败一举,端看今朝。
今日,浅墨特意让奴儿找人把贵妃椅搬到了园中,慵懒的躺在上面,感受暴风雨前的宁静。在这紧要关头,浅墨反倒滋生了一种平静,不过是一次赌博,既然是赌就有输有赢,区别只在于这次是以命相搏罢了。
“既然来了,干吗不出来呢?”浅墨的声音不大,但是在静的连呼吸声都异常明显的院落就特别的清晰。
没有一丝回音,浅墨也不甚在意,抬起白皙的手遮挡耀眼的光芒,缓缓闭上眼,阳光顺着指缝在浅墨的脸上留下斑驳的痕迹,远远望去笼罩在金黄中的身影模糊的似烟似雾。
“浅墨儿,今天天气不错啊!”莫离轻轻的靠近,蹲在浅墨旁边,厚实的大掌撑在椅子的扶手上。
“嗯。”几不可闻的回答让莫离的一张深褐色的脸快要贴上浅墨淡如水色的唇上。
“看来我似乎错过了一出好戏。”凌阒然熟悉的讽刺声毫无意外的在浅墨的耳边响起。还以为他能继续再观察一会呢,没想到这么耐不住性子。
“他可没你来的早。”一句话自浅墨的唇边飘出,听不出情绪。
凌阒然的脸有瞬间的尴尬,“是吗?看来在本王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不少的事啊!”凌阒然的声音有些不悦。
睁开眼,定定的看着凌阒然象征高贵的一头银色长发,不染一丝杂色的纯粹的银,在风中摇曳出美丽的弧度。“东旭国的永安王,久仰啊!”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凝聚成一道惊雷。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凌阒然的脸上一片阴霾,似乎对于自己的身份如此轻易的就被浅墨所掌握而不快。
浅墨的笑如初春的水,涌破寒冰的阻扰,奔流不息。怎么知道?那个时候奴儿的嘴角的笑像一朵天山的雪莲花,洁白明净。那日在窗边听见嬉戏不禁驻足——
“奴儿姐姐,为什么娘亲说英雄就是很傻的人,拿命去搏一个名声。”
“傻梦漪,那是小姐哄你呢!”“”胡说!娘亲才不骗梦漪。”
“咯咯,英雄啊,就像东旭国的永安王。”奴儿的声音像是无限憧憬,“未及弱冠,就领兵二十万,在东旭的边境兰雍关大败西宇国的剽悍铁骑,从此名扬四国。至今五年,无人敢犯。这样的顶天立地的男儿才是真正的让人敬佩仰慕!”
当时的浅墨不曾细想,还以为不过是女儿家的英雄情节作祟。
“大破西宇铁骑,名扬四国的永安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理会凌阒然的难堪,浅墨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如雷贯耳的王爷到底想从我这个平凡的女子身上得到什么?”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凌阒然陡然怒道:“五年前派你前往南清查探,你却因情背叛我东旭国,不惜盗走我东旭兵符以此要挟。本来念在你失忆一事,本王也不再追究,没想到你居然冥顽不灵,再次背叛于我。”灼烈阴沉的目光狠狠的盯着莫离。
浅墨摇头叹道:“我与你本不过一场交易,各取所得,何来背叛一说。”
“你以为本王稀罕你的兵书。”凌阒然嗤之以鼻。
“一场交易,你情我愿。你稀罕与否,不在我关心的范围。”浅墨依旧不不温不愠。
“你——”凌阒然没有料到浅墨如此漠视他的存在,一口一个交易,听在他耳里犹如千万蚂蚁钻心般痛苦,还来不及理清这种陌生的感觉,一道凌厉的气势就朝他袭来。
“不要!”一道纤细的身影陡然挡在凌阒然的前面,挡住莫离的发起的攻势。两道身影交缠在空中,莫离显然不如初时的狠绝,一招一式像是逗弄般,不尽全力。
感觉到腰间被一只消瘦的胳膊缠住,冰冷的触觉让浅墨觉得熟悉异常。“多日不见,我的浅墨,别来无恙。”意味深长的声音钻进浅墨的耳朵。
“慕庄主。”浅墨看着莫离和奴儿瞬间错开的彼此的攻势,警觉的看向挟持自己的慕昊锦。“你出现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不曾回头的浅墨冷漠的说道。
“慕昊锦,你不要伤了浅墨儿。”莫离的纯净的眼中带着紧张。
“浅墨儿?”一个个字似从慕昊锦的嘴里蹦出来,“我当然不会伤害我孩子的娘。”
惊疑的目光纷纷落在浅墨的身上。
“你胡说。”莫离受刺激一般嚷嚷。
“是吗?我的浅墨,需要为夫的帮你解释吗?”慕昊锦脸色不变的提高声音。
看着莫离一脸被人遗弃的可怜样,若不是此时的气氛不对,浅墨真想笑出来。定定的看着莫离,浅墨的眼睛弯弯如一弦月钩。
“收起你旁若无人的放肆。”看着对面的莫离一脸刺眼的狂喜,慕昊锦威胁道。第一次痛恨自己居然招来这么个瘟神。
“慕庄主,你为何言而无信?”久未出声的凌阒然,一脸讽刺。
“哦?凌王爷何出此言?”慕昊锦倒是一直维持着脸上温和的笑意。
“看来寒锦山庄的诚意有待商榷啊。”
“彼此。”
浅墨看着脸上维持笑意的凌阒然眼睛里的狠意,毫不怀疑身后的家伙必然也是一个德行,一只狡猾的狐狸和一只笑面虎。
“呵呵,慕侯爷的为人,本王当然信得过。”凌阒然打破沉寂,说出慕昊锦的另一个